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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第235章 ,兒子不能受兒子的氣
  第235章 ,兒子不能受兒子的氣
  幾個紈絝這樣一合計,在養傷欒景床前答應的話,就此拋到腦後,既然不尋釁去,臉面兒也不用再擋,他們恢復往日搖搖擺擺的風流姿態, 從袖子裡、後腰帶上、脖子後面取出各自的折扇,打開來一晃一晃,向著他們的聚會場所花街走去。

  和欒景一夥兒玩耍的紈絝們,不是所有的都出來,馬得昌、西和子爵世子陳鑲貴冷眼盯著他們進來。

  臨江侯世子吳天雄左右一看,奇怪地道:“咦,不對啊,你們不肯幫老欒,也不肯私下聽曲兒嗎?”

  他腆著肚腹嘿嘿:“不想你們如此有情有意, 兄弟們不湊齊,竟然不肯獨享樂,成,以後我高看你們一眼。”

  馬得昌冷笑:“不是我們有兄弟情,是這裡有兄弟情。”拿兩根手指翻開荷包,裡面空空如也。

  這個紈絝往新集調戲民女陸娟娘,此後被告前後近兩年,他爹丟了官職,還要往官司裡填錢,他娘的嫁妝賣了大半,舅舅南陽侯和清河侯等人也都往裡扔了錢,說這就窮的跟祁樹等人沒有盤纏錢那樣,那未免誇張, 馬得昌是生氣的情況下, 近來不肯帶錢出門。

  他為什麽生氣?
  直到今天馬得昌還在懷疑欒景,表哥在新集調戲民女被告, 表弟在新集調戲民女娶親,兩個結果天差地別, 讓馬得昌怎麽能不懷疑表弟藏私、表弟弄鬼兒。

  既然表弟知道調戲民女后娶親也就平息,為什麽不早點告訴表哥,而是自己上演一回賺得了實惠。你早點把這個法子告訴表哥,說不定父親馬為的官職不會丟。

  而表弟賺的實惠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那實惠是張榜揚天下,國人盡皆聞。

  表弟欒景調戲了民女,結果賺了幾個當官的舅爺!其中一個殿試二甲第一名。

  馬得昌覺得自己就是個笨蛋,也會懷疑欒景居心不良,不出力用心的營救表哥,反而跑到表哥出事的地方尋舅爺,壞了良心的表弟哪裡是奔著民女美貌去的,如今殿試結束水落分明,表弟分明尋的就是舅爺,想為他即將進入仕途拉幾個夥計。

  馬得昌這樣的想法並非空穴來風,他的父親馬為就是科舉出身,才高娶了南陽侯府的姑娘,南陽侯府為馬為升遷花錢花力,花到南陽侯夫人忍無可忍,不就因為馬為是科舉出身,只要他四平八穩的做官,抬他起來的機會遠比紈絝子弟要高。

  好嘛,這條時間線清晰明了的對上,表哥出事了,表弟表面上裝好人,其實暗暗的放棄姑丈馬家,趕緊的跑到新集重新尋個科舉的當親戚,這這,這不是豈有此理嗎!

  馬得昌覺得要是沒有爹娘老子在,他掄刀就和欒景拚命。

  表弟為什麽偏偏去新集尋親戚呢,他大可以換個學府尋舅爺,也可以避免和表哥直接翻臉,這個答案在今年科舉結束以後,也就出來。新集彈丸之地中了九個,有一位曾在殿試之亂中立功的大儒元添進坐鎮新集。

  殿試之亂的時候還沒有欒景,馬得昌也沒有出生,那麽欒景從哪裡得到這種內幕呢?

  馬得昌暗恨舅舅,他自己認定證據確鑿,舅舅在這段歲月裡,舅舅理所應當的知道清楚。

  其實這也冤枉南陽侯,殿試之亂的時候,南陽侯還是個紈絝,和此時的馬得昌等人一樣,那晚他正在花街裡胡天胡地,聽說午門杖斃許多人,小侯爺把手一揮,嘟囔道:“這事不與爺相乾,拿酒來,”摟緊身邊的美嬌娘,先做個嘴兒再吃酒,他繼續胡天胡地去了。

  元添進被公主救出午門,安置在京外的集鎮上,公主為了保護他,在京裡的名冊上,元添進已死。元老太爺又聰明的返鄉後就搬家,把戶籍挪往附近的新集,原本某村的元添進頓時變成新集住戶元添進,這裡面也有公主的保護在內,翰林權臣沒倒台以前,就不可能追查到新集。

  元添進已死了不是嗎?
  南陽侯上哪裡能知道新集有一位當年殿試亂的讀書人,就是汪學士名滿天下,也是為雲展提親時才知道老友還在,性命無憂。

  這一段也是清清楚楚,欒景調戲燕燕其實是為了營救表哥馬得昌,但是馬得昌推算過來推敲過去,把舅舅也恨在心底。

  這個想法一旦確立,從此,舅舅為馬家花多少錢,又為馬家從清河侯等人那裡弄來多少錢,又為馬家奔波勞碌的話,馬得昌一概不認,一概認為舅舅藏奸。

  舅舅又出錢又出力,還能藏什麽奸呢?馬得昌也是讀書人,只是讀錯了書讀歪了書,也一直沒有中。

  他認為大奸大惡之徒,哪能一下子讓自己看明白,不是有句古詩,王莽謙恭未篡時。即王莽沒篡位以前,誰能看得出來他要做什麽。

  說不好的,舅舅是氣憤外祖父器重父親由科舉出身,嫉妒給娘的嫁妝多了,表面上裝著尊重外祖父而幫馬家,在外人的眼裡營造出好舅舅好兄長的形象,背後就暗下黑手,非弄到馬家倒台方趁他心。

  馬得昌能想到這裡,那麽舅舅背後出的錢,他又沒有看見,他憑什麽認定是真的?

  舅舅串通清河侯等人胡吹大氣,應該是這樣,拿馬家當傻子耍呢。

  把這一層一層的想歪,並且歪到通順,馬得昌也算是拿出相當的人才兒,從此出門他就不帶錢,總覺得臨江侯世子等人的父輩串通舅舅坑害馬家,這筆帳暫時算不了,先從臨江侯世子等人頭上收些利息也罷。

  不帶錢的另一個原因,是馬家和往日相比,確實窮下來,馬夫人守著余下的嫁妝不肯再動,她兒子還沒有娶親呢,因此家裡日用驟減,馬得昌的零用也驟減,如果再來上一回被京都護衛拿了,隨身帶多少錢都不夠當場罰的。

  上回馬得昌帶著六十兩銀子被罰了個精光,心疼的他把舅舅和欒景又往心底恨上一回。

  臨江侯世子納悶馬得昌和陳鑲貴不吃花酒白等著,馬得昌攤開荷包給他看,大刺刺的道:“沒錢啊,你們不來誰敢點菜?”

  馬得昌認為這些人都欠自己的,當父親的瞎嚷嚷為你們馬家出了錢的,其實全是胡扯,成,當爹的欠的,兒子們來還。

  看到馬得昌這個模樣,西和子爵世子陳鑲貴也是同樣,他也把個空荷包打開,陰陽怪氣的道:“我也沒錢,你們都知道的,昨兒我爹剛把一套紅木百子戲的家什又賣了,他癡心的不行,還想著煩請清河侯世伯弄官職,我想拿一文也沒有。”

  在這裡的紈絝們,除去南陽侯世子欒景、臨江侯世子吳天雄幾個人家裡還有資產,還能維持一定門第以外,其余幾家一天比一天窮,特別是西和子爵陳家。

  在陸娟娘的結案上面,西和子爵丟了官職,雲展生氣燕燕沒有圓房,京都護衛當夜拿紈絝,西和子爵也在,被罰了錢,眼看著官職在今年沒指望,但是陳子爵不死心,還想著花費花費趕緊就任,就又開始賣家產。

  吳天雄看看馬得昌和陳鑲貴,總感覺是一對天殘地缺,這一個就要精光窮,另一個已經精光窮,他和欒景等已經習慣聚會時會鈔,一口答應下來:“你們點酒菜吧,我這不是來了。”

  尋個座位坐下來,吳天雄哪哪兒都不對頭,你們讓我付錢可以,這一個兩個怪腔怪調是什麽含意,敢情我掏錢還得看你們臉色不成?

  敢情我爹為你們爹不爭氣掏錢,我當兒子的還得看兒子們的臉色不成?

  都是紈絝,要是有人知情達理的,也就不叫紈絝,首先都有點兒混帳,由這點兒混帳說著混帳話做著混帳事情,這個才叫紈絝。

  吳天雄輕搖折扇,漫不經心:“我說老馬啊,老陳啊,你們近來有點兒不像話啊。”

  陳鑲貴反唇相譏:“鬧騰老欒房裡卷財走的媳婦兒,我沒去,就叫不像話?”

  馬得昌本來要說什麽,頓時忘記,接著陳鑲貴的話道:“我說你們傻不傻啊,看我們兩個是聰明的,反而不樂意了?”

  “啪!”

  吳天雄重重放下扇子,瞪眼道:“為兄弟還兩肋插刀呢,你們兩個不是兄弟!”

  “啪!”

  馬得昌拍了案幾:“是兄弟的才不去!人家兩口子鬧別扭,不,我表弟兩個妻,他是三口子鬧別扭,兄弟往裡摻和個什麽!”

  吳天雄長歎:“原來老馬你是不懂,聽我細細向你道來,”他拿出苦口婆心的神氣:“老欒娶這房妻花了聘禮兩萬有余,他一手指頭也沒碰到,這房妻帶著聘禮和陪嫁就自己住了,你想吧,老馬,萬一她又尋一個,老欒是雞飛蛋打人財兩空,這可不是小數目,一筆聘禮五個人,一個妻還有四個陪嫁呢,賣往哪兒不又是一筆錢。”

  “你就是個笨蛋!”馬得昌點住吳天雄鼻尖,陳鑲貴來了精神:“對,老馬和他說說,他就是個笨蛋。”

  吳天雄冷笑:“老陳你昨天賒的帳不需要我管了?”陳鑲貴立即沒了脾氣,閉嘴不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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