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紅樓蓉大爺》第261章 喜歡聽你叫我宮裁
  第261章 喜歡聽你叫我宮裁
  珠大奶奶婉婉初醒,隻覺得皮頭髮緊,前顱發暈。又瞧著房中陳設奇異,竟不是她記憶裡熟悉地方。房內更無一人,竟不知道是夢是真。

  款款從塌上起來,細細打量一番。這房間既無奢貴裝潢,又無金玉擺件,反顯小家碧玉。房內另一側桌案之上更陳放典籍,顯是此屋有人居住,卻不明白自己怎到這裡來了。

  李紈當自己是睡懵了頭,這會兒還在做夢了。

  倒好奇自己這夢裡怎麽會到這陌生地方來。李紈尋了桌案上僅有的幾個東西物件瞧了,又隨手拿起旁邊一書來。

  “會真記?”

  這書她亦也讀過,裡面所敘的是張生與崔氏小姐鶯鶯的故事。李紈自嘲一聲,“怪哉,姑娘姐兒房裡才有的東西,怎就出現在夢裡了。”

  隨手翻了一頁。

  只見上面寫著:

  [末雲]“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紅雲]怎見得他著你來?你解與我聽咱。

  [末雲]“待月西廂下”,著我月上來;“迎風戶半開”,他開門待我;“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著我跳過牆來。

  [紅笑雲]他著你跳過牆來,你做下來。端的有此說麽?
  [末雲]俺是個猜詩謎的社家,風流隋河, 浪子陸賈, 我那裡有差的勾當。

  [紅雲]你看我姐姐,在我行也使這般道兒。

  [耍孩兒]幾曾見寄書的顛倒瞞著魚雁,小則小心腸兒轉關。寫著西廂待月等得更闌,著你跳東牆“女”字邊“乾”……

  李紈見著此處, 一張清清白白的臉兒頓時紅了。自罵一聲:“哪裡來的汙穢, 竟邪到夢中了。明晃晃的《會真記》裡,寫著的全是《待月西廂》, 我竟也成了放蕩人?”

  罵了這一聲, 珠大奶奶又苦笑起來。真若放蕩,該得夢見蓉哥兒才對。

  想到此, 珠大奶奶臉色更紅, 忙期盼著朝房門望去。

  那裡房門緊閉。

  李紈心裡意動稍熱,自顧笑道:“莫不是將蓉哥兒關門外了?”

  又記想往日夢裡蓉哥兒皆是突然出現的,今兒還換了出頭的法子不成?累夜常夢, 再匯合一次倒無妨。

  壓抑許久的珠大奶奶心裡突冒出這想法,一時更期待蓉哥兒出現了。又想著反正黃粱一夢,恰似劉阮入天台,桃源夢後亦無痕。

  一時,珠大奶奶手腳發熱,一心狂跳不止。款款挪步過去, 一手拉門。輕輕打開, 眉目露喜朝外張盼。

  偏,門開後面是一大堂廳, 廳裡空無一人。堂廳內左右各有兩三個房間,同堂前大門般緊緊關著。

  哪裡有蓉哥兒的身影!
  “今兒這夢渾無意思。”珠大奶奶好一陣失落,愣在房門間, 悠悠歎氣。“還不如清醒了,煩在現實裡過活。”

  隻當是夢的珠大奶奶合眼欲喚自己醒來, 恰時卻見了外邊動靜, 堂廳大門被緩緩推開。

  夕陽光霞從大門掠進屋中, 霞彩之間立著一人影。那人傻呆呆的站在那裡, 不是她心心念念要在夢裡再見一見的蓉哥兒,還能有誰。

  “蓉哥兒, 你來了。”

  珠大奶奶認出了這人,瞧著還傻傻盯著自己看的賈蓉,頓有喜極而泣之感。喚一聲,“還傻站著作甚。蓉哥兒, 快進來。”

  什麽個情況?

  賈蓉傻了, 真的傻了, 沒搞懂珠大嬸嬸怎麽突然之間對自己這麽親切熟絡了。

  而且,她怎麽會進倚霞閣來?這裡的鑰匙可不是誰都有的。

  除了可卿、鳳姐兒、寶釵三人有鑰匙外, 也隻給黛玉再配了一把,好讓黛玉平日得閑時來倚霞閣僻靜躲寶玉來歇息。

  “嬸嬸?”蓉哥兒疑惑喚一聲。

  李紈心裡泛起難言情緒。她隻想夢中與劉阮假郎相會, 哪聽得這真實招呼,輕聲道:“喚我宮裁罷,我喜歡聽你教我宮裁。”

  這他娘是怎麽了?
  這柔情似水的眼神,這春情意動的神態。

  根本不是蓉哥兒印象裡珠大奶奶的樣子。別人說她都是槁木死灰, 長著雙毫無精神的死魚眼睛。

  宮裁?

  假冒的吧!

  蓉哥兒琢磨這兩字,心裡好一陣困惑。我他娘的是在做夢嗎?悄悄掐了一下自己。

  靠, 痛, 是痛的感覺。

  不是做夢。

  那珠大嬸嬸是怎麽啦?
  怎麽了嘛!

  這一會的蓉哥兒滿腦子問號。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我自己失憶了嗎?什麽時候和珠大奶奶這麽親密了?
  難道?

  眼前這個李紈是假冒的?

  蓉哥兒眯著眼睛盯著珠大奶奶, 他緩緩走近。那臉面上也沒有偽裝的痕跡, 姿態儀態衣裳全是中午見她時的樣子,應當是真人才對啊。

  他無比困惑。

  哪裡能計算李紈此刻以為是夢,是劉阮入天台般的桃源之夢。李紈見蓉哥兒走近,瞧著他那熟悉的面龐,一時眉眼透笑上頭投進了賈蓉懷中。

  做夢一般的感覺。

  賈蓉是這樣的,李紈更是這般。如夢如幻,亦如真。

  李紈靠在他身上,柔聲道:“今兒,你怎這麽老實。”

  我……我他娘的,以前是做了什麽?我靠,難道我真的失憶了,忘掉了什麽事情?還是自己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前身的那位賈蓉就和珠大嬸嬸有什麽?
  蓉哥兒被李紈一陣舉動給搞懵了。又聽她那聲音, 作為一個無恥的混帳, 竟不由自主先攬住了懷裡人,再側著腦袋深挖記憶回想。

  蓉哥兒感覺珠大嬸嬸亂動, 一時心裡癢癢的,忙抓住那雙手。

  腦海裡忙做計算,這會兒該怎麽辦?
  他恨不得自己這時候能上網,立即發一個帖子求助萬能的網友,李紈突然投懷送抱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都已經在懷裡了。

  推開珠大嬸嬸,立即就走?還是糊裡糊塗的就這麽攬著她,靜觀其變?亦或是大聲訓斥,讓珠大嬸嬸請自重?
  說實在的,蓉哥兒有點舍不得推開。

  當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投懷送抱,對他這種渣男來說,本是沒什麽心裡負擔的。但是這個人的身份是李紈啊,身份不同!

  理智告訴他,不想惹麻煩,趕緊推開轉身就跑。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多疑的賈蓉心一橫牙一咬,提手將李紈從身邊推開。計算詢問一番,珠大嬸嬸是遇上什麽事兒了。

  只是,蓉哥兒才推開李紈,雙手停在珠大嬸嬸的肩膀還未松開。

  心便軟了。

  李紈的眼珠間藏著水花,臉上泛著紅暈,嘴角掛著幸福得味的淺笑。

  瞧著這樣年輕漂亮的李紈,瞧著這樣柔情如水的李紈,瞧著這樣楚楚動人的李紈。

  他真的心軟了,這麽漂亮的女人投懷入抱,有鬼就有鬼了。都是知根知底的賈家人,就算有鬼也是在控制范圍內。

  蓉哥兒聲音亦忍不住溫柔起來,道:“怎麽了?”

  “想你了!”

  李宮裁一時又入了他的懷,腦袋在蓉哥兒的脖子間亂蹭。端午節後,天氣漸熱,大家衣裳又多單薄。

  蓉哥兒心間的小鹿撒腿狂奔。

  這算什麽事兒。

  情不自禁,對,不接受反駁,就是情不自禁。

  蓉哥兒情不自禁地放松雙手攬住這人兒。

  當初無意間瞧得李紈的身材,昔日“無意間”瞥見她洗沐,早知她身材好,如今才知原來是那麽的好。

  這細腰兒,怕是府裡沒幾人能夠比得上。腰上圓潤的曲線,從腰間竟彎曲著凹進去,將她上下身材更顯妙曼。

  他正感慨間,突聽得樓上傳來動靜,有人下樓過來。

  賈蓉身子一僵,要遭。

  這要被人瞧見了……

  正急時,懷中的李紈輕聲道:“蓉哥兒,抱我進房裡去罷。”

  宮裁啊,宮裁。你未免太大膽了吧。

  蓉哥兒欲哭無淚,忙扭頭朝樓梯方向瞧去。只見著李紈的丫鬟素雲從樓上下樓,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瞧著擁在一起的兩人。

  蓉哥兒與素雲對視一下,素雲忙撇開目光,又瞧進倚霞閣大門未關。年輕丫鬟急忙過去,將大門關了起來,紅著臉垂下頭不敢直視。

  “這……”蓉哥兒更是吃驚,珠大嬸嬸的大丫鬟竟然也沒說什麽,這未免太奇怪了。

  李紈亦瞧了素雲一眼,她這行為同以往夢裡的一眼,完全不值得她將素雲放在心上。再喚一聲,“大爺,還不抱我進去?”

  垂著腦袋的素雲將頭垂得更低了。奶奶什麽時候和小蓉大爺攪在一塊了?還喚他大爺。聽著神情對話,兩人不像是第一次相會了。

  想到這裡,素雲便不敢深想下去。

  隻靜立在大門後,等待著奶奶招呼召喚。忍不住偷瞄一眼,只見小蓉大爺抱起了自家奶奶,奶奶紅著的小臉上洋溢著欣喜笑容。

  奶奶是情願歡喜的。

  素雲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只看著那邊房門關上,兩人身影消失在門裡,素雲方才吐了一口長氣。剛剛被嚇死了,現在腔的心兒還在狂跳著。

  又忍不住透著門縫朝外打看,毫無這種經驗的她,只能懇求上天在這期間外面不要來人。

  千千萬萬別有人來過。

  顯然,素雲有點多慮了。

  倚霞閣雖偶有丫鬟打掃,卻也是得了主子的令拿了鑰匙才會來這邊。通常時間,會芳園裡的丫鬟們並不會往這邊來。而且這樓又不在主道邊上,大多時候外面連路過的人也不會有。

  就連丫鬟得閑時在園子裡嬉鬧玩耍也會特意避開倚霞閣、天香樓等地。

  畢竟溪邊的小樹林,比閣樓屋簷下有趣的多。

  “你今兒怎麽這樣規矩。”喜色上頭,沉迷舊夢的李紈白蓉哥兒一眼,往常夢裡的蓉哥兒哪裡像今兒這樣的,今兒竟是束手束腳樣子。

  她臉上的笑是那樣迷人。

  蓉哥兒聽了她話亦漸漸大膽起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還有會放光的眼睛全表現著熱色。

  李紈極其歡喜,渾身都軟了。瞧著蓉哥兒面容,更覺得親近。現實裡,她必須要做那個規矩守寡的節婦;夢境裡,心花怒放又有何妨。

  “曾省驚眠聞雨過,不知迷路為花開……”

  李紈瞧著蓉哥兒樣子,不知怎麽想起李義山這句詩來。

  這夢真好。

  嗯的嚶嚀一聲,李紈全身心麻了酥了。

  內心深處卻稍有困惑,今兒這夢竟這般真實?雙眸中閃過一抹狐疑,卻又因沉迷欣喜一時拋了腦後。

  隻想著,也就能在夢裡歡喜一陣,倒有但願長醉不願醒的架勢。記想醒後,又是各種瑣事雜煩,數不盡的秋涼日夜。

  真應了香山居士那句:“夜來攜手夢同遊,晨起盈巾淚莫收。”

  夢比現實好,所以人們才都願意沉醉夢中,醒來之後只能盈巾淚莫收。

  這時的李紈,隻想做夢的時間長一點,晨醒的時間晚一點。

  正如詩雲:拾翠處閑隨流水,踏青路暗惹香塵。

  劉阮入天台之事,素來是著書者雲,今兒他蓉大爺亦算是如夢如幻遭遇一回。

  腦中樂祥。

  恰是著名作曲家莫扎特的那首《渴望春天》。那是一首對春天向往熱愛的曲子,是莫扎特在生命盡頭時在那個寒冷的冬日,渴望來年春天才寫出的曲子。

  可惜莫扎特沒有等到渴望的春天,就與世長辭了。

  不過,人們將替莫扎特迎接春天,繼續讚美春天。

  此曲曲調輕快、活潑,又不過分張揚;曲式結構單純、緊湊,恰倒好處,沒一個多余的音符。

  她不知莫扎特是誰,更不知《渴望春天》懷念的是什麽。隻記房中無聲。

  “不……不行,絕不能這樣。”

  李紈急切喚一聲,悲感從茫然緊張的情緒中湧出。焦慮得雙手兒緊緊用力抓上身後的枕頭,就如熊熊旺火突然被一陣冰涼的冷水澆滅一般。

  蹙眉看著賈蓉。

  李紈心間顫抖發冷,微不可聞的聲音道:“蓉哥兒,快出去。”

   已修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