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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農家之福嫁天下》第108章 豆腐千張
  第108章 豆腐千張
  “宗徹,你忒侮辱人,”季成渝幾乎是指著宗徹的鼻子罵了,“你等著,別叫我逮住你的把柄。”

  宗徹:“還有閑心抓別人把柄?季大人,還是先把你頭上那頂帽子摘掉吧。”

  季成渝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說不出來, 踉踉蹌蹌就奪門而去。

  安漵做好了東西,正帶著榮成在廚房外面的小石桌旁吃麻辣鴨頭,一個還沒吃完呢,燕子就腳步匆匆地跑過來。

  “怎麽了?”

  燕子道:“小姐,大少爺和季大人吵架了,小轉子說,季大人氣得, 出門的時候都差點被門檻絆倒。”

  這話還沒說完, 後面傳來一道聲音:“多什麽嘴?”

  宗徹背著手走進月亮門,看起來很平靜,一點兒都不像是跟人吵過架的樣子。

  安漵問道:“真吵架了,為什麽?”

  宗徹在安漵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那坐姿,大馬金刀的,說道:“就是看那人不順眼。”

  然後也從桌上的盆子裡撈了顆鴨頭,和安漵他們一樣拿著鴨頭吃起來。

  安漵:“你這樣隨隨便便得罪同僚,真的好嗎?”

  有些人真的很小心眼,一句話說得不對就能記一輩子,然後各種給使絆子,她從小就是在爺爺這種教導下長大的,即便不做生意,也是信奉與人為善與己為善的。

  而爺爺常舉的典型的反面教材,就是蘇軾,蘇軾晚年一直在被貶的路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愛嘲笑人。

  當時有個叫章惇的,據說他出生的時候, 曾差點被母親放到尿盆裡溺死,他很忌諱這件事,蘇軾性格灑脫,可能很難理解這種剛出生就被母親拋棄的痛苦,時常拿這件事跟章惇開玩笑。

  章惇一直記著他呢,拜相之後就把蘇軾兄弟給貶了。

  當然了,史書上看,蘇軾兄弟之所以造貶,是新黨舊黨之間的政治爭端導致的。

  但那次蘇軾被貶的地方是詹州,他的字是什麽?子瞻。

  爺爺跟安漵講,就有種說法,說那章惇是看著相同的字給蘇軾指的貶謫之地。

  即便不是這樣指的貶謫地,但當時的詹州就是海南島,在宋朝人看來完全未開化之地,能貶那麽遠,如果不出意外一輩子都回不了故土了。

  這還不是深仇大恨?

  有時候,得罪人不怕,就怕得罪的是個小心眼兒。

  安漵把蘇軾這事兒,當作個小故事給宗徹和榮成兩個講了,提醒他們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的道理。

  尤其是在官場上。

  宗徹卻沒抓到重點, 問道:“你說的大文豪,有何作品能被這般稱呼?”

  這大明朝也有儒家,但戰國以後的歷史,和安漵祖國的歷史就不同了。

  安漵看他一眼,雖然這大明朝歷史上不乏文宗文豪,但據安漵看的那些,能跟蘇軾比肩的,還真少。

  “作品嗎?可多了,但我隻記得一首詞和兩句話。”

  “什麽詞?”榮成也好奇起來,他們太學這段時間剛開了詞科,只是先生們都說這個不重要,不用太耗費心思。

  安漵想了想,便想把高中背了不下幾百遍的那首中秋名詞,水調歌頭給背出來,但是一開口,就打艮兒:“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嗯,接下來應該是什麽天上宮闕,何似在人間?”

  榮成一開始還以為大文豪蘇軾是姐姐瞎編的,聽了這麽幾句,笑道:“姐姐雖隻記得隻言片語,但也可以聽出來,這麽幾句沒有厚功底是寫不出來的。姐姐,還有嗎?”

  宗徹看她絞盡腦汁想不出來的樣子,淡笑不語。

  不過倒是可以確定一點,她做鬼之前,生活的地方很有可能和他們的世界,大有不同。

  “反正最後一句是,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榮成也是好笑,道:“姐姐,你不是還記著兩句嗎?”

  安漵便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榮成道:“這是詩。”

  安漵:“左牽黃,右擎蒼,西北望,射天狼。”

  “好豪裝的志氣,”榮成讚歎,終於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是從哪兒聽到的,這個蘇軾是哪裡人?他為什麽不到京城來。”

  安漵:我怎麽知道。

  宗徹笑道:“或許是從行商那裡聽到的,你就不要追問了,有緣自會相見的。”

  榮成一陣無言,徹哥說這話怎麽有些別的意味。

  安漵笑了笑,打哈哈道:“是啊,徹兒說得對。”

  不知不覺天色將晚,這一下午都要過完了,安漵才想起來今天下午說來狀元府找她的沈宵,既沒個人影也沒個信兒。

  暮色中,沈宵騎馬跟在國公府的馬車旁進了城,看到各家鋪子外點上的紅燈籠,他驀然想起上午分別的時候,和漵兒約好了今天下午去尋她。

  他本想帶著她去城外遊玩,卻因為旁的事情完全忘了個乾淨。

  沈宵很不好意思,到家便想去狀元府,轉念一想,這個時辰去不方便,叫來東樓,叫他去給安漵送個信兒。

  只是東樓跑了個空趟,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捏著沈宵臨時寫的信。

  “怎麽沒送出去?”沈宵剛洗漱好,換了身家居的常服。

  東樓說道:“狀元府閉門了,我好容易敲開門,那看門的說主子們都已經睡下了,不給遞。”

  沈宵便把信接過來,明天自己當面解釋吧。

  ---

  “鷓鴣姑娘,這麽早就要出門啊。”晨霧濛濛中,狀元府的一個角門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個身著水紅衣衫梳著簡單發髻的丫頭。

  她笑著跟看門人點點頭。

  狀元府還不算什麽大府邸,因此不像那公侯門第,光看門的都能組個蹴鞠隊,他們家只有一個看門人。

  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覺少,警醒,護衛就在不遠處的房間住著,真有什麽急事,喊一聲就行。

  “昨天小姐做的那鹵味,著實好吃,小老兒沒什麽好感謝的,會刻個木雕,昨兒刻出來幾個小玩意,您拿給小姐看看。”

  鷓鴣看到是木刻的生肖,有小馬小猴兒,約有三四個。

  “這一天能刻出來?”

  看門人笑道:“粗糙的很,我半個時辰都能刻一個。”

  鷓鴣便收下了,道:“以後是不會收的,你別再刻了。”

  看門人連連答應,“不是好東西,小姐看不上,你們拿著玩也是一樣的。要不然,光吃小姐的賞賜了,心裡過意不去。”

  鷓鴣笑笑,將幾個木刻放在籃子來,走出門去。

  在家的時候就經常是她買菜,這兩天摸熟了京城之後,她出門直奔外城,到剛剛開張不久的菜市,買了些新鮮的後腿肉、兩塊大豆腐,還想買千張。

  誰知道攤主竟然被問懵了。

  “什麽是千張?”賣豆腐的漢子收拾的倒是乾乾淨淨,肩上還搭著潔白的毛巾。

  鷓鴣就是看他比其他賣豆腐的乾淨,才挑他的買,竟然連千張都不知道。

  豆腐乾、腐竹、千張、凍豆腐,一樣黃豆百樣吃,這是在他們臨河村早就傳開了的,根本不是秘密啊。

  “就是,把豆腐腦壓乾,做成的一張一張的。”鷓鴣解釋道。

  不僅賣豆腐的漢子滿臉懵,不遠處幾個豆腐攤子的,聽到這話也都不明白。

  “那你們有腐竹嗎?”

  “腐竹你得去幹貨店買。”這漢子說道。

  鷓鴣隻得再去另一個菜市,那裡面賣豆腐的幾個攤位,從頭問到尾,竟然都不知道。

  不是京城各地人員匯集,怎麽那樣實惠好吃的東西,現在都沒傳過來?
  “姑娘,你問的這些,咱們都不知道啊。”一個賣豆腐的道:“要不你再去幹貨店問問。”

  乾貨店的倒是知道,他們還知道千張易壞,只有腐竹。

  想了想,鷓鴣又返回東邊的菜市,找到一開始那個賣豆腐的漢子,說道:“我跟你說我們要的東西怎麽做,你現在就回家做去,中午的時候我叫人來取。”

  漢子有些驚訝,“姑娘既然知道,怎麽不自己做?”

  鷓鴣皺眉,“我家小姐中午就要用的,這時間了,哪有功夫再去買豆子泡豆子?你學不學?”

  不遠處那些攤主,聽到這裡,都豎起了耳朵。

  好幾個都想說,他要是不學,咱們學啊。

  不過好在那姑娘是個展樣人,說話時並沒有刻意壓低了聲音,雖然有些沒聽清,但可算是知道千張怎麽做的了。

  還真是跟姑娘一個開始說的一個樣,重點是一個壓字,壓出更多的水分就行了。

  漢子聽完,深深地拜了一禮。

  鷓鴣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需要買的東西,剛在她兩個菜市來回跑的時候已經買了個齊全。

  走出不多遠,只聽後面都是打趣的聲音:“劉遠,你今天運氣不錯啊,白得了一個好手藝。”

  “那丫鬟姐姐還不是看他長得俊,卻不知道咱們這個菜市,數我做豆腐的手藝好。”

  鷓鴣聽得一笑,京城裡的小販,倒是都不敢隨意亂說話。

  不過她只是個丫鬟,行得正就沒有人會講究自己的名聲,而且丫鬟也不用過分在意這些。

  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東邊天空一片彤紅,紅得透明的太陽就要從雲層中跳躍出來。

  “憑什麽不讓我進去?我知道他現在在家,將他叫出來,我要親口聽他說不讓我進府才行。”

  剛到門口,就聽到脆脆的一片聲音,鷓鴣疑惑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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