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面對疾風吧 楊樹和濤姐心照不宣好久了,馬上就立秋,到了該收獲的季節。
楊樹不認為是憋不住了,循環穿越到現在一年多,他並沒急著幹什麽,這不是憋不憋的問題。
任何事都得有個度,吊胃口得適可而止, 吊久了容易被理解成忽視。
而且自己也可能麻木,想再吊就吊不起來了,那麽事態可能就會朝著相反方向發展。
好不容易栽培了一棵桃樹,眼看桃子就要成熟,這時候尤其得小心邊上伸出一隻手把桃子摘了。
你在負重前行,那一定就有人在替你歲月靜好,這個不得不防。
濤姐表現得很矜持, 還若無其事地回信息問:“有重要的事情談?”
談個屁,時機成熟要動手了,今天就把海中間的小島拿下,重要的是戰略意義,彰顯擁有權。
不過她這樣一問,就從共犯變成了受害者,好像不明白楊樹想幹什麽似的。
裝糊塗是很好的台階,飯後工作人員收拾好都走了,矜持也就到此為止,接下來就面對疾風吧。
楊樹以前看日本文藝作品,始終不太理解大量作者喜歡把故事首先安排在廚房,這是個搞活動的好地方嗎?
後來一想也對,乾柴烈火通常在廚房, 以小本子那點理解能力,理所當然就在廚房直接下手了。
楊樹更高級些,吃飽了再下手, 所以在餐廳。
長夜漫漫, 這事用不了多長時間, 為什麽如此急不可待?
當然因為角色設定, 楊樹目前可不是江湖老鳥, 按道理應該是個新手。
這就是信息不對稱,在楊樹看來這是寫畢業論文,但在濤姐看來他今天剛入學。
剛入學的新生就得有點莽撞的勁頭,不能繡花不能請客吃飯,得秋風掃落葉。
再說這個家哪都很乾淨,厚實的波斯地毯提供了比席夢思更堅實的支撐,動能、勢能能夠充分轉化為熱能。
長大了做事情不能憑體育老師教的本事混一輩子,太膚淺,也得尊重物理老師、化學老師。
楊樹總是指導別人:“像沒人在看那樣表演,像沒人在聽那樣歌唱。”
現在他像沒人在求饒那樣繼續。
什麽叫棟梁之材?
什麽叫國之重器?
其實並沒多少人真的了解,濤姐見識也有限。
藝術的魅力,在於無窮的想象力、表現力,濤姐的家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樓上樓下折騰。
天下無難事,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忙起來時間過得很快,感覺過了很久, 天地變色,其實也才九點,窗外萬家燈火。
散架般躺在地板上,楊樹喃喃地唱:“抬頭的一片天,是男兒的一片天,曾經在滿天的星光下做夢的少年,不知道天多高,不知道海多遠,卻發誓要帶著你遠走,到海角天邊……”
濤姐的秀發像貓毛似的柔順,慵懶無骨:“你唱什麽呢,鄭智化的星星……”
“對,星星點燈,今天終於把燈給點了。”
濤姐顯然想歪了:“胡說八道,你才是燈呢。”
楊樹好好像聽寧淞說過,東北方言裡燈有特別的意思,比如老燈。
有些事不思量自難忘,但如果思量錯了方向,其實也是害人害己。
看著萬家燈火,楊樹突然意識到這盞燈點得太遲了,其實在浪費時間。
人得換位思考,這盞燈一日不點,濤姐豈不是就得一日在黑暗中摸索?
拓展開多想想,因為他的高道德標準嚴以律己,恐怕導致的是不止濤姐一個在黑暗中摸索。
“大意了,考慮不周。”
“你感歎什麽呢,什麽事情考慮不周?”
“姐姐,原諒我。”
“我又沒怪你,原諒什麽?”
“原諒我下手太遲了,這是赤裸裸的偷懶行為。”
無論從社會學還是生理學方面研究,這種事都是付出而非索取,楊樹該檢討的地方很多,甚至需要調整價值觀,別再誤人誤己。
不過他的這份好心好意未必都能獲得別人的理解和配合,這個真不能操之過急,或許有的人就是更願意保持原生態,建不建高鐵無所謂。
江詩語在天津的表演結束,半夜回來了,見到楊樹看著他的臉來回端詳:“怎麽覺得你今天有點仙氣,清虛,特別脫俗的感覺,演白子畫都行。”
白子畫是《花千骨》裡的長留上仙,真正的賢者。
這就對了,楊樹也覺得自己就像打開了調節壓力的閥門,內在的壓力減小不少,與這個世界都更加和諧了。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經過了三世他才想明白,為什麽七十年代的反戰浪潮和性開放同步,這種事是真泄火。
威尼斯電影節月底成行,報名參團的真不少,有些人是趁機跟著去旅遊的。
楊樹的團隊基本都參加,寧淞自己先出發,要帶上陳靜雲先去巴黎玩一圈。
這麽做的還有超哥,他也要帶著娘娘去歐洲放松幾天,一號在威尼斯會合。
八月二十七日《歡樂頌》開機,同一天也是超哥的《烈日灼心》上映,這部片子都拍完兩年了,配合做完首映禮就可以走人了。
至於另個兩個男主角胡哥和於和煒,都跟著楊樹的大隊伍行動。
莊竹青本來也想跟著去湊熱鬧,可惜馬上就要開學,二十號就被楊樹趕回家好好讀書去了。
整個八月楊樹都在趕工,加緊把世奇的後期都做出來了,然後交給陳靜雲就大功告成。
這種搖錢樹作品,愛奇藝和他同樣重視,後續會合理安排,用不著再操心。
各種簽證辦好了,服裝師史詠琪為每個人設計了禮服,二十九日一行二十二人從首都出發,開啟了威尼斯之旅。
巧的是在機場的貴賓候機室,楊樹等人遇到了《老炮兒》劇組,一行也超過了二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