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報應不爽
“誠然,若我單單只是一個人,也進入不了北夏的地盤,但誰讓公主和我有一腿呢?”
梁淮一雙桃花眼朝著尉遲曦眨了眨。
尉遲曦內心狂吼,“誰和你有一腿?”
她如今明白,事到如今,不論她說什麽,有梁淮這個攪屎棍,再不能將楚修給拉下水。
這時,謝老侯爺前來。
寒王親自起身,“嶽父大人也來了。”忙讓人請謝老侯爺坐下。
“本王親自審理此案,確實查出此案疑點頗多,準備且暫將楚將軍收監,容後再細細探查一番。”
若不是謝老侯爺早已在暗處待著,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寒王不過是不得已,方才定不了楚修的罪。
只聽這話,怕是誤以為寒王是賣謝家一個好呢。
“倒也不必容後再查。”老侯爺捋著胡須,沉沉出聲道:“本侯手裡就有一份證據,證明真正通敵的人,乃是寒王妃。”
寒王一愣,這同他的王妃有什麽乾系?
老侯爺將侯府大婚那日裡往來賓客的花名冊盡數拿了上來。
“這其中有記載,楚修和阿曉大婚那一日裡,寒王妃曾帶著一個嬤嬤並一個婢女登門道賀,據管家指認,那時寒王妃身邊的婢女,便是喬裝打扮的北夏公主。”
“誠然,管家乃是我謝府的管家,外人未必相信,於是本侯又幾經查訪。”
“花名冊上有記載,當日寒王妃所帶婢女的名字為‘巧兒’,寒王府確實有個‘巧兒’的奴婢,但這個奴婢那日裡正逢肚子不舒服,請了假。”
“寒王妃撒了謊,只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寒王妃為何要撒謊呢,因為寒王妃心虛。”
“誠然,那日裡往來賓客眾多,亦是有不少人看到寒王妃帶著喬莊的北夏公主來到我侯府上,正巧,便有幾戶人家看不慣寒王妃的所作所為,願意主動站出來作證。”
“寒王妃聯合北夏公主,意欲陷害楚修,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隻不知這究竟是王妃一個人的意思,還是王爺的授意呢?”
謝老侯爺將問題拋給了寒王。
此言一出,許多人都十分震驚。
因為眾所周知,謝清瑤是謝侯府的養女,楚修是謝侯府的養子,娶的還是謝侯府的親生女兒。
按理他們該比誰都親厚,但寒王妃卻主動出手陷害楚修,這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諸人對寒王妃各種非議,寒王亦不能幸免。
這世道便是孝道大過天,更不要說謝老侯爺不是謝清瑤的親生父親,卻撫養她長大,給她侯府女兒的尊榮。
寒王妃簡直不配為人。
諸多非議落入寒王的耳裡,令寒王面色一陣僵硬,他竟從不知,自己的王妃暗地裡與北夏公主有了交易,不曾給他透露出一點半點的消息,讓他如今陷入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寒王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厭惡寒王妃。
從前他雖然也曾惋惜自己費盡心思,卻隻娶了一個侯府的養女。
但也只是惋惜罷了。
畢竟謝清瑤極會做人,也是一個合格的王妃,替他籠絡朝臣。
但自從謝春曉回來之後,謝清瑤就跟下了降頭一樣。
如今這麽大的事情都不與他商量——若是先前不知曉尉遲曦的身份,也還罷了。
但後來尉遲曦乃北夏公主的身份都已經人盡皆知,她竟也不與自己透露分毫。
真是
如今卻讓他在國都百姓面前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然而夫妻一體,他不可能不維護謝清瑤,只能硬著頭皮道:“依小婿看,王妃心思單純,或許是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
“或許王妃是被北夏公主所欺瞞。”
尉遲曦冷笑一聲。
她費盡心機的從北夏潛入到大周軍營裡,又從南疆趕赴大周,然而謝家人出乎預料的齊心協力,將她所設計的局給破了個徹底。
尉遲曦不是傻子,她從前從未和梁淮打過交道,這個攪屎棍一般的人突然纏上來,無非是受了謝家人的委托,替楚修脫罪罷了。
該死不死的寒王妃還在謝侯府留了那樣大的一個把柄,她再不能陷害楚修。
費盡心思,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尉遲曦長歎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微笑,“寒王妃是傻子不成,能被我欺騙?”
“無非是鬥米恩升米仇,寒王妃看不得與自己一起長大的謝春曉好過,於是與我一拍即合,她領我進謝侯府,我誣陷楚修,她坐收漁翁之利。”
既然不能陷害楚修,那就將寒王給拖下水。
尉遲曦知道,寒王是當今大周皇帝唯一的胞兄。
若是寒王牽扯進通敵的案子裡,皇帝想立他為儲君,也得看看天下臣民的意思。
故而,大周只能另立儲君。
然而寒王怎麽會甘心就這樣屈居於人之下呢?
如今的皇帝在時還好,若是這個皇帝不在了,寒王與新帝必將內鬥。
大周內鬥,也有利於北夏坐收漁翁之利。
關鍵時候,尉遲曦翻臉不認人,可不管當初謝清瑤有幫她帶去過謝侯府。
寒王面色陰沉,“此女狡言善辯,其心可誅,她的話一定不能信。”
謝侯爺反問道:“寒王一味的給王妃開脫,是否可證明你同寒王妃其實是一丘之貉。”
誠然,謝老侯爺輕易不想摻和到奪嫡之爭中,但誰讓寒王觸了他的逆鱗呢?
寒王處心積慮的想拉謝侯府下水,這些他都可以忍受。
但將手伸到他的義子和女兒身上,就是不行。
謝侯府的疑問亦是所有圍觀百姓的疑問,立即便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大聲吆喝著,“寒王和寒王妃一起通敵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寒王應該被下獄。”
寒王握緊拳頭,尤想解釋一番。
但謝老侯爺說道:“本侯已將此事呈稟皇上,王爺不妨去向皇上解釋。”
話音剛落,吏部郎中謝永福奉命趕了過來。
“寒王,還請您同下官走一趟。”謝永福長身玉立,目光澄澈溫和,語氣卻不容置疑。
多日前這句話是寒王對楚修所說,但這次顛了個個,換成謝永福對寒王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