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永福出征
楚修摸了摸謝春曉的頭,愉悅的笑出了聲。
“傻丫頭,我是人,不是神,也有心累的時候。”他將人攬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膀,隻覺得心滿意足。
“我想留在謝府,陪你遊山玩水,看到你高興,我也就高興了。”
“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很感動。”
她是他心頭的朱砂痣、白月光。
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他可以與她離得那麽近,她的眼裡只有他,還願意為他而犧牲。
但他舍不得。
剛剛開葷的男人就這點不好,不過是很平常的觸碰都會有反應,但楚修記得郎中的囑咐。
不想讓她承受生子的痛楚,也不想她因為喝太多的避子湯而身體寒涼,便只能自己忍著。
楚修忙正襟危坐,再不敢觸碰謝春曉。
謝春曉訝然,不曉得楚修是哪根筋抽了,突然仿若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什麽樣子她不知道嗎?
很久以後謝春曉知道楚修不敢碰她的原委之後,不由失笑。
這世上避孕法子何其多,真的不止是喝避子湯這一種。
但楚·純情·修一臉不解。
他是真的不知道,一個常年長在邊疆的男人,又沒有人教過他這些。
都怪這個郎中,說話說一半.
謝春曉哭笑不得,“難道還要人家郎中告訴你避孕的法子,兩個男人討論這些,不怪嗎?”
這自是後話了。
聽聞謝永福要去南疆,甄寶珠覺得,大哥哥待自己那麽好,這種離別的時候,她也該有所表示。
她只是一個小女孩,雖然相比於剛穿越那會兒,年歲大了一些,但也依舊只是個年僅八歲的小女孩。
能做的不多,那便揀力所能及的做吧。
寶珠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稍不注意便可能被傷了性命。
那就給大哥哥親手做一個護心鏡吧。
寶珠頗費了一番波折,才在匠人的指導下做好了一個護心鏡,趕在謝永福出征前夕送到了他的手中。
“雖然這個物件很小,但它是寶珠的一片心意,大哥哥一定要牢牢的將他給帶到自己的身上哦。”寶珠殷切囑咐道。
謝永福眸中帶笑,“小寶珠有心了。”
現如今,寶珠已不是剛來到侯府的那個小團子了,四年的時間,她已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身形纖弱,漸漸有了幾分美人的輪廓。
唯一不變的是依舊水靈靈的大眼睛,笑起來仿若一個小太陽,總是時不時的讓人覺得暖心極了。
甄寶珠就是謝家的小太陽。
甄寶珠笑眯眯道:“還有哦,戰場上刀劍無眼,大哥哥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小命最要緊,你可是寶珠唯一的大哥哥。”
“知道了。”謝永福摸摸寶珠的頭。
寶珠又說:“還有哦,我記得安寧公主就在北夏,大哥哥若是得了空,可派人去找一下公主,將人給帶回來,究竟戰事一起,很危險的。”
寶珠依稀記得,皇帝大概就是明年的這個時候沒的。
皇帝最寵愛安寧這個女兒,安寧也很喜歡她的父皇,若是沒能見到皇帝最後一面,想來會終生抱憾。
謝永福點點頭,“皇上也同我說了這事,我會讓人仔細搜尋的。”
將謝永福給送走,甄寶珠百無聊賴,去見了陸湛。
原本楚修與謝春曉大婚之後,江陵王妃與陸湛便計劃著啟程的,但王妃突然病了,拖拖拉拉小半年都沒好,就這麽一直待了下來。
陸湛又因為要侍疾的緣故,甚少出家門。
寶珠便每日閑暇時候,主動來看望陸湛。
江陵王妃善解人意,連忙道:“是寶珠過來了,你們快且出去吧,別將我的病氣傳給了寶珠。”
甄寶珠道:“我身體好,王妃不用擔心。”
“那也要出去。”江陵王妃忙道:“陸湛,快帶著寶珠出去。”
陸湛起身,朝寶珠伸手,寶珠自然而然由陸湛領著出去。
江陵王妃看著這一幕,病弱的面上流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
她在沈國公府裡有舊友,那人告訴她,皇帝約莫也就這一年的光景了。
寒王因寒王妃的緣故失信於皇帝,朝臣們對寒王也很失望。
不過寒王到底是今上的親弟弟,未嘗沒有一爭的實力。
不過也不怕,畢竟前頭還有皇后頂著,她從謝春曉的口中探查到,太后與皇后都十分不喜寒王。
前些年秦王世孫陸川借病回到國都,便就只剩下三位世孫。
陸蘊、陸偏和陸宣。
其中陸蘊常與陸湛來往,她對這人也有些了解,志不在儲君之位,自來到國都的這幾年,人都消瘦的不成樣子了。
倒是陸偏和陸宣,這二人瞧著老實,卻也最為謹慎不過,出行必帶護衛。
寒王一黨想對他們下手,竟是沒尋到機會,又怕打草驚蛇,便讓他們安然待到如今。
誠然,這幾人也不是問題,畢竟不論如何,寒王一黨不會放過他們。
她只需要耐心等著,等著他們兩敗俱傷。
到底陸湛已在皇帝跟前露了幾次臉,且頗得好感。
再有謝侯府相助。
她成為太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江陵王妃的心思,甄寶珠並不知道。
即便是知道了,也無所謂。
畢竟她也想湛哥哥成為儲君,乃至成為新帝,即便是小小的利用她一下也沒什麽關系。
沒有付出怎麽會有收獲呢?
很多時候沒有利用價值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湛哥哥沒走,真高興。”寶珠攬著陸湛的胳膊,笑容真摯。
“你舍不得我離開?”陸湛如今也成了十二歲的大男孩,身形欣長,已有男子漢的模樣了。
他低頭便看到寶珠那一頭鴉黑青絲,小腦袋一點一點。
“當然不想了,我想時時看到湛哥哥。”
寶珠如實回道。
現如今的皇帝性情溫和,她與安寧公主的關系也不差,再憑借謝侯府的關系,倒是能逍遙幾天。
但一年後倘若寒王上位,寒王不會輕饒過不曾幫他的謝侯府。
誠然謝侯府也不怕新君不喜,畢竟兵權在手,皇帝又能怎麽樣?
但到底是不一樣的。
倘若是自己親近的人,那就不一樣了。
她依舊可以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寶珠。
陸湛沉聲問道:“為什麽不想湛哥哥走呢?”
他日漸年長,待寶珠的心思也同從前有了許多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