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
白軟軟對此信心滿滿。
她不懷疑自己的判斷,楚矜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喪屍。
“好。”
南挽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輕輕往手心一劃,紅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紅色的。”
見狀,旁人竊竊私語。
南挽根本不是什麽喪屍。
白軟軟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心中的驕傲卻撐著她站在這裡。
“下一個。”
她佯裝淡定道。
就算南挽不是喪屍又怎樣?只要楚矜是喪屍就足以把她釘在恥辱柱上。
當日,他們所有人親眼見證他們二人關系親密。
明知道對方是喪屍,卻還將他帶入基地。
這不是窩藏罪犯是什麽?
楚矜動也不動,一雙黝黑的眸子直直看向南挽。
見南挽點頭,他才慢吞吞接過她手中的匕首,劃過手腕。
白軟軟緊緊地盯著那處手腕,指甲近乎掐進肉裡。
那血一定是綠色的。
楚矜一定是喪屍。
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楚矜抬頭,衝她笑了一下,笑意絲毫不見眼底。
白軟軟莫名心慌,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捂住胸口,心臟那塊位置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不會的。”
她在內心安慰自己:“楚矜他一定是喪屍。”
她是植物系異能,不可能感知錯的。
“不是。”
“什麽?不是?”
白軟軟不自覺提高了音量:“我不信。”
她踉蹌著上前,紅色的血液刺痛她的眼睛。
怎麽會?
白軟軟自言自語。
楚矜怎麽可能不是喪屍?
那日她親眼……
不對。
白軟軟瘋狂搖頭,她想起來了。
那日楚矜意外出現,她上前試探。
對方是故意讓她看到這一幕的。
原因就是為了今日。
他們給她設了一個局,她鑽進去了,然後就逃不掉了。
“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白軟軟猛地抬頭,聲音尖銳。
“姐姐。”
白小念眼神譏諷:“我可沒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奈何對方並不相信。
“軟軟。”
“牧哥。”
白軟軟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我害了你。”
她錯了,她不應該見異思遷,不應該自命不凡。
她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李牧。
對方對她那麽好,她怎麽敢的啊!
“軟軟。”
李牧伸手將其擁入懷裡,安慰了幾句後,抬頭問道:“你們想讓我做什麽?”
他不傻,他能看出,這些人都是衝他來的。
他手裡唯一能值得對方大動乾戈的只有那尚未完成的藥清。
藥清?
李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麽?你們基地這麽多人,連一份這麽簡單的藥清都完成不了?”
“團長。”
聽到這話,一眾研究者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這麽多人,竟不如李牧一人。
他們有心辯解,但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畢竟李牧說的都是事實。
他們的確不如他。
“所以,你的答案?”
南挽臉色未變絲毫。
“藥清我可以給你。”
李牧呼了一口氣,繼續道:“但事成之後,必須放軟軟離開,且今後不再打擾我們二人。”
“可以。”
南挽聲音淡淡:“但前提是你不主動招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好。”
李牧咬牙切齒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