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 等價交換（下）

  看著衛戎那只有一扭扭的小眼睛，我哪裡還能不知道這廝到底在想什麽？
  怎麽說著說著話題又轉回來了？
  這回我可就不客氣了，一把扯著這廝的領子將它提了過來，掄起手臂“劈裡啪啦”就是一頓大嘴巴子。

  怎麽說，那種感覺像初戀的味道，很緊，很潤，就很爽！

  難怪有些人沉迷於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只能說，懂的都懂。

  一通大嘴巴子後，我神清氣爽。

  衛戎跌坐在地，雙手捂著臉，挨了一頓涮卻是明白了，也不敢發火，委屈道：“我說的是真的嘛，我雖然不是命術師，可隱隱約約的能感受到的很多東西的，你看似命薄，實則福深，氣運綿長……”

  我又一次揚起胳膊。

  “別打我別打我！”

  衛戎連忙後退，一直退到它自認為相對安全的距離時，方才說道：“不信我問你，每一次你瀕臨絕境時，雖然過程無比艱辛，但最後卻總能死中求活，而且有所得到？”

  我愣了一下。

  衛戎又問：“我再問你，你身邊的人那些人是不是自從遇到你以後，一個比一個窮，一個比一個潦倒？”

  我忽然想到了鷂子哥、水生哥還有老白這仨人，一時間有些牙疼。

  這仨人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在來到真武祠之前，仨人也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主，哪個不曾富貴過，都是見過大錢的，可來了真武祠後，全都成了窮逼，尤其是老白，表現的尤為明顯，以前千八百萬的也沒看在眼裡，上億的買賣也經手過，自打和我認識後，曾經會所嫩模，現在站街小妹，有時候洗個澡都得靠偷小稚和無雙的零花錢……

  我心裡也門兒清，這事兒絕對不怪張歆雅，張歆雅自打跟我們混在一起，根本舍不得給自己花錢，實際就是我們留不住錢而已，如果沒有張歆雅管著我們，我們可能會更慘，今天大魚大肉，明天吃糠咽菜，後天估計就都得坐在真武祠裡曬太陽摳腳丫子了，大後天就得拿個破碗出去化緣了……

  我也曾問過小稚，為啥我們這麽窮？
  小稚說，很奇怪，我們命裡都不像是缺錢的人，當然，除了無雙，無雙是真窮逼，命裡注定凍餓而死，可結果一幫人湊在一起，怎就混的這麽慘呢？

  一定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可惜這個原因小稚目前還看不到，她一度認為是自己的道行不夠。

  衛戎看了我一眼，再度問道：“最後，假如你們遇到了一些好東西，是不是最後總能莫名其妙落在你身上？”

  我皺了皺眉，對此倒是沒什麽太深的感觸。

  衛戎冷笑，忽然莫名其妙的說道：“我的主人……算了，我也不和你裝了，衛伯言那廝應該跟你說過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吧？當初是我主動選擇了他！

  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當初選擇他，主要就是因為衛伯言他福緣深厚，他本來會極其強大的。

  我雖然看不到他的命運，但能看得到他本應該有個很好的結果，也就是說，最後他和衛庶人爭奪天圖石，他本應該成功了才對，結果，他卻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千年的罪全都白收了。

  我看不上準天官，就是因為他太黑了，那股子倒霉催的味道老子隔著一百裡都能聞到，跟著他最後下場肯定特別慘，保不齊就得被他崩碎掉！”

  我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它：“你是說，這些都跟我有關？”

  “難道跟你沒關系嗎？”

  衛戎冷笑道：“常言道，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世間之事，都在一個起伏當中。

  戰爭之後，必是井噴式的繁榮，毀滅之後，必是新生。

  衛氏一族走過千年黑暗，誠然，這黑暗是因為從前衛氏一族因果太大帶來的，可極端的黑暗之後，只要沒有滅絕，必是崛起，黑暗之後的第一人，必身懷大氣運！
  當這種氣運極其恐怖的時候，它就會掠奪身邊之人的氣運。

  所以，跟在你身邊的人，基本都是窮逼，而財富往往只有你一個人能帶來，有些機緣，也總會莫名其妙的被你掠奪。

  你想想衛伯言和衛庶人，這倆人都是身懷氣運的人，結果遇到你，莫名其妙的就被你摘了桃子。

  這種氣運壓製和掠奪往往是無形的，就算是精通命術的人都很難看到，根本察覺不了！”

  見我若有所思，衛戎忙道：“我是地靈珠，我是龍脈結穴而誕，本就屬於天地靈粹，故而才能感覺到這種無形的東西。

  所以我才和你說，你用天闋，反噬會很小，當然，前提是你別直接鎮殺別人，如果只是利用天闋的力量傷人，你付出的代價會非常小，可能只有幾分之一，用來鎮殺那個大凶，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我看它說的信誓旦旦，不禁陷入沉默，不過沒有給出正面回應，須臾後，斟酌著問道：“你說的等價交換這個我了解了，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
  為什麽天闋會出現等價交換這種規則？

  這種規則，給我的感覺很像是……反噬！
  我感受過，天闋內部，應該有一條活著的龍脈吧？既然是活著的龍脈，也就不存在怨龍的問題，為什麽會出現等價交換的問題？”

  “呵……”

  衛戎冷笑：“這個問題，你或許應該去問聖武天官。”

  “什麽意思？”

  我狐疑的看著它。

  “很明顯，問題源自於聖武！”

  衛戎道：“龍脈到底是什麽？就是一些力量嗎？它是天地之靈！！

  天地之靈，沒有明確的意識，但它是有情緒的，明白嗎？

  你剛剛有一句話算是說的非常準確——反噬！等價交換的原則像是反噬！
  我認為你的這個說法是對得。

  其實，你的這個問題我也給不了你明確答案，但就從我個人的感受，以及掌握天闋這麽多年的觀察來看，這條龍脈是不甘心在天闋裡的，它並不甘心被驅使，等價交換的原則應該就是它規定出來的，像是……契約！
  所以，源頭是這條龍脈，那你就得問天闋的製造者了，為什麽當初他要與這條龍脈簽訂這樣的契約！”

  我狐疑的看著它：“可是，為什麽你能使用天闋殺人呢？

  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準備殺死衛庶人！

  你也說了，直接用天闋殺人的代價是非常沉重的，為了衛伯言，你難道準備硬扛這種反噬嗎？”

  ……

  （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