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印七(39)
一聽這話,我微微一愣,朝腳底下瞥去,就見到腳下踩著兩顆眼球般大小的石頭,哪裡有什麽眼睛。瑪德,這死女人竟然騙我,我特麽真是日了狗了,怒視著她,說:“你TM有毛病吧?這種事也拿來開玩笑?”
“你…你…一點幽默細胞也沒!”那溫雪支吾一句,沒再說話,雙眼朝四周瞄了瞄。
我在她身上足足盯了一分鍾之久。說實話,我想打她,這種感覺特別強烈,瑪德,這是開玩笑的地方麽?
壓下心中的怒火,正準備收回目光,就見到她左腳旁有顆圓圓的東西,有點像眼珠,上面沾了不少淤泥,定晴看去,的確是眼珠。
“不要動!”我朝她喊了一句。
“什麽?”她回過頭,疑惑地瞥了我一眼,腳下習慣性地挪了挪,不偏不倚正好踩在那眼珠上。
我沒有說話,心中賊啦後悔,這女人果真是個負擔,走上前,猛地推了她一下,將那眼珠撿了起來。令我疑惑的是,我剛才看到的並不是一顆眼珠,而是兩顆眼珠黏在一起,呈上下之姿。
伸手掰了掰眼珠,不知道怎回事,那兩顆眼珠死死地黏在一起,壓根掰不開,反倒分泌出來一種奇怪的液體,那種液體呈淡黃Se,黏糊糊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老年人的痰一般。
“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我嘀咕一句,伸手擦了擦眼珠,那些淤泥好像被液體同化,任我如何死勁,死死地黏在上面,壓根擦拭不了。
我愣了愣,難道是被踩的原因?想到這裡,我將眼珠裝進褲袋,打算回去燒點黃紙,跟死者說些好話,再擦拭眼珠,目前最主要任務是找到那屍體。
就在這時,那溫雪忽然尖叫一聲,恐慌地叫道:“陳八仙,我動不了。”
一聽這話,我朝那溫雪看去,她坐在地面,雙手插在兩旁,左腳微微往上抬,我連忙問道:“怎回事?”
“動不了!”她面色有些蒼白,額頭冒出細微的汗水,看這架勢是被嚇著了。
我朝她走了過去,伸手捏了捏她胳膊,特別僵硬,捏了捏她大腿,也是這般,就好像四肢被什麽東西黏住一般。
瑪德,這死女人。
我暗罵一句,在她後頸位置捶了幾下,問她四肢松點沒。她說,沒有。
隨後,我又在她四肢輕輕地捶了幾下,本以為這樣能緩解她四肢的僵硬。哪裡曉得,她尖叫連連,說是四肢越縮越緊。
一聽這話,我特麽也是醉了,估計是那屍體在作怪,這也怪不得那屍體,誰讓這溫雪踩人家眼睛,不出怪事才怪。
無奈之下,我隻好將她抱了起來,說了幾句安慰她的話,便朝村子走了過去。
一路上,那溫雪也不知道怎回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一言不發。我被她那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腳下不由加快幾分。
大概走了二十來分鍾,我們回到村子,沒有任何停留,我將那溫雪交給花嫂她們,讓她們照顧一番,便打算再次去河邊,我總覺得那老王跟小老大出事,或許跟那涵洞有關。
就在這時,結巴走了過來,說:“九哥,剛才我問了所有人,你們在河裡看到的屍體,恐…恐怕就是女乞丐!”
聽著這話,我心裡沒多大的感觸,因為我心裡已經猜到那屍體可能是女乞丐,結巴的話不過是證實我心中的想法。
我哦了一句,心中就在想,沈軍一死,怪事連連,先是他女兒死了,現在又是他原配夫人死了,這中間是不是有啥聯系?更為重要的是,在沈軍屍體旁邊作得那個夢,它會不會變成真實?
想到這裡,我朝小老大瞥了一眼,他跟老王躺在一起,四周插了不少清香跟蠟燭,他們的臉色很蒼白,倘若再找不到他們出事的原因,恐怕,他們真的會死。
我心情有些沮喪,一連串事情擺在我面前,令我情緒差點奔潰,辦這麽多喪事,從未遇到過這麽難辦的事,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結巴見我沒有說話,推了我一下,說:“九哥,沒事吧?實在不行,我們早些將死者抬上山,回家吧!”
我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也沒說話,便直接朝河邊那個方向走了去。結巴好似了解我的性格,歎了一口氣,也沒攔我。
剛邁開步伐,那溫雪叫了我一聲,我皺了皺眉頭,問:“有事?”
“小心點!”她語氣之中帶有幾分關切。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適應她的變化,罷了罷手,就說:“我自有分寸!”
說完,我沒有在村內停留,朝涵洞那個方向走去。由於天邊逐漸暗了下來,我找花嫂要了一個電筒,一根繩子,隻身一人走到涵洞。
或許是因為天色的原因,那涵洞顯得有幾分詭異,特別是涵洞口位置,宛如一張血盆大口。
我愣了一下,深呼幾口氣,伸手摸了摸涵洞邊緣,入手的感覺有些滑,提著電筒朝裡面照了去,特別黑,光線也短的可憐,只能照到兩米多一點距離。
如此一來,想要找到屍體,只有進到涵洞內才行。
剛生出這個念頭,我忽然想起先前在河裡,有個東西纏在腳上,倘若沒有猜錯,那東西應該在涵洞內。想到那東西,我有些害怕,這一下去,如果遇到那東西,恐怕會將自己交代在裡面。
可,如果不下去,那屍體怎辦?老王跟小老大又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
我在涵洞口徘徊了很久,擺在眼前的問題,很簡單,無論是老王、小老大、還有那女乞丐應該跟這涵洞有關。下還不是不下?一連抽了五六根煙,心中也沒個決定,最終一咬牙,我決定下涵洞。
說實話,我不是一個聰明人,相反,很多時候,我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一個性格執著的傻子。
聰明人懂得怎樣趨利避害,懂得保護自己,懂得犧牲別人成全自己,更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而我,卻傻的有些天真,寧願自己渾身是傷,寧願自己背負一切,也不願為了自保亦利益,做那些違背自己性格的事。
有時候,我就在想,假如我不是這種性格,假如我稍微有些自保意識,也絕不會下那個涵洞,導致我左耳徹徹底底失聰,更不會讓我在未來2年的時間內一直噩夢連連,足足兩年時間,每個晚上都在煎熬中度過,那種生活真不是人過的,直到08年,程小程找到我,才結束那段非人的生活,而這一切的源頭,正是那涵洞。
ps:今天狀態不好,明天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