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卑鄙下流
金玄怯怒了:“你罵我?”
江陵:“罵你怎麽了?你難道不是豬腦子?練了三年,還沒入門,不是豬腦子是什麽?”
金玄怯:“你懂什麽?父親說過【陰陽分光劍法】整個金家練成的人不超過十個,我才練三年,雖然沒入門,但已經全部掌握,已入流暢境界。你自己什麽都不懂,卻要來此大放厥詞。”
“呵呵,掌握全部?已入流暢?三腳貓而已。”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自己才什麽水平,難道心裡沒數嗎?”
金玄怯才十三歲,年紀雖小,卻已經是三花聚頂的境界了。
盡管隻低了金玄疾一個境界,但道行境界是道行,武學修為是武學修為。真要隻論武學的話,金玄疾還未必打得過十三歲的金玄怯。
江陵從旁邊折下一根梅花枝,“那不如,你跟我練練?”
他來到這個家,必須要盡快豎立起威信來。
至少要讓他父親對他有稍微的改觀,也讓這府邸裡的其他人將他重新視為少爺。
若是繼續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固然可以生活得很安穩,但之後若是在這裡鬧事,他父親就未必會出面保他了。
江陵這次過來,可是要搞大事的。
所以,已然決定,這第一場立威,就拿金玄怯開始。
盡管是欺負小孩子,
誰讓小孩好欺負呢!
“大言不慚,你用一根梅花枝就想跟我打?”金玄怯冷嗤一聲。
府裡有個武學管事,以前教過金玄疾,如今也教金玄怯。那管事兩個月前已明確地告訴過他,他如今的武學修為已在金玄疾之上。
江陵用梅花枝在地上還畫了一個圈,“我就站這圈裡,你要是能將我逼出這個圈,也算你贏。”
金玄怯更是笑了,大言不慚用梅花枝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畫地為牢。
“行,這可是你說的。”
金玄怯人也聰明,這既然是金玄疾自找的,那他也不必客氣什麽。
若是能讓金玄疾出糗,那金玄疾在這府裡的名聲只會更差,父親那邊也會更加看不上他。
爛泥扶不上牆,指的就是這種,連自己十三歲的弟弟都打不過,還有什麽值得盼望的?
“來吧。”
江陵站入圈中,對他招手。
金玄怯:“你確定隻用梅花枝?”
江陵:“不然呢?免得說我以大欺小。”
以大欺小?
金玄怯得他確定,也不再多說。
刹那間,他手中的劍猛然抖動。
在抖動之間,劍花飄起,整個寶劍仿佛分化成了兩柄,劍光展開,好似兩輪太陽。
散發著熠熠金光。
陰陽分光,顧名思義這劍法就是有陰陽兩面,其實這劍法也稱為鏡像劍法。這劍法的影子具有相同的傷害力。
這劍法一旦施展,一般人多半只會注意到真劍,一旦忽略影子,那就絕對是必死無疑。
而你就算知道這劍法,大多時候也顧及不到劍影,因為這劍法本就凶悍,真劍就能讓你分身不暇,何況劍影?
此時兩輪太陽金光漫溯,全方位朝江陵籠罩過來。
這般局面,他必須後退才能躲開。
但他自己畫地為牢,有言在先,出了圈子就算輸,這會兒自然是不能後退。
就在劍光即將要沾到江陵衣角的時候,
江陵指著他背後:“停,你母親來了。”
兩輪太陽突然停下,江光從分化狀態猛然合一。
金玄怯停住腳步,回頭朝後面去看。
卻剛一扭頭,江陵手裡的梅花枝就抽冷子甩來,打得他臉頰啪地一響,紅腫了一條。
“這麽差勁,也跟我交手?”江陵搖頭。
金玄怯吃痛,猛然閃開,捂著臉的他,聽著“金玄疾”如此厚顏無恥的嘲笑,一時心中怒火爆炸。
“你使詐!誑我。”
江陵卻一本正經道:“什麽使詐不使詐的,若是面對敵人,你這樣,你早就死了,還能在這裡亂嚷嚷?我這是教你認識到人心險惡。”
“再來!”金玄怯咬牙切齒,這一次他任何客氣都沒有,直接就揮劍衝來。
江陵隨手一勾,以真空勁將前方的地面以隔山打牛手法,將地板之下打出一個真空的空間。
然後喊道:“前面三步有坑,別過來。”
金玄怯咬牙怒殺而來:“我信你個鬼。”
他憤怒地龍行虎步,劍法大開大合。
卻剛走三步,沉重的步伐踩爛了地上的地板,轟隆一聲,他整個人栽倒而下,落入了土坑當中。
像個蘿卜一樣,被種在土裡。
江陵趁機以梅花枝對著他的另一邊臉頰,又抽了一鞭子。
如此一來,十三歲的金玄怯兩邊臉頰紅得就像是掛了兩根香腸。
“跟你說了,你又不信,若是敵人在你面前,你又死了。”
江陵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歎氣:“所以,像你這樣一個蠢笨如豬的人,為何要去學那【陰陽分光劍法】呢?能學會嗎?能學會才有鬼了。”
“我要殺了你。”
被種進坑裡的金玄怯感到了此生長這麽大以來最大的羞辱,一時腦子裡全是憤怒。
叫嚷著,就想衝出坑洞,找江陵拚命。
但江陵提前踩住了他的劍,且一腳踢開。
“我兩次皆能殺你,卻沒殺你,你已經輸得很難看了。何必再自討沒趣?識相的就再練幾年,再找我比吧。”
丟下這話,他轉身悠悠而去。
金玄怯怒狠狠地瞪著他,小小胸膛一起一伏,倒也沒有追出來喊打喊殺了。
稍微冷靜了之後,他跳出坑洞,就往後院跑去告狀了。
走了二十幾步的江陵,回頭見他跑去後院。也是一笑:“到底是個孩子,打不過就告狀。”
告就告吧,但這告狀,大抵他父親也是不會管的。
後院深處。
過江園。
此時這園子裡,過江羅漢金瑞陽和小妾正在商量事宜。
金玄怯急匆匆地就從外面跑了進來。
冒冒失失的樣子,被金瑞陽看到了,瞪了他一眼,“一個男子漢,走路匆匆,形象冒失,成何體統?”
對於父親,他還是非常忌憚和尊敬的,立即站得筆直,朝父親躬身敬禮:“父親教訓得是。”
然而他一抬頭,臉上那兩條香腸般的紅腫就格外惹眼起來。
他母親見了,立刻心疼地哎喲一聲,然後忙問他是怎麽弄成了這樣?
金玄怯委屈至極指著外面的方向:“是金玄疾,他不講武德,卑鄙下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