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攻略皇子可太難了5
女子一襲紫衣,裙擺處繡著大片鳶尾花,身形綽約,面容昳麗,一雙妙目媚意天成。
李橘朵微微挑眉,二皇子身邊的西域美人紫鳶。
上次去皇子府沒看見時,還覺得奇怪。
“李姑娘, 好久不見。”南宮墨微笑,隨之揮手,讓隨從帶上他帶來的禮物。
一些首飾胭脂水粉和稀罕小玩意之類的。
李橘朵道了句:“恭喜殿下。”
“多虧了你,本皇子的腿才能好,這是謝禮,還望李姑娘能收下。”南宮墨溫柔地笑了笑,似是真的感謝李橘朵治好了他的腿。
曾幾何時, 他一度以為自己這一生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遍尋名醫, 都說他的腿無法醫治。
可李橘朵一來,他的腿僅用四個月就能獨立行走了。
再次行走的感覺真好,不用像一個廢物一樣活著,恍若新生一半。
“二皇子客氣了,醫者本分。”李橘朵笑道,視線掃過那些托盤上的東西時,啊,她要發財了!
一看就是好東西!
不愧是大方的二皇子。
東西她就收下了!
紫鳶一直都沒有開口,但她那雙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李橘朵。
讓李橘朵有點不知所措,又不好直接詢問,最後隻得尷尬的微笑。
李橘朵心中暗道:我和她並沒有見過面吧?
兩人閑聊了幾句,紫鳶卻說要留下來吃午膳,讓南宮墨先走。
看著媚眼如絲的女人,南宮墨有點點心神蕩漾,應允了,說待會讓來來接她回府。
見人走遠了,李橘朵直接開門見山:“你留下來不止是吃飯這麽簡單吧?”
紫鳶點頭, “紫鳶有事相求。”
她見李橘朵竟能治好殘疾多年的二皇子,醫者仁心,定然不會見死不救的。
“李姑娘能幫忙嗎?”沒等她說話,紫鳶又開口道。
聲音很輕柔。
聽起來像是撒嬌一般,但李橘朵卻能感到她語氣中的急迫。
“說來聽聽?”李橘朵意味深長地睨著她,視線掃出她的皓腕。
紫鳶微低頭,輕咬紅唇,似乎在猶豫什麽。
“想我幫忙又不敢直說?”李橘朵挑眉。
聞言,紫鳶咬了咬牙,眼神堅毅地望著李橘朵:“李姑娘,別看二皇子很喜愛我,實則他背地裡是個畜生!”
嗓音裡充斥著濃濃的怨與恨,似是恨不得將二皇子碎屍萬段。
對於紫鳶這麽說,李橘朵一丁點兒也不意外,別看南宮墨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
其實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禽獸,不折手段,陰險毒辣,他對自己的侍妾從未真正憐惜過一絲一毫,甚至於有時候還會殘忍地將其凌辱致死。
腿殘了都不安分的男人。
她瞥向紫鳶, 示意她繼續說。
“實不相瞞,我是被他強行帶進府的,一開始他對我尚可,我也漸漸地喜歡上他,可是後面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幾乎夜夜折磨我。”紫鳶咬緊銀牙,雙拳緊握,眼眶泛紅。
說罷,她撩起衣袖,露出白皙細膩的胳膊,手臂上的青紫斑痕觸目驚心。
“你看,這是他弄的,他會用鞭子抽打我的手臂和身體,直到血跡斑斑!”
“隨即便凌辱於我……”紫鳶越說越激動,眼淚奪眶而出,聲音也越發的尖銳。
聞此,李橘朵心尖一動。
南宮墨手段陰狠,而紫鳶卻能扛下來,實屬不易。
“你不怕我轉身就告訴二皇子嗎?”
“不怕。”紫鳶的語氣堅定,眼底閃過一抹恨意,“我知道你不會說的。”
李橘朵笑了,有點意思,第一次見面就對她百分百信任,她不知道該說紫鳶單純還是傻。
“那麽你現在想怎麽做?”
紫鳶抬眸,“我希望姑娘能幫助我回家。”
她隻想回家。
心知沒有勢力和南宮墨抗衡,對他來說,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
“我憑什麽要幫你呢?”李橘朵饒有興趣地盯著紫鳶,“幫了你我就要得罪二皇子了。”
紫鳶的臉色微變,有點急切,她抓住李橘朵的衣角,懇求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幫幫我吧!”
“他那麽對你,難道你不恨他嗎?”李橘朵反問。
“恨,但我更想回家。”紫鳶垂下眼簾,睫毛顫動著,像蝴蝶振翅欲飛,讓人憐憫。
李橘朵答應了。
同為女人,她很同情和心疼紫鳶,寫書時覺得她們都是書中的小配角而已。
現在小配角卻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乞求自己幫她離開南宮墨。
“謝謝,謝謝你,李姑娘,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見此紫鳶連忙跪下,給李橘朵磕頭,額頭碰撞在冰涼的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橘朵忙伸出手扶起紫鳶,“紫鳶姑娘,快起來吧。”
最後她拿了一些治傷的藥給紫鳶,卻被拒絕了,說南宮墨有讓人給她送藥的。
聽此,李橘朵沉默了。
自那天之後,李橘朵每天都留意南宮墨的行蹤,發現他腿好後,每隔七天便去一次怡紅院。
有府裡一眾美人不要,偏偏要去尋花問柳。
玩得挺花啊。
就不怕染病嗎?
李橘朵不李姐。
一股脂粉味飄在空氣中,李橘朵不由皺眉。
這種胭脂味實在太刺鼻了,熏得她頭昏腦漲,南宮墨是怎麽忍得住的?
她一身男裝快步上樓,朝南宮墨所在的包廂走去。
包廂關著門,斷斷續續傳出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李橘朵的腳步一頓,不禁愣住。
隨即露出笑容,上鉤了。
這些天也不是白打聽的,期待南宮墨的反應。
肩膀冷不防地被拍了一下,“你在幹什麽呢?笑得這麽猥瑣。”
“噓,別說話,辦正事呢。”李橘朵下意識地拂開那隻手,壓低聲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那人無語地瞅著李橘朵,卻乖乖地閉嘴。
好一會,李橘朵才反應過來,她緩緩回頭,看向那人,那人正一臉笑意地盯著她。
“……”
“你怎麽來了?”她驚訝地瞪大雙眼,有些錯愕。
這可是怡紅院!
全都是女人的地方!而南宮域就這麽進來!他不恐女了嗎!
“聽聞你來了,我就跟過來了。”少年微微一笑,絲毫不覺得沒有一絲不妥。
李橘朵的嘴角一抽,這個南宮域,怎麽什麽事情都知道?
是夜,明月高懸。
皎月透過窗子,宛若鍍了一層銀。
屋內兩道人影交疊,只是……
寧靜的院子,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下人們出出進進,管家忙跑去請大夫。
二皇子心口疼。
大夫匆匆趕來,卻未能查出究竟是什麽原因引起了心痛,只是道讓二皇子好好休養。
南宮墨也不當回事,以為是自己勞累了。
只是一連幾天,心口處劇烈絞痛,像刀割一樣。
疼痛難忍,疼得他額頭冷汗直流。
一連看了好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都是讓他休養。
“這是怎麽回事?”南宮墨臉色難看,額上溢出了冷汗,聲音沙啞,“本皇子的心為何這般疼?”
“這……”禦醫一怔,“微臣尚未查出。”
他揉著太陽穴,怒道:“庸醫!”
南宮墨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於是命人找來李橘朵。
……
李橘朵一踏進屋內,就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南宮墨正坐在椅子上,雙眼陰翳地看著她。
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沒招惹他吧?
行禮過後,她硬著頭皮問:“不知殿下找民女所謂何事?”
心裡卻是樂開花了,這幾天整個帝都都傳遍了,二皇子一碰女人就心口疼。
臉色好才怪了。
南宮墨緊緊盯著她,將事情一一說出,未了他問:“可有法子解決?”
“先給殿下診脈。”
得到允許後,李橘朵上前替南宮墨把脈,不多時,她收回手。
“如何?”南宮墨急切地問。
“奇怪,殿下脈搏強勁有力,並無大礙。”李橘朵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真的?”南宮墨狐疑地盯著她。
“民女豈會騙您,殿下的身體確實沒有問題。”
連李橘朵都沒有辦法的話,那……
南宮墨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已做好了決定。
為了躲避外面的風言風語,南宮墨解散了後院一眾美人,過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美人固然好,身體更重要。
二皇子解散後院的事,像風一樣迅速傳入各個角落,大街小巷的老百姓議論紛紛。
緊接著,眾百姓又聽到了大皇子驅散後院美人的事也傳播開來。
一下子兩個皇子不能愛女人的事,成為了老百姓們茶余飯後的談資,說得那是有聲有色。
“哎,這兩個皇子真可憐,後院這麽多妾,居然不能愛女人,一個字慘!”
“慘什麽?好歹也是皇子,沒女人也能錦衣玉食,不像咱們,累死累活只為了娶媳婦!”
“是呀!你瞧那些世家的公子哥兒,哪個不是嬌妻美妾環繞,逍遙自在,羨慕死個人!”
“……”
李橘朵聽完,勾唇一笑,看來,南宮墨是真的怕了。
她腳下歡快地往茶樓趕去,今日紫鳶約了她。
到茶樓二樓時,紫鳶已經坐在那裡了,白皙如玉的手指端著茶杯輕輕啜飲。
李橘朵眉眼彎彎,上前幾步,紫鳶的對面坐下,笑眯眯道:“你這麽著急叫我出來是有什麽事嗎?”
按理說,她已經出了皇子府,不必擔心那麽多,早日回西域才是。
“無事,就是想請姑娘喝杯茶。”紫鳶放下茶杯,給李橘朵倒了一杯,推至她面前,溫聲道:“不知可否賞臉陪紫鳶喝一杯茶?”
李橘朵笑盈盈地接過茶杯,淺酌一口,讚歎道:“好茶!”
紫鳶笑了,目光幽幽地看著李橘朵。
“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李橘朵眨巴著眼睛,“難不成我臉上有髒東西?”
說罷,她抬手抹了一把臉。
“沒有,謝謝你,你對我恩情,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紫鳶神色感激,“若是沒有你,可能我到死也離不開南宮墨。”
說到後面,她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黯然。
“別這麽說,我也沒做什麽。”做牛做馬就不必了。
“你過得好就行了,人我們能遇見也是緣分。”
“是啊,緣分。”紫鳶綻顏一笑,恍若雪山上盛開的雪蓮,“來,吃點東西。”
兩人喝了半壺茶,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氣氛越來越好。
紫鳶無意間提及,問:“聽說姑娘和大皇子走得很進?”
“還好吧。”
“我覺得很奇怪,坊間傳聞大皇子不能接近女人,而你卻是第一個靠近他的,並且他不排斥你。”紫鳶抿唇,眸光柔和,“或許你們之間有斬不斷的緣分。”
帝都人都知道大皇子南宮域恐女,請大夫醫治無果,只能放棄。
可李橘朵卻靠近了他,並且大皇子沒有絲毫害怕,這就足夠說明兩人之間有緣分。
“哈哈哈,有也是孽緣。”李橘朵聳聳肩。
這算哪門子的緣分啊!
南宮域算是她親兒子,她是他的作者後媽,所以……
“我跟你說說大皇子的事。”李橘朵撚了塊糕點,咬了一口,隨之神秘兮兮地開口:“大皇子小時候皮得很,慣會惹人疼了。”
紫鳶面含笑意地傾聽。
“仗著自己長得可愛,在學堂裡時,賣萌撒嬌的,連夫子都疼他,做錯了事夫子也不舍得嚴聲訓斥,隻得溫聲說他。”
“還有啊,有位大官家的小公子惹了他,被他揍得鼻青臉腫,最後,那小公子的爹還罰他跪祠堂一天,罰他一個月不準吃肉。”
“對了,他有次把毛桃放到了二皇子的被窩裡滾來滾去的,導致二皇子打了幾天的噴嚏,最後二皇子還不知道是他乾的。”
李橘朵一邊講著,一邊搖頭晃腦。
“二皇子也是活該。”紫鳶掩唇輕笑。
李橘朵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所以,大皇子是個記仇的男人。”
裡面的二人聊得暢快,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影。
南宮域來了有好一會了,驟然聽到這話,眸光微沉。
是嗎?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記仇?
自己與李橘朵是幾個月前認識的,他從沒在她面前說過他小時候的事,她是怎麽知道的?
還說得那麽準確?
那她豈不是知道自己更多的糗事了?
他的心情頓時不好了。
今天頭疼,明天寫了換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