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殺敵之心

  紫殊遲疑片刻，但還是道：“這與我的天賦相關，別的無可奉告。”

  不管這話的真偽，鬱意此刻只能相信。她思索此事的可行性，想了想又問道：“氣運之子的對比是只看實力還是什麽？”

  “似是綜合能力，比如位面的氣運與氣運之子本身的修為等級等等，”對於這點， 紫殊還真知之甚少。

  她說的不確定，鬱意對她的話也半信半疑。

  紫殊也知道自己的話沒有取信之道，可她還是得盡快促成此事：“我知道你的目的，你現在也知道我的目的。你該知道，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會騙你。”

  鬱意看向她，對此不置可否， 而是反問道：“那你覺得我與原青可能共存？”

  紫殊無語凝噎。

  兩個位面的氣運之子，一方氣運漸衰，一方氣運漸強。若她們兩個發生碰撞，結果還真不好說。

  見她不語，鬱意若有所思。片刻後，她又問道：“我想知道，魁魅魍魎究竟是怎麽回事。”

  提及魁魅魍魎，紫殊神色同樣複雜：“說實話，直至我們流亡之際，元和大陸對魁魅魍魎的說法也不統一。”

  “有靈者說，是神級位面遺留的神物碎片發生了異變導致的。也有靈者說，天道使然。”

  “每一次魁魅魍魎之中有成王之主，均是大亂之時。”

  “我活了百歲多，倒是未曾經歷魁魅魍魎之亂。可我們大陸歷史記載就有四次， 每一次均血流成河，山河不在。”

  “我們流亡之際，佔星閣傳下神諭。第五次魁魅魍魎之亂，將在十年內爆發。氣運之子，將會誕生。”

  聽到她的話， 鬱意想得更多，又問：“其他幾個位面也是如此？”

  “佔星閣乃高級位面入駐的勢力，從不參與各方爭鬥，只在逢亂之際才會入世。而魁魅魍魎之亂，正是他們活躍之際。氣運之子，將在他們的指引下，渡過此劫。”紫殊的說法，大多都是從資料中得來的，她並未參與其中。

  鬱意目光一轉，道：“這麽說來，每逢大亂之際，所有的位面都會產生一名氣運之子？”

  “是這樣沒錯，”紫殊點頭。

  “你說原青也是氣運之子，那麽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幾個位面都將逢魁魅魍魎之亂？”

  紫殊無法確定，但可以肯定每逢大亂確實是有氣運之子應運而生。

  鬱意垂眸：“也就是說，至少你們七個位面有通道互通。”

  紫殊一頓，為求生機，還是點頭：“我們七個位面所屬同一高級位面， 所以……”

  所以沒有算計， 只是有先後之別罷了。

  鬱意明白了。說到底，因逢魁魅魍魎之亂，所以此刻升級的水藍星恰巧成為了他們藏汙納垢的選擇。她最後坦然問道：“除了水藍星，同時還有別的位面嗎？”

  紫殊不確定，但謹慎提點：“你該知道，同一時期升級的位面不止一個。也或許，有與水藍星一樣同歸七位面所屬的低級位面。”

  言外之意，水藍星有可能不是唯一。

  鬱意輕笑：“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既已入局，我們不弄個翻天覆地，就沒打算出局。”高位面壓製低位面，手段無所不出。既然如此，眼下已是入局非所願，那麽出局就不是那些人能決定的了。

  紫殊看向鬱意，後者嘴角微勾，看似笑著，眼神卻極冷。

  她動用天賦，只看到此刻的她全身金光閃爍，刺眼奪目。她的氣運，與水藍星幾乎融為一體。這樣得所屬天道厚愛的氣運之子，她只在記載中看過。而那位氣運之子，帶著自己的所屬位面，早已跨入神域。

  這一瞬間，她竟然從鬱意身上看到了她成神的跡象。

  一瞬，靈識碎裂，胸腔一悶，一口暗血吐出，氣息萎靡。

  “額……”鬱意詫異。她隻察覺到紫殊有窺探她之意，卻不了幾息之間竟然口吐鮮血，氣息萎靡，明顯是受了重創。

  門外的夏守玉似是有感應，立馬衝進來扶住紫殊，對她怒目而視。

  鬱意很無辜，但她沒有出聲。

  紫殊安撫住暴躁的夏守玉，才對鬱意道：“無意窺探，只是順應天道。”她從鬱意身上，看到了自身的生機。

  所以，她想賭一把。

  “各個位面都會誕生屬於自己的天道，而天道之間，是可以互相吞噬的。天道越強，氣運之子便越強，所屬位面也會更強。我曾看過一卷記載，有個位面從低級位面跨入神域，所花費時間不足千年。它的進階之道，便是吞噬其他位面的天道。”

  沒有想到還能得到更詳細的信息，鬱意聽得認真，心思百轉，又問道：“一般情況下，低級位面跨入神域，需要花費多久？”

  紫殊做了選擇，就不會顧左右言其他，於是很認真的解釋道：“正常情況下，萬萬年、億萬年都是有可能的。你該知道的，每次進階，是新生也是毀滅。無論是天道還是位面之生靈都需要休養生息。”

  鬱意目色一深。若水藍星不想受製於其他位面，那麽用最短的時間爬到最高的巔峰，才是正道。但，她還有顧忌的一點。

  “被吞噬了天道的位面會如何？”

  紫殊與她對視，道：“生靈塗炭，萬物不存。”

  鬱意一頓，打消了這個進階方式。

  她有殺敵之心，卻無濫殺之心。

  身為昭陽國人，她刻進骨子裡的宗旨只有一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見她目色一松，紫殊也舒了一口氣。她雖然想要逃離元和大陸，但也不想元和大陸生靈塗炭。

  這個話題結束，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鬱意再次飲了一口花茶，道：“原青……罷了，我自己去找她談談。”

  若無必要，她願意與她和解。說到底，兩人之間沒有血仇。對方也沒有沾染昭陽國人的血，她也就不必咬死她不放。至於之前的碾壓交手，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值一提。

  聽見她這話，紫殊對此樂見其成，熱心遞給她一個物件，解釋道：“這是蹤羽，上面留有原青一滴血。順著它的指引，可以方便你更快的找到她。”

  蹤羽，一根漂亮的青色羽毛，邊緣位置有一青蓮印記。

  如果鬱意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青蓮正與原青眉心的青蓮一模一樣。如此，她不得不好奇的問道：“她是青蓮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