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任重道遠
  鬱意瞳孔一轉，問道：“不是可以用靈識攻擊它們嗎？”

  “哈哈，”童立聞言哈哈大笑，“靈識攻擊是可以削弱魁。可你以為，是誰都能學到靈識心法的嗎？”

  鬱意沉默，童立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各方勢力，均有等級之分。門派弟子， 也有身份之別。雜役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親傳弟子，可只有親傳弟子才能獲得靈識心法。內門弟子只要門派貢獻足夠，也能兌換殘卷靈識心法。至於別的弟子，就算是有足夠的貢獻，也找不到門路兌換靈識心法。”

  “也不止弟子如此，宗門長老同樣身份有別。客卿長老、普通長老、掌院長老、宗主、太上長老，其中前兩者同樣不能擁有靈識心法，掌院長老等同於內門弟子，唯有宗主與太上長老有資格擁有更高級的靈識心法。”

  他臉上的譏諷太明顯， 但鬱意仔細想想，這樣的劃分附和弱肉強食的生存準則。

  似是明白她的想法，童立語氣一沉：“如果單單只是這樣就罷了，可現實卻更殘酷。”

  “我見過一個……師妹，以實力劃分，她不過堪堪成為內門弟子。可她的血脈至親，是一位名不經傳的太上長老。別人拚死拚活的為一卷靈識心法你爭我奪，而她呢，能輕易的拿一卷高級心法作為賭注，只因為她想要一張華麗的皮毛。”

  他笑得無奈，笑得苦澀。

  “人有欲·望，便會生出魁魅魍魎來。沒有欲望，只能被別人踩在腳底下。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個不如意， 可能就會丟掉性命。所以，底層的靈者不得不心生欲·望。如此， 這便是一個死循環。除了一步步爬到更高的位置， 沒有人會救你。”

  鬱意能說什麽， 什麽也說不了。

  童立也不需要她應和，發泄了一通情緒，才又道：“根據你們所言，五級之後，水藍星的幽冥通道也會打開。屆時，你們的魁魅魍魎也會因為七情六欲而誕生。那個時候，你們維持的所有和平都將會被粉碎。一卷心法，就足以讓你前功盡棄。”

  鬱意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問道：“同一時間，七情六欲只能誕生一個魁？魅魍魎，是魁的進化形態？”

  “對，”對於魁魅魍魎，童立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反正大家立場都一樣，“七情六欲之中最強的那一種欲·望才能誕生魁。至於強到什麽程度誕生，那就不得而知了。有的人窮極一生，不見得有大起大落， 可仍舊會誕生魁。有的人，此起彼伏， 不見得誕生一個魁。魁魅魍魎存在千年之久，它們因何誕生，因何更上一層樓，仍舊是個似是而非的謎題。”

  “魁魅魍魎，只能控制，殺不死它們的。”

  鬱意並未完全信任他的話，讓童立去看顧著無憂，她聯系了宴清河。

  但過了兩天，宴清河才回了通話。

  “我們找到魁了。”

  緊接著，北鬥三號上置頂了一個長達十分鍾的視頻。視頻當中，是一處裂縫邊緣爬出了一個沒有五官的爬蟲類怪物。全身軟蠕蠕的，沒有骨頭。速度不快，全身冒著黑色的氣。

  那黑色的氣很靈活，見到活人就往活人身體內鑽。

  被黑氣入侵的靈者最初沒有異樣，大約三分鍾之後，他臉上難掩哀傷。他盡量平複心中突如其來的哀傷，平靜的說道：“我想哭。”

  話剛落，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剛才我還衝勁滿滿，現在我就想找個地方悄沒的藏起來，大哭一場。”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轉變。不知不覺，他之前的鬥志都沒了，只剩下哀傷。情緒突變，在某些時候足以致命。

  又是三分鍾，承受了哀傷之意的靈者蹲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哭的那麽哀傷，看到的人都覺得心酸不已。

  可可怕的是，這情緒並不是靈者自身的。

  “魁所在的四米范圍內，只要有活人，就會被影響，”宴清河能聽得到鬱意這邊的聲音，知道她看到哪裡了，附帶了解說。

  鬱意盯著視頻中的魁，看到十分鍾之後，靈者哭的虛脫了，又有一靈者入境，已靈識織網，捉住了那個魁。被靈識籠罩的魁，無法再散發攜帶的七情六欲。

  視頻到此結束，還附帶不少文字解說。有魁的外貌特征、弱點、能力等等，還有控制削弱它們的唯一攻擊方式。

  關閉視頻，鬱意問道：“魁的外表都一樣？”這個魁與童立描述的魁很相似，大體上沒有什麽區別。

  宴清河：“我們總共活捉了三個魁，有兩個沒有控制好力道，對方直接被打散了，消失的無影無蹤。遇見的這五個魁，外表確實相似，但有細微的差別。它們蘊含的七情六欲也各不相同，有哀，有怒，也有喜。它們眼下的攻擊手段，是以七情六欲侵襲靈者，控制靈者的情感，從而控制靈者的神志。”

  五個魁，他們都親身體驗過了。除了情緒渲染，沒有別的手段。可僅僅如此，就已足夠讓人側目了。

  “被打散之後，黑氣是進入裂縫了嗎？”鬱意細問。

  宴清河：“不是。魁被打散，黑氣鑽入地下了。”

  鬱意若有所思，又提及一點：“根據童立所言，魁因誰誕生，就能吸收誰的七情六欲。剛才的視頻又可以看出，魁的七情六欲可以感染其他生靈。”

  “很棘手的存在，”宴清河與魁真切交了手，才察覺對方的棘手之處，“鬱意，比起能針對的外來靈者靈種，魁的存在更為特殊。可以預料，接下來我們的大麻煩是魁魅魍魎。”

  眼下找出來的魁很有可能是水藍星自身生靈誕生的魁，其它位面的魁魅魍魎還未找到。

  “心法的數量，太少了，”此次靈境之中，鬱意一行人並未找到任何一個心法。如果真如童立所言，他們自己位面心法都掌控在高層靈者手裡，那麽水藍星出現的靈境內估計很少有心法流傳。除非，有高級靈者暴斃於靈境中，他們才能撿漏。

  要麽，就只能從靈種身上的血傀入手了。

  聽了鬱意的話，宴清河問道：“造化閣如何？能得到其他心法嗎？”

  鬱意不確定：“心法的獎勵倒也不必湊夠整數，隻目前，我還沒有得到第二卷心法。”

  宴清河歎氣：“任重道遠啊。”

  　手傷了，縫了三針，碼字太困難，這幾天盡可能保證雙更，等養好傷，找機會補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