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發現
台上煉器谷眾人的這番作態也落在了台下被欺辱的人眼中。
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雖然這千年來煉器谷明裡暗裡宣傳著,煉器谷不參與到世家的爭鬥中去,隱隱地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凌駕於世家之上的作態。
但是眼前這一幕仍然代表著不敢和世家正面動手的鐵一般的事實。
大長老好似感受到了台下之人情感的細微變化,他衣袖一揮,觀禮台一下子被籠罩在了白霧之下。
可是這樣的做法更加顯得“掩耳盜鈴”。
其實這上千年來,也有世家之人覺得太過放縱煉器谷的一些行為和做法,也妄圖像王鳴一般對付煉器谷。
可是煉器谷的煉器本事還是在的,沒有一個很好的替代品出現是很難作出改變的,就像那螞蟻搬象一般。
且還會造成他們世家之人的靈器短缺,搞別人最後搞到自己的頭上,這就得不償失了。
遂這些人都以失敗告終。
這也是為何當王鳴拿出了一本《魏氏煉器術》就能夠吸引三五個世家加入他的隊伍。
《魏氏煉器術》可是難得的能夠從入門的煉氣期一直修煉到飛升的煉器之術,這本書若是放在其他大界上都是能夠引起狂熱追捧的。
有了這本書在手,就幾乎能夠自己開宗立派了。
其實陳水心看到魏灼這番大度的拿出了自家的煉器術作為交易給了王鳴很是不解。
她也問過魏灼,不是說向來修仙界的功法最是難得,怎能如此隨意傳播出去?
當初給了那藍景止可是為了保命迫不得已為之啊。
今次完全可以換一種東西和王鳴交易。
可魏灼卻是這樣回她的,先祖魏凌從未想過將《魏氏煉器術》隻拘於魏氏一門,他是想要開辟出屬於魏家的道場,任天下之人爭相學習,讓世人永遠記住他魏凌之名。
在東極界的時候,條件不允許魏家這樣做,而在這梵花界卻是沒有那麽多的阻礙。
況且《魏氏煉器術》最根本的核心功法還在他的手上,傳揚出去的不過是其中一部分。
而且他早就懷疑當初王鳴有覬覦過他的煉器術,他深思熟慮之後,想到既然藍景止手中有了一份《魏氏煉器術》,肯定也會傳授給煉器谷之人。
既然如此為何不能通過他的手直接傳揚出去!至少名是在他魏氏。
且魏灼還和王鳴私下裡以此事進行了契約,要求王鳴如實告知那些煉器師,自己所學的傳承來自何人。
最後陳水心順著魏灼的思路一想,竟也被他說服了。
最終煉器谷的鬧劇以放走了看了好幾場熱鬧的世家之人和近乎一半的慕名而來拜師的人為結局。
王鳴和其他家族的人帶著那一半的人回了自家地界,開始培養煉器人才。
而這件事也成為了梵花界煉器谷逐漸走向落寞的開端。
隨後煉器谷在清點弟子人數,挨個排查之時,齊皖才發現魏灼又不見了。
為此他不止一次用傳音石留言傳音給魏灼,他還特意去仙居林外敲了好幾次門,結果始終沒有回應。
好幾天之後,忐忑不安的齊皖才將此事稟告給了周壽雍。
“師父!魏小師叔好似在收徒大典之後又閉關去了!”齊皖的想法很是簡單美好。
周壽雍頭也不抬地說道,“你跟著執法堂的人去一趟,那大長老要查明此事,誰也不能逃脫的。”
齊皖點點頭,這也是為何他猶豫了好幾天,最後還是決定把此事告訴師父的原因。
師父可是告訴他了,那凌軒樓丟的可不僅僅是四件七品靈器,更有兩件九品靈器!算是損失慘重。
這幾天,幾乎每一個人都被盤問過好幾回,在收徒大典之上究竟幹了什麽事。
這日,他跟在執法堂的人身後來到了仙居林。
巧合的是,執法堂派來的四五人中正好有王肅和陳遠兩人。
當眾人一並進入仙居林時,王肅和陳遠才發現,這裡面跟他們上次來搜尋時沒什麽兩樣。
當初他們搜尋之時為了趕時間,房間櫃子裡的東西都是胡亂扔在了地上,並且桌椅等家具更是被他們一同亂移。
說句不好聽的話,被他倆搜尋過的茅草屋就像是被狂風席卷過的一樣亂糟糟。
此時的他們就正在這亂糟糟的茅草屋裡。
王肅看到這景象,頓時驚呼道,“難道他從未回來過?”
陳遠臉色有些難看,直接給魏灼定性,“想來魏灼也是嫌疑人!”
齊皖更是一驚,連為魏灼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們趕緊稟明堂主!讓堂主下發命令,抓回魏灼。”
看見失魂落魄般回來稟告的齊皖,早已得知消息的周壽雍卻是臉色一正,嚴肅地問道,“齊皖,魏灼可有和你透露過關於他要偷盜凌軒樓,逃離煉器谷的事嗎?”
齊皖被周壽雍的話嚇得回的話都結結巴巴的,“沒沒有!”
周壽雍卻對齊皖的狀態視而不見,反而繼續說道,“齊皖,你好好回想!把任何有關魏灼有異樣的言語、舉動都一一告訴我。”
齊皖聽見他的師父冷漠地說道,“本來執法堂堂主想要親自審問你,可是被我駁回了!”
周壽雍的語氣稍微緩和,帶著一絲少有憐惜之情,“你是我的徒弟,怎麽會參與到魏灼所做的事情當中去呢?”
“況且你都是聽命於我,和那魏灼交流!”
“你好好想一想,魏灼所表現出來的異樣之處!若是你能夠提供充足的線索,脈主可是會好好獎勵與你,而我也會收你為親傳弟子。”
齊皖聽著周壽雍的這番看似“打了他一巴掌,又給了他一個棗”的話,果真認認真真地開始想了起來。
他慢慢地說道,“至從二十多年前執法堂的人闖入小師叔,不,是魏灼的居所之後,魏灼他連帶著我一並趕出了他的交友范圍。”
周壽雍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桌面,不難猜出,魏灼對煉器谷心生不滿!也許從藍師叔擄人之時,魏灼此人就已經包藏禍心了。
他點點了頭,好似鼓勵齊皖一般。
齊皖接著又道,“之後的十幾二十幾年間,魏灼深居簡出,連當初他喜愛聽的講堂講課,他都甚少去聽!”
他不由自主地描補道,“就算是對我,他也是不假辭色,經常不理不睬!”
周壽雍微眯著眼睛,這事他還有印象,為此他還勸慰過齊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