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知身份
  蕭小涵看著雷無桀跟無心練的大羅漢伏魔金剛無敵神通，也是無語的搖了搖頭“也就小憨貨這麽頭腦簡單了，如果雷轟知道自己徒弟在這兒練著大羅漢拳，還不得氣死？”

  “呵呵”旁邊的蕭瑟笑了笑。

  蕭小涵看著已經和無心練完的雷無桀說道：“小憨貨，我問一下啊，這套拳法到底高明在何處啊。”

  雷無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是啊，這套拳法，到底高明在哪裡？”

  蕭瑟“哼”了一聲：“傻子，他唬你呢。這哪是什麽大羅漢伏魔金剛無敵神通，這分明就是大羅漢拳，少林寺入門武功，嵩山腳下花二十文錢就能買到一本秘笈，我家客棧的小二都會幾招幾式。”

  “啊？”雷無桀一臉懵然。

  “噗，哈哈哈哈哈哈”看著懵然的蕭小涵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還神通呢，哈哈哈，連自己練的是什麽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我……”雷無桀撓了撓頭。

  ““胡說！”無心這一聲“胡說”說得倒是正氣凜然，“世上再平凡的武功，只要打上千百遍，自會奇妙自現。你天生玲瓏心，這般簡單的拳法最適合你。”

  “什麽？”蕭小涵聽到“玲瓏心”得時候震驚了，站起來走到雷無桀面前激動的說道：“小憨貨，天生玲瓏心，不可缺少的奇才啊，有沒有興趣，等我把雪月城的事解決了，和我一起回天啟啊。”

  “啊……和姐姐你去天啟？”雷無桀說道。

  “是啊，去天啟，怎樣？”蕭小涵問道。

  “等等，蕭小涵”無心擋住了蕭小涵說道：“別急啊，等我把東西教完再說。”

  雷無桀看著蕭小涵的眼神，仿佛都要把自己給吃了急忙說道：“那個……姐姐，還是等無心教完我再說吧。”

  “那……好吧”蕭小涵美眸微瞪無心“快點，知道嗎？”

  無心雙手合十，笑了笑。

  “你聽好了，剛剛那套大羅漢拳，只是前一半，後一半是伏魔拳，二者加起來才是真正的大羅漢伏魔金剛無敵神通！後一半比較難，我手把手地教你！”無心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雷無桀的手，還真是“手把手”地教了起來。

  無心在屋頂上領著雷無桀打起了拳，初時還一板一眼打得認認真真，可後來卻是越來越快，蕭瑟在底下根本看不清具體的招數，蕭小涵也是看著眼花繚亂，也不再看了。

  “哥，有沒有新消息啊”蕭小涵走到蕭瑟身邊輕聲問道。

  蕭瑟看見蕭小涵向自己要“新消息”沉吟片刻後“有，要不要聽一聽。”

  “說，我聽著”蕭小涵直接搶過蕭瑟的碗筷，夾起鍋裡的飯菜吃了起來。

  “你啊”蕭瑟也是無語“你確認要聽？”

  蕭小涵嘴裡嚼著飯菜，點了點頭。

  “咳”蕭瑟清咳一聲後緩緩一字一句的說道：“銳，龍，大，營，拔，營，了，”

  “哐當”

  蕭小涵呆住了，嘴裡嚼的飯菜也不再嚼了，連掉在地上的碗筷的聲音都沒有讓她反應過來。

  “小涵”蕭瑟也被蕭小涵的這種情況給嚇住了，見她沒反應便喊了一聲“蕭小涵。”

  “啊”蕭小涵把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一陣後怕道：“怎麽回事，皇帝怎麽可能會同意呢？”

  “為什麽不同意？蕭小涵別忘了銳龍軍，本就是皇叔所創的，他只不過是拿回了屬於他自己的東西而已”蕭瑟說道。

  “那你知道目的地是何處嗎？”蕭小涵問道。

  “雪月城”蕭瑟說道。

  聽到“雪月城”三字，蕭小涵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玉手微微扶著腦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了，這次去雪月城的將領是誰啊”蕭小涵聲音極其微弱的問道。

  “蕭玄離”

  蕭小涵點了點頭往大樹旁靠去了。

  打完拳的雷無桀正要大叫一聲時，卻被蕭瑟攔住了“別叫，千萬別叫，小涵剛剛才睡覺。”

  “哦”雷無桀連忙點頭。

  “她怎麽了”無心看了看靠在樹旁的蕭小涵說道：“怎麽看著臉色這麽不好啊。”

  “唉”蕭瑟歎了一口氣“要聽嗎？”

  “什麽事啊”雷無桀問道。

  “銳龍大營”

  只是短短的四字，無心愣住了，而雷無桀眨了眨眼疑問道：“銳龍大營是天啟的那個大營嗎？”

  “不然呢”蕭瑟撇了一眼雷無桀。

  ……

  蒼山山巔。

  一副黑白棋子。

  棋桌邊卻隻坐著一人，穿一身黑色長袍，手中卻執著白子。

  “唐蓮到九龍寺了嗎？”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執白子的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到了，卻是空手。”

  “沒有得手？”

  “原本得手了，可白發仙紫衣候突然出現，打亂了計劃。”

  “那和尚被帶走了？”

  “沒有，江陵王也讓人傳信了來了，你也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小涵出來了，是小涵暫時攔住了白發仙與紫衣候？”

  “確實，是小涵暫時攔住了，他們二人，但也受了點傷。”

  “呵呵”只聽那人笑了笑“受點傷也好，就當歷練了。”

  “哈哈哈哈，你這個當姐姐的還真是……”執白子的人大笑道：“在混戰的時候，那和尚突然醒了過來，帶走了唐蓮的兩位同伴。後不知去向，但根據我的猜測是去了大梵音寺，那裡有他父親的故友。”

  “兩位同伴？”

  “是一位雷家子弟，看唐蓮信中所說，來雪月城拜劍雪月劍仙。”

  “雷家弟子？雷家堡最近並沒有傳信說有弟子入城，莫非有詐？”

  “不會，唐蓮萬事謹慎，這個不必擔心。”

  “那另一位？”

  “據唐蓮所說是一位客棧的老板，是因為那雷門子弟欠了他錢，所以一直追著，不過他知曉的江湖大事很多，而且心思頗重。”

  “叫什麽？”

  “呵呵”執白子的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了“蕭。”

  看不見的那人沉默了片刻，忽又問道：“還有什麽別的消息麽？”

  “如你所想，宮裡的那位坐不住了，一月前，掌香監快馬加鞭，出帝都，去了於闐國。”

  “沈靜舟也去了，看來宮裡那位還是不信任我們。”

  “怕是從未，更何況你又何曾信任過宮裡那位？當然除羽落，宮裡的意思是這件事上，我們三個中至少得有一個出手，可如今我們一個在練劍，一個在下棋，還有一個不知在何處喝酒，怎麽去？”

  “這次本該你去的，就算唐蓮是雪月城弟子中最出眾的，面對那麽多高手，你剛才也說了，連小涵也受傷了，還有那無心和尚又真的是好對付的？”

  “面對各大勢力，江陵王的表態你也不是沒看見，你也應該看看天啟那邊的態度。”

  “哼”那聲音冷哼一聲後說道：“我只看見了我爹的態度。”

  執白子的人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江陵王與首座的意思大致一樣，年輕人嘛，需要歷練。”

  “那現在呢，你要趕去於闐麽？”

  “哈哈哈，首座說，年輕人的歷練還沒有結束。”執白子的人似乎心情很好，又輕輕落下一子。

  另外那人忽然沉默了，許久之後，執白子之人感覺眼前一片落葉掃過，再抬頭一看，已有一個穿著青衣的人站在那裡，手中握著一柄細長的劍。

  “你想獨自前去？”黑衣之人掃了掃身上的碎葉，站了起來。

  “中原安危。不是兒戲”青衣人回答的很是乾脆。

  “連江陵王都沒說什麽，你這個當女兒的，怎麽比他還急啊”黑衣之人緩緩說道。

  “我爹是我爹，況且你不是說了嘛，他已經表態了，而且他在拿整個天下在賭，賭那個位置，終究會花落到蕭若瑾的那個皇子中，是永安王還是其他人”青衣人說道。

  “那江陵王的意思你也應該懂，該放回去就放回去吧，你當真要違逆他的意思？”黑衣之人說道。

  “那首座的意思呢？”

  “首座的意思很是簡單，十二年前魔教東征，雪月城不怕，十二年後一個少主歸山，雪月城更不怕。年輕一輩的事由年輕一輩去解決，解決不了才輪到我們這些老頭子出馬。他早在三日前就已經傳書給唐蓮了，現在唐蓮應該收到了。”

  “書信？”

  “四個字而已”

  “那四字？”

  “憑心而動”

  青衣人也是一愣，長歎一聲“百裡東君還是喜歡亂來。”

  隨即把劍收了起來，瞬間青影已消失不見。

  邊境之城畢羅，九龍寺。

  唐蓮看著屋簷上的無禪轉身，長袍揮舞，在月光下輕笑，倒頗有幾分師弟無心的架勢，他朗聲道：“所謂憑心而動，隨心，隨性，隨緣，是指不必想得太多，遇見之時心中那刹那間的反應，便是施主的心。”

  唐蓮愣了一下，卻見屋簷上的灰袍一閃，無禪已經不見了。而在身後的大殿之中，依然會傳來輕輕的誦經之聲。唐蓮笑了笑，仰頭看著遠方，道：“憑心而動，這是師尊此次要教授給我的道麽？唐蓮記下了。”

  天色微明。

  “和尚，他們來了。”蕭瑟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欠，走到了山崖邊，望著山下密密麻麻地站著數百個和尚，此刻正齊坐下來，手中鑼鼓聲響起，同時頌起經來，在那蒼茫一片的土地上，頗有幾分佛意。

  “呵呵呵”蕭小涵看著山下的百個和尚調侃道：“為了廢掉你，無心，這陣勢和皇家的祭天大典差不了多少啊。”

  “那也是大覺主持看得起小僧”無心雙手合十看著山下的陣勢笑了笑了。

  蕭小涵這時向遠處看去三百誦經和尚的後面，突兀地站著一個提著刀的魁偉僧人。提刀僧人目光凜冽地望著前方，那裡有九匹駿馬，駿馬上也坐著幾個和尚，也正衝著這邊跑來。

  “哇哇哇”蕭小涵連叫幾聲指著那和尚“那不是碎空刀嘛。”

  蕭瑟扭頭看向無心，“他似乎並沒有和你約定的那樣退避三舍，這一次，他好像做了一個和十二年前不一樣的決定。”

  “進去吧”無心冷冷看了一眼之後，就帶著蕭瑟幾人走進古廟。

  在古廟裡無心從自己的長袍之內掏出了一個包裹，神色鄭重，緩步走向前將那包裹內的東西打開，放置在了佛壇之上。

  “那是什麽？”雷無桀問道。

  “是舍利，傳聞高僧坐化後留下來的，佛經上說，舍利子是通過“六波羅蜜”和“戒定慧”等功德所熏修的，是修行人由於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心和佛相合的表相。每一粒舍利都很珍貴，是佛家的聖物。”蕭瑟解釋道。

  這時站在旁邊的蕭小涵也是雙手合十看著佛壇之上的舍利呢喃道：“忘憂大師回家了。”

  無心端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手中輕撚佛珠，竟跟著那山下三百和尚一同頌起了經文。

   而隨著經文頌聲，那舍利子竟忽然發出了陣陣金色的光芒，佛壇之上虛虛幻幻仿佛出現了一個身影……

  “這是……”雷無桀看著佛壇上的身影，還沒說什麽卻被蕭瑟攔住了
  “別說話。”

  “江陵王蕭若羽之女，蕭小涵見過忘憂大師”蕭小涵朝忘憂拜了到。

  “什麽”雷無桀被蕭小涵的話驚呆住，扭頭看著蕭瑟輕聲道：“姐姐是江陵王的女兒？”

  蕭瑟撇了雷無桀一眼“她不是說了嘛。”

  “天啊，我竟然遇見了江湖傳說的女兒”雷無桀驚訝道。

  “好了，好好看著”蕭瑟說道。

  那佛壇上的身影隨著誦經聲越來越實，卻是一個披著灰袍，眉發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僧。那老僧踱步從佛壇上走了下來，朝蕭小涵笑著說道：“小郡主，別來無恙啊。”

  “大師，好”蕭小涵再次拜到，言語中透露著無比的尊敬與敬佩。

  忘憂點了點頭，轉身望著端坐在地上的無心，彎下了身，輕輕撫他的頭：“孩子……”

  “師父”無心瞬間跪拜在地，眼中淚水洶湧而出。

  “好孩子莫哭。”忘憂微微含笑，“來這裡幹什麽，你該回家去了。”

  “無心的家，一直都在寒山寺，一直都在”無心抽泣著說道。

  “唉”忘憂歎了一口氣“傻孩子，寒山寺怎麽能成為你的家呢，天外天才是，你真正的家在那裡啊。”

  “寒山寺，一直都是無心的家，一直都是”無心不斷重複著，始終沒有變。

  “傻孩子，這樣只會讓那些人認為你會成為這顛覆天下的時候火種”忘憂搖了搖頭。

  “師父！請指點無心的路。”無心終於抬起了頭，望著忘憂的背影。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並不是師徒，只是相互陪伴著走過了一段路罷了。如今我的路已走完，剩下的路，便只能靠你自己走下去了。你只需記住一句話，莫要回頭。”忘憂沒有再回頭看無心，往前一步一步走著，身影也便一點點地消散了。

  “無心，謹遵師父法旨”無心用力的磕著石板說道。

  （我特別喜歡這段，當時我還看哭了，所以我就……）
  “嘀嗒，嘀嗒”

  這時的蕭小涵已是淚流滿面，她不知道為何流淚，但看到忘憂對無心說的話時，眼淚就忍不住的溢出眼眶。

  “姐姐”雷無桀扭頭看著蕭小涵輕呼一聲。

  “小憨貨，怎麽了”蕭小涵問道。

  “你……”

  “沒事，就是……”蕭小涵還沒說完，就蹲下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

  蕭瑟看到蕭小涵大哭的樣子，也不說話，而是暗暗歎了口氣。

  無心也站起了身，擦去了臉上的淚水，長袍一揮，再度變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和尚，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趴在地上哭鬧著猶如頑童的自己，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走吧。”

  “可……姐姐？”雷無桀看了看蕭小涵。

  “沒事，沒事”蕭小涵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道。

  “你這也叫沒事？老和尚可是幫你解惑了”無心跳到蕭小涵面前說道。

  蕭小涵沒有說話，而是越過無心走上了佛壇，就盤坐起來了，從胸口出拿出一塊銀色的令牌，正是嚇走冥候與月姬的令牌，往後一扔。

  “我能幫的，我說過一定會幫，我相信，大覺會給我父親一個面子的”蕭小涵說道。

  “那就謝謝了”無心接過令牌說道。

  無心向門外走去，身後的雷無桀卻快步向前說道：“給我看看唄，那可整座江湖上的傳說啊”

  “別江湖傳說不傳說了，外面，還有事情等著咱們解決”蕭瑟雙手摟在袖中，也懶洋洋地跟了上去。

  無心也是會心一笑，三人並肩走到一起，一個紅衣如火，一個白衣如如雪，一個穿著千金之裘走兩步便打一個哈欠，雖然他們三人穿著不同，但眼睛裡有著同一樣的東西。

  那就是隻屬於少年的熱血，閃爍著隻屬於少年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