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抓捕
“諾亞,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是正確的流程?難道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急救麽?救人才是最緊急要辦的事。”
“吉米,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有愛心,關心他人,但是,作為警察,我們首先要保護我們自己,把所有風險提前排除,然後才是救助他人。警察沒有保護具體個人的義務,我們保護的是公共安全。”
諾亞的話對吉米的衝擊是巨大的,國內的標準處理方案是優先解救和疏散遇難群眾,把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列為第一位優先的,而到了美國,卻變成了警察自身安全第一,並且警察不具有對個人的保護義務???
吉米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車速如蝸牛。諾亞也不再催促他開快點,經過幾個月跟吉米的合作,他也清楚吉米的性格,這種完全職業化流程化的處理方案,確實需要一定時間來適應,吉米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警察學院培訓,只能在處理案件的時候一點點來教他了。
“Adam47,搶劫,西12街和南學院大街交叉口,路人報警,一黑人男子搶劫了一位女性,沿西12街向西跑了。”
“Adam47收到。”
吉米打開警燈警笛,加速向西12街開去,到達西12街後開始留意沿途的行人,然後發現前面有騷動的人群。吉米開著警車就衝了過去,到達人群處,下車關門,抽出警棍高喊著讓眾人讓開,看到一名黑人在路口轉向,朝著克利夫蘭街跑,一名女性則在高喊“help!”。
他用對講機呼叫諾亞讓他開車先去克利夫蘭街,然後收起警棍在後面跑步追逐。
吉米的體能還不錯,雖然帶著一身的裝備,但是短期內速度不會降太多,他遠遠的墜在嫌犯身後,大概幾十米的樣子,一邊追一邊喊“普拉斯基縣警,停下。”當然,喊話沒有作用,主要就是讓自己把流程走完,隨後一直跟著跑。
大概跑了一個街區,前方是學院公園,吉米加速追了過去,萬一嫌犯進了公園,不管是花卉植物還是樹林,都會嚴重影響視線,可能導致嫌犯逃脫。這算是自己第一次單人辦案,至於諾亞,剛才對講機裡已經回復了,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他不參與任何抓捕行動,只是開著車在後面跟著。
“普拉斯基縣警,讓一下。”
吉米衝過路邊的人群,跟著嫌犯進了公園,然後他絕望的發現,這個公園的樹不是一般的多,彎彎曲曲的步行到,間隔有數個草地,這種環境除非盡快抓捕,否則等進了樹林,一定會追丟。
吉米繼續追擊,距離從原來的幾十米縮短到大概3,40米的位置,前面的嫌犯也目標明確的朝著樹林方向跑去,步道兩邊的花卉帶,都是直接衝過去的,吉米緊跟其後,也從花卉上跨過去。
臨近那一片樹林的時候,好運降臨,嫌犯被草地上露營的一個地布給絆倒了,直接翻滾著摔在草地上,還沒爬起來,吉米就從後面趕到,一個飛撲壓在了嫌犯身上。
“普拉斯基縣警,不許動。”吉米抓起嫌犯右臂,用力向後彎了一下,從背後掏出手銬,直接拷上,又用胳膊壓住嫌犯的身體,從另一側把左手也拉到嫌犯背後,拷上以後,嫌犯就徹底放棄掙扎了。吉米趁機對嫌犯進行了初步搜查,確保嫌犯身上沒有藏武器。
“諾亞,嫌犯抓到了,伱在哪?”“公園門口,你過來吧。”
吉米拉起嫌犯,撿起地上一個女士手提包,沿著步道走回公園門口,公園裡的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不過沒有人上來圍觀。
吉米把嫌犯扔進後座籠子,走回駕駛位,開車沿路返回西12街,還需要接上失主,還有對報警人進行簡單詢問,走一下流程。
吉米在街上找到了失主和報警人,現場做了一個筆錄,要求失主下午去警局核對失物,然後開車帶著嫌犯回了警局。
收押流程走完,吉米和諾亞便走出警局去了旁邊的流動餐車,這是一輛墨西哥風味的快餐車,也是警局附近解決午餐最方便的地方。
“諾亞,我今天怎麽樣?”
“還可以,有一些小問題,但是不影響我的評價,下午繼續。”
吃了午飯,吉米兩人重新出發,諾亞還是一身便服,警徽掛在腰帶上,衣服蓋住,看來是打算把FTO便裝日執行到底了。
無聊的巡邏在持續,路上驅散了一群不良少年的街頭“聚會”,其實就是推搡幾下,連打架互毆都算不上。如果達到互毆級別,那還能考慮增加點辦案經驗,只是推搡幾下,直接驅散還省點心。
下午3點左右,吉米收到調度發來的消息,一起家暴案件,於是駕車趕了過去。
吉米下車,站在木柵欄外面打量著目標房子,有些不對勁,房前的草坪上散落了一些家具碎片,看起來是從二樓窗戶扔下來的,房門關閉,從外面聽不到什麽聲音。
他走到房門側邊敲門,“普拉斯基縣警,開門。”
連續敲了幾次沒有人回應,他走到旁邊,從窗戶向裡面看去,沒有發現餐廳和廚房有人。
“Adam47回復,房間沒人回應,草地有破損家具,懷疑從2樓扔下來的,能聯系到報警人麽?我需要核對一下信息。”
“報警人是他們的鄰居,瑪麗。”
“Adam47收到。”
吉米轉身去了鄰居那邊打聽消息,還沒走出幾步,突然聽見嘩啦的一聲,從2樓掉下來了一本厚厚的書,差點砸到他頭上。
“Adam47報告,2樓扔下來一本書,應該是有人,我要進去檢查一下。”
吉米拔出手槍,兩腳踹開房門,一點點走進房間,先檢查了一樓,確定沒人在走上樓梯,沿著樓梯中間的轉彎處看了一下樓上,確定安全才走上去,在檢查了兩個房間後,發現一個年輕人靠牆坐著,頭上有血,手臂耷拉著。
“普拉斯基縣警,發生什麽事了。”吉米收起手槍,走過去給年輕人做了基礎檢查,頭部受傷,左臂意思脫臼,沒有骨折但是好像抬不起來。
“我繼父喝醉了,他打的,剛出門了。”年輕人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