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們還要走多久？”方雲璟很少來深山，因為前幾次，方雲璟都未曾來深山，不知道這裡的情況。

  方悠悠回頭看向方雲璟，“小景，姑姑是帶你們去見識一下，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我們不能總聽說深山如何危險？不能聽別人說甚麽，就相信什麽，我們可以去驗證一番，今天姑姑帶你們去探險。”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方雲航幾人沒有那麽著急，畢竟他們已經被懲罰幾次了，經歷了很多，心態平靜了不少。

  但是小景從未跟著他們一起來進深山過，所以有一些煩躁。

  “姑姑，我之前在山裡只看到野山羊的人影，我們今天是不是能見到？”

  方悠悠視線看向遠處，“今天就滿足你們，不過不要尖叫，不然的話，你們今天見到害怕的東西，我就把你們綁到它的面前，讓你尖叫夠。”

  方雲航幾人都把這話聽進去了，臉色也變了一下。

  就是平時話多的小三子，都連連應下。

  “姑姑，我們知道了。”

  方雲璟都立即捂住自己的嘴，怕等一下尖叫。

  “休息一下。”

  方雲銘立即坐下來休息，看向哥哥們，他是最小的，還是第一次跟著姑姑往深山，雙腿還是有一些酸痛。

  “姑姑，那個糖特別好吃，比奶糖還好吃。”方雲璟上二年級，才八歲多，是方悠悠幾個侄子裡長更斯文的一個侄子。

  小三子盯著方雲璟，“真的很好吃？”

  “對，很好吃。”

  小三子又看向站著的方悠悠，“姑姑，明年還有嗎？”

  他今年就差一分，嘔死了。

  “也許有，也許沒有，這個可說不定，好東西那真的是太多了，我們目光要放長遠一些，我們大隊很小，全國可能有無數個我們這樣的大隊，全世界更多。”

  無數個他們大隊。

  “姑姑，外面真的有無數個大隊嗎？”

  方悠悠看向他們，“你有沒有聽知青們說過，他們來自各地，全國很大，你們好好讀書，才有機會出去看看，而不是窩在這個小小的天地下。”

  “比如說京都，我聽說漫天大雪，十月底就開始下雪了，還有大草原，就是那種一眼望不底的大草原，那個時候的社員養馬、牛羊。”

  “還有一些高山，挨著挨著都是大山，平地很少。”

  侄子們都沉默了一下，他們的確只知道大隊，最多知道公社和縣城，其他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姑姑，大草原上有很多牛羊嗎？”

  方悠悠見過大草原，“對，家家戶戶的確養了不少牛羊，都是騎馬趕牛羊的。”

  騎馬趕牛羊？
  嘰嘰喳喳的跟方悠悠詢問問題。

  “走了，再說下去，我們今天就不用進去了。”

  侄子們閉嘴了。

  跟著方悠悠進山。

  “姑姑，那是不是蜂窩？”

  眼睛還挺尖的。

  “對，不過那是馬蜂窩，可不能亂捅。”

  她夏天的時候，在山裡弄到不少。

  “姑姑，我們是不是到深山了？”方雲璟第一次來，發現越往裡面走，樹木越來越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