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滾出湯家村
“我看這都是誤會,這事就算了吧。”季大娘是真的一視同仁,兩邊都和稀泥。
“不能算了。”想到姚大妞居然有這麽好看的相公還能在家裡吃香的喝辣的,三胖娘的心裡就平衡不了,“我們湯家人,憑什麽總被你們這些外姓人給欺負?!”
季大娘臉色也不好了,他們這幾戶人家住得偏,都是外姓人,與村裡大姓的湯家並沒有很多往來。
說是欺負,多半時候是被排擠的,就比如以前去村裡打水,他們要等湯氏族人打完水才能打水,但湯氏族很多人。
這會不管怎麽樣,她都是好心,這三胖娘就是該打,她活該!
人的位置換了,感知就會換。
姚三順晃著拳頭,要不是妹妹拉著已經準備再動手了,這麽久沒去村子裡刷存在,這些人居然欺負到家門口了“你這臭婆娘快點給我滾!”
“我不滾,你們姚家的男人沒本事,只知道打女人!”看姚蘭不讓她哥動手三胖娘更大聲了。
瞧她裝模作樣的肯定是想在自己男人面前裝柔弱,太無恥了!
“好吃懶做還是個下賤胚子!我們湯家村就沒你這樣的胖狐狸。”三胖娘其實也不瘦,不過在姚蘭的襯托下還有點上升空間,這會兒哭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著實有點惡心。
說白了,她也就是想要惡心人。
姚向北仗著曾經對整個村子有恩,在村裡橫行霸道還佔過他們家便宜。
作為一個佔便宜的專業戶被別人佔了便宜讓她心裡記恨了許多年,要是姚家越過越差還好,沒想到姚家還翻身了。
那頭野豬她是親眼看見的,明明就是村裡山上的,山是大家的,山裡的東西就該是大家的!
偏偏讓姚家獨佔了,可不是獨佔了整個村子的好處獨好了姚家嗎?
裡正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居然讓他們自己家的地不管來姚家做竹器。
氣人。
真的是太氣人了!
再想到自己還被打了一拳,三胖娘哭得都要肝腸寸斷了,“當家的,你快來看看,你家婆娘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姚三賴想要打死婆娘我了……”
“一屋子賤貨不要臉在這裡欺負女人,我倒要看看這湯家村到底是姓姚還是姓湯!”
其她婦人雖沒有這麽強橫,但這麽想的人不在少數,故而都由著三胖娘帶頭鬧。
季大娘等人是想勸的,但他們都是少數姓的人家,可沒姚家的硬氣能單挑湯氏,想說話也沒敢往自己身上攬,只能說“算了,算了,都是鄉裡……”
“鄉裡怎麽了?他們家的水車憑什麽要我們來做?”三胖娘愈發潑辣。
這話引來不少人附和。
“原本以為姚家搬走了終於松了口氣,禍害還是禍害。”
“大妞她娘跟男人跑了,自己也是個不檢點的。”
“若是我家的女兒被人當面逃婚早就弄根繩子吊死了,哪還有臉出門?居然當天就換了個夫婿!”
“這麽多人看著也與男人眉來眼去的,簡直把我們湯家村的臉都給丟盡了。”
……
翻來覆去都是姚家人不好,姚蘭更不好。
他們來姚家做水車不是幫自己澆地嗎?怎麽就變成幫姚家乾活了?
姚家就那麽幾塊菜地,要這麽多水車幹什麽?
再說了,姚蘭和言元皓是夫妻,夫妻感情好怎麽了?
季大娘幾個想不明白,勸也沒人聽,湯氏族人很看不起這些少數姓。
姚三順也想不明白,這麽多人說她壞話,妹妹自己不動手不出聲也就罷了,死死的拽著自己做什麽?!只能嘴上吼:“滾!你們給我滾!再不滾打死你們!”
“我偏不走,要滾的是你們姚家!”三胖娘喊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你們偷了我們湯氏山上的野豬,你們把錢賠給我們再滾!”
湯家的人不喜歡姚家也不怎麽喜歡三胖娘,這會兒都覺得三胖娘說的有理,裡正做事太不厚道了,沒等三胖娘哭累,就有人加入了。
“就算你們姚家再霸道,也不能這麽欺負我們湯家人,那野豬本來就是村裡的,你們是該賠錢。”
“賠錢,憑什麽你們總是佔村裡的便宜?!”
“對,那頭野豬是大家的,該滾的是你們姚家!”
“這都什麽事?怎麽就沒完沒了了?”姚三順從來是能動手就懶得動口。
講道理他不會,將人打服了他會!
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姚蘭都會跳前面,畢竟打女人姚三順還是有點束手束腳。
尤其此刻整個人都要氣炸了,還被妹妹死死給拉住,“你這是幹什麽?他們罵的可是你!”
姚蘭拉著他也費力,什麽事情都想要暴力解決,總會被暴力解決。
“他們想要回去就讓他們走好了,你氣什麽?”姚蘭道。“”
裡正看起來也是講理的人,怎麽就引出這樣的誤會來?
姚三順肚子裡的火氣難消,指著在地上撒潑的三胖娘道:“她這不是不肯滾嗎?”
姚蘭也憋著氣,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勸道:“她不滾你也不能打女人。”
姚三順是真的要冒火了,“你到底幫誰?!”
“我當然幫你,女人不好動手你打她男人不就成了?她一刻不滾你就把他男人打一頓,一炷香還在,你就把她家男人打兩頓,既能出氣,又不會被人說打女人。”姚蘭很是誠懇的建議。
反正都是動手,不如打那個扛打的。
三胖娘瞬間從地上爬了起來,瞪圓了雙眼:“你敢!”
姚三順氣順了不少,似笑非笑道:“你要再賴在這裡,看我敢不敢?!”
“哼!”三胖娘自然知道姚三順敢,也知道自己家男人三個兄弟打架都不如姚三順,罵罵咧咧的走了,“一屋子壞胚子!老天總會收了你們的!”
姚蘭又看著大柱娘幾個,“你們走不走?”
大柱娘想走的,但她是聽說以前給姚家乾活的人都拿了工錢才來的,搓了搓衣角,“這……工錢,總該給一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