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像我這麽大的時候,帶您出來玩過嗎?”
宴傅安似笑非笑瞅他,“你什麽都想跟我比比,那你就快點長大;好好讀書,學會賺錢,以前我和媽媽可都是學霸,你也要一直保持學霸的屬性,長大了要比我會賺錢才行。”
宴清笑眯眯的瞅他爸,“爸爸,我才發現,你好自戀哦。”
“這叫自信。”
宴清:.
辣眼睛,多看看媽媽洗洗眼。
在外玩了一整天,宴清回家時臉上的笑意還沒下去,沉浸在喜悅歡樂之中。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時間大法啟動就無法停下,一晃十年過去。
宴清十七歲,許珍已經三十多歲,她如今功成名就;羅甜甜身上的氣運全然移到了她的身上,她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女主。
三十多歲的人,沒有戀愛經歷,沒有婚姻想法;一心搞事業,發達之後,她每年將賺的一半兒資產捐出去。
捐贈行業惠及孤兒院、大山裡的孩子、被拐賣的婦女兒童、教育、困難家庭的醫療、養老院等等的。
凡是能做慈善的機會,她都沒放過。
采訪時,她曾說過,她是大山裡出來的孩子,很感激當年資助她的人;所以,她有了一些成就後也希望能幫助到更多的人。
為此。
媒體大肆宣傳。
一個大山裡走出來的女孩子,一個成功的女企業家,一個有慈悲心的慈善家,不管是哪一個話題都是爆款話題。
當下社會多少人能將半數身價捐贈出來?
隻這一點就值得大肆宣傳。
明嫿看到這一則新聞笑了,她選對了女主,對這個世界帶來的是正向能量引導。
宴傅安坐在她身邊含笑為她蓋上毛毯,“這麽多年了,你依舊記得她,我都要嫉妒了。”
“嫉妒就嫉妒吧,這些年我陸陸續續知道一些她的事情,都是從別人調查的資料裡看到的;如今能在電視上看到她,我知道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羅甜甜給這個世界帶來的影響是負面的,作為女主,她不合格;但作為一個普通人,她是什麽樣兒已經沒人關注了。
許珍的成長,她很滿意。
“對,你的決定是對的;這也是資助的人員之中成長的最好,成就自大的一個,我們也算是做了好事。”
資助過的人長大之後,懂得感恩,有了感恩心才能去回饋給這個社會同樣的正能量。
“她不一樣。”
宴傅安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她這些年給對方的關注確實很多;也許是關注多了,對她而言,許珍變得不一樣了。
夫妻倆閑談了一會兒,宴傅安抱著她起身。
“該回房睡覺了,你的身體不好,不能熬夜。”
“嗯。”明嫿知道,大道出手了,這兩年身體越發不好;時常睡覺,一天醒來的時間不足三個小時,去檢查也檢查不出原因。
人瘦了一圈兒。
抱著她回房放床上,蓋被子,他俯身親了親她。
“好好睡覺,我去書房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明嫿點頭,“去吧。”
宴傅安見她安分,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開。
親眼看見門關上,明嫿召來了小天道。
小天道看到她日漸消瘦的臉,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對不起,大佬,我幫不了你;讓你一直這樣拖著病弱的身體,我的規則和法力對你的身體也沒起到作用。”
病後的明嫿試了很多方法,小天道也出手過,全都沒辦法。
“沒事,不過是提前走而已,有清清陪著他,我是放心的。”這股力量是大道的,她的神魂都無法完全抵抗,更何況是這具身體。
按照大道留在她體內的這道能量來算,她本該在一年前去世;能多堅持一年,是她的神魂在堅持著,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大佬,您為什麽會病的這麽重?按理說不應該的;你功德無量,大氣運加身,即便這不是您的本體,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連祂這個天道都無法救治。
明嫿輕笑,對祂倒是溫柔了很多,“這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除了第一世那些磨礪,轉生到混沌之後,她天生就是混沌生靈;沒有生老病死一說,修為到了混元無極金仙後更沒有病痛一說。
這一次的凡人經歷,讓她嘗到了病痛的滋味。
小天道卻紅了眼,覺得大佬在安慰祂,“大佬,您怎麽這麽好呢。”
“真的沒事,脫離這具身體後,我依舊是聖人。”
好像也對。
這麽說祂白傷心了?
明嫿微微一笑,“別傷心,這只是凡人的身體,而且,這一次你幫不上我也是正常的,不必內疚。”
一個沒成長起來的小天道,沒法跟大道抗衡。
“大佬,您知道您生病的原因,卻不願意告訴我。”小天道看的明白,她一直知道她的病因。
明嫿搖搖頭沒說話。
說什麽呢?
大道的力量是那麽好書的嗎?
小天道太小了,還虛,這些年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即便知道大道出手了,祂也沒辦法,何必讓祂知道呢。
修為越高,她發現大道對於聖人的管束越嚴格。
承其重,得其利!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一個道理的。
此次經歷,也將成為圓滿的她的一部分。
人類真的很有智慧,幾千年前就發現了世界規則的真相。
每一次經歷都會成為自己,也是成為自己必須要經歷的。
這一觀念,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出現了。
一次次的生活經歷,職場之中的磨礪,打磨出了全新的自己;每一次磨礪都是為了成為更好的自己。
看似是心靈雞湯,可是,仔細想想,難道不是如此嗎?
明嫿想的開,小天道卻覺得自己很廢,在大佬面前弱小無助。
“在我的世界讓您病死,我很慚愧;等您脫離這具身體後,我會多送您一些功德的。”算是補償。
“好。”明嫿笑眯眯的應了,白得的補償,挺好,“回去吧。”
小天道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化為一道無形無色的光直衝雲霄。
明嫿躺在床上,放棄了用神魂抵擋大道之力;身體衰敗的更快了一些,她想等到宴傅安回來,等到她回來再走,她有些話想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