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韋恩夫婦想看歌舞劇

  DC宇宙中，不存在漫威電影宇宙那樣，由鋼鐵俠開始清晰的劃分出超級英雄時代的關鍵點。

  在這裡，三十年前就有一批超級英雄，組成了名為‘正義會社’的組織，在全球范圍內當義警。而擁有各種超能力的超級罪犯，同樣數不勝數。

  因此這個世界的人，對於超能力的接受度還是很高的，利用各種超能力來開公司賺錢和發展科技之類的事情，也一直都有人做。

  並且因為DC當中不存在類似變種人那樣天生擁有超能力的種族，所以超能力者的處境還是要比漫威好不少。但也有限，只是從政府層面人人喊打，變成一個個貪婪的資本家流著口水，希望把那些超能力者變成能用來發財的武器或者電池。

  托馬斯當然也接觸過超能力者，只是他沒想到，這對父子竟然就是其中之二，並且還是直接強化肉體能力的方向。

  這讓托馬斯生出了愛才之心，尤其是從撲到自己懷裡的布魯斯口中得知，對方就是他一直掛在嘴邊的新朋友卡爾，以及他正直的父親後，更是在心中直接過了人品考察那一關。

  那些流言居然是真的，對方真的是一個擁有超能力的消防員……

  擁有超能力，不為非作歹，也不用來滿足私欲，甚至不是當一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義警，而是選擇當一個真正救助危險境遇者的火警。

  托馬斯在昨天和布魯斯說過要邀請對方來家中做客後，就已經把陳廣這些年的行動軌跡調查了個一清二楚。

  他能輕易看出來，這個男人當一名火警絕對是發自本心，並且樂在其中的。再加上對方的兒子以及這七年的堅持，托馬斯有自信，對方絕對不是在偽裝什麽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不過，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太在乎自己的招攬……

  也對，擁有這樣的能力，當一個火警純粹只是想助人為樂罷了，如果是為了金錢，有太多方法能夠賺到了。

  於是托馬斯轉變了態度，額頭向下傾斜了微不可察的角度，幾乎沒人能看得出來。

  但他的語氣熱情，向著陳廣伸出手來道：“您就是卡爾的父親吧？我常聽布魯斯提起他的朋友，卡爾為您感到驕傲。”

  陳廣不了解托馬斯，但敏銳的感知，還是讓他察覺出對方態度的變化。似乎更加誠懇了些，不再夾雜著隱晦的高姿態。

  於是他站起身，也握了握對方的手，微笑道：“能夠養育卡爾這樣的好孩子，我應該為他感到驕傲才對。”

  聽到父親不僅沒有責怪自己闖禍，反而在外人面前說為自己感到驕傲，卡爾原本有些畏怯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昂首挺胸，小臉上滿是笑容，臉蛋紅撲撲的。

  “該死的怪胎……”

  理發店內，韋斯看著不遠處仿佛其樂融融的幾人，眼底泛著猙獰的血絲。

  但是既然知道了對方是超人類，他也不會在此時就不理智的發作。

  他從理發店內爬了出來，踉踉蹌蹌的來到馬路旁，直接抬起槍，攔停了一輛完全沒有踩刹車的黃色的出租車。

  “嘎吱——！”

  拉丁裔的出租車司機滿臉恐懼的踩下刹車，長久的哥譚生活，讓他明白敢用槍指著你的人，就一定敢開槍，最好的應對策略是對方要什麽就給什麽，因此沒有冒險一腳油門踩過去。

  韋斯直接上了後座，渾身疼痛的齜牙咧嘴，冷冷道：“去最近的醫院，快點。”

  在心中，韋斯暗暗冷笑。

  居然敢暴露自己的特殊之處，真是愚蠢的決定。

  或許這群有超能力的怪胎是很強，但總有弱點，無論是毒、狙擊槍、炸彈，總有能轟開他們表皮的玩意，這他媽可不是中世紀。

  就算這些沒用……那麽身邊人呢？超能力者的家人和朋友，可不一定都是超能力者！
  這也是為什麽以前那些奇裝異服的義警總是隱藏身份的原因，敢明目張膽用真實身份行俠仗義的，現在可都在哥譚公墓埋著呢！
  而在對方離去的整個過程，只有戈登因為他開槍的事情，試圖去抓捕，而其他幾名警察，對此都視而不見。

  不過戈登也只是追了兩步，就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畢竟對方是先被撞飛出去出去，才開槍的，如果法庭上拿這點說事兒，對這對父子來說，不一定是好結果。

  出於對卡爾父親人品的尊敬，戈登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來，低聲提醒道：“你們小心那個叫韋斯的家夥打擊報復，他經營著人數超過120人的公司，名叫‘希臘’。顧名思義，都是些希臘來的移民。明面上他只有三家酒吧和一艘貨輪的產業，實際上卻輻射了兩條街以上的灰色業務。甚至還有槍，非法的我不知道有多少，可合法的持槍證他都有一打。”

  陳廣向戈登點點頭，平和的微笑道：“多謝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話是這麽說，實際上陳廣聽到韋斯這個姓名後，左思右想，也實在無法從記憶中找到相關信息。

  不過也不奇怪，哥譚的主要故事都發生在布魯斯韋恩成年之後，也就是他作為蝙蝠俠的時間。

  而哥譚這樣的地方，黑幫就和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就長新的，鬼知道距離主要劇情發生還有20年左右的情況下，在這個韋斯之後，又更新換代了多少批犯罪集團，才輪到蝙蝠俠那些熟悉的敵人登場呢。

  既然知道對方不是超級反派，陳廣也就沒放在心上。自己在這個世界也只有卡爾一個身邊人，對方要真能找到對付卡爾的方法，說真的，他甚至想要圍觀一下。

  托馬斯則有些意外的看了這個年輕警員一眼，微笑道：“你掌握的信息可真詳細啊，敢問您的姓名是？”

  戈登也不怯場，雖然年輕，卻也不覺得哥譚首富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和對方握了握手，隨即搖頭苦笑道：“我叫吉姆·戈登，無名小卒罷了。這算什麽詳細？幾乎全都是公開的資料，甚至還加入了我的個人揣度。假如我手裡的資料真的足夠詳細，早就把他逮捕了。”

  周圍的警員原本看戈登竟然和托馬斯搭上關系，頓時一個個都有些嫉妒的眼紅，聽聞此話後，紛紛忍不住低聲竊竊私語，露出嘲諷的神情。

  而戈登對此不以為意，顯然是在警局就被孤立習慣了。

  至於躺在馬路上的那個亞裔保鏢，還是戈登打電話，又叫了輛救護車才給拉走的。

  就在陳廣想要帶走卡爾時，戈登卻開口攔住了他們，無奈道：“抱歉，先生，雖然我知道伱們是出於自衛。但是畢竟您的兒子傷了三個人，根據哥譚警局的制度，我雖然不會扣押未成年人，不得不帶他去一趟警局。”

  卡爾聞言，頓時流露出有些畏懼的神色，顯然還是有些害怕作為‘犯人’被帶去警察局的。

  托馬斯笑道：“不好意思，我想要邀請這兩位紳士共進午餐，能否通融一二？”

  戈登自然搖頭，首富的面子在他這裡可不好使。

  不過托馬斯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讓戈登稍等片刻，便從懷中掏出一部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隨後托馬斯微笑對著電話道：“喂？局長先生麽？沒錯，是我，托馬斯。不不不，我沒什麽要緊事，只不過我想邀請兩位朋友共進晚餐，可他們卻需要去警局做個筆錄……”

  “我理解，我的意思是，能否稍微推遲一段時間？說起來，最近的警局裝備，好像有些落後了吧……”

  片刻後，托馬斯將手機遞給了戈登，戈登猶豫了一下，接過電話。而通話的內容，完全沒有戈登開口的份，他只能不停點頭應是，最後只能無奈的和其他警員一起打道回府。

  這時候，托馬斯才對陳廣邀請道：“我之前就讓布魯斯去邀請您和您的孩子，來到韋恩莊園共進晚餐，只不過因為一點點意外，不如我們提前一下？”

  陳廣聞言，低頭看向卡爾，卡爾連忙點頭道：“嗯嗯，布魯斯之前和我說過，他要邀請我去他家玩。”

  既然是卡爾已經答應的邀請，那陳廣自然應允，於是四人一起上了由阿爾弗雷德開著的加長林肯上。

  在打開車門後，簡直像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室，四個人可以在沙發上相對而坐，絲毫不顯擁擠。

  關上車窗後，外界的聲音也瞬間靜默下來，阿爾弗雷德開的車平穩的不像話，這裡如同周圍有四個屏幕在播放環境倒退的小房間，沒有給人一點點來自車輛行駛的顛簸感。

  “不知先生如今在何處高就？”

  車上，托馬斯閑聊般打開話匣，而陳廣只是看了眼天空，明晰現在的時間，不以為意道：“我昨天剛剛收購了一家私立消防局，本來今天是打算去整治一番隊伍，剔除掉不合規者的。但很顯然，我這個老板第一天就遲到了。”

  托馬斯聞言一愣，心說我也昨天收購了一家私立消防局，合著和我們喊價的人裡還有你啊？

  不過聽到這話，托馬斯也知道，不用再提工作的事情了，自己那家消防局也算白買了。

  好在不過是筆小錢，現在的消防局業務不景氣，本來就不值什麽錢，還不如自己每天隨手捐出去的十分之一多呢。

  而卡爾聽到陳廣這番話一愣，這才意識到，原來父親昨天不是出門找工作，而是出門買公司去了。

  家裡果然不窮啊！早知道零花錢不用省著用了。

  ————

  托馬斯帶著陳廣父子二人來到韋恩莊園內，布魯斯一到家，立刻就拉著卡爾去他臥室看玩具。

  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托馬斯微笑道：“卡爾是個正直的好孩子，我能感覺到。他擁有那樣的力量，卻從來不拿來欺負別人，只有維護你的尊嚴時，才對敵人露出稚嫩的利爪。”

  他走到客廳的一角，打開了一瓶香檳，倒入兩個香檳杯中，隨後轉過身來，遞給了陳廣一支。

  “溫柔，又充滿力量，也有自己的信念和所愛，這就是一個強者所需要的全部了。”

  托馬斯總結，向陳廣舉起致意：“你將他教育的很好。”

  陳廣同樣舉杯，卻搖搖頭道：“這無關教育，卡爾是那種骨子裡的好孩子。就算他被一個滿口髒話的街頭混混養大，又或者被一群不把他當人的科學家每天關在籠子裡，當他長大後，他也依然會是個溫柔善良的孩子。”

  他小酌一口，香檳的氣泡帶著甜蜜充盈口腔，經過七年的鍛煉，陳廣已經重新習慣享受美食了。

  托馬斯微笑道：“你對你的孩子很有信心。”

  陳廣哈哈一笑：“我並非是堅信這一點，而是確認這就是事實。”

  畢竟閃點超人，也算得上過的最慘的超人之一了，可他依然是個好人，這就非常神奇。

  甚至因為長久的磨練，閃點超人已經不把殺人當底線了，他也會殺人，可他卻不像其他在農場中長大的超人一樣內心脆弱，殺個人就會精神崩壞成滅世者或獨裁者。

  閃點超人並不把殺人太過當一回事，但他依然願意幫助無辜者，依然堅信這個世界的善良。

  這或許是大多數超人的天性。

  托馬斯為陳廣的確認而動容，僅限作為父親這個角度來說，他甚至有些慚愧，他對布魯斯的信任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走入客廳中，她有著一頭金色的短發，戴著珍珠項鏈，神情幽靜，眼眸深處卻戴著些許憂鬱。

  當她看到陳廣後，微微一愣，難得對托馬斯開口道：“來客人了？”

  托馬斯心中松了口氣，見瑪莎終於再次對他說話，連忙道：“是啊，布魯斯同學的父親，不是生意上的夥伴。”

  瑪莎聽到不是生意夥伴，態度又更柔和了一些，向著陳廣禮貌點頭後，重新看向托馬斯，問道：“布魯斯呢？”

  “和他的朋友去房間玩耍了。”

  話音剛落，就從客廳的巨大華貴落地窗中，看到在莊園內嘻嘻哈哈追逐的兩小隻，托馬斯忍俊不禁改口道：“哦，現在在花園裡玩，阿爾弗雷德會看著他的，”

  瑪莎點點頭，托馬斯見這似乎是修複夫妻感情的好機會，趁機開口道：“說起來，我們很久沒看歌舞劇了不是麽？聽說最近要新上一個歌舞劇，名叫《貓》，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晚上的票，和布魯斯一起。”

  瑪莎無所謂道：“隨你，我去看看布魯斯。”

  說著，就推開客廳的門離開了。

  陳廣挑眉看著托馬斯：“沒想到哥譚首富的家庭也並不一直洋溢著幸福的歡笑聲？”

  托馬斯放下香檳，苦笑道：“這都是我的錯……有時候，男人不得不應酬，你明白吧？而瑪莎在這方面又格外敏感。”

  陳廣懂了，原來是布魯斯花花公子那層面具的遺傳物質，在其父托馬斯身上所產生的副作用。

  不過……去看歌舞劇？

  總覺得什麽名場面要出現了。

  ————

  夜晚，哥譚市港口酒吧。

  渾身纏滿了繃帶的韋斯，坐在酒吧三樓的辦公室內，看著來人，冷冷開口道：“我要殺死一個人……但是如果你能把他帶到我面前折磨，我會給你三倍的價錢。”

  “一個人，出收費一千萬，視任務難度收取尾款。”

  在韋斯面前的陰影中，一個金屬交鳴所奏響的聲音傳來。

  韋斯咬牙道：“一千萬……好！不過既然如此，我就不要活口了。”

  聽到這句話，背對著韋斯的來人扭過頭，緩緩走了過來。

  金屬靴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每一步都分毫不差，直到走入韋斯辦公桌上台燈的光照范圍內，才讓人看清他一身堅固如同堡壘的橙黑戰甲。

  半黑半橙的面具上，是一對銳利如鷹隼，冰冷如刀鋒的眸子。

  雙眼完好的喪鍾，彎腰撐在桌子上，直視著這個小小的黑幫頭目，饒有興趣道：“一般你這樣的貨色，可出不起這個價錢……就算能咬牙拿出來，值得雇傭我對付的人，你也惹不起。”

  韋斯聽到這話，面色更加黑了幾分，卻難以開口反駁。

  喪鍾站起身，看著辦公室內的掛畫，緩緩道：“我猜猜，要對付的不是普通人？哥譚局長的腦袋也不過兩百萬而已，嗯……也不是哥譚市長，他雖然值錢一些，可你這樣的小角色，真得罪了哥譚市長，先一步就會被周圍的鬣狗給‘合法’吞噬掉的，那群家夥絕對不會放過討好市長的機會。”

  韋斯惱羞成怒道：“我殺市長有屁用！只是一個有點本事的火警！做就做，不做就拉倒！我也只是尋找殺手後，你自己上門的而已。雖然你確實有點名氣，但我的手下每個人拿一把芝加哥，在哥譚也不見得比你效率差！”

  喪鍾呵呵一笑，無視對付對自己能力的質疑，摸了摸自己面具的下巴：“火警？有意思，值一千萬的火警……”

  他忽然扭頭看向韋斯道：“我猜，他的名字該不會叫‘陳廣’吧？”

  韋斯奇怪道：“你認識他？”

  喪鍾淡淡道：“在某些領域中……他也算小有名氣，之前報價低了，我要五千萬。”

  韋斯一愣，隨後猛地站起身，掀翻了自己身前的辦公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