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的聲音微微顫抖,就如同被風吹的搖曳的荷花,眉眼漂亮精致,卻恍然中好像彌漫著窒息般的難受,“那你不應該騙我呀,謝先生。”
謝薑生好像聽不得那個騙字,這就仿佛好像是他誘騙著沈悅所以才過了這麽多天幸福快活的日子,就好像就他一個人苦苦的維持著,那麽顯得他也太可笑了。
死死地握住雙拳,手臂上的青筋抱起,發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那一瞬間好像有一股無法抑製的情緒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即將衝破理智的牢籠。
他克制著,聲音越發的低沉,“你說我騙了你什麽,你說說看。”
謝薑生面無表情,直直盯著她。
沈悅覺得有種苦澀在舌根處蔓延,疲憊鑽到皮肉裡,骨髓裡。
並不是說謊了就是欺騙,謝薑生這樣什麽都不說,甚至還處處隱瞞,又或者在悄無聲息的誘導她,這有何種不是一場欺騙呢?
但是在謝薑生的眼中就不是,他認為自己有絲毫的錯誤,好像這一切都只是她無理取鬧罷了。
有的時候,沈悅真的不能理解,謝薑生為什麽可以裝作這麽平靜的樣子。
沒有慌張,沒有任何的心虛。
理智的可怕。
“謝先生,既然如此,那麽我也不想待在你身邊了。”
沈悅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清澈乾淨的目光從男人線條鋒利的下顎轉移到了漆黑冷銳的眼睛,那是謝薑生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眼神。
不再是黏黏糊糊的愛意和無限的包容,而是冷冷淡淡的平靜。
謝薑生的眼眸晦暗不明。
他上前了一步,拉住了沈悅冰冷柔軟的手,“別鬧了,的確是我有錯在先,我不應該隱瞞你,你看你什麽時候請個假,我帶你出國散散心,別和我置氣了。”
沈悅深深的看著他,心裡又酸又澀,隻覺得可笑之極,她不知道謝薑生是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還是說,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人。
冷漠,理智,而又自私。
沈悅想要把手給抽回來,但是男人握著特別的緊,他知道,沈悅是一個很心軟的人,而且又那麽的愛他,前面說的話只是氣話而已,只是在鬧脾氣而已。
他知道沈悅對他很溫柔,對他如同廣闊的大海,有著無限的包容和耐心。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更加的柔和,“我看聖巴茨就不錯,你之前不是說過那地方很美嗎?我一直說忙,明天我就有空。”
沈悅的手被捏的很疼,纖長的睫毛輕顫,鮮豔的唇被抿成一條線,無動於衷,“謝先生,請你松手!”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停止了幾秒,壓抑而又令人窒息的氣息就好似深海一般將人給淹沒,不留一絲喘氣的機會。
謝薑生不為所動,盯著沈悅,自顧自柔和的策劃著,“我現在就讓助理定好機票,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早就出發了,我覺得那種地方你一定會很喜歡。”
他自言自語,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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