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基本上沒有人會來,這裡是薑巍的地盤,他經常會躲在這裡抽煙或者休息。
薑巍逼近,把沈悅困在一堵牆的角落,少女穿著乾淨整潔的校服,衣袖都是潔白的,她很愛乾淨,衣服永遠都是整整齊齊,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但是她的那張臉卻格外的勾人,烏黑的眼眸冷冷幽靜,像春日的湖水,眉眼之間是純真的妖嬈,鼻梁上的紅痣更加讓人失真。
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的勾引人。
“寫什麽作業啊?”薑巍明顯是不太喜歡沈悅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學習上,黑眸幽深暗炙,翻滾著炙熱的波濤,“在這多陪陪我不行嗎?”
今天的昨天布置的有點多,每次薑巍都要親很久,沈悅其實並不太想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她軟著聲音打著商量,“今天不行,明天我陪你好嗎?”
他聞言,冷笑了一聲,“不好。”
少女看著他不說話,眉眼像是夜色裡湖面靜謐的溫潤,是溫柔的,有好似是毫無溫度的。
薑巍不知為何被看的心驀然一跳,他幾乎是惱羞成怒的說,“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又不是白嫖你。”
不知為何,這話說出來說的讓他心頭有些躁。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在於沈悅不聽話。
明明前面幾天還挺乖的。
可是今天下午見到他卻一聲招呼都不打,特別會裝模作樣。
薑巍已經沒有了耐心,他的脾氣從來都算不上好。
他攬著沈悅的腰,纖細的腰是被輕易的容納在臂彎裡。
手臂收緊,薑巍每次抱著沈悅的力度都很大,好像生怕她會逃走一樣,力氣大的像是要將整個人都嵌進自己的懷裡。
沈悅很不喜歡薑巍的一點就是,親的太久了。
唇肉紅腫的像是要滴出血,下巴濕濕的,小巧的鼻尖紅紅的,臉頰上還有輕微的指印,是薑巍沒有控制住力道不小心弄上去的。
沈悅後退著,脖子稍微的往後面撤了一點,就又被他尋著味道吻過來。
又凶又狠。
嘬的很紅很紅。
他的個子很高,幾乎有了一米九。
和個子高的人親起來很費勁。
天台的門有些破舊,在迷迷糊糊之間沈悅好像聽到了一陣響聲,而已然親上頭的薑巍並沒有發現,他還在沉迷。
沈悅推著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推開了一點,連忙急聲的小聲說,“……有,有人……”
她的聲音像是浸泡在蜂蜜裡的水,黏糊糊的。
薑巍心跳過速,腦子裡面什麽都沒有,只有那紅豔豔的唇,還有淡淡的,甜甜的香氣。
很快,他又伸長脖子追了過去。
——
賀霽是把壞了的桌子抬到最頂樓。
天台上的門沒有關緊。
賀霽把壞了的書桌放好,原本就想離開,可是卻在不經意之間眼神一瞥,從那一個兩根手指寬大的細縫看到了一幕場景。
天台的門是有鑰匙的,一般人根本就上不去。
那個單薄的背影看著有點眼熟。
賀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湊近距離去看。
他看到了——沈悅。
沈悅被一個身形高大的男生抱著,被人用力的親吻,很凶很蠻狠,而沈悅就像那天在體育器材室上一樣,沒有反抗,而是溫順的被人粗魯的親吻。
真的很乖。
沈悅比正常的女生都還要瘦,她是身軀幾乎被男生給覆蓋住了。
沈悅很白,落日的余暉灑在了她的身上,她幾乎白的透明。
而正在親沈悅的男生正是一直眼高於頂的薑巍。
就是上次強迫兩個人親吻的作俑者。
薑巍臉上還端著冷靜的俊臉,但是打著耳骨釘的耳朵尖卻燒的滾燙。
沈悅是被迫墊起腳尖的,小腿微顫。
看著這一幕,賀霽必不可免的想起了那天在體育器材室的事情。
他嘗過的。
很軟。
很甜。
很香。
心跳咚咚咚的快要從喉腔裡蹦出來,他的喉結滾了又滾,盯著沈悅那張又小又漂亮的臉,慌亂之下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桌子,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
幾乎是身體快於意識,他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先一步的迅速轉身離開。
可是心跳卻遲遲平靜不下來。
——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止了。
沈悅的唇肉已經麻了,尖尖精致的下巴還被薑巍給捏著。
“以後見到我不能假裝看不見,聽見了沒有?”
薑巍還在斤斤計較著今天下午沈悅把他當空氣的事情。
沈悅有些不明白,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薑巍其實不太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有牽扯,也許薑巍自己都沒有發現,如果在路上遇到的話,他總是會不自覺的走另一邊,反正就是和她相反的方向。
好像極其不願意和她有半點關系,沈悅也只是逐了他的願,怎麽現在反而又拿這件事來說事了?
兩個人離得近,進到薑巍輕輕的垂眸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沈悅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沈悅臉頰和鼻尖都是粉粉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香的簡直快把薑巍的魂都要勾走了。
唇肉更是又軟又甜。
不知為何,薑巍只要一想到這張唇不止他一個人品嘗過之後就極其的煩躁和焦急。
他又想到之前傻傻的把沈悅送到了賀霽的面前,讓他們兩個人親,現在想來他都恨不得給當初的自己一巴掌。
他看著沈悅,犀利冷銳的目光落在沈悅的身上,那眼神如同捍衛自己的獵物般,佔有欲極強。
猶如淬了毒的冰冷從嗓子裡面溢出來。
“以後不許給別人親,聽到了沒有?”
沈悅靜靜的對上了他的眼睛,並沒有閃躲。
她好像並不害怕他。
那雙烏黑沉靜,陳純粹的好像沒有焦點的眼眸,眼尾微紅,淚水把睫毛粘成一簇一簇的,美得讓人心顫失神。
她好像沒有把薑巍那富有佔有欲的看在眼裡。
只是聲音軟軟的說。
“以後不許親這麽久。”
薑巍面色惱怒,語氣更是陰翳了幾分,“你先回答我之前的話。”
沈悅只是靜靜的說,“你把我親得很疼,下次這樣,就不給你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