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屬牛的吧,力氣這麽大。”
“你他麽的在亂動一下!”
並沒有太多人的視線注意少女,她的名氣太臭太髒了,要不是為了惡心賀霽,他們甚至連碰都不想碰,免得染上了什麽病毒。
哢嚓一聲,是打火機的聲音,薑巍走近了幾步,言語間透著淡淡的煙草味,嗓音帶了點沙沙的低啞。
“怎麽,迫不及待了嗎?”
他故意扭曲事實,曲解含義。
賀霽被人掐著後頸,兩隻手也被人死死的抓住,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神色冷冽,黑眸深處湧動著幾分薄怒。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少女一眼,那雙幽深如夜火般的眼眸惡狠狠的盯著身高最高的男人。
薑巍靠在一張書桌上,一雙大長腿隨意的伸展,修長手指夾著點燃的煙,姿態慵懶。
對著背對著他的少女,慢悠悠的說:“還站在這裡幹什麽?忘記了我吩咐你的事情嗎?”
沈悅當然沒有忘記,她哆哆嗦嗦的站著,沒有動。
賀霽渾身肌肉繃起,他冷冷的啟口,語氣陰翳。
“這裡是學校!”
這威脅的話讓薑巍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把煙按滅,活動筋骨般的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嚓讓人膽寒的聲音,英俊臉上漫開肆意的笑。
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笑意。
“看來還是沒有教訓的夠。”
沈悅遵循著人設,不敢抬頭,她聽到耳邊傳來拳頭到肉的聲音,是單方面的暴打,還有男生的喘息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的動靜終於停了下來。
半跪在地上的男主此刻很是狼狽,一張冷峻的面容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校服也髒亂不已,他低著頭,嘴角帶著血。
薑巍甩了甩手,下巴一揚,立馬就有兩三個人止住還在掙扎的男生。
現在男生老實了一點,沒有在掙扎。
薑巍側過頭,看一下沈悅。
那目光宛如刀刃一般,眸子尖銳,帶著陰測測的寒意還沒有散去嗜血。
“滾過來。”
少女像是被嚇住了,腿都有些軟,她不敢過去,血液裡渾身都在叫囂著快逃跑,可是她卻被那一個眼神看的動都不敢動。
身邊有個男生嫌煩,捏著她單薄的肩膀強製的把她往前面推。
少女被迫的被推到半跪的男生面前。
賀霽手臂上的肌肉繃了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暴起來打人的恐怖模樣。
沈悅簡直進退兩難。
她不受控制的後退了一步,又被推了回來。
身邊的男生還惡狠狠的威脅。
“裝什麽裝啊?你信不信你再退一下,下場比他還要慘。”
他的手臂還捏著沈悅的肩膀,單薄削瘦的形狀,他一隻手就可以輕輕松松的把肩頭包住,手指不易察覺的扣緊。
周圍的男生嬉笑著,七嘴八舌的說著下流的話,低著頭的沈悅隻好硬著頭皮蹲了下來,她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抬頭,露出了那白璧無瑕的臉。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對視。
男生清冷的黑眸注視著她,看不出情緒。
四目相接,細微的氣氛在兩個人的沉默之中蔓延開來,一股所繞的香氣,將男生纏住。
她肌膚冷白,眉如墨描,墨發披散著,唇肉紅的像是飲血了似的,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畏懼緊張的盯著他看。
她的耳尖是蒼白的,此刻很紅。
金光從窗外照了進來,灑在了一小塊地方,少女的頭髮,睫毛,都沾著金色的光芒。
剛才少女一直都低著頭,沒有人看清她的樣子,此刻,眾人終於看清了。
也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在光線之下的灰塵,吵吵鬧鬧的氣氛似乎驀然的安靜了下來。
似乎還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捏著沈悅肩膀的男生似乎是愣住了,頭腦發熱,呼吸有些急促。
少女渾渾噩噩的,她的指尖蒼白,攥著衣角,隨後慢慢的靠近……
原本很淺的香氣慢慢的變濃,賀霽讀懂了少女動作的意圖,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渾身氣質冰冷,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黑眸更是深不可測。
柔軟的唇瓣貼到了他的唇上。
單純的相碰。
“哇哦~”
周圍的哄笑聲四起,他們又湊過來了一點,好像想要看的更加的清楚。
被這麽多人看著,少女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一張小臉雪白雪白的,像是對於這樣的場景早就習慣了一樣。
兩個人甚至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就這麽糊裡糊塗的,在這麽糟糕的環境之下,親在了一起。
賀霽被那柔軟的觸感驚的頭皮發麻,他眯起黑眸,眸低掠過危險的暗光,喉結動了動。
——好軟。
——好香。
“草,賀霽你到底行不行啊?你是個死人吧?”
“把舍頭伸出來啊!會不會親啊?”
“搞什麽,快點快點!”
男生一個又一個高聲的催促著,他們面紅耳赤的急切,好似恨不得代替賀霽去親一樣。
薑巍手指上夾著一根煙,他咬著,升起來的煙霧讓眼前的場景都變得模糊,他站在賀霽的身後,賀霽人高馬大,四肢健壯修長,寬大的背影把少女遮的嚴嚴實實的,一塊肌膚都沒有露出來,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沈悅的臉。
當然他也不願意看,對於沈悅這個人,薑巍聽過,都是一些關於性之間的很不好的傳言。
髒和亂是她的代表詞。
天天披頭散發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低俗和不加掩飾的野心。
薑巍這輩子都不會和這種人打交道,只是單純的嫌髒。
要不是為了單純的惡心賀霽,他都不願意和這種人說一句話。
沈悅就想這麽簡簡單單的親一下,然後退開,可是一直都僵硬的像一個木頭的男生突然向她壓過來。
賀霽並不是故意的,他被身後的人踢了一腳,身體下意識的往前面一撲。
還好他反應很快,雙手迅速的撐在地上,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上一下。
少女的臉色發白,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是真的白,比棉花糖還要白。
而且還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氣,是從皮肉裡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