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新官上任
瞿扶瀾突然接管酒樓,“招迎樓”裡的人,大多數人是不相信和不服氣的。
縱然有十一轉達世子的話,絕大多數人還是抱著質疑的態度。
而少數相信的人,就是余掌櫃一家,其他的,以蓮花母女為首,是不相信的。
“世子怎會讓一個丫鬟來管理酒樓?怕不是世子讓她過來幫忙,十一護衛是會錯意了?”黃氏十分懷疑的表情。
十一抱著劍,一臉面無表情,“我是否會錯意,不勞你費心,我會如實轉達給世子聽,讓世子辨別是誰會錯意了。”
黃氏臉色一慌,連忙道,“不用轉達,我只不過是多問一句罷了,沒有質疑世子的意思。”
蓮花見母親被嗆,心中雖然惱火,但她知道十一是世子身邊的護衛,就跟皇帝身邊的太監一個作用,輕易得罪不得。
“十一別誤會,我娘純屬好心,也是擔心你會錯意,被世子責怪,如今你既說沒錯,那就絕對錯不了。”
話是這樣說,蓮花心中對瞿扶瀾插手酒樓的事情,依舊耿耿於懷。
然而瞿扶瀾也不需要這些人配合,她給酒樓掛了暫停營業的牌,關起門來搞起了裝修。
招迎樓一共有三面可以營業。
瞿扶瀾算好了,一樓的中央處留著日後說書,而且在這個中央部位說書,三面樓的客人都能看的到。
然後一二樓是用做吃飯的地方。
三樓另有他用,她先前看到冰糖水得到的啟發,日後要在三樓派上用場。
所以除了三樓的裝修改變大一些,其他一二樓改動不大,還是遵從古風風格,只是在檔次上提高了一些,又裝潢得跟別家有些不同。
最後她站在門口前,看著“招迎樓”三字牌匾,心中陷入沉思。
一個好的酒樓,也得需要配一個響亮的名字才行。
她想把“招迎樓”名字給改了。
改成什麽,在這一瞬間,她心中突然閃過李白一首詩。
但是她不知道這個酒樓名字是誰起的,萬一是什麽有特大功勞的老兵起的,那就算很土,也不能輕易動。
若不是,那就好辦了。
蓮花一直觀察著瞿扶瀾,見她在酒樓裡這裡走走那裡看看,讓人動動這裡,動動那裡,就連她們住的地方都被她挑剔,說什麽既然要裝修,就要整體符合風格。
蓮花心中不滿意很久了,此時見她盯著門匾一直看,就知道她想打門匾的主意,就忍不住走過去道,“這牌匾是老侯爺定製的,扶瀾姑娘怕是沒資格動。”
瞿扶瀾恍然,如果是這樣,她估計真動不了。
那真可惜了,如果換上她用李白的詩句起的名字,絕對檔次就不一樣了。
只是世子的父親給酒樓起名字這麽隨便的嗎?
“招迎樓”這個名字也太土了,不管是招字還是迎字,都有直白攬客的意思,一點檔次也沒有,跟斜對面那家“聽雅樓”一比,就十分硬傷。
然而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罷了。
蓮花見自己說完,瞿扶瀾表情一點不變,心生不滿,忍不住又道,“我這兩日生病,世子過來時沒能及時伺候世子,好在世子回府有扶瀾妹妹在,不然真叫人不放心,不過世子公務繁忙,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扶瀾妹妹想必也是十分省心的。”
這聲妹妹喊得瞿扶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蓮花是把她當假想敵了,然而她卻沒有功夫跟對方糾纏,隻道,“做世子的婢女確實省心。”說罷,就招來一個工人,讓把門口一些地方改造一下。
蓮花見扶瀾對自己的問題四兩拔千斤就過去了,轉頭跟築工討論起來,心中憋悶,轉身離開了。
一整天下來,瞿扶瀾對酒樓裡各個地方都規劃好了,沒有什麽不滿意的,唯一不滿意的要數門匾了。
晚上等世子回來,她試試問問看,萬一可以改,就再好不過了。
也許是這兩日想的事情有點多,腦子很累,坐馬車回去的路上,她想睡一覺,卻怎麽也睡不著。
終究還是心裡裝的事情太多了。
“招迎樓”重新裝修開業的事情,她縱然有把握能成功,但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很多,要確保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才行。
否則功虧一簣,她所有的規劃都白費了不說,她的價值也沒有了。
往後在裴世子跟前怕是不好混。
除此之外,酒樓裡的人,也多的是不好管理和不配合管理的,這些都全指望開業當天能一炮而紅,大獲全勝,才能讓別人對她信服。
一個做出成績的領導管起下面的人來,總歸是方便許多。
酒樓裡的人,她目前接觸的人不多,印象深刻的就只有銀花和蓮花了。
蓮花就不用說了,看得出來是個有“遠大抱負”的人。
而銀花呢?
老實說,瞿扶瀾也是不喜歡的,說不上為什麽,可能就是有些人天生氣場不合吧。
銀花的軟弱和卑微,讓她看著就覺得無力。
瞿扶瀾想改酒樓名字的事情,她沒有通過十一傳話了,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說比較好一些。
但是她有過問十一世子晚上是否回來。
十一嘴上說著不知道,但背地裡還是派人去問了一回。
裴世子是戌時末才回的,先去看了老太太,才回荔香院。
瞿扶瀾聽到聲音就從房裡出來,讓人傳水給他沐浴。
裴世子語氣裡帶著一絲疲憊,“聽說你找我有事?”
瞿扶瀾知道他疲憊,需要早點沐浴休息,故而也沒有廢話,一邊給他寬衣解帶,一邊道,“只是想問問世子,‘招迎樓’的名字是否可以改改?我是覺得若是改一下,效果會更好,但如果不行,也影響不大。”
裴霽安揉了揉眉心,聞言看向她,“你想改成什麽?”
這語氣是可以改的意思?
瞿扶瀾當然不會馬上說出名字,沒有典故的名字,說出來也難以第一時間說服人。
萬一第一印象他不滿意,駁回了就難辦了。
故而瞿扶瀾道。
“我曾做過一個夢,夢中有這樣一位詩仙,名叫李白。他做了一首五言絕句,我以為可借用其中詞語給酒樓起名。”
說罷,她醞釀情緒,準備把詩句有感情的念出來。
裴世子,“你決定就好。”
瞿扶瀾:“……”滿腔熱血被卡喉嚨裡了。
好歹聽一下啊,她自個做足了那麽多心理準備,各種擔憂他不同意,結果這麽乾脆?
太沒有氛圍感和成就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