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同學被挖出各種醜料,想求到瞿扶瀾跟前幫忙時,她人已經到了裴家郊外農莊。
裴家農莊不少,市區郊外有,鄉下也有,如今老爺子身體不如從前,去不了鄉下的了。
此時陽春三月,暖日晴風初破凍。
農莊裡架起了燒烤。
老爺子喜歡釣魚,但憑他一個人釣的魚怎麽夠燒烤呢?釣魚只是個樂趣。
所以包括魚在內,以及各類菜肉都被人開車送過來。
瞿扶瀾跟幾個負責管理農莊的人洗菜,處理魚肉的自然有其他人。
老爺子釣了一會兒魚就對瞿扶瀾道,“去把阿巳叫過來幫忙,哪裡能讓你一個人做這些。”
瞿扶瀾笑道,“他昨天半夜才回來,這會子讓他多睡一會兒也沒關系。”
老爺子可不認同,“公司沒了他也不會倒,明知道要來農莊放松還這樣,去把他叫過來,娛樂都沒有個娛樂的樣子怎麽行?”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瞿扶瀾自然要從命了,洗了洗手,就朝後院走去,沿著長廊,來到一個四合院模式的房子前。
這個農莊的住房都是這種四合院的房子,這個四合院是屬於裴霽安的,所以瞿扶瀾走進去也不用擔心打擾到別人。
因為是自己的地盤,所以裴霽安在二樓睡覺也不關門,微微敞著,瞿扶瀾大老遠就看到他搭在床邊的長腿,看姿勢就知道還在熟睡。
瞿扶瀾摘下手邊一朵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輕輕的在床邊坐下,俯身看他。
裴霽安是仰著睡的,五官的優秀在這種時刻就體現得淋漓盡致了,仰著睡的顏值跟平時的顏值都沒差,甚至更好看的感覺。
他們是前天就到了農莊,但是裴霽安手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開車出去到了半夜才回來,然後一覺到現在。
瞿扶瀾是不忍心叫醒的,但裴爺爺的話她也不好違背,只能用花朵在他臉上劃。
“啪!”
他一巴掌就拍到了臉上,以為是蚊子,聽到笑聲他睜開眼,朦朧的眼神看到眼前的人,下意識伸手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身邊帶,嗓音也帶著一絲跟平時不符的慵懶纏綿,“陪我睡一會兒。”
他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
瞿扶瀾掙脫他的手又撐起身看他,“別睡了,起床了,爺爺叫你下去呢。”
裴霽安充耳不聞,繼續閉目。
他可以心安理得睡覺,她卻不好繼續賴在這裡了,“那你睡吧,我先下去了,燒烤準備開始了。”
說罷她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勾住了腰,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下他上,瞿扶瀾對上他熾熱的眼神,心頭一緊。
男人跟女人總是有許多不一樣,比如早上起床的時候,某些方面的念想會更強烈一些。
所以大多數清晨,瞿扶瀾基本上不敢去惹他。
如今倒是有種撞上了。
……
一室瘋狂。
裴霽安精神氣十足的邊穿衣服邊問她要不要喝水。
瞿扶瀾搖頭,然後努力撐著身子起身。
“要不然你還是休息一下,我先下去看看,”
瞿扶瀾死活不認同。
這麽久不下去,別人不知道會怎麽想了,她還要睡?不是更做實了某些事情,雖然名正言順,但太明目張膽了,她面子上過不去。
最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農場裡遇到其他人,瞿扶瀾自己是有點心虛的。
等到了裴爺爺跟前,他也是沒事人一樣。
瞿扶瀾心中的羞恥感才一點點消散了。
“魚是不是有點太多了?”裴霽安看著那一筐的魚,有點皺眉。
“又不是光你一個人吃,農場裡的人都吃,哪裡多了?”老爺子一杆子敲到孫子身上。
裴霽安揚了揚眉毛,微微一提褲子,坐到了凳子上,“想吃什麽,我來烤。”
“我的不用你烤,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老爺子這話不是說虛的,他就習慣了讓農場裡的人烤,別人還烤不出那種味道。
裴霽安也不強求,轉頭看向瞿扶瀾,“你想吃什……”
話沒說完,就看到她試圖搬一個裝滿東西的紙盒子,結果紙盒子紋絲不動,男人嘴角微抽,起身過去,“我來。”
瞿扶瀾不得不起身退開,她平時力氣不是這樣的,沒這麽虛。
最後烤燒烤的時候,大都是裴霽安烤給她吃,瞿扶瀾就這可樂吃燒烤,感覺不要太美好,但手裡的可樂很快就被拿走了。
“別喝這個,喝純奶。”說罷,他把熱鍋的純奶遞給她。
瞿扶瀾,“……”誰家燒烤配牛奶啊?
結果裴霽安靠過來輕聲道,“可樂不營養,你需要補補,太虛了。”
要不是裴爺爺在一旁,瞿扶瀾都想用簽子去戳他,她虛怪誰呢?
這邊燒烤才進行到一半,裴家其他人陸陸續續都來了。
踏青就是要熱鬧才好玩,一年就這一次,裴爺爺自然也是享受這種天倫之樂的。
其他長輩就不來了,來的都是跟裴霽安同輩的,帶著媳婦孩子過來的都有。
大家互相打過招呼後,就都參與了燒烤。
裴爺爺讓人送來的那箱魚很快就被大家烤完了,然後就是牛肉雞肉等,總類繁多。
這一烤就到了傍晚,總不能一直吃燒烤,所以農莊裡還準備了一頓清淡晚餐,給大家洗洗喂了。
大家坐一起吃飯,然後討論晚上的娛樂,一年就這一次家庭“野炊”,自然不能就這樣平淡過去。
不管平日裡大家有沒有矛盾,至少在玩的時候,不需要勾心鬥角的。
“去唱歌吧,k歌。”有人建議。
農場裡是有ktv房的,音響什麽的都是最好的,效果不必外面的ktv差。
大家都同意,人多就是合適k歌,那樣才熱鬧。
瞿扶瀾也有點衝動,因為她也很久沒有唱歌了,也沒聽過裴霽安唱歌,“你唱嗎?”
“你想聽?”
“想啊。”
“想聽我以後私下裡唱給你聽。”
“為什麽?”
“總不好在這些晚輩面前丟了臉。”
說到這份上,瞿扶瀾也聽明白了,估計他唱得不怎麽樣。
“那就乾聽著嗎?多無聊。”
裴霽安指了指另一邊,已經有人準備入座開始麻將了。
瞿扶瀾也就不多說了,比起打麻將,她更喜歡唱歌。
但是光唱歌也沒意思,所以有人提議用遊戲輸贏決定誰去唱歌,就是輸的人按照屏幕滾動出來的歌唱,如果不會唱,那就要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