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成就宗師
“轟隆”一聲,
崖台坍塌,那塊巨大的石頭滾落下來,恐怖的巨石砸落下來,瞬間濺起一陣地動山搖,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棵棵大樹被撞碎,暴戾地碾壓而過,煙塵衝天,它衝向了山崖之中,傳來劇烈的轟鳴。
看著那一片狼藉,
肖塵心頭湧出一陣後怕,如果剛剛不是顧斬出現,鬼牙的計劃就成功了,那他現在就絕對是一灘肉泥。
肖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望向顧斬,缺少血色的臉上露出一縷憨厚的笑容,拱手道:“多謝了,顧兄弟,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鐵錘就成死錘了!”
顧斬微微笑了笑,撿起丟在地上的弓箭走向肖塵,說道:“肖護法客氣了,都是自家人,走吧,我帶你回去療傷。”
“那就麻煩顧兄弟了。”
顧斬運功調息了一下,緩緩召喚出系統,查看了一下經驗值,已經累積超過一億了。
之前斬殺的魔道宗師瀟湘子就獲得了兩千五百萬,隨後又斬殺五毒教一眾教徒,一路趕向北鬥幫時也殺了不少魔道中人,現在又殺了鬼牙獲得六千萬,經驗值超過了一億。
他沒有猶豫,當即選擇了加點:
【使用1億經驗值】
【玄冥訣升級至第六層】
【當前境界提升至神念一境】
……
就在那一瞬間,
顧斬體內的真元瞬間暴漲,而且純度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當然,他最大的感觸是對天地之間大道的感觸,
人,還是那個人,
可他走在黑夜裡,卻有一種融入了自然的感覺,他眼中的世界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似乎別樣的親和。
他的意念,在那一瞬間與大道產生了碰撞,他感覺自己隨時都能與大道溝通,凝聚出法相金身。
不過,他與一般人突破宗師不一樣,
他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
沒有天地異象,就是水到渠成,
而且,是直接一躍就達到了宗師巔峰,距離大宗師僅一步之差。
宗師,成了!
卻是那麽的平淡和自然。
僅僅只是瞬息之間,他從巔峰大修行者成為了巔峰宗師,他看了一眼系統頁面:
玩家:顧斬
境界:神念一境(宗師)
功法:玄冥訣(第六層0/5億)
技能:
冥王破陣刀(大成)
無悔十二箭(大成)
摩柯一刀(大成)
凌雲縱(大成)
禦水術(小成0/5千萬)
黯然銷魂劍(入門0/150萬)
龍象掌(入門0/150萬)
囚天腿(入門0/150萬)
寂滅神指(入門0/150萬)
經驗值:1054296
……
顧斬走到肖塵面前時,
與之前的感覺不一樣,之前面對肖塵這樣的大宗師,他隻感覺對方就像是不存在與這方天地間一樣,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麽都感知不到。
而現在,他不但能夠感知到肖塵的存在,還能夠感知到肖塵體內的氣血非常的不穩定。
顧斬看了看地上的那一雙大鐵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管,
那一對大鐵錘太重了,顧斬就沒有帶走,而是提起肖塵的手臂,一躍而起。
以他的輕功,帶著肖塵這個五六百斤的壯漢問題不大,但是,要再加上那加起來近一千斤重的鐵錘那就很麻煩了,更何況還是在這山上。
以顧斬現在宗師巔峰的修為,施展凌雲縱自然不同凡響,
而且,他與一般武者不一樣,
正常武道修士都是專修一門,所以,法相金身往往都與他精通的那一種武道相關,而顧斬很特殊,他精通的很多,箭術、刀法、輕功等等隨便那一樣,他都能夠凝聚出法相金身。
……
當顧斬帶著肖塵回到大漠城中時,
城中的動亂已經平息了,各方勢力的人都在忙著撲滅大火,
北鬥幫算是撲滅得最快的,因為選的地方靠近河流,引水很方便。
只是,這場火實在是太大,
雖然撲滅得還算快,但是,依舊是很雜亂,一片狼藉。
來到北鬥幫駐扎之地,看上去混亂之中依舊還是有一定秩序的,畢竟,北鬥幫有著眾多高層在這裡指揮。
當看到顧斬攙扶著肖塵出現,
一眾高層都急忙跑了過來。
顧斬望著一眾高層,說道:“注意警戒,別放松警惕,以防魔道再殺一個回馬槍!”
一眾高層當即的吩咐手下人加強巡防。
就在這時候,
夜空中劃過一道流光,快速墜落下來,正是此前被鬼王宗宗主雲中君信走的莫景舟,他手裡還提著肖塵的那一對大鐵錘。
“大哥!”看到莫景舟平安,肖塵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當即驚喜喊道。
“幫主!”“幫主”“龍王……”
一眾高層也都悄然的安下懸著的心。
如今這北鬥幫,右護法雲惟遠在滄瀾道,雲護法肖塵已經重傷,如果龍王莫景舟再出點什麽事兒,那北鬥幫真是連個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了。
“沒事就好。”莫景舟拍了拍肖塵的肩膀,說道:“我和雲中君交了幾次手,他一心隻想著拖住我,並沒有死戰,他退去之後我就尋著你的方向去了,看到鬼牙的屍體在那裡,知道伱應該沒事,就把你的鐵錘帶回來了!”
莫景舟話音一落,
北鬥幫一眾高層都驚住了,
大名鼎鼎鬼王宗大長老鬼牙竟然死了!
肖塵嘿嘿一笑,道:“幸虧顧兄弟趕來及時,如果不是他殺了鬼牙救了我,恐怕我就回不來!”
刹那之間,安靜了,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向顧斬,
鬼牙死了,他們本就已經足夠震驚了,可鬼牙竟然是死在顧斬手裡,那就真的是驚世駭俗了,
那可是成名多年的大宗師!
一時間,很多人看向顧斬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顧斬今夜斬殺了五毒教教主瀟湘子已經讓很多人都震驚不已,心裡已經默認了顧斬這幫主接班人的身份,沒想到更大的驚喜竟然還在後面,
斬殺瀟湘子和鬼牙,救了肖塵,
這份功績,就已經沒人敢拿資歷來壓顧斬。
顧斬也看出了眾人的震驚,擺了擺手,道:“主要是肖護法正面牽製了鬼牙,我從側面偷襲而已!”
“殺了就是殺了,”
莫景舟沉聲道:“沒人在意手段,別說偷襲,上一次正魔大戰,幾個宗師配合大宗師圍攻鬼牙都沒能殺得了他,你能殺了他,就證明你的能力,沒必要謙虛!”
顧斬微微挑了挑眉,
頓時明白了莫景舟的意思,
他們北鬥幫不是那些小門小派,生怕又天才子弟冒頭被敵人給提前抹殺,所以會刻意隱藏。
北鬥幫不需要,以北鬥幫的威勢,除非真的是五大頂級勢力撕破臉皮不死不休,否則不太會存在年輕弟子被人抹殺的地步。
當然,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顧斬能夠殺宗師,就已經是意味著起勢了,已經沒人敢當成年輕小輩看待了,有足夠的實力在這江湖立足,
這種情況下,揚名在外,不僅對北鬥幫的助力很大,自身也能夠讓人忌憚。
“不錯,”肖塵說道:“顧兄弟,你殺鬼牙我是親眼看著的,雖然有我的助力,但是,但凡換任何一個宗師來,別說殺鬼牙,能不能救我都很難說。”
顧斬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莫景舟探手度了一道真元到肖塵身體裡,微微皺了皺眉,道:“老二,你先去療傷,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你手上的事情就暫時交給顧斬。”
對於莫景舟的安排,肖塵是從來不會猶疑,當即就點頭應下,然後就跟著幫眾離開。
莫景舟看了看一眾北鬥幫高層,緩緩說道:“你們都跟我來。”說罷,他又望向顧斬,說道:“你也來,我有事情要說。”
顧斬點了點頭,跟著莫景舟進入莊園。
此時,莊園裡的火已經撲滅了,
外圍幾乎都被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
不過中院後院這些地方,魔道還沒那個能力滲透進去,倒是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很快,
眾人就來到了一座議事大廳裡。
莫景舟坐到主位上,指了指左邊的首位,說道:“顧斬,你坐這兒!”
當即,大廳裡,一眾高層都神色有變。
那個位置,一向都是左護法肖塵或者右護法雲惟坐的,即便是有時候召開會議這兩人不到場,也都會把位置空出來。
而顧斬雖然如今實力已經得到了認可,可終歸資歷不夠,雖然沒人敢瞧不起顧斬,但在內部,還是會論資排位,顧斬只是下三舵的舵主,通常為了不惹人非議,坐在中間或者比較靠前的就已經差不多了。
但現在,莫景舟突然直接點名讓顧斬坐左上席,傳遞出來的訊號就有些讓人尋味了。
畢竟,在場的人,論資歷都比顧斬老,論輩分,也比顧斬高。
不過,倒是沒有人說什麽,
畢竟,都不是蠢人,都明白莫景舟不會平白無故讓顧斬坐那個位置,定然是有準備讓顧斬不會受人非議才會這麽安排。
顧斬心裡有所猜測,
他如今已經成就了宗師修為,其他人看不出來,但是,一定瞞不過莫景舟。
待到眾人紛紛落座,
莫景舟緩緩開口,道:“諸位,如今北鬥幫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說一句內憂外患不足為過,內憂,在於我們第一代已經老了,而第二代雖然人不少,但是,能夠挑大梁的一個都沒有,可獨當一面也就貪狼、祿存、巨門等少數幾人,第三代就不說了,都還年輕,不乏有田玉為代表的已經嶄露頭角,但是,時不待我,等不起他們了。
外患,已經很明顯了,此次正魔大戰就是為了處理青峽盟約帶來的分裂可能,但是,如果我能得到自主權,青峽盟約成為廢紙,就意味著雲西將會回到三十年之前的混亂,而我們第一代退下來之後,北鬥幫將無人可挑大梁,群狼環伺,怎麽應對?”
大廳裡,所有人都沉默著。
莫景舟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打擊人,特別是貪狼為代表的二代子弟們更是心裡憋屈,可他們也無法反駁。
原本的北鬥幫中,他們並不算突出,但是,當年與以丹陽派為首的鹿元道眾多大勢力幾年大戰了,丹陽派使絕戶計,將二代弟子裡領軍人物都刺殺了,才導致他們這一批中層子弟不得不出來扛旗,可是,三十多年過去了,二代中連一個宗師都沒出。
放在一般勢力來說不算差,
但是,北鬥幫位列五大頂級勢力,對標的對象不一樣。
一陣沉默之後,
莫景舟繼續說道:“今日的事情,你們已經看到了,魔道偷襲,當我和肖塵被引走之後,連一個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差點導致肖塵死在外面,就因為我們北鬥幫可用之人太少,沒人能夠挑得起大梁。”
一邊說著,莫景舟環顧了眾人一圈,緩緩道:“所以,在回來的路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決定將北鬥幫遲遲懸而未定的掌印定下來。”
幫派掌印,是一種稱呼,類似於門派裡的少掌門,皇室的太子一個道理,也就是幫主繼承人。
當莫景舟這話一出來,
大廳裡的一眾北鬥幫高層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到了顧斬身上。
莫景舟突然讓顧斬坐在他下首,又點出要定下掌印的事情,人選就已經毫無懸念了。
“你們猜得不錯,”莫景舟說道:“我選的人,正是顧斬。”
雖然心裡都有所猜測,
可當莫景舟說出來時,眾人還是難免有些吃驚,情緒也有些複雜。
“顧斬!”莫景舟突然喊道。
顧斬愣了一下,起身拱手道:“在。”
莫景舟緩緩起身,拿著一個盒子走過來,緩緩打開,裡面是一枚三寸長的青銅印章,形狀像是北鬥七星。
他望著顧斬說道:“此乃龍王令,寓意你應該明白,乃是北鬥幫幫主象征,見令如見我,往後,我不在時,你可憑此令號令北鬥幫,如我親臨,我若何時死了,掌此令者,接任北鬥幫幫主之位!”
莫景舟走到顧斬面前,雙手抬著盒子遞向顧斬,很嚴肅說道:“北鬥幫開陽分舵舵主顧斬,年少有為,功績斐然,今日,正是接掌龍王令,任北鬥幫掌印!”
顧斬看著龍王令,緩緩接過,說道:“多謝龍王信任。”
當即,大廳裡,一眾高層紛紛起身,全都躬身執禮:
“拜見掌印!”
顧斬轉身看了看一眾高層,說道:“不必多禮,往後,還請諸位前輩多加照顧,願北鬥幫千秋萬代!”
“願北鬥幫千秋萬代!”
眾人立馬齊聲響應。
“坐吧!”
莫景舟微微招了招手,讓眾人坐下。
大廳裡,又安靜了下來。
莫景舟沉聲道:“下去之後,自行通傳你們麾下的人。”
眾人紛紛點頭。
當然,這個事情不需要莫景舟吩咐,他們也都會這麽做了。
掌印可是下一任幫主,
現在北鬥幫定了下一任幫主,這種事情不可能還藏著掖著,雖然感覺有些突兀,但是,這絕對是頭等大事了。
莫景舟又望向顧斬,說道:“顧斬,掌印典禮就安排在正魔大戰結束之後回到滄瀾道再舉行,同時一起舉辦你的宗師典禮!”
霎時間,大廳裡的氣氛變得有些躁動,
所有人腦子裡都嗡的一聲,
宗師!
他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顧斬,入宗師了,
他們沒有人懷疑顧斬能成為宗師,但是,他們沒有人想到這麽快,因為顧斬太年輕了。
顧斬的身份並不是隱秘,
北鬥幫中的高層基本都知道顧斬的來歷,也都知道顧斬不過才剛二十出頭罷了,
都知道顧斬天賦很強,
而且前幾日顧斬當眾斬殺宗師柳醉風,大家都還在討論顧斬會到天驕榜第幾名,完全沒想過會這麽快入宗師,
因為宗師與五境看似一線之隔,卻是猶如天塹,多少天驕在前期修為一路高歌猛進都折戟在了突破宗師上,甚至很多五境大修行者突破宗師失敗境界倒退的都屢見不鮮。
所以,沒人懷疑顧斬能宗師,
可,也沒人覺得顧斬會這麽快就宗師。
這可是宗師,
任何一位宗師,放在江湖上那都可以稱為一方巨擘了,
而顧斬,
二十出頭的宗師,
天下這麽大,不是沒有這樣的人物,
可總覺得離自己比較遠,
突然間,這種傳說級的人物出現在身邊,有點難以置信。
良久之後,
大廳裡眾人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因為今夜大漠城不太平,莫景舟也沒有讓會議持續太久時間,就吩咐眾人下去各司其職了。
莫景舟親自送著顧斬出門,兩人在夜色裡漫步行走著,
莫景舟突然問道:“你是為了救肖塵而突破的?”
“不是,”顧斬很坦誠道:“我是殺了鬼牙之後才突破的。”
莫景舟松了口氣,說道:“不是強行突破就好,若是強行突破,損壞了你的道心,那就麻煩了。”
顧斬微微笑了笑,道:“我自有分寸。”
道心這種東西,
顧斬自然是知道的,也就是修士在追求大道上的信念,這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但是,表現出來卻很明顯,
有的人就是道心有缺,所以遲遲不能突破至宗師,有的人強行突破,境界不增反降,而另外一些天驕,明明可以突破宗師,卻遲遲不肯突破,就是打磨道心,
因為,越完美的道心,
就決定了修士在武道一途的走得越遠,
就比如劍王城的劍一,號稱隨時可以一念宗師,卻遲遲不突破,就是在磨礪道心,
雲東天劍盟的劍魂齊百俞也是如此,
以五境殺宗師如屠狗,
依舊還是不入宗師,就是據傳聞他養了一把劍還沒成,他的道心就不夠完美,所以他就不突破,劍成之日,便是洗盡鉛塵之時,立地宗師!
不過,對於顧斬來說,完全不存在,
其實,當他入五境的時候,他也感悟到過自己的道,
那一刻,他立於山巔,
手裡握著一把刀,俯瞰著人間,
如果根據那個道走下去,他大概率與齊百俞一樣,也會養一把刀,
那把刀,就是他的道,
但是,他沒有養刀,
因為他不需要,
培養道心,是為了信念,
一個踏足前路的信念,相當於武者為自己培養一個掛,
可他自己本身就掌握著最強大的掛,
他的信念就是全無敵,
他如果去培養所謂的道心,反而是在舍本逐末,
再強大的道心,
能比系統還香嗎?
“你有分寸就好,”莫景舟說道:“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到了你這個境界,我提供不了太多的建議,你已經有了自己的道!”
顧斬點了點頭。
兩人慢慢走出來,一路走到門口,莫景舟緩緩停下,說道:“顧斬,回去之後好好準備一下,今日魔道的這場偷襲,打亂了雲西江湖的計劃,士氣必然低迷,正魔大戰肯定會受到影響,推遲都有可能,不過,不管怎麽樣,你都要記住我的話,到時候遠離正面戰場。”
顧斬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龍王,其實,你與四大勢力的交易必要性並不大,北鬥幫有我顧斬在,天下之大,豈會無法立足?”
莫景舟笑了笑,說道:“我不僅僅只是為了北鬥幫,我二十幾歲出來跑江湖,幾十年來一直都是讓世人敬仰的龍王,如果不是底蘊不夠,我自認我是能夠成就陸地神仙的。
我受底蘊拖累,這一生走到了終點,可我不甘心就窩窩囊囊的病死在滄瀾城中,我以輝煌立足江湖,我也希望我能以輝煌退出江湖,為我的一生做一個總結,死而無憾!”
顧斬沉默了,
若是莫景舟只是為了幫北鬥幫爭取時間,他覺得大可不必,多活兩年挺好的,
可莫景舟還為了自己的人生,
他就沒辦法再勸了。
因為他能夠理解,
輝煌了一生,卻要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老死而黯然退出舞台,對於強大的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看著身材佝僂,頭髮花白的莫景舟,
顧斬感覺到了一縷落寞,
那是英雄已遲暮,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頭有些感慨,
如果哪時到了即將老死的一天,
又怎會會甘心就那麽平平淡淡的離去,
既然歲月留不住,
那就讓歷史謹記我,
與其在無人問津中黯然離去,
那不如再砍翻一次千山萬水,
人生的最後,讓世人都知我是誰,
知我顧斬之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