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兔子頓時抬手捂著了嘴巴,努力的不讓哭聲泄出,但眼眸卻依舊是一副水光瀲灩紅彤彤的模樣,看著格外惹人憐愛。
荀浮抬手將三人給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去,隨後手中幻化出玉簫靠近被倒吊在半空的少年,嗓音帶著幾分打量道:
“抓妖師?道行如此微弱,也敢闖這山神殿,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呐!”
說著手中玉簫抵在少年的咽喉上,眼眸中散發著些許冰涼的寒意。
頸間冰涼的觸感,頓時讓少年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眼眸中閃著些許驚恐的神色,但依舊梗著脖子吼道:
“你們這群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妖物,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也別想好過。”
聽見少年這壯著膽子的威脅話語,荀浮嘴角扯開一抹輕笑,似乎被這話逗到了,話語帶著些許涼薄道:
“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爾找借口也不找一些好的,吾島上的精怪皆受著吾的庇佑,根本不曾踏入凡塵半步,怎麽會為非作歹,草菅人命,所以爾等闖入這山神島究竟有何企圖。”
玉質微涼的蕭,再度逼近少年的咽喉,管口的半圓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若荀浮再用力一點,此刻少年便能夠直接和人間說拜拜了。
看出了荀浮的動作並不是開玩笑的,少年被緊緊束縛著的身軀輕顫著,臉上神色帶著滿滿惶恐之色,目光四處瞄著,忽然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扯著喉嚨掙扎的說道:
“少俠,你也是抓妖師,求你幫幫我,這島上的精怪都是為非作歹之徒周圍的村子的村民被這些妖物折磨的不成樣子,說不定連山神都已經被它們囚禁了起來,啊。”
聽到這裡,荀浮眉頭一皺直接照著少年遞到腦袋來了一悶棍,真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好歹是個山神,位列於仙,還不至於連一群精怪都打不贏。
真的是謠言誤人,她不過就一段時間沒有看水鏡,外面就傳成了這個樣子,真的是晦氣!
但被打了一悶棍的少年,依舊不老實,因為雙手被束縛著所以沒有辦法做出捂腦殼的動作,只能用臉部做出一些猙獰的表情,來緩解著疼痛,帶嘴上卻還不忘策反著禹司白。
“少俠,我們身為捉妖師,任務便是抓妖守護百姓,所以你別被這群妖物所迷惑了,人妖注定是沒有啊”
滿口的道義聽的荀浮忍不住又給他一悶棍,頓時就給少年直接敲暈了過去,你才是妖物,她明明是人見人愛的山神大人。
忍著想要將這家夥打死的心,將人轉交到了禹司白手上,畢竟她身為山神,不能隨意殺人,她可不想再天道那糟心孩子給針對,氣呼呼的吩咐道:
“我回殿裡加固結界,這家夥就交給你了,對了記得將這家夥身上的法器全部收繳,然後抹去記憶連同現在還躺在幻境中的那幾個一同扔進湖裡,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
禹司白看著少女氣鼓鼓的臉頰,眼眸中的寵溺愈加的深了,點了點頭,將手中一個份油紙包裹住的東西遞到她手中,嗓音帶著溫潤的意味道:
“山神大人勿惱,這是我今早去集市上瞧見的芙蓉糕,想著大人應該會喜歡,便帶回來了,先前有些忙便忘了,如今這才想了起來。”
荀浮接過疊得方方正正的油紙,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賞,她一大早上起來就一直在大殿之中處理事務,都沒有來得及吃飯,正好有些餓了。
毫不猶豫的拆開油紙,捏了一塊染著花香的糕點塞進嘴裡,半眯著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滿足,咬著嘴裡的糕點嗓音含糊的回著禹司白吩咐道:
“嗯嗯,味道不錯,下次出去的時候多買點,我先回大殿了,這一天天的總有人要給我找事情做,加固完結界還要去安撫一下島上的小可愛們,唉,我這個山神真的當得太累了。”
說著又捏了起一塊糕點,泄憤一般的咬了一大口,目光落在那一群躲在不遠處花花草草後面的精怪們,臉上神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太累了,仁愛的山神可真不好做。
神色懨懨的目光掃過被吊在空中的少年,重新掠至禹司白的身上,細碎的流光劃過眼眸,帶著可憐的味道:
“你處理完這些家夥,記得快點回來幫我分擔一下,人太多了,累!”
這些日子兩人之間的關系也算是增進了不少,反正這家夥也不算計她了,她就勉強接受一下這家夥吧,畢竟還有黑化值和好感度要刷。
不過這家夥這個位面的好感度有些難刷,這些日子也隻不是漲到四十三點和以往的根本就比不了,而且黑化值就像是卡bug了一樣,卡在五點不上也不下,奇奇怪怪的。
對上荀浮可憐巴巴的眼眸,禹司白強行壓著嘴角的笑意不讓荀浮發現,但眸底的淺笑還是將他暴露了出來,惹來荀浮一眼怒視,語調微柔的應道:
“好,大人先回殿中,在下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回來幫大人。”
見禹司白的態度,還算合格,荀浮高傲的扭頭輕哼了一下,隨後咬著糕點離開了。
禹司白的目光一直溫柔的跟隨的荀浮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繁茂的樹影之中,他眸中的溫柔頓時便消失殆盡重新換上了涼薄且深邃的寒意。
落在眼前昏迷中的少年身上,凌冽的眉眼微微皺起,怎麽看眼前的這家夥都格外的不滿,若不是這個礙眼的家夥莫名其妙的闖進來,他現在應該在大殿裡陪著大人吃東西,而不是在這裡處理礙事的家夥。
抬手揮了揮將那些纏繞在少年的身上的藤蔓盡數屏退,腰間的佩劍,當即快速竄出勾著少年的衣領,在空中抖了抖,頓時少年身上大大法器便盡數落了下來。
看著地上那些宛若破銅爛鐵的一堆東西,禹司白眉頭微微皺起,直接便將東西盡數毀了去,畢竟大人只是說將東西全是收繳,又沒說要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