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解毒法子
這便給了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女子的唇嬌柔綿軟,似帶著芬芳與香甜,多日的肖想,讓他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良久,夜翊珩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看著被他吻過後格外瀲灩旖旎的紅唇,他唇角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
這女人,晚上竟然睡得這麽沉,連他這麽吻她,她都沒醒。
好些日子沒做那種荒唐的夢了,今夜黎語顏又做了個徹底。
她在夢裡苦苦哀求,蒙著眼紗的他就是不放過她,他涼薄的唇壓著她的唇輾轉碾壓……
而這一晚,夜翊珩睡得格外香甜。
——
次日清早起來,黎語顏總覺著自己雙唇發麻,連舌尖也隱隱發疼。
莫不是上火了?
可這幾日在大娘家裡吃得算清淡,不應該上火啊。
莫不是昨夜做的夢,讓她上了火?
早飯時,由於粥是剛熬煮好的,滾燙滾燙,黎語顏便拿杓子輕輕攪動著。
大娘看她沒吃,遂問:“怎麽了,沒胃口?”
黎語顏搖頭:“不是沒胃口,是我舌尖疼。”
始作俑者的某人剛剛喝了一口粥,聽到她所言,差點噴出來。
連忙將粥咽了下去,淡聲道:“你們慢吃,我吃飽了。”
大娘對夜翊珩點了頭,轉頭對黎語顏溫柔道:“天干物燥的,是容易上火,那就等粥涼一些再吃。”
黎語顏頷首,輕輕應了一聲。
等她用完早飯,回到屋裡時,發現某人躺在了床上,被子裹得很緊。
“你怎麽了?”她急步過去,伸手探他額頭,此人額頭冰冷一片,遂輕聲問,“你寒疾發作了?”
夜翊珩點了點頭。
是他昨夜貪戀她的唇,吻得過了火。早飯時沒發作,以為就這麽過去了,正當他竊喜時,寒疾突然而至。
黎語顏拿出銀針在他身上頭上扎了幾針。
漸漸地,加上先前服用過保命丸的關系,他身上便好受了些。
瞧他緩了過來,黎語顏便拿過尚未縫完的衣裳打算繼續縫。
剛剛坐到床沿,屁股一痛,立馬條件反射般地彈起身。
某人見狀,雲淡風輕地問:“屁股痛?”
堂堂太子殿下端的是豐神俊朗絕代風華,說“屁股”一詞,面不改色。
分明是清冷如玉的嗓音,此刻自他的薄唇吐出,邪魅又戲謔得很。
黎語顏的小臉霎時一紅,給他扎了銀針,他寒疾才好受些,嘴又開始犯渾。
“是否落了傷,我幫你看看?”夜翊珩從被窩中探出手。
照理摔在雪地上,疼痛會小些。
大抵她摔得是有些重,再則此女也嬌氣些。
黎語顏的臉頰直接燒了起來,連帶著耳尖亦泛了紅。
由於剛給他扎完針,她就近坐在他這側床頭,這會子他的手伸將過來,輕易就碰到了她的裙擺。
她連忙慌張地按住裙擺:“不用,不用麻煩你。”
夜翊珩低笑出聲,將手縮回被窩:“你把我當成松果一般,就不會這般羞惱了。”
反正她這幾晚睡得異常心大,究其緣由不就是將他看成松果一般,既如此,他何不依照她所想的說道出來。
聽聞此話,黎語顏臉上的灼熱稍稍減淡了些,他是真好心這才關心她臀部有沒有受傷的麽?
再瞧他一眼,看他面色從容淡定,眼中清澈無波,想來是自己想多了。
更何況要一個男子承認與太監一般,委實有些傷其自尊,他能這麽說,出發點應是好的吧。
黎語顏雖然這般想著,但還是拿著未完成的衣裳與布料,坐到了自己那側床頭。
這會坐得小心了些,屁股便沒有方才猛地坐下那般疼了。
雖說她懷疑他那麽說究竟是為了逗她,還是真替她著想,但她決定陪他逃難,並去北嵐城尋求她父王的幫助,如此一來,他們的合作關系算比以往更為緊密了些。
思及此,她拿著針線一邊縫衣,一邊說道:“你身上寒疾時常發作,我把脈分析到你體內有多重毒素,不光是寒毒,還有其他毒。”
“這段時日,我一直在思考解除你身上毒素的法子,但一直不得。”
其實她早就在思考如何解他身上之毒了,從那會在麟卿閣采了治療眼疾的藥開始,她便有意無意地在思考。
那時他們的關系僵得很,她一直想要逃離他。但他身上寒疾眼疾,確實是她前所未見的。身為醫者,面對挑戰,隱隱有興奮。
但面對想要逃離的他,她便又退縮。
故而,那段時間她很彷徨。
如今卻不同了,他護著鎮北王府回北嵐城,這才給了夜高鈞夜振賢可乘之機。
如今他丟了太子之位,又被全天晟通緝,就憑他護著王府的心,她也要盡她最大的努力去治療他的寒疾與眼疾!
聞言,夜翊珩淡淡道:“無妨,天下名醫看了許多,無人會解,我早已習慣。”
黎語顏又道:“別人如何診斷,我不管,你且聽我慢慢說。”
瞧她神情嚴肅,他頷首,裹著被子坐起身,聽她細說。
黎語顏放下手中的針線,認真道:“這些毒素在你體內相互糾纏又相互製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相對平穩。貿然解毒,打破了這份平衡,便有性命之虞。”
“為何貿然解毒會有性命之虞?”他問。
她道:“我聽季清羽說起,你們一起中了寒毒後,你又中了其他毒素。你的情況與他的便有了不同,如今沒有寒毒解藥,縱使有此解藥,你也不能貿然服用。”
“除了寒毒外,倘若知曉其他毒素的其中一味,也得了解藥。這會服下解藥,此毒是解除了。但你體內的平衡打破,其他強勢毒性徹底發作,你便一命嗚呼了。”
聞言,夜翊珩突然笑出聲:“當初幾撥人給我下毒,皆是為了要我命。但他們完全沒想到我非但沒死,他們的毒還相互製衡了。”
他一直在叫凌朗辨毒,為的是知道自己身上究竟中了哪些毒。
本打算知道一種便解一種的,此刻聽她的說法,他忽然覺得凌朗尚未辨清,許是一樁好事。
“正是如此!”黎語顏頷首,“只不過你體內的毒素一直糾纏著,誰也不肯相讓,雖沒以毒攻毒,但至少相對製衡。”
聽她分析,他莫名信服,遂問:“你有何高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