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刀的話,讓彥東楞了一下,他不是很明白溫小刀的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當初我在江北遇到司冥給過他一些解毒丸的時候,我就被人給盯上了,或者應該說,是司冥被人給盯上了,
以至於後來有人用了百日紅暗算你們,毒,依舊是被我解了,如此看來,顯然是有人在想辦法逼我出來,
殺你們的人也是一樣的,這人一個個的把你們的人給算計了進來,所以殺江南的時候,他們確定了我的存在。”
彥東神情猛然一變,立馬就給司冥匯報了溫小刀的猜測,當然,彥東卻覺得,這或許不是猜測了,
司冥此刻顯然是趕不過來了,所以立馬就調集了人要保護溫小刀,甚至讓溫小刀立馬撤離,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來布局,這耐心,當真是太好了,
而且連他中毒的事情,對方都清楚,看來,這些跟當初那些被處置的人有關系,這牽連可就有些廣了,
現在他倒是有些慶幸之前忽悠了溫小刀成為了他的顧問,也算是有一定的級別在身了,能當個護身符,至少不會被人各種道德綁架給推出去。
京郊的鬼面男人,這些天,每天都能收到關於溫小刀的一些行程,饒是他再忙,也會抽一點時間查看。
“主上,溫小姐被那些人給鎖定了。”
鬼面男人頓時就站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擔憂:“怎麽回事!”
“那些人之前一直都按兵不動,直到今天有人送了東西給溫小姐,他們突然就動了起來,似乎是溫小刀就是他們布局許久要抓的獵物。”
鬼面男人眼裡閃過一抹殺意,他很清楚,若是溫小刀落到那些人手裡會是什麽下場,
“殺!一個不留!”
“是!”
溫小刀被彥東給撤離到了一處安全屋,這裡可是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他們的人,秦瓊也直接拿出了全部的實力同時戒備著,甚至還給自己的老領導打了電話,
“溫小姐,您放心,這裡絕對安全~”
溫小刀卻搖了搖頭,在真正的毒術高手面前,任何地方,都猶如無人之境。
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溫小刀還是把自己弄出來的解毒丸分了下去:“讓每個人都拿一顆吧,關鍵時候,能救命。”
彥東毫不懷疑,連忙就讓人把藥給分下去了,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小刀願意撤離到這裡來,是因為這裡周圍沒有什麽人煙,就算是鬥起來,死傷能小一點,要是在之前酒店的位置,她覺得太礙手礙腳了。
“這血的主人,一開始,就是中的百日紅,可我聽了司冥說,這人已經活了好幾年了,
那麽他身邊的人,一定是有非常熟悉百日紅的人,在一點點的以毒在控制他的身體,所以他才能一直活到現在,卻又始終都無法解毒,
能隨時照看他身體的人,一定是他非常親近的人,不是父母,就必定是妻兒,
雖然以毒術能控制毒全部集中起來,不四處擴散,但是這東西,本來對人體就是有害的,時間久了,就算這人不被毒給毒死,也可能被毒給拖死,
若是這人一開始只是簡單的控制,我也不會這樣的擔憂,但是這人現在已經到了采取的是用人血來培育出新的小玩意兒的地步,這應該就是白騰族聖女的手段,
說明中毒的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饒是我,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解毒,你可知道,要多少人血才能培育出這樣的東西?
起碼上百人的血,這人,顯然是已經瘋魔了,如今確定了我的存在,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動手的。”
彥東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喊打喊殺的,他不畏懼,可是,用這樣的手段來暗算人,彥東覺得就算是他再厲害,也扛不住啊,
就在這時,彥東身上的儀器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紅點,分明之前還是綠色的,
頓時臉色大變,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著,這裡有這麽多人護著,肯定不會出事的,現在就有這麽多人失去了聯系,
“我出去看看吧。”
“可是……”
“你們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彥東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也跟著一起出去了,反正今天有他在,就是死,也要死在溫小刀的前面,
溫小刀到了外面,就看到已經有不少人都倒下了,好在,他們只是昏迷了,並沒有死了,
這可不是那些人仁慈,而是真正能見血封口的毒藥,實在是太昂貴了,針對一個人,用了還行,
這裡這麽多人,他們哪裡能有那麽多的毒藥,只能用能讓人昏迷的藥了,
溫小刀閉上了眼睛,微微的感知著這迎面而來的微風,仔細的辨別著這細微的氣味差異。
一道悠揚的笛聲突然響起,那些還清醒著的人,本來之前就被這些人的第一波操作給影響了心神,現在這笛聲,一下子就輕易的影響了他們,
“他們怎麽回事?”
“不用管~”
溫小刀拿出了自己那跟巴掌長短的笛子,也吹了起來,聲音並不刺耳,也不高昂,就好像是一個謙卑和善的老人,在輕聲細語的說話一樣,
溫小刀的笛聲響起之後,那些晃神甚至是有些不受控制的人,終於清醒過來了,
他們剛才雖然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是他們心裡還是有感觸的,現在一個個的,心裡已經生出了一些畏懼之色了,這太邪門了。
彥東剛才都有些晃神,現在看向溫小刀,他眼裡那份複雜,大概只有他自己猜知道了,
難怪溫小刀敢自己出來,顯然是她能對抗那些人。
吹了幾分鍾後,之前那笛聲戛然而止,在溫小刀看不到的地方,吹笛子的人,已經七竅流血了,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對方有高手~”
就在他們的人準備聯手強攻的時候,突然從他們的身後,竄出了一夥鬼面人,伸出了死亡之神的鐮刀,直接收割了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