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都對江明三人產生了好奇心,紛紛都將目光投擲過去。
有那些個好奇的人,直接走到了江明三人的面前,揚言希望江明三人算一卦。
江明看著這人,認真說著,“你可以從我們三位中選擇一個,不準不要銀兩。”
那人一聽如此,頓時積極起來,當即指著梁思思道,“我要她給我算!”
看著梁思思較為瘦弱,矮一些的情況,這人覺得梁思思信不過。
然而梁思思坐下來,給這人查看,卻是將這人近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那人一見都對得上,當即高呼先生,連連說起自己的煩惱。
梁思思往好的方面說著,哄得這人開心又對未來有希望。
這人當即付了十兩銀子,轉而離開了。
見到這人的行徑,其他人也紛紛來到這裡,讓江明三人算命。
由於算得太準了,一時之間人已經絡繹不絕,江明三人都算不過來了,但還是很快了事。
過了一會兒,鎮國夫人走了過來,神情高傲,望著面前的江明。
“聽說最近算卦挺準,不如給我算一算?”
江明哪裡能夠想到這鎮國夫人會主動來找自己,不由得有些驚訝。
而梁思思則是激動得不行。
她沒想到這鎮國夫人竟然主動過來了,她還以為還要第二日主動去找這鎮國夫人呢。
而司空吳淵則是恨不得找個縫隙鑽進去。
在他看來,雖然他已經打扮了一番,但是他的手藝畢竟是學著鎮國夫人的。
不僅如此,他感覺自己的手藝學得也不精妙,指不定會被這鎮國夫人發現。
果不其然,在鎮國夫人掃視一圈江明身邊的人的時候,目光特別停留在了司空吳淵的身上。
司空吳淵心中緊張得不行,但面上還是努力鎮定。
“你像是我一個故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鎮國夫人緊緊盯著司空吳淵,似乎要將司空吳淵看穿一樣。
司空吳淵暗中不停地吞咽著口水,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鎮國夫人清晰秀麗的容貌在他的面前晃悠著。
時隔這麽多年,司空吳淵還是第一次見到鎮國夫人,腦海中原本已經有些忘卻的面容瞬間清晰了起來。
比起之前司空吳淵見過的還沒有出嫁的鎮國夫人,如今的鎮國夫人已經有些皺紋了,但是身材跟容貌還是保養得很好。
梁思思見到鎮國夫人這樣的說法,怕司空吳淵露餡,連忙代替司空吳淵回答著,“這位夫人,這位算命先生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問我和身邊這位算命先生就行。”
聽到梁思思的話,鎮國夫人神情有些黯淡,但是又很快遮掩住了這些不好的情緒,看向了梁思思。
“那好吧,那我還是不跟著他聊天了,隻跟你們多聊聊吧。”
江明順勢直接扯開話題,“這位夫人,您打算要算什麽呢?”
鎮國夫人抿嘴,看向江明,“先生,我想算一下我的故人跟我的兒子。”
聽到故人兩個字,司空吳淵腳下跟著顫抖了一番。
幸好那腳被江明遮擋住了,要不然他就要露餡了。
“要算什麽呢?”
江明手中晃動著盒子,眸光直接對視著鎮國夫人。
鎮國夫人眼睛開始幽深起來,思緒也跟著不知道飄到了什麽地方,眼角也沒有再看著司空吳淵或者江明或者是梁思思。
“我的故人,名叫司空吳淵,我想問一下他如今的下落,我的兒子,名叫風兒,我想問一下關於他的娶親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鎮國夫人大概是想明白了,隨後再次簡單陳述了一番。
聽到這話,司空吳淵有些激動了,恨不得上前直接告訴鎮國夫人,他就是司空吳淵。
然而司空吳淵還算有理智,再加上被注意到的梁思思暗下拉了一下胳膊,便也沒有直接衝上前告訴鎮國夫人。
江明用布擦了擦案板,示意鎮國夫人坐下,將右手放在案板上。
鎮國夫人一一做著,神情緊張起來。
江明看著鎮國夫人右手上的紋路,淡定地回復著,“鎮國夫人,你跟那位司空吳淵大人分開的時候應該過得並不怎麽好吧?”
鎮國夫人瞳孔一震,隨後歎了口氣說著,“的確如此,尤其是離開他之後,我便經常地經歷噩夢,有的時候,我直接整晚整晚的不睡。”
司空吳淵心中驚喜,又滿滿都是無奈跟絕望。
他已經跟鎮國夫人沒有關系了,那些事情是該放下了。
“您很愛他嗎?”
就在這個時候,梁思思忍不住說了出來。
鎮國夫人當即愣住,而後眼神晦暗道,“愛是愛,但是不能在一起了,比起這份愛,我更喜歡別的東西。”
司空吳淵知道鎮國夫人說的是什麽,默默流下來眼淚,卻也理解鎮國夫人的想法。
在這個地方,只有有權勢才能夠活下來,才能夠擁有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江明不忍心看著司空吳淵受到傷害,當即說了一些好的方面,又繼而道,“您兒子的別的命運需要我具體去府邸那裡看才行。”
至於關於司空吳淵的方面,他並沒有說好的方面,而是說得壞的一方面。
對於他而言,他認為司空吳淵沒必要再跟面前的女人糾葛下去。
這面前的女人,根本沒有選擇司空吳淵,以後遇見了司空吳淵,也不會選擇他。
與其讓司空吳淵再次面臨被拋棄的命運,還不如斬斷他跟鎮國夫人的情義,讓兩個人都形成陌路。
司空吳淵知道江明的用意,也默認同意。
鎮國夫人連連歎了好幾口氣,跟江明三人約定了時間,轉身離去。
目的已經達成,江明三人收拾了攤子,回到了客棧。
梁思思想吃包子了,便去買了包子,回來告知了江明一個消息。
等會有拋繡球的活動,拋繡球的人是劉爾圓圓的女兒劉爾倩倩。
聽到這裡,江明積極起來,要去看一看。
而梁思思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是去的。
至於司空吳淵,他需要冷靜一番,便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