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玄屠一出,一輪大日轟然而至,仿若九天之上的金烏下凡,灼燒著這不大不小的宴會場。
“好強大的玄法,這是什麽招式?”
坐在高位之上,俯瞰著這一切的周正露出異色。
他見識過不少強大的火行玄法,但沒有一種能有這般詭異。
“我甚至見識過許多強於這一道的玄法,但這一道名為烈陽玄屠的玄法中,隱藏著種種玄妙,不單單是火焰力量,更有著雷霆之力。”
“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手段?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花果山的手段玄法?”
周正依舊喃喃自語著,一旁的白若寧同樣眯起了雙眼。
她此前還在質疑對方的出身,到底是不是那什麽傲來國花果山,但現在看來確實不一般。
“鎮主,你可曾聽說過,在這廣袤修仙界之外,除卻三大洲,還有一些神秘之地?”
“自然聽說過,這些神秘所在地都具備著各種未知的存在,例如我們所見識到的青丘不就是曾經的不可知之地嗎?”
周正微微一笑。
白若寧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的說道:“那是過去了,而且青丘算不上是真正的不可知之地,只是封閉了太多年,在古老歲月之後,青丘才開始了封閉,也是到了萬年之前,真武聖地覆滅,我們青丘才再度現世。”
如果江明在此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青丘二度現世與真武聖地覆滅一事息息相關。
周正明顯知道一些其中的緣由,輕笑一聲,說道:“不管這海外是否存在著什麽傲來國什麽花果山,這家夥的天資都極其卓絕,我可真不想看到此人隕落。”
“所以,白老板,你是否能夠放過此子,不要繼續刁難他了?”
“你覺得我是在刁難他?”
白若寧面色頓時不悅起來,弄的周正都有些愕然的開了口:“難道不是在刁難?你安排柳長卿去對付寧采臣,又讓人去牽製住他身邊那小丫頭。”
“你從始至終的目的不就是想刁難一下對付,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從而讓他歸順於你嗎?”
“周鎮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白若寧嗤笑一聲,“我就是想看看他的本事,如果他連一個柳長卿都敵不過,那也沒資格做我青丘的女婿,如果他真的能敵得過,那我就算是綁也得將他綁回去。”
周正嘴角一抽,這青丘的娘們一個比一個暴力,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得了的,但是仔細一想似乎是這麽一個道理啊。
“你到底是想做些什麽?我很好奇,你難道真心想讓他做你們青丘的女婿?”
“你們青丘家大業大,沒有必要為難一個小小的人類修士吧?”
周正也有些不滿了,這個白若寧和其背後的請求擺明的是要刁難人啊。
白若寧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讓他做我青丘的女婿是他的榮幸,若非我家那位侄女兒目前急需一個夫婿,憑他還沒資格……窩草!”
白若寧猛地眼瞳一縮,不可置信的盯著前方,只見江明一手托著龐大金烏,然後猛地朝下方一壓。
砰!
轟!
瞬間,前方碎裂成了無數的碎片。
江明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眸中逐漸蕩漾起了陣陣漣漪。
“這家夥的實力倒是不弱啊。”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名為柳長卿的神眼教少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天驕人物,竟然能硬抗住自己的這一招。
如果柳長卿知曉江明的內心想法,肯定會破口大罵。
他可是傾盡一切力量才勉強的抵禦住這麽一擊,整個人險些連連後退了許多步,眸中也是閃過了不少驚愕之色。
“這個寧采臣到底是如何修煉出來的?他的實力未免太彪悍了些吧!”
“就這一手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了啊!這真是一個元嬰期修士能夠達到的威力效果?”
這一刻,柳長卿隱隱明白,為何那麽多的人和勢力都想追殺寧采臣,只因這個家夥的潛力太大,絕非一般人可以抗衡得住。
如果放任此子不管,後面會爆發出更多的糟心事。
江明懶得與之繼續耗費時間,一股巨力再度壓製了下去,瞬間剿滅掉了對方。
砰!砰!砰!
碰撞聲此起彼伏,柳長卿再也無法扛住這一次的壓力,整個人直接被震飛出了許遠的距離。
“這個家夥,好強!”
柳長卿終於服氣了,他也算是同階近乎無敵的存在,被稱為小天驕,可在江明的面前他就跟個廢物一樣,居然連一招都無法扛住。
江明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旋即收回了視線。
“白老板,你還打算繼續出手了嗎?”
周正一臉笑吟吟的問出聲,弄的白若寧臉色不住青紅變幻不定,半晌後才咬咬牙開了口:“自然是要繼續出手的,不然無法震懾住此子!”
“想要成為我青丘的女婿,就必須將身上那一股子桀驁不馴的氣給磨滅掉,不然沒有資格做我青丘女婿!”
聽到這話,周正頓時嘴角為一抽,有些不自然的開了口:“白老板,你是不是忘記一點,這個寧采臣並不想成為你們青丘的女婿啊。”
“不可能!”
白若寧斬釘截鐵的一喝,“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擋得住我青丘女兒的誘惑!”
“且不說身份地位的顯赫,單單是我青丘女兒的絕世容顏和那氣質,就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抗衡的住的!”
“他寧采臣能成為我青丘女婿已經是我們天大的恩賜,他有什麽資格忤逆?”
周正想說些什麽,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白若寧所言非虛,天下不少年輕才俊,亦或是一方豪雄都想要與一位青丘女子成婚,但是很難得到這個機會,也足以看出這種機會多麽的彌足珍貴。
可他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這個名為寧采臣的小家夥似乎對做什麽青丘女婿……那是真心沒有興趣啊!
“這個姓寧的小子到底是在想些什麽呢?”
“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機會,他似乎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