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位衝薑棠使用烈焰符陣的長老,如今自己慘遭反噬。
他一邊嘗試解符陣強忍著自己痛苦的哀嚎聲,一邊還豎起耳朵聽薑棠和薑天佑對話的聲音。
可是太痛了。
五官各忙各的。
不知道是不是薑棠注意到他繁忙的五官。
於是,直接解了他周圍的烈焰符陣。
長老尚未來得及高興。
下一秒,他就察覺到周身動不了。
緊接著,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被拉入困龍符陣中了。
薑天佑和長老大眼瞪小眼。
長老語氣乾巴巴的:“……我、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符陣當小玩意,隨意拉扯的。”
他們和薑棠的境界差了不止一點。
所有長老熱情帶回滅魂錘的心,這一刻在境界差距面前,被冷水直接澆個熄滅。
“大小姐,你快勸勸薑姑娘,她也是我們薑家的人,一家人何至於說兩家話,我們覺得她這份天資和能力……”
有長老心思比較活絡。
他們想的是,先拉攏薑棠,畢竟是薑家嫡女,先完成任務再說。
可他們並不知道薑梵音此刻和他們並不是一條心。
“隔著血海深仇,我惜命的很,我可不敢勸。”薑梵音甚至不等他們說完,當場就拒絕了這件遊說。
“你們這一招,用了這麽多次,還不膩?”薑棠覺得他們有些聒噪。
他們視她為仇敵時,可不管她這個薑家血脈是私生子還是嫡女,反正硬殺。
一旦發現打不過,立刻改口請她歸族。
簡直是可笑。
薑棠不想同他們多說太多,於是直接擴了困龍符陣的容量,將薑家所有長老全部都拉了進去。
薑家長老:“……”
玄陽宗的弟子和長老見薑棠的眼睛忽然看向了自己。
腿比腦子反應快。
老的少的,撒腿就跑。
一個個都健步如飛。
“我們、我們當年可沒參與……”
“我們不想被拉進去。”
一群人邊跑邊說。
但是他們似乎忘記了,能從容的控制困龍符陣的人,怎麽不會繪製困龍符陣?
一群人朝著一個方向跑。
砰!
結果下一秒,玄陽宗的人就齊齊的被拉進一個困龍符陣。
幾個玄陽宗弟子先是一愣,緊跟著便是哀嚎:
“這是困龍符陣。”
“我們怎麽配進入困龍符陣……”
“我們真的不配!”
“您放我們出去吧。”
他們想過或許會被滅魂錘影響,或許會落得只有殘魂的下場。
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沒被滅魂錘影響,最後卻被困在了薑家引以為傲的困龍符陣中。
反觀,滅魂錘現在被一個人類老老實實的拿到手中。
薑棠:“都安靜點。”
誰知道那些人,一個比一個聒噪。
就像是圈了一窩大公雞一樣,一個比一個能說話。
薑棠掃了一圈,忽然盯上文箏郡主手頭的陰屍。
剛剛還在操控陰屍欲搶奪滅魂錘的文箏郡主,被薑家和玄陽宗的事情吸引了視線。
一轉眼,她就瞧見薑棠不懷好意的視線。
她脊背莫名有些發涼。
她尚且什麽都沒來得及做,只是瞧見薑棠只是從袖口處,拿出一片葉子。
文箏郡主尚未回神,就聽見薑棠口中有聲音發出。
下一秒!
她面前僅存的陰屍,就出現了那兩個所謂的困龍符陣中。
剛剛還嘰嘰喳喳尖叫的玄陽宗弟子,每個人面前都站著一個陰屍。
所謂是陰屍此刻只剩一個骷髏架子,他們沒有五官,但玄陽宗弟子每講一句話,那些陰屍距離他們就會更近一步。
一時間,玄陽宗弟子捂著嘴-巴,不敢亂叫,不敢亂跑,動都不敢動一下。
場面一時間有些詼諧搞笑。
“你竟然還會控屍?”
薑家和玄陽宗這邊已經安靜如雞。
祝家那邊卻穩穩當當站著身穿喜嫁衣的文箏郡主和四位身穿白衣、頭戴白花,宛若侍女的存在。
這四位是跟著文箏郡主出現的,但是從頭到尾都沒什麽動作。
她們就像是木偶人一樣,臉上沒什麽動作,就連那雙眼睛都宛若一潭死水一般。
倒是文箏郡主活力滿滿,當場衝著薑棠便是一聲質問。
薑棠將眼神從侍女身上收回來,回答道:“會一丟丟。”
薑家眾人:“……”
他們都沒看清她剛剛的動作,就和這些陰屍來了個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她又怎麽可能只是會一丟丟?
困龍符陣中的薑家眾人,頭不敢動一下,但是眼眶中的眼睛卻忽然轉了個方向去瞧一旁的莫家。
莫家擅長控蠱和控屍,但是論控屍,他們覺得薑棠的手法不知道比莫家高出多少。
而此刻的莫家,看向薑棠的眼睛確實兩眼發著光。
薑家和莫家都能瞧出來的事情,文箏郡主如何瞧不出薑棠控屍的能力。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文箏郡主已經沒有剛剛那麽不知輕重,她看的出來薑棠很強,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她很可能會敗興而歸。
而且她從暗處一直觀察,迄今不知道薑棠此行一趟想要什麽。
大家的目的都是滅魂錘,可她卻將滅魂錘輕易的交給別人。
薑棠這個人,讓人著實看不懂。
薑棠:“怎麽?文箏郡主這是想和我談攏?”
文箏郡主:“只要你願意放棄滅魂錘,並願意將駙馬爺和戲班主交給我,我可以許諾你薑家少主之位。”
“哈?”薑棠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文箏郡主是不是沒睡醒,你在說什麽呢?”
“我知道薑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將那三位傷害你的長老雙手奉上,怎麽樣?”
薑棠聳了聳肩:“並不怎麽樣?”
“你——”文箏郡主壓製不住自己身上的戾氣。
“永安小鎮的魘靈,迷霧森林的魘靈,你應該都知道吧,不就是你背後那人交給薑家的?”薑棠就像是敘事一般,話語也異常平靜。
文箏郡主沒說話。
薑棠又緊接著道:“你背後那人之所以選中薑家,應該是因為薑家的傳承之地吧。”
“我不知道。”文箏郡主看了一眼遠處的謝巡,人帶不回去,東西也拿不到,此刻她一臉煩躁:“你說這些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