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聽他們說完,整個人都迷茫了,“這個玫瑰莊園,到底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啊?”
“這個重要嗎?”蘭霜笑著靠回桌子,“我們怎麽活下去才更重要吧?”
一句話成功噎住了劉權。
是啊,現在能活下去就好不錯了,想那些有的沒的幹嘛?
他訕訕的摸了下自己的眼鏡說:“我剛才哪兒也沒去,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找線索,我在一堆曲譜裡找到了一張名片,黑底燙金的,看起來非常高大上,在這個遊戲世界裡,我應該是比較厲害的那種音樂家。”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蘭霜,蘭霜剛伸出手,就被江露生先一步拿了過去。
他正反翻著看了看,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串手機號,其他的就沒了。
名字還是花體的英文,看不太清。
蘭霜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什麽意思,這根本算不上什麽有用的線索。
“除此之外呢?還有嗎?”
她盯著劉權,不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劉權也學著她之前的樣子攤開手,“我知道我是音樂家,而且我很喜歡有天賦的孩子,這些小姐中,我最看重的是三小姐,我甚至為她寫了一首曲子,只是一直沒送出去。”
劉權的表情很認真坦蕩,看起來沒有隱瞞了。
蘭霜點點頭,看向了江露生,“所以你們的關系應該是比較好的。”
江露生沒說話,把名片遞了回去,正當劉權伸出手去接的時候,樓下又傳來了一聲尖叫。
穿透性極強,叫的人魂都要嚇出來了。
劉權一個哆嗦,名片就掉到了地上,但這個時候誰也沒心情去撿,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出什麽事了?”
蘭霜趴在欄杆上往下看,二樓的幾個姑娘動作十分迅速,紛紛衝出了門。
裴謹之聽了一會兒說:“是溫晴晴的房間。”
蘭霜立刻往樓梯跑,江露生和劉權跟上,後面李微言三人也陸續跑出來,大家在二樓匯合,此時的場景仿佛早上的重演。
他們聚到溫晴晴的門口,面面相覷。
“現在怎麽辦?要直接進去嗎?”李微言活動了一下手腕。
“女孩子的房間,你們男人進去不好吧?”鄭明心抱著手臂反駁。
“那怎麽辦?”李微言眉頭擰了起來,“要不你們女生裡派一個去開門?”
眾人立刻沉默下來。
女生們互相看了一眼,都沒這個膽子。
蘭霜撥開人群,“我來。”
她抬手擰了擰門把手,門把手一下子就開了,蘭霜卻沒敢放松,她站在門口警惕的往裡看,裡面一片漆黑,下一刻忽然躥出一個東西直直的往她身上撲!
膽子小的鄭明心已經叫了起來,江露生皺了下眉:“別叫了,是人。”
“啊?”鄭明心幾人看去,就見蘭霜抱著一個紅裙子的小姑娘,正是溫晴晴。
“嚇死我了,晴晴你幹嘛啊?一言不合就撲上來,得虧蘭霜膽子大,不然這會兒非得嚇暈過去。”鄭明心誇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穆挑看了兩眼,輕聲道:“別說了,孩子嚇得不輕。”
蘭霜拍了拍溫晴晴的後背,“好了好了,沒事的,大家都在,你遇到什麽了。和我們說說?”
溫晴晴這才抽噎著從她懷裡退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的人,見確實都是熟面孔,放下心來,哭的更厲害了。
“我……我好像見到鬼了嗚嗚嗚——”
“別哭了,慢慢說,走吧,大家現在都沒有任務吧?那我們去樓下說,待在一起也安全一點。”
這點大家倒是都不反對,誰都怕落單成為下一個溫晴晴,於是下樓梯的時候都挨得很近。
到了客廳,大家一改初見時的疏離,男人們坐一排,女人們坐一排,面對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臉上的憂慮。
溫晴晴坐在蘭霜身邊,在蘭霜的安慰下平複了很多,被大家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又往蘭霜身邊縮了縮,低聲道:“我剛才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想找些線索,就把所有的抽屜都拉開翻了一遍,當時我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說到這兒,她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緊張的往四處看了看。
蘭霜眯起了眼,“有人在看你?然後呢,你看到了那個人?”
溫晴晴惶恐的搖搖頭:“沒有人。”
“那你叫什麽?”
劉權不解。
溫晴晴似乎又要哭了,她抓緊蘭霜的手,崩潰的說:“我察覺到有人看我,就四處找,最後莫名覺得床底下有東西,我就跪在地毯上,掀開了床單往下看,然後就看到了一把刀。”
“刀上……刀上還帶著血!沒乾的血!”
她抱著蘭霜的手臂又哭了起來。
兩邊的人臉色都難看起來,“帶血的刀?還是新鮮的?”
裴謹之皺眉:“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嗎?”
溫晴晴點點頭:“沒了,但我看著那把刀就是很害怕。”
蘭霜理解的拍拍她的背,“一個人看到帶血的刀確實很可怕,你還記得刀是什麽樣的嗎?多大?水果刀還是什麽?”
溫晴晴想了想,伸出手臂比劃了一下,“就這麽長——看起來是水果刀,刀柄上也有血。”
“會不會是誰惡作劇啊?”穆挑靠在沙發上說:“我覺得這個莊園裡的傭人對我們的態度都很一般,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們,如果是他們做的,我覺得也說得過去。”
“怎麽會?我們不是扮演的是小姐嗎?傭人怎麽敢討厭我們?”
鄭明心握緊自己的手,“要是有監控就好了,我們還可以看看是不是有人進了晴晴的房間。”
蘭霜正準備抬頭看看,裴謹之忽然道:“別看了,外面的走廊上沒有監控。”
“你怎麽知道?”蘭霜看向她。
裴謹之語氣如常,“我剛才在二樓走了一圈,把走廊檢查了一遍,沒看到攝像頭也沒看到滅火器之類的東西,這家人的安全措施做的非常一般。”
蘭霜抿了抿唇,“這就沒辦法了,除非我們找管家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