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點頭，“對，非正常死亡，而且看她的命格，是被人殺死的，重傷身亡。”

  戈清萍聽到這話，卻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

  “怎麽會這樣？”

  她顫巍巍地推開戈珈萱，搖搖晃晃地走到靈初面前，頓時淚流滿面。

  “靈小姐，您，您能不能說清楚，我，我女兒怎麽會被人殺死呢？”

  靈初道：“死得有些年頭，有些事情看不太清楚了。”

  她猶豫片刻又道。

  “這樣吧，你現在隨便說一個字，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她。”

  戈清萍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一個字也能算命。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戈珈萱碰了碰她的胳膊，“姑媽，靈小姐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吧，她肯定能找到表姐的。”

  聞言，戈清萍猶豫了片刻，才再次開口：“那就……空，天空的空字吧。”

  靈初沉默片刻道：“空，上穴下工，穴最開始指的就是墓穴，但穴下還有字，證明不是一般的墓穴，這應該是泛指地下，應該是說，她的屍體就在地下。工，像是雙手雙腳橫陳的人，無頭……她的頭顱和屍骨，應該是分開了。”

  聽到這話，戈清萍眼前一陣陣發黑。

  靈初卻還在說：“且工字，上下一致，前後相同，也就是說，她應該還在原地。方才你說，她曾經說過會回來看你，是嗎？”

  戈清萍強忍著暈眩，點頭：“是……”

  “那她應該還是在她出發之地。”靈初繼續道：“空，凌駕於虛無之上，你去她當年所在的飛車站，在四處的地下找找看，她的屍首，應該還在那裡。”

  戈清萍愣了愣，“會，會在那裡嗎？我，我曾經去過她在的明川城啊，也去飛車站找過，但不見……”

  “你想過去挖地嗎？”靈初盯著她的眼睛。

  戈清萍一噎。

  自然沒有。

  她從未完全相信過，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

  一開始聯系不上女兒後，她便趕去明川城尋找女兒。

  那時候，誰會想著，要去掘地三尺？
  她隻想著，女兒是不是在明川城出了甚麽事情，遇上了什麽麻煩。

  只是在明川城內，尋找著孟雲的下落。

  但一直卻沒找到。

  她從來沒想過，女兒會在……地下……

  “空，工上還有兩點距離不遠，她的首級，距離身體應該也沒多遠，可以找到，你們抓緊吧。”靈初歎了口氣，提醒道。

  戈清萍白著臉，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任憑是誰，都不敢相信，自己失去聯絡多年的女兒，已經死了。

  其實，理智來說，這麽多年聯系不上，戈清萍不是沒想過，女兒可能出了什麽事情。

  她甚至早就想過，女兒可能已經死了。

  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女兒會是這樣死去……

  為什麽會這樣？

  戈清萍心臟一陣收縮，眼前陣陣發黑，恨不得暈過去。

  戈珈萱早就伸手扶住了戈清萍，就怕她有些接受不了。

  戈清萍現在的心裡想法，戈珈萱完全能夠感同身受。

  就像是她之前在靈初這得到父親的下落一樣。

  她也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會死，更沒想過，父親的埋骨之地，就在距離她們母女不遠的地方。

  有些時候，當真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