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想要生活過得去

  十二點的太陽，嗮的人皮膚炙疼。

  空氣中都帶著點乾燥，呼吸進去時，氣管都覺得生裂。

  高軍拿著半瓶的礦泉水，朝著嘴巴裡使勁灌，才將不適壓下去，臉上有點不耐，因為他打了3個電話給保羅，竟然都無人接聽！

  “搞什麽？去吃屎了嗎？”

  他略顯煩躁，用力的將衛星電話砸在沙子，氣急敗壞的叉著腰來回走動。

  但過了兩分鍾，還是略顯狼狽的將衛星電話撿起來，給托曼比打去。

  響了兩聲，對面就有人接了。

  “托曼比，哪位？”對面聲音伴隨著重金屬的類似搖滾的聲音，顯然對方在酒吧沉迷。

  “我是尤裡。”

  高軍努力壓下心裡的不平衡，平緩心情說。

  “哦，夥計！你還好嗎？”

  托曼比一隻手從女人的事業裡伸出來，朝著婊子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包廂裡就剩下他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往沙發上一躺。

  “很不錯，沙特的沙子味道棒極了。”高軍踢了一腳地上的黃沙，不過，現在不是他牢騷的時候，男人，不要讓你的情緒決定你的利益。

  他將畢夏普要的貨說了一遍，加重口吻，“這些貨要加急，我們的買家快要被人給打死了。”

  “乾的不錯，不過這麽大的貨，需要一些手續。”

  “伱能辦到的是嗎？托曼比先生。”高軍可不在意過程，“那些腐敗的美國官員相對於國家安全，他們更在意的美金和女人，他們要錢，就給他們錢，他們要女人，就給女人，只要不打擾我們賺錢就行。”高軍語氣有點急了。

  托曼比聽得很不舒服。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尤裡。”

  高軍深吸口氣，“是的，這些你比我明白，可我要說的是，我們要加快速度。”

  媽的！

  狗雜種！
  托曼比沉吟了下，“我會解決，我希望我的那一份不會出現短缺，還有，下次說話，不要太衝動。”

  什麽叫成年人？
  高軍特別喜歡馬裡奧.普佐的一句話。

  社會上常常有突如其來的侮辱，那是必須忍受的—《教父》。

  如果歷史教育了什麽，如果生活教給我們什麽，那就是只要你足夠強大，可以殺死任何人，如果你不行，那你就是被殺的。

  “抱歉，托曼比先生。”高軍冷靜著說。

  “等我籌集到貨，我會給你電話。”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高軍眼神逐漸陰沉。

  他的心胸可沒多少寬廣。

  掏出根煙，先抽起來，平複一下，但剛拔煙的時候，手裡的衛星電話就響了，食指按了下接聽鍵，對面就傳來保羅的聲音。

  “哪裡？”他的聲音裡帶著頹廢。

  “我的天，終於聯系到你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夥計，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嗎？”高軍氣的將剛點上的香煙丟在地上，但又彎腰去撿。

  別浪費了…

  還能啜。

  對方一聲不吭。

  高軍眉頭微皺，“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他覺得氣氛不對勁，對方興致不高。

  但對方並不肯說，在他的追問下，保羅帶著哭腔，“凱瑟琳出軌了。”

  高軍第一個想法就是，好家夥，綠了？

  但第二個想法就是，就這？
  “那個婊子，出軌了個黑人，狗屎的！”保羅罵著。

  “托曼比知道嗎？”高軍擰著眉頭。

  “我不知道，我要跟那個婊子分手。”

  高軍心裡一緊，你丫的分手了，就不是皇親國戚了，我們還怎麽扯虎皮？
  但他當然也不能“命令”式的讓保羅不知情，他沒這麽大的面子，反而會適得其反。

  “對方是誰？”

  保羅咬牙切齒，“聖地亞哥一厄瓜多爾黑幫成員。”

  “聽著，夥計，不要把你的精力發泄在無能憤怒上，你應該反抗、應該報復，應該殺了那個男人。”高軍在引導他，表現的同仇敵愾。

  “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抵抗的過一個黑幫嗎？尤其是這幫黑狗，他們如果殺了你，轉身就跑，你覺得聖地亞哥的白癡警察們會為你伸冤嗎？”

  “不會！你的屍體會被放在殯儀館，或者被那個雜種和婊子買回去，靠在牆壁上，讓你看著他們做*！”

  “成為他們的看客。”

  “不要說了…”保羅生氣的喊到。

  高軍聲音平緩，“所以，別用酒精和憤怒來麻醉自己，世界不會背叛你的東西有很多，美金、房子、豪車，但絕對不可能是女人。”

  只有沒有靈魂的，才不會背叛。

  “不要讓女人左右你的思維，保羅，你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成為偉大，那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為了取悅你，而去幫你。”

  “可…我很愛她。”

  愛你MB！

  “每個女人背後都有很愛她的男人，這很正常，但如果你花錢，你就能得到那個男人沒得到過的享受，任何東西都是有價格的，包括愛情，你明白嗎？”

  高軍不是個合適的勸說者。

  他只是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在美國留學這幾年，感觸最深的就一句話：有錢，真你媽的能為所欲為！

  他見過一個同學，開著幾十萬美金的豪車，每天晚上載著不同的老師回家。

  人家是靠人格魅力嗎？
  別鬧了。

  有錢，誰會花時間追女人（男人）。

  砸下去不就行了？
  世界就是如此的簡單粗暴，也充滿了無能為力。

  以至於，有太多的不平衡，但有人悲觀、有人嘲諷、有人努力、也有人不甘平庸。

  他都不敢跟家裡打電話，因為當父母問起時，他能說什麽？
  軍火販子？

  在戰爭區域？
  他想活出人樣來，讓瞧不起的人大吃一驚。

  從來不會有人多尊重你，尊重的，只是你的財富而已。

  保羅小聲的發出啜泣。

  高軍心煩意亂，但還是得像個保姆一樣哄著他，他最討厭這種嘰嘰哇哇的男人，要不是沒得選，早就將他踢出局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當做沒關系，將這件事告訴托曼比，他會有選擇的。”高軍給出了方案。

  他其實還是喜歡跟托曼比做生意，講利益就行，事情的對錯在高軍這種人的眼裡重要嗎？

  他們能給托曼比帶來幾十萬的美金收益。

  如果鬧起來雙方一拍兩散，就什麽都沒了，所以，高軍希望保羅“當做沒事”，當事人都不在意，這件事也會被消弭掉。

  而且，有可能為了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對凱瑟琳禁足或者懲罰。

  只要你表現的有利用的價值，對你的忍耐度是可以橫向拉長的。

  “我做不到。”

  高軍面色一緊，“你必須做到，放下你不值錢的尊嚴。”

  凱瑟琳怎麽看到這種男人？

  如果是自己，你綠了我，我都給你把門，等我什麽時候勢力超過你哥了，我就把你們全家都給弄死。

  原諒？

  不可能的。

  背叛，就只有死！
  在好說歹說的勸解下，保羅才稍微心情緩和許多，他提出要來過來幫忙。

  高軍想了下，也就同意了。

  掛斷電話。

  他將那半截香煙叼在嘴裡。

  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了句。

  “白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