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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第473章 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第473章 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出靖州城三十裡,便是洪家村。

  紀淵著一身常服,端坐在呼雷豹的馬背上,好似哪家高門的將種子弟。

  那股不同俗流的冷峻氣質,怎麽也掩蓋不住。

  氣運晉升封王,便如大勢加身、天地垂青,讓他即便放在芸芸眾生,也顯得鶴立雞群。

  尤其是旁邊還跟著小白臉也似的裴途,鮮衣挎刀,更為矚目。

  踏踏!

  踏踏踏!
  馬蹄踩過泥濘的官道,轉入更為難行的羊腸小路。

  約莫半柱香左右,紀淵來到洪家村口處,幾個手腳壯實的閑漢蹲在大樹底下。

  甫一見到生面孔,他們麻利起身,立刻就要上前盤問。

  不過懾於紀淵胯下神駿非凡的呼雷豹,以及那身貴氣十足的藏青武袍。

  幾個閑漢倒也比較客氣,張口問道:
  “這位公子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面對這等小嘍囉,根本無需紀淵出聲,自有裴途應付。

  雖然裴四郎生得好皮囊,瞧著文弱和氣,可到底是北鎮撫司出來的鬥牛小旗。

  他眼皮一掀,按住腰刀,面容微冷: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們什麽來頭?管得這般寬?從何處來,往何處去都要跟你們報備一聲?”

  幾個閑漢被殺過人的煞氣一衝,當場就雙腿發軟,只能結結巴巴道:
  “村長……叫俺們守在這裡……莫要被外人……”

  裴途也懶得跟幾個村中閑漢計較,隨手扯動韁繩,將他們驚散,隨後道:

  “千戶大人,這洪家村有些古怪。

  他們分明已經報了官,也將姓侯的扭送衙門。

  事情鬧大才想著遮掩,是不是有些……後知後覺?”

  紀淵念頭一動,勾動皇天道圖稍作映照,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他一邊縱馬前行,一邊笑道:
  “只怕有些內情。”

  洪家村並不大,攏共七八十戶。

  紀淵和裴途兩個本就是生面孔,還騎著高頭大馬,扎眼得很。

  剛一進村,裡正便就帶著青壯趕來:

  “本村遭了鬼患,恕不招待。

  還請兩位公子就此止步,免得萬一遇上什麽橫禍,平白丟了性命。”

  紀淵翻身下馬,松開韁繩讓呼雷豹自個兒覓食。

  緊接著,淡淡道:

  “既是如此,為何不見官兵?

  按照景朝律例,任何地方發生鬼患,必須上報州府衙門,然後疏散居住百姓。

  由官兵把守各處要道,避免外人誤打誤撞進入其中。

  洪家村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裡正心裡“咯噔”一跳,這面生的公子開口就是朝廷法規。

  一言一行,莫名有種的濃烈威勢。

  甚至於,比起他見過最大的官老爺——縣尊都要來得令人敬畏。

  “還未請教公子是靖州城哪家高門?”

  裡正屏氣凝神,將腰彎低道:

  “侯端的確已被李家扭送到縣衙,但縣太爺並未派官兵過來,隻交待老朽守住村中入口,別叫好事者過來探聽。

  這位公子,咱們縣太爺來頭不一般。

  跟什麽浣花劍池的謝掌門,還有州主孟大人,都認識。”

  話裡話外的意思,飽含幾分警告。

  紀淵聞言不由一笑:
  “老丈你說巧了不是,我正好也認識謝明流和孟風來。

  而且還有一兩分交情。”

  聽到這個年輕公子平靜叫出浣花劍池掌門、靖州主的名字,裡正面皮劇烈抖動,更加摸不準紀淵的來頭。

  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麽辦。

  隻得扭頭使個眼色,讓其中一個機靈的青壯跑去縣衙報信。

  “老丈,我就是過來瞧一瞧,勞煩帶我去一趟侯端的住處。”

  紀淵對此視若無睹,渾然沒把那位縣太爺放在眼裡。

  他說話間有股不容拒絕的沉穩氣度,裡正絲毫不敢怠慢,連連點頭道:

  “好好好!公子請跟老朽來!”

  他驅散那幫氣勢洶洶的青壯,走在前面帶路。

  繞過幾處田壟,跨過一條河堤,紀淵就看到幾間破落的茅草屋子。

  “那就是侯端家,他本來在私塾念書,結果父親失足墜河淹死了,母親遭了一場大病,沒撐過去。

  為了湊錢買藥,幾畝薄田也賣給李家。

  如今只剩下這幾間茅草屋。”

  裡正唉聲歎氣,自顧自道:
  “後來侯端給李家做佃農,他為人本分,倒也能過好日子。

  只是約莫半旬前,他時常與同村幾個相熟的佃農,講起家裡出了怪事。”

  紀淵也不嫌煩,接過話茬問道:
  “家中無人,卻有熱飯肉菜?”

  裡正嗯了一聲,眼中倒也沒什麽畏懼,遼東是百戰之地,陰魂不散鬧些動靜很正常。

  所以才有走陰、停靈、保家仙等五花八門的民間風俗。

  “村裡人多嘴雜,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樁事一對外說,很快就傳到李家那邊。

  第二天,就有人將侯端扭送衙門,說他偷偷供奉鬼神,謀財害命。”

  紀淵眸光閃動,輕笑問道:
  “老丈怎麽看?”

  裡正搖頭道:
  “李家與縣太爺是姻親,是非公道全憑他們一張嘴,有什麽好講的。”

  紀淵並未繼續追問,推開籬笆圍起來,幾如虛設的木門。

  小院頗為簡單,一口大水缸,空空落落的雞窩。

  再往屋裡走了一圈,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炕上被褥也被翻個精光。

  亂糟糟的,幾無落腳之處。

  “這是?”

  紀淵回頭望了一眼裡正,後者撓了撓頭,如實交待道:
  “將侯端扭送到縣衙,那李家人又來過一趟,說丟了不少財貨,看是不是被藏起來了。”

  跟在後面的裴途冷笑道:

  “想必最後是沒找到那份財貨?”

  裡正訕訕笑著,他既得罪不起與縣太爺有舊的李家,也不願招惹這摸不清來路的公子哥。

  受些夾板氣無所謂,只要沒多生枝節就好。

  紀淵雙手負後,走到小院衣角的那口大缸。

  已有幾日未曾換過清水,隱隱泛起淺淺一層渾濁。

  “還真是一段精怪報恩的俗氣故事。”

  他低聲笑了一下,正欲取出那口水缸藏著物什。

  卻見一幫衙役怎怎呼呼踩塌籬笆,闖了進來。

  這些皂吏或是帶著火簽、掛著腰刀,或是拿著水火棍、鐵鏈,呼喝開道,直奔侯家。

  倘若說北鎮撫司是吃人的虎狼,那麽來者不善的十幾個衙役,便如路邊野狗一般凶惡。

  “裡正,老爺不是特地吩咐過了,讓你不要給外人進來!”

  為首的衙役班頭生得黝黑,滿臉絡腮胡,像個成了精的豪豬。

  那雙筋骨分明的大手握住水火棍,斜眼看向紀淵:
  “不知靖州城中,哪位高門大戶的少爺當面?
  洪家村遭鬼患,不太平,奉勸還是趕緊打道回府。

  萬一耽誤縣衙調查,咱吃罪不起!”

  紀淵並不理睬,只是背過身,讓裴途打發這幫衙役。

  與他打交道的人物,最差也是謝明流、孟風來那個層次。

  應付區區一個縣衙班頭,擺出北鎮撫司的名頭,紀淵都覺得跌份兒。

  更別提自報家門,亮出那身氣焰熏天的大紅蟒袍。

  “醃臢貨色!讓本地縣官趕緊滾過來!

  不然,下次他可能就要在大牢裡喊冤了!”

  裴途學著自家千戶平時的威嚴氣勢,掄起刀鞘劈頭蓋臉亂砸一通,將那幫最多只是內煉的衙役打得抱頭鼠竄。

  這幫人來得聲勢洶洶,走得倉皇狼狽。

  轉眼間,茅草小院再次恢復平靜。

  “老朽……”

  裡正目睹這一幕,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以他貧瘠的見識,根本無法判斷紀淵到底是哪路神仙。

  “寧惡過江龍,不犯地頭蛇,人之常情。

  老丈自去吧,我就在這裡,等著那位縣太爺來。”

  紀淵擺了擺手,並未怪罪。

  不管是洪家村的鬼患,亦或者富戶李家與本地縣官狼狽為奸,冤枉良善。

  其實都算不得什麽大事。

  任憑這靖州、射陽縣、洪家村藏著多少醃臢。

  只需他一句話,就可以撥雲見日。

  “大人這是微服私訪,為民出頭?”

  裴途遲疑問道。

  他沒弄明白自家千戶究竟要幹嘛。

  料理一個縣官,何須北鎮撫司五品千戶親自動身?

  好比殺雞用牛刀!

  要知道,連靖州主孟風來見到自家千戶,也得擺足禮數,畢恭畢敬!
  “倒也不全是。”

  紀淵抬手一攝,就從大水缸底部取出一物。

  仔細一看,竟是個頭兒飽滿的青色大螺。

  又大又圓,透出玉質的瑩潤光澤,沒有半點的髒汙。

  “沒成想,上輩子見過的志怪故事,竟能出現發生在我身邊。”

  紀淵識海內的皇天道圖微微一抖,蕩漾光華映照而下——

  【螺仙道場】

  【命數】:【水君族裔(青)、蘊靈(白)、養氣(白)、辟水(白)、奇巧(白)】

  他將手一搖晃,忽地傳出嬌呼聲音:
  “大人!大人饒命!”

  只見綢緞也似的流光傾瀉,從那螺殼裡面流淌出來,竟然化為一個妙齡女子的窈窕形象。

  “這……”

  旁邊的裴途微微一驚,見到是個嬌俏可人的年輕姑娘,按住腰刀的右手不禁松開。

  “那李家尋的‘財貨’,便是你吧?”

  紀淵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從踏進這個小院開始,便感應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妖氣。

  四下掃視,發現源頭就在水缸之中。

  “大人!妾身未曾……起過害人的心思!”

  那嬌俏可人的柔弱女子縮在院落一角,作出害怕極了的驚懼樣子。

  蓋因在她的眼中,一身藏青武袍的紀淵散發出烘爐般的熾熱氣機。

  但凡靠得近一些,整個身子恐怕就要如積雪融化,瞬間灰飛煙滅。

  更別提那襲衣袍上,龍虎氣凝聚而成的豪光,簡直煌煌烈烈,難以直視。

  如此氣血武道強橫無匹、又受到人道龍氣庇護垂青的頂尖人物。

  絕非自己這樣的小妖可以抗衡。

  “為侯端煮飯燒菜的就是你?”

  紀淵輕笑問道。

  這應該是他第二次見到妖。

  頭一回在欽天監的社稷樓門口。

  只不過那頭龐然如小山的青玉獅子,明顯要比這托身於螺殼當中的水君族裔要強得多。

  玄洲曾為諸界祖庭,寰宇中樞。

  十類生靈於此繁衍無窮,各有輝煌鼎盛,君臨天下的時候。

  其中以妖最為巔峰,曾經稱霸整整一劫之久,歷經數紀屹立不倒。

  就連氣血武道三重天的煉骨鑄體,亦是參考大妖血脈蛻變之奧秘。

  只不過隨著人族崛起,仙道璀璨,法傳玄洲。

  被斥為披毛戴角的妖,自然也就漸漸式微,難以挽回局面。

  等到如今,迎來靈機枯竭的末劫大世。

  那些妖類更加衰敗,比起練氣士都要不堪。

  它們所仰仗的,本就是與生俱來的血脈返祖。

  結果靈機消散,元氣駁雜。

  縱然喚醒不凡的血脈,大妖也支撐不起肉身消耗。

  就像魚兒離水,難以存活。

  鯤鵬亦如此。

  並沒什麽區別。

  無非看誰能熬得久罷了。

  現如今,玄洲只剩下關外的招搖山,還剩下幾頭頂厲害的大妖魔。

  其余地方,皆是不入流的山精野怪。

  “正是……妾身。”

  那弱小可憐的“螺仙”點了點頭。

  “你為何要如此做?”

  紀淵再問道。

  “妾身叫做‘瑩娘’,原是全河的小妖,僥幸開了靈智,卻仍舊渾渾噩噩。

  有一日,吞入一道精氣,忽然就開了竅。

  後來才知道,原來洪家村侯端的父親,他不知從哪裡,得到那方螺仙道場。

  此物是水部道則的外顯之物。

  侯父肉眼凡胎難以瞧出,以為撈到寶貝,興衝衝往家中趕,結果失足落水淹死了。

  那螺仙道場就叫妾身得了,方才化形成人。”

  瑩娘輕聲細語,小心說道:
  “妾身曾聽水族前輩說,妖最怕因果糾纏,若不還清這樁造化恩情,以後修行難以圓滿。

  妾身又見那侯端起早貪黑,辛苦得緊,所以才給他煮飯燒菜。

  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於是又從村中富戶取些米面肉菜……”

  瑩娘聲音越說越低,生怕這位年輕大人一怒之下,將自個兒打殺。

  畢竟,人道皇朝統攝之下。

  小妖盜竊,也要被論罪處置。

  “就偷了一些米面肉菜?沒有害人命?”

  紀淵眉毛揚起,淡淡問道。

  “妾身不敢的!”

  瑩娘嚇得嬌軀一抖,連連擺手道:
  “妾身自化形以來,未曾傷過人命!
  妾身懂得規矩,凡害人的妖,一旦被抓,都要被朝廷打散原形。”

  紀淵微微頷首,他適才用重瞳法眼映照,的確也沒看到丁點兒的血光。

  “那李家必定是知道些什麽,才會將侯端拿住,旋即翻箱倒櫃,諸般搜尋。

  你可有什麽線索提供?
  這是立功的機會。

  答得好,本官可以免你偷盜財物的罪狀。”

  瑩娘可憐巴巴想了片刻,隨後說道:

  “妾身曾聽聞那全河底下,深不可測。

  藏有一奇物,可以司雲布雨。

  疑似水部權柄,位階不明。

  讓一頭豬婆龍看守。”

  紀淵眸光微微一亮,末劫大世的緊要關頭,諸般權柄道則都開始現世了?

  水部,亦是太古天庭舊部之一。

  而且權威不小。

  道經曰: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

  就連掌管天下河流的四瀆龍神,也要受其節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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