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文化交流經過討論在衝繩和鷺島分別舉行三場,衝繩場館他去瞅了瞅沒問題,擬定邀請名單的事,楚枳就管不著了。
返回華夏首都機場時已是夜半,並且航班途中還遇到了雷雨雲,幸虧機長經驗豐富,有驚無險地提前半小時到達。此趟霓虹的行程,去時不順利,回來也不順利,也是首尾呼應。
“九哥累壞了吧,我開的酒店是機場酒店,剛好在T3航站樓,我們直接過去就可以了。”小竹子道。
“這安排真的幫大忙了,可以早早地洗個澡睡一覺。”楚枳伸個懶腰。
機場酒店就是快捷酒店,不過價格比一般的快捷酒店高很多,畢竟佔據了位置優勢。
好好休息的楚枳第二天就滿血復活,來到鮑家街43號。
鮑家街43號還挺出名的,許多人都知道這是中音的地址。
也不是什麽大事,演帝獸被中音作曲系聘請為客座教授,合作研究“新中國風與流行樂”。自一八年後,某些大學想宣傳自身的熱度,就開始瞎邀請明星擔任客座教授。
說句實在話,去年川音和沈音就邀請楚枳擔綱名譽教授,但楚枳以自己資歷不足婉拒了。客座教授和名譽教授都是榮譽稱號,並沒有契約的關系。但客座教授一般都是有合作研究某個課題,而後者是沒有任何義務的。
今年的演帝獸二十有八,在流行樂取得的成就擔任客座教授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收到客座教授的證書後,演帝獸隨便講了一堂課,內容是“寫古風、中國風歌曲不要拽詞和亂用典故”,反正演帝獸偶然看到“天下為公我為母”這句歌詞,簡直了。
畢竟抽到那麽多創作經驗,講課內容還是比較有乾貨的,嚴格來說,現在的演帝獸也能自己寫歌,但沒必要,明明有那麽多好作品。至於寫首自己的歌證明自己?對不起,演帝獸沒這想法,他更喜歡把全世界當做舞台來演戲。
京城來都來了,就順路到朝陽門北大街,當個“先遣官”還是要做個報告交上去的。
“第五屆國際青年京城論壇,有時間的話楚參事可以去看看。”薛主任建議道。
“那沒辦法去了,近期實在是太忙了。”楚枳回應。
演帝獸積極配合國家參加各種活動,主要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個人價值,不被某些二代或者是“老虎”脅迫,官員脅迫明星的例子可不少。而現在楚枳的底子夠厚了,所以如無必要,就別摻和這些事了。
人生啊就是忙忙碌碌。
忙活著也忘記時間,不知不覺小半個月過去,楚枳總感覺缺點什麽。
“話說,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楚枳問系統。
[宿主你自己的生日,沒有給自己說生日快樂。]系統有問必答。
你別管這個回答對不對,你就說回答的快不快。
“不是這件事。”楚枳搖頭,不過說起這件事,他也想到了,趕快地把[見習魔法師]的新成就領取,誕生二十八歲,九枚個性幣到手,存款變成63枚。
不知不覺快奔三,但因為服用了奇物“1+1等於一辣條”,衰老速度是普通人的一半,所以光從外貌根本瞧不出楚枳的年齡。
既然都說到盲盒了,那盲盒肯定要走一波。
選中一個盒子,打開【天下第一俠客】
傳奇級別的稱號,讓人擁有任俠之氣,簡單來說如果是演電影,楚枳往那一杵,什麽都不用說,看上去就像劫富濟貧的俠客。
“我的評價是不如【日王】稱號。”楚枳自言自語嘟囔,當今又沒武俠劇可以演,況且演戲也不是他的主要行當。
再摸一次,獎品為自定義專輯券,楚枳及時遏製了自己想抽第三次的想法。
上一張都還有三首歌的份額,又來一張。
也不錯,有備無患,演帝獸瞥了一眼自己的財產從63枚變成53,自殘縮水百分之十,等等好像有點不對?
搞了半天,依舊沒想到忘記了什麽事。
十一月份,又到每年一度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公布,2026年獲獎者是富利奧·多諾索,巴巴多斯人從小和父母來到美利堅,他是拉美文學著名作家,代表作《苦難遊舟》《cou.cou》(巴巴多斯一種便宜的食物)。
獲獎理由:[富利奧對移民話題的執著和對種族歧視的描寫是驚人的。這使拉丁美洲擬人化,成為他……]
近幾年評審團的評委特別偏愛“小眾”文學,小眾之所以打引號,不是寫得不好,而是關注度不夠高。但是六年來有兩名拉美文學作家獲獎,硬生生把拉美文學代入眾人的視野。
富利奧有多小眾呢,國內只有中譯出版社的《拉丁美洲精選短篇集》,有翻譯過一個短篇。其他作品連中文版都無,有能力的出版社已經著手開始翻譯富利奧的代表作。
其他出版社也忙著買書,早在十月份就已經把有能力獲得提名的華夏作家的書籍再版一次,淮南剛好出版了新書,肯定也在其中。
和往年一樣,原本諾貝爾文學獎的熱度伴隨著獲獎人的公布逐漸降低,任何獎項都是如此沒公布將要公布時是熱度最高的,可今年在公布獲獎人,有點小意外。
2025年,諾貝爾文學獲獎者羅伯茨發言:“我意識到了一個現象,為了全球的文學,我不能把它藏在心裡。諾貝爾文學獎已有二十八年沒有把獎項頒發給詩人了,我所指的詩人不是單純性質的詩人。詩人和作家的身份很模糊,可以是作家,但他代表作能決定他在那個領域的成就更高。諾貝爾文學獎應該當仁不讓的要維護世界文學的穩定性,這個世界不能沒有詩歌,人類需要從詩歌中汲取浪漫,汲取愛,汲取自由。”
諾貝爾文學獎有提名資格的人不多,各國作協主席以及文學院院士,再加上獲得過諾獎的作家三類,羅伯茨今年推薦了淮南,可沒選上。羅伯茨出來說這話,也不光是為了打抱不平,他從小就愛看詩,想立志當個詩人,可惜沒什麽寫詩的天賦,反倒是在報社上班時,無意中開始寫小說,又暢銷又有文學性,一炮而紅。以上發言是羅伯茨自己在采訪裡說的,基本可以確定是裝叉。
羅伯特打小就愛詩,當今世界詩壇凋零,即便有不錯的作品,那也只是一位詩人的靈感之作,而淮南就不同了,五六年時間發表了六七部,有三四部他喜歡。
綜上所述,羅伯茨的想法還真是想諾貝爾文學獎扶一把世界詩歌的氛圍,畢竟目前為止,諾貝爾文學獎身為世界第一的文學獎項,含金量還是有的,即便帶有政治傾向。
作品長期被好萊塢的小眾片改編,再加上羅伯特去年才獲得諾獎,人氣正值巔峰,他通過專訪的形式說出的這番話,瞬間引發全世界范圍的討論。
“我查了一下,自打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之後,就再也沒詩人獲獎。”
“是不是現在詩人太拉胯?上個世紀的好多詩人我隨口可以說出好多個,但近二三十年我一個詩人也說不出來。”
“除了上學,感覺沒什麽人會看詩歌。如果在紐約地鐵上有人拿著一本詩集,我雖然嘴上不會說什麽,但內心一定會想,瞧瞧這又是誰想吸引女孩子注意。”
“其實大多數詩人都是作家,好比說普希金,寫劇作也一流,也寫過小說,甚至還寫童話。寫的小說還被柴可夫斯基改編為了同名的歌劇。可一說起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首個反應仍舊是自由頌、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喜歡詩歌,但我也認為詩歌是文學世界必不可少的。”
“上一次以詩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是98年,再上一次是72年。諾貝爾文學獎是文學榮譽殿堂中的王座,全世界優秀的文學作品很多,所以十幾年才有一位詩獲得諾獎實屬正常情況,但快三十年還沒詩人就說明,瑞典諾貝爾文學委員會對詩歌類型是有輕視之意的。”
引起熱議,觀點大致分為兩類。
正方是羅伯茨的觀點認為諾獎的評審機構把詩歌的評價降到很低,這樣做是不對的,不管國內外,誰上學沒有背幾首詩?
反方則認為,不是諾貝爾獎不關注詩歌題材,而是這個時代詩人不行,達不到諾獎要求。
互聯網的水友們討論了一兩天,也就消停了,諾獎文學委員會裝死——也不想想除了性醜聞時間諾獎官方會出面回復,其他再怎麽爆冷,再怎麽有爭議,官方有說過一句話?
圍觀群眾的議論停止了,但文學圈自己卻沒有停止。
文學批評家拉帕姆發表了言論,
“詩歌可以讓一座城市永恆,為什麽會認為詩人失去了靈氣,失去了寫詩的能力?因為大多數信息不需要大腦處理就可以獲得感官快感,不再有時間去思考蘊藏在詩歌中的美學與智慧。焦慮的社會氛圍也無法令人在每天工作之余停下步伐。就更無法放縱靈魂,享受精神在詩歌蕩漾的片刻安寧和自由,所以詩歌不是失去了土壤,而是詩歌正處於荒蕪。荒蕪之地也能長出……”
拉帕姆的言論是回復討論中現代沒有好詩人的說法,他評價出了[詩壇荒蕪的一代]共五人,包括了淮南在內。除了淮南之外,其余四人的平均年齡五十歲以上,並且都是全球著名的作家、詩人。
[不能把淮南單純地看作一個簡單的個體。他人生經歷應該非常複雜,並且是寫詩歌的幾年發生的變故,“淮南”至少可以作為四位詩人進行研究,他就像在荒蕪土地上長出的花園,有紅色的薔薇,有對抗風暴的橄欖樹,有茂密的藤蔓。……]
對淮南的評價極高,瞅瞅其他四位的評價。獲得過耶路撒冷文學獎和都柏林文學獎的加葛,拉帕姆評價是“荒蕪之地的坎皮恩”,坎皮恩是生長在直布羅陀的懸崖峭壁的花朵,說得清楚一些,其他四位都是某某花朵,或者是樹,但只有淮南一個人就是花園。
這差距一下子就來了。
多數人對文學批評家有誤解,認為他們這群人就是吃飽了沒事乾,挖空心思批評文學作品的存在。傑出的文學批評家廣義來說能夠一定程度地推動文學進步,狹義來說能促使作者進步。
這裡說的文學批評家是真正知識廣博的人群,和那些喜歡炒作的蟲豸不同,如果有小夥伴想更直觀地知道文學批評家的厲害,瞧一瞧金聖歎的點評集就成。
拉帕姆是美利堅文學藝術學會第四任主席,擅長寫傳記曾經幫某總統候選人寫傳記,給予了極大助力。後來認為自己的傳記會影響大眾的判斷,對外宣布再也不寫名人傳記。同時帕拉姆的三部文學批評作品,直接影響了意識流小說的發展,說了這麽多只是想說明,帕拉姆的言論在歐美文化圈非常具有影響力,“荒蕪的一代”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各大文學雜志的常用短語,類似“垮掉的一代”、“憤怒青年”等文學類型的歸納,並且看帕拉姆的言論,淮南還是荒蕪之首。
也是無意間,拉帕姆引發了關於淮南的研究。
楚枳知道這件事已經是一個半月後,因為實際上拉帕姆的評價內行人關注得多,世界范圍的社交平台都沒有掀起全面性的討論,甚至於“荒蕪一代”在互聯網的提及頻率還遠不如某位YouTube網紅去世的消息。
他之所以知曉是來自於小野彰熊的郵件,郵件內容是愛沙尼亞、波蘭、立陶宛等幾個國家的中等教育教材,想要從《科吉托先生詩集》選出一段登上去。
即便是馬甲名號越來越響亮,也不應該三四個國家同時想到這茬,因為每個國家的教材編寫,不是一蹴而就,或是教材委員會又或是什麽其他單位,都是要經過會議決定。
四個國家同時決定更改教材的概率,比短尾貓單月更新三十萬字還要小,所以肯定是發生什麽重要的事。
小野彰熊一查詢才知道,拉帕姆的評價,引發了連鎖反應,不少詩人站出來對淮南的詩集進行評價,形成了連鎖反應。
再加上這些國家都是東歐國家,再說明白點,是俄語影響范疇。
授權,為什麽不授權。
倒不是為了那點授權費用。
詩人要世界聞名,要被更多的人記住,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上教材。就拿國內舉例子,國外著名的詩人,能夠說得出名號的,大多都是上了初高中教材的。
距離諾獎又進了一步。
這個時間點是愛果公司最繁忙的階段——
“可惜,九爺不能用王牌宣傳絕招。”祁秋歎氣。
王牌絕招?宣傳部的職員們神色一動,什麽東東?領導難道還有什麽藏著的招數?
誰不知道祁秋是四年前從華與華公司重金聘請,現在是公司元老,有股份還是實權的運營副總,絕對是本事人。
細心的小夥伴們應該發現了汪袁和祁秋的管理的范圍似乎有重疊。汪袁主要負責藝人的個人品牌塑造,愛果公司整體宣傳步驟還是祁秋負責,一般經紀公司不會這樣安排,愛果公司主要服務一個藝人,現在簽約的練習生苗晨也有掙小錢錢,不過太少了。
“祁總您說道說道”、“讓我們也開開眼界”、“絕招?這是我們可以聽的嗎?”……
“如果九爺是美利堅國際就可以成立黨派去競選總統,分分鍾上熱搜。”祁秋說道。
啊這,方法是好方法,但大可不必的。
“開玩笑的。”祁秋說道:“我本來的宣傳計劃是成為千禧年後最暢銷的實體專輯,但新專的主題特殊,所以方案被拒絕了。”
聽上去第二個方案沒第一個方案經驗,實際上搞過宣發的都知道,第二個方案才是好落地的方案。
也不說玩笑了,12月17日,《和平嗎》全球推發!
O:我們這個世界兩年前2020年獲獎者是女詩人露易絲·格麗克,她的詩集國內出版的《直到世界反映了靈魂最深層的需要》還不錯。去過平行世界都知道,那個世界沒這位女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