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多國開花

  老館長緩緩直走到遮陽棚村的社區，社區負責人高度近視男馬科在少年時期還調皮地戳爆過館長的自行車胎，因此喜歡拿官腔的他，在阿圭羅面前絲毫拿不起來。

  “館長先生，是紀念館水電有問題嗎？我馬上叫人去修理。”馬科都會搶答了。

  “馬科先生，很抱歉請允許我辭去館長一職。”阿圭羅說道。

  開什麽玩笑？馬科下意識反應，可當他看見桌面的辭職信，才知道對方玩真的，扶住瓶口厚的眼鏡。

  深吸一口氣，看完辭呈信件，從文字中馬科能感受到眼前的老館長沒開玩笑。

  可沒開玩笑，是在開什麽玩笑？馬科太清楚了，四十多年前紀念館很破舊，別說是被當作景區然後供人參觀，本身存在都快成為危房要拆除。

  別覺得奇怪，很正常。

  要知道艾薇塔·貝隆可是曾經和丈夫是把所有資本家當做敵人，當丈夫失事，會有什麽後果可想而知，據說正是如此艾薇塔才被人鞭屍。

  如果不是阿圭羅四處奔走，寫信給市政府請求批放資金，艾薇塔故居早就被拆除。

  馬科認知裡，紀念館是阿圭羅的命。

  “阿圭羅先生，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忙的嗎？”馬科問，腦補上百種可能性，患病了命不久矣，不得不辭職一類。

  阿圭羅陷入回憶，語氣有點輕飄飄地說：“一九四八年時，我見過艾薇塔女士一面，我和她握了手。”

  這話馬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

  “這一握手我守了五十多年的紀念館。”阿圭羅說道：“我也該放手了。”

  “認定一件事，然後一直守著，這個時候你守護的不是這件事本身了，你在守護你自己的守護。”館長說道。

  沒聽懂，馬科轉動大腦，大概能想到館長身體沒出問題。

  “那紀念館……”馬科遲疑，紀念館的收入已是遮陽棚村社區的重要收入來源，有老館長在根本不需要擔心，可換人來，一檔子事兒怎麽處理？

  “請放心，馬科先生，我會選好新管理員再離開，所有事情我也會交接好。”阿圭羅道。

  哪怕按島國的延遲退休年齡，阿圭羅也早該退休，所以馬科沒任何理由不同意。

  馬科起身道：“館長先生伱在貝隆夫人紀念館工作五十多年，為阿根廷作出巨大的貢獻，退休待遇方面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好家夥，官腔終究沒忍住，為阿根廷作出巨大貢獻。

  “57年。”阿圭羅特別說了一句，後道：“那多謝馬科先生。”

  目送老館長離開，馬科坐下又開始無所事事，他處於矛盾狀態，希望有事讓他能體驗當領導的感受，又怕事多太累，打工人想兩全其美。

  回到居住的紀念館西側，阿圭羅好像是大學畢業第一次走進故居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瀏覽。

  參觀完再度用留聲機播放《阿根廷別為我哭泣》，阿圭羅今早收聽到的電台報道，《萬國一》首日2.4萬，位列全年第一。

  “近十年，實體專輯銷量第二的成績。”

  好作品有好成績很正常，阿圭羅喃喃自語，阿根廷BJ西班牙殖民，所以他們所使用的官方語言是西語，而楚枳新專不僅有阿根廷別為我哭泣，還有三首西語歌，所以能有這個銷量。

  他給楚枳發去一封電子郵件，演帝獸留下了自己的郵箱，結交一位有學識的老人是好事。

  ［尊敬的楚先生：
  很感謝你的黑膠唱片，《阿根廷別為我哭泣》我聽了，艾薇塔女士臨死前也會這樣說“阿根廷別為我哭泣”，我曾經狹義地認為我在守護艾薇塔女士，但現在回想我五十多年的作為，我只是守護了我的夢想。現在夢想完成了，也該追尋其他事兒。

  曾經的貝隆夫人紀念館管理員阿圭羅於2024年9月18日留］

  ……

  《萬國一》席卷全球，首先爆發出強勁購買力的日韓兩地，因為這兩個地方實體唱片的購買力，放眼全世界也十分罕見。

  《打上花火》在地球，獲得Space Shower音樂賞年度歌曲和霓虹金唱片大賞年度DL單曲，本身就是名利雙收的歌曲。

  《IF.YOU》在地球，BIGBANG樂隊憑借此歌獲得Gaon.Chart.K-POP.Awards大獎7月音源部門年度歌手獎，了解點韓語的應該知道，這獎項是表彰每月的音源第一。

  總結出來就是兩首歌在它們的本土市場也很能打，再疊加楚枳人氣。

  南韓市場，專輯首日銷量64萬張。

  霓虹市場，專輯首日銷量688.7千枚。

  開門紅。

  開門大紅。

  “終於搶購了11枚唱片，《萬國一》的封面我是太喜歡。”愛莉依靠出演楚的MV成為職業偶像，在藝能圈算是站穩腳跟。

  以前最多只能買兩三枚，現在小錢錢多了，能購置雙數唱片。

  愛莉口中的封面，遠看是一片紅，但湊近看看是一道道紅色的人臉輪廓疊加，這些人臉輪廓來自於各國的粉絲自拍，專輯製作前夕在家園APP和橘家APP征集的。

  “語言天才、創作之鬼、天使男、阻止人類自殺的熔斷器、人中布偶、亞洲天王，這就是楚殿。”愛莉說了一長串的形容詞。

  抱著一堆專輯往回跑，等會有見面會，要抓緊時間，她是在活動中場休息的半小時中，擠出時間跑來購買專輯，並讓親友幫忙排隊。

  在愛莉走後不久，她去的丸善書店發生了大事件，原本庫存沒多少，有人一口氣購置80枚，瞬間讓排隊人群議論紛紛，指責此人十分失禮，給旁人帶來麻煩。

  那人的回復：“你們這群懶蟲，書店都沒規定我不能買八十枚，你們憑什麽說話。”

  “有本事你起來更早一點，排在我面前，在我後面就代表你我弱，比我慢，你們這群懶蟲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我不但要買80枚，我還要多買20枚，湊齊100枚，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本來只是口頭指責，此人這般跋扈，點燃後面排隊中火爆性子的男粉，開始動用拳頭。

  購百枚者原地抱頭弓成刺蝟，動作行雲流水，口中還嚷嚷：“懦夫，你們隻敢一群人向我發起挑戰，但我會怕你們嗎？你們根本不可能打敗我。”

  無比熟悉的一個場景，相信都可以猜到造成以上動亂的“凶手”是誰。

  沒錯，自打尾島末鹿心頭有了目標，整個人都愉快多了，現在再面對父親的責備，讓他跪下承認自己是腦癱什麽的。

  尾島末鹿完全不計較，他的想法是“你說吧，你就說吧，反正你也沒幾年好活的，再讓你說幾年”，即便這種想法很孝，也違背倫理，可的的確確讓尾島活得更安逸了。

  南韓的唱片行現場狀況，比起島國更加熱鬧，還好市場部門早有安排，也沒人搗亂，沒造成擁擠和踩踏事故，無論如何還是都不要發生這種人禍為好。

  但卻真真切切實實在在造成了交通擁堵，特別是首爾南龍山區的梨泰院附近，即使出動三隊交警也不管用，主要梨泰院雖然不是明洞那麽致命的商業街，可唱片行大多聚集在此。

  ［“我分明七點就起來排隊了，但即便如此還是半小時之後才買到《萬國一》，沒想過會有這麽多教授飯，他們難道都不上課和學習嗎？”

  南韓首爾時間9月17日早9點左右，龍山區梨泰院商圈造成嚴重的擁堵事件。南韓交通指揮部門最新消息，擁擠事故已造成三十多公裡路段的堵塞，數千輛汽車停滯。

  造成擁堵的原因是華夏藝人楚枳的新專輯《萬國一》上架銷售，上次音樂行業有如此盛況是90年代漢江奇跡末期，單人短暫的讓歷史重現，是追星文化對主流文化的侵蝕。

  楚枳是追星文化集中體現，他在南韓的影響力，是對於亞洲影響力的縮影。］——《朝鮮日報》

  直接是南韓嚴肅媒體的頭條，猶記上次有這待遇的藝人，還是被檢察官樸老妖錘爆的李俊錫。

  想想看也正常，其他六種都是聯合國工作的官方語言，只有日語和韓語是附加進去的，難道不足以讓人激動？
  而阿拉伯世界不一樣，有22個國家使用阿拉伯語，按照經濟實力來說，四強分別沙特、阿聯酋、埃及和卡塔爾。

  本來楚枳的知名度局限是卡塔爾，但加齊出錢出力地搞宣傳，《阿拉伯的深秋》歌曲登上了12個阿拉伯文化國家的互聯網的熱搜前三。

  “納伊，他用了納伊。”

  “阿拉伯語說得不夠標準，但除此之外詞曲和編曲，都充滿著中東風格。”

  “我本來認為華夏歌手加入阿拉伯音樂是為討好阿拉伯文化市場，但聽完歌曲——對不起我為我的傲慢道歉。”

  ……

  “道歉當然要道歉，我的偶像怎麽可能為了討好，還有什麽阿拉伯語不夠標準，太苛刻了，已經夠好。”加齊看著互聯網的言論，如果是誇的，就跟著高興，如果是罵的，就要罵回來。

  《萬國一》在各國都有開花，之前楚枳豐厚的基礎，開花開得非常漂亮。

  毛熊國的流行音樂圈，有點自成一體的感覺，就沒本土歌手出，然後你要說歐美歌手在毛熊國有多高人氣，也沒有。

  楚枳人氣是用《搖籃曲》和《喀秋莎》抬上去的，毛熊國的宣傳簡潔有效“喀秋莎的作者，又獻上一首俄語歌曲”，購買人數都眾多。

  “羅拉如果你要購買吸血鬼的專輯，幫我也買一張。”瓦吉姆說道。

  什麽吸血鬼，阿芙羅拉一怔隨即才回過神：“你說的是枳團長吧。”

  “是他，那個隱藏是人類中的吸血鬼。”瓦吉姆道。

  “會主動讓我購買一份專輯，很少見的事。”阿芙羅拉說道，她也的確預備去紅場邊上的唱片行買《萬國一》，她也是被歌劇2圈粉的。

  瓦吉姆道：“一首喀秋莎我喜歡，就好像我喜歡吃醃黃瓜和醃肥肉，也喜歡伏特加。”

  也不是對毛熊國的人有什麽刻板印象，但感覺愛喝酒的，都用醃黃瓜和醃生肉下酒。

  “那是不是報銷我出行的油費。”阿芙羅拉開玩笑地說。

  “油費當然沒問題。”瓦吉姆說道：“多買三張，讓你謝爾蓋叔叔和達維德叔叔給你報銷雙份的車費。”

  謝爾蓋、達維德是父親的兩個生意夥伴，並且關系要好，可以說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他們也要聽枳團長的專輯？”阿芙羅拉震撼起來，在她印象裡這兩位叔叔，最大的愛好是拿著獵槍在山林裡打獵。

  “他有嚴密的計劃，如何打入市場，吸血鬼的計劃很成功，因為他的歌曲打動了最有購買力的一群人。”瓦吉姆說道：“五十多歲的人群，哪怕他的俄語新歌不符合我的口味，為了《喀秋莎》花費一點錢，不算什麽，你謝爾蓋叔叔和達維德叔叔也是相同的態度。”

  毛熊國每張專輯要1000盧布左右（接近百二十塊軟妹幣），阿芙羅拉感覺也不便宜，應該叔叔阿姨輩舍不得。

  阿芙羅拉家裡條件相當好，絕對在全俄前百分之五，畢竟是地下世界的皇帝。但她的女朋友家庭不好，因此對家庭普通也有所了解，老一輩人都比較節約。

  車輛行駛半小時，抵達紅場附近的唱片行，阿芙羅拉本可到Wildberries上購買，因為她也不是迫不及待，但身為歌手，想去唱片行瞧瞧。

  紅場是莫斯科中心著名的廣場，前蘇聯閱兵地點，基本等同於華夏天安門，對於從小在莫斯科長大的阿芙羅拉太熟悉，她也並非來參觀的。

  唱片行［ПЕСНЯПРО］，翻譯成中文很奇怪的，阿芙羅拉很奇怪，嗯——莫斯科買實體碟的人那麽多嗎？

  排隊的人都是中年人，阿芙羅拉腦中發現一個想法。

  不會吧不會吧，這些叔叔和阿姨輩分的人，都來購買《萬國一》？
  阿芙羅拉的想法很快得到證實，“啊要一張喀秋莎的新專輯”、“好像是叫萬國，請給我一張”、“請問購買華夏的專輯是在這邊排隊嗎？”……

  唱片行的統一方法，把暢銷專輯放到收銀台旁，減輕店內相同需求的顧客負擔。

  腦中想起老爸的話，最有消費群體的一批人，阿芙羅拉是明白了。

  毛熊國2.5w張的銷量都能是暢銷專輯，按照IFPI認定的規則在毛熊國5萬張就叫白金專輯，而《萬國一》首日狂拉7.1萬張。

  中年人的消費實力不容小覷。

  “專輯名我喜歡。”瓦吉姆拿到專輯，晚餐時播放，本來期待一般，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出來，他再次回到初聽喀秋莎的感覺。

  仿佛回到童年。

  “這吸血鬼是懂毛熊國的。”瓦吉姆評價。

  對毛熊國的年輕人來說，西語歌和英文歌更流行，RussianTopHit（毛熊國單曲周榜）上，專輯裡都西語歌《Despactio》和英語歌《Thriller》登頂，《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好是好，但絕大多數毛熊國年輕人不會循環播放。

  可掌握社會話語權的人群很愛啊，也別覺得他們“老古板”跟不上潮流，換個方向來思考，他們也只是堅持熱愛他們那個年代的歌。

  那不和諧的感覺……

  又來了又來了，前蘇聯的歌曲風格。

  一個九零後年輕人，寫出上個世紀的風格，並且還很好。

  《歌劇2》和《搖籃曲》是正常人類。

  《喀秋莎》不正常人類，好多學者針對研究，又開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神曲在什麽地方都是神曲，MJ的歌曲即便沒有舞蹈配合，其本身質量也是T0級別，當天就是天外飛仙的熱度，《Thriller》和《Beat.It》空降公告牌百強單曲榜單top10
  即便9月17日是美利堅的憲法日，但在唱片市場也不是什麽好日子，因此沒什麽對手，楚枳一家獨大。

  說一句無敵是多麽寂寞，也不誇張。

  美利堅互聯網上對《Beat.It》的評價——

  “我身材不好，肢體不協調，所以這派對裡我也絕對不會跳舞，但聽到這首歌，我不自覺的想扭動幾下。”

  “它最大的好處是可以讓你開著拖拉機，也感覺自己駕駛的是坦克。”

  “楚枳前面的專輯我不喜歡，但我愛這首歌，沒有男人能拒絕這首歌。”

  “華夏歌手再一次打敗了全美歌手，這首搖滾歌曲是可以進入搖滾名人堂的歌曲。”

  等等。

  取得的成果是美利堅首日銷量46.4萬張，楚枳打破自己《被神凝視的人》的成績，直接發到美利堅當紅一線歌手的銷量成績。

  《萬國一》真要起飛了。

  “法克，法克。”

  “臭狗屎。”

  也不知道為何，每次說到霍爾曼都在罵髒話，有時忍俊不禁地思考，他說唱嘴速那麽快，有沒有可能是罵人練出來的？
  “為什麽《Thriller》這麽好聽，狗屎的東西，為什麽我最愛聽的放克歌曲，會是華夏人創作。”霍爾曼好生氣。

  但他真的好喜歡這首歌，為了緩解自身怒氣值，霍爾曼開始罵歐美樂壇經常出放克、迪斯科音樂風格的歌手，都是他們不爭氣，才讓華夏人春風得意。

  霍爾曼不是種族主義，他討厭楚枳，純粹是因為雷特昂，明明是他先成為朋友的。

  罵罵咧咧半小時，足足半小時，口乾舌燥的雷特昂消停了。

  “楚枳真拿出了讓人震撼的專輯，《萬國一》居然有八種語言的歌曲，從語言的角度，恐怕專輯真的會在音樂史留名。”雷特昂感覺，那些罵人的，要被打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