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房子
考慮到接下來兩個月大部分時間要呆在劇組,徐容本想拜托靳芳芳幫忙辦理一下買房後續的手續,卻沒成想剛提起話頭,就被靳芳芳鄙夷了一番。
“你只有90萬還要在海澱買房?小兩室嗎?”靳芳芳無語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徐容,“而且大哥,咱們能不能開拓一下思路?”
說著,她又補充道:“哪怕你馬上要拍的這部戲的片酬已經支付了一半,也才115萬而已,這些錢,要是去年這個時候,買一套三居室綽綽有余,但是現在,根本不可能。”
“所以你要是真打算買房,而且還是一百平以上的話,就不能自己出錢了。”
徐容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靳芳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當然是借錢啊,花別人的錢,買自己的房,而且還能當作投資,多劃算。”
徐容搖了搖頭,他先前考慮過“同業拆借”的方法,像李又斌、黃小明,都是不差錢的主,但他又不是急需,沒必要張嘴借錢。
“你是說商業貸款?”徐容想了想,苦笑道,“可我打聽過了,商貸的利率挺高的,而且我名下就一套房子,貸不來多少錢。”
靳芳芳徹底明白了,眼界,徐容雖然紅了,但是眼界仍然限制了他的思維,於是她耐下心來,循循善誘道:“你覺得,你對誰的價值最大?”
大概怕徐容想不明白,她特意提示道:“而且還特別希望你能多借點的。”
徐容望著隻小狐狸一般的靳芳芳,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道:“你是說公司。”
靳芳芳打了個響指,道:“猜對了,我敢保證,不說多,一千萬以內沒有任何問題,董事長不是說了嗎,你要把公司當成家,自家人跟自家人借點錢,總不能還要利息吧?”
徐容想了想,還別說,靳芳芳的辦法,真的具備一定的可行性,他目前正當紅,距離合約到期還早著,真要張了口,公司不可能不借給他,甚至就像靳芳芳說的,公司也許巴不得他借錢,因為這樣兩者結合的會更加牢固。
而且從他自身而言,如果他從借了一筆巨款,為了保證過他能還的上,公司也不會減少他的資源。
“當然,你借的時候肯定不能說就借一千萬,得借兩千萬甚至更多,因為這樣的話,集團那邊即使借給你一千萬,還會覺得對你有點虧欠。”見徐容頗為意動,靳芳芳笑著道,“說句你聽了可能不太開心的話,一兩年內,你要是拚命,照著一年十個戲接,不停的接商演、代言,賺一千萬不算什麽難事兒,但是再高,公司是就要承擔一定風險,也不可能會借。”
徐容想了一會兒,張了張嘴,他猛然發現,眼前這個頭不高的女孩兒,對人心的把握,精準的簡直離譜。
向公司借錢,在眼下這個時候,能夠穩定集團的憂慮,常繼紅手下那批藝人,等再過一年多,也就是常繼紅與公司的合約期滿後,必然是要離開的,到了那時,整個海潤,真正能拿出手的一線藝人,隻他和孫麗兩個。
但孫麗的態度目前仍不明朗,最讓公司感到憂慮的是,她跟常繼紅私交不錯。
他就不一樣了,當時他跟常繼紅鬧的你死我活的,對於集團高層並不是什麽秘密。
小張同學和徐行在一邊聽的一愣一愣的,她們的家境都還算不錯,可是一千萬這樣的天文數字,完全超出了她們對與財富的認知邊界。
相比之下,小張同學更容易接受一點,因為一千萬,大概就是一萬後邊再加三零而已,而徐行卻認知的更加清晰,有這麽多錢,她基本可以實現財務自由,想買的衣服、包包都可以買,還當什麽助理?
徐容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他本來還覺得一千萬挺多的,可是橫向對比之下,又沒覺得多了。
於李幼斌而言,也就是拍兩部戲的片酬。
可是一下子欠了一千萬,這個包袱可是有點重。
“你平時不是挺自信的嗎?不會覺得兩年自己連一千萬都掙不到吧?”靳芳芳瞅著徐容還在猶豫,又加了一把火。
徐容知道她在激自己,可是還別說,他真吃這一激,他不懂那麽多彎彎繞,可是看的見的是,自己在sjs買的房子真賺了,漲了近三分之一。
黃小明師兄的眼光還是沒問題的。
像朝陽跟海澱的,漲的更離譜,今年買了,按照這個勢頭漲下去,還別說,他指不定真不用再拍戲了。
最重要的是,就像靳芳芳說的,他還真不信自己兩年賺不到一千萬,如果他眼下要是不要臉了,不停地接戲和各種代言商演,一年差不多就能賺回來。
他想了一會兒,拿定了主意,道:“那就借。”
“ok。”靳芳芳立起了身子道,“走吧,去給咱們的郭總說說。”
郭思在聽完徐容的需求之後,胖乎乎的臉上反應很平靜,只是略帶深意地皺著眉頭問道:“借錢三千萬,幹什麽?”
徐容也沒在意,笑著道:“買房!”
“行,我讓財務提申請,數額不小,得讓集團審批,不過你做好思想準備,我估計批不了那麽多,一半就頂天了。”
徐容點點頭,別說一半,三分之一就成,他來京城之前已經看過,哪怕海澱服務比較好的獨棟,如今也就千萬的價位。
今年買了,明年漲到兩千萬,後年漲到四千萬,大後年再翻到八千萬,大大後年一億六嘶,這可比拍戲來錢快多了。
因為審批需要時間,他的買房計劃暫時擱淺,填了借款申請之後,便帶著小張同學離開了公司。
真要是借到了,他準備全花出去,這是師兄黃小明的說法:“通脹那麽嚴重,錢放在手裡就相當於等著變成廢紙”。
若是還有余錢,他就跟著黃小明再做做投資。
“徐老師,真要借嗎?”出了公司,小張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徐容點了點頭,笑著問道:“怎麽啦?你是擔心徐老師掙不到這麽多錢還不上嗎?”
“沒有啊,還不上就把房子賣了嘛。”小張同學對這個本不在意,見徐老師一臉輕松的模樣道,“對了,徐老師,我爸昨天說,讓你去家裡坐坐。”
徐容神色間輕松頃刻間褪盡,乾笑了一聲,他見過小張同學的爸爸,很嚴肅的一個中年,可那會兒他是老師,對小張同學又沒什麽圖謀,自然問心無愧。
而且小張的爸媽對他那是相當客氣。
只是如今,形勢調轉,攻守易位,但人家既然提出來了,他如果不去,又顯得他徐某人心虛。
他自然是不心虛的,有什麽可心虛的?
可他緊張啊。
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才要大三的學生,結果冷不丁的就要見小張同學的爸媽。
他乾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問道:“你爸不上班嗎?”
“上啊。”小張同學並沒有意識到徐容的局促,“他昨天特意請了年假過來的。”
徐容抿了抿嘴唇,心下不由忐忑,這位張叔叔有點狠啊,這是算準了他的檔期來的。
小張同學望著徐老師局促的模樣,莫名的覺著奇怪,爸爸只是湊巧過來看看,又沒說立刻讓徐老師過去,徐老師這麽緊張幹嘛?
徐容沒思考太久,人家都殺到京城來了,他總不能避而不見,於是噓了口氣道:“那你打電話回去說一聲,中午過去?”
“啊?”小張同學愣愣地看著徐容,臉色微紅地道,“今天中午嗎?”
徐容心道我的小張同學哎,你爹人都掐準時間休年假跑來京城堵我了,我要是不去,那以後恐怕也甭上門了。
小張同學見徐容盯著自己,習慣性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掛著粉色小熊掛件的手機,道:“那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們說。”
小張同學家裡。
王阿姨瞅著丈夫自打撂下電話後,嚴肅了許多的神態,道:“人小徐自打跟蕊蕊在一起,這還是頭一回過來,你可別整事兒啊。”
小張爸爸脖子一梗:“你瞅瞅你說的是什麽話?我能不知道姑娘遲早得嫁人?”
“可是養了這麽大,就跟養盆花一樣,一二十來年,生怕風吹著了雨淋著了,結果這就要被一個叫“女婿”的癟犢子連盆帶花的給端走了,姑娘可是要跟人過一輩子的,所以這癟犢子第一次上門,我要是不搞點事兒,怎麽知道他靠不靠得住?”
王阿姨因為見徐容的次數比較多,因此的相對比較放心,道:“什麽癟犢子,人徐老師以前你又不是沒見過。”
“以前是以前,那能跟現在一樣嗎?”小張爸爸尋思了一會兒,忽地打沙發上站了起來道,“對了,以後別再徐老師徐老師的喊了,叫小徐,我去街上買個西瓜去。”
“買西瓜幹啥?”
“能幹啥?”小張爸爸說著,火急火燎地就要出門,“整事兒啊!”
當徐容進門的時候,本來一路上調整的頗為輕松的神情,當即幹了大半截。
只見張叔叔提著把明晃晃的菜刀站在門後,笑容滿面地道:“小徐過來啦?”
徐容不得不調動面部肌肉,強行擠出點笑意來,乾巴巴地道:“叔叔好。”
“來就來,還買那麽多東西幹嘛?”圍著圍裙的王阿姨聽到聲音,打廚房裡走了出來,仿佛第一次見徐容似的,將提著四五個禮盒的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個遍,才笑了,“趕緊進屋裡,別老站在外頭。”
小張同學的家並不算小,當初買房子也是為了她高考用的,因為買的早些,價格相對沒眼下那麽貴。
“對了,我聽說你們今兒去看房了,怎麽樣了?”等徐容在客廳裡坐了,張叔叔跑進廚房,抱出來了個大個的西瓜出來,問了一句。
等徐容的視線集中了過來,他手起刀落,“哢嚓”一聲,一個橢圓的西瓜當場被他分成了兩半,笑著道:“天熱,吃個西瓜降降暑。”
徐容抿著嘴唇點了點頭,他總覺得張叔叔意有所指,因為在剛才切西瓜的之前,他手中的鋥亮的刀還對著他在半空中晃了晃。
“還沒看手上的錢,暫時有點不夠。”說完了,徐容感覺如此回答可能有些不太妥當,忙又補充道,“不過沒事兒,等我再拍倆戲就夠了。”
他沒敢提借錢這茬,要是讓張叔叔王阿姨知道他要借一千萬,天知道什麽反應。
小張同學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國企職工,當時小張同學打文工團轉業,準備報考北電,王阿姨為了照顧小張同學,又內退了,算是中等家庭,一千萬的債務,於他們而言不是個小數目。
“噢,別光顧著說話,吃西瓜。”張叔叔將刀放在了手邊,給徐容拿了一塊。
他自己卻沒吃,而是打口袋裡摸出一盒煙來,順手遞給了徐容一根,道:“來抽根煙。”
徐容捧著西瓜,沒上嘴,可是望著張叔叔手中剛剛拆開的,一根沒動的煙盒,他這下明白了。
來之前,他問過小張同學要不要買兩條煙的。
她爸不抽煙!
於是精神愈發的集中,他想西瓜放在桌上,可是最終還是一個手拿著了,用另一隻手在跟前擺動著,道:“我不抽煙。”
“哎,年輕人不抽煙好,我聽蕊蕊說,你學習挺好的?”
“還行。”
“還行就行。”張叔叔把掏出來的煙塞了半天,才又塞進了煙盒裡,嘮家常般地道,“我先前看新聞,說是你跟蕊蕊那個舍友,叫楊什麽的”
“沒有的事兒!”徐容仍端著西瓜,想也沒想就斬釘截鐵地道,“叔叔,那都是公司炒作,我跟她不熟,都沒說過幾次話,小張是知道的,叔叔你放心!”
“噢。”張叔叔望著正襟危坐的徐容,意味深長地笑著點了點頭,“不用緊張,以前又不是沒來過。”
徐容勉強笑了下,他本來不緊張,可自打進門,好家夥一連串的刀光劍影,給他整的不緊張都不行。
“我聽蕊蕊說,你平時工作挺忙的?”
“嗯,有點兒。”
“是不是特別累?”
“還好,年輕嘛,累點也是應該的。”
“那累的時候,你坐公交車,會給老人讓座嗎?”
這是在考驗我的道德品質麽?
徐容心中這麽想著,點了點頭,道:“肯定會的,站會兒也能鍛煉身體。”
張叔叔臉色一繃:“那回頭得買輛車啊。”
我特麽!
徐容沒想到人在這地方等著自己呢,他第一次感覺自己B+的業務能力有些不夠用了,因為臉上的表情漸漸有失控的趨勢。
你家閨女怎就沒遺傳你這智商?
“嗯。”徐容點了點頭,在這個空當裡,他迅速調整心態,斟酌了半秒鍾後說道,“我一直在催著小張考駕照,等她考下來了立刻就買,我平時用車的地方不多,用的話公司也會給安排。”
“嗯,不錯不錯,對了,小徐你帶身份證沒?”張叔叔臉上放出了點笑容說道,“我看看你們八字合不合。”
坐在一邊的小張同學懵了,爸爸和徐老師,今天怎麽都這麽奇怪?
徐老師什麽時候催過自己考駕照?
爸爸什麽時候會看八字了?
徐容雖然迷惑,但因為今天本打算去買房的,身份證確實帶在身上,忙把一口都沒嘗的西瓜放在了桌子上,從兜裡掏出了身份證,遞了過去,道:“帶了帶了。”
“不過,我是爺爺領養的,身份證上的生辰年月不太準,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哪天出生的。”
張叔接過身份證,掏出手機“劈裡啪啦”拍了幾張,笑著道:“不礙事兒,我有個朋友在公安局系統工作。”
徐容本來還以為張叔叔的意思是讓他那朋友幫忙查查,可是一想又覺不對,因為他老家跟小張同學的老家離了幾千地呢。
直到飯前去洗手間的功夫裡,他才騰出腦子思考這件事兒。
水龍頭嘩嘩地淌著水,他一邊認真地搓著手,一邊思考對方要身份證的緣由,正在他要關水龍頭的當口,腦中突地閃過一道念頭。
好家夥,繞了個大圈子,原來在這等著呢。
公安能不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不好說,但是查他的開房記錄是一查一個準兒。
還看八字合不合!
我去你.算了,給小張同學一個面子。
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徐容望著鏡子當中的自己,捏了捏面部僵硬的肌肉,深吸了口氣,拿出了比兩年多前藝考時更加嚴謹的態度。
今天這頓飯,不好吃。
等徐容打洗手間出來,看著桌上都快堆不下的菜,心不由地提了提,他原先在這吃過飯的,從未見過像眼下如此豐盛。
小張同學同樣愣愣的,她估摸著,要不是自己回來的晚,說不定爸媽都把她燉了給端上桌了。
相比張叔叔層出不窮的套路,王阿姨的問題要溫和的多。
“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還好。”
“喝點兒?”張叔叔自顧開了瓶酒,倒了兩杯之後,才提議道。
徐容抿了抿嘴唇,他本想說明天還要去劇組,可是瞧著張叔叔一副考校般的模樣,隻得硬著頭皮應下。
但是心下卻是發毛,小張同學的酒量,他是見過的,她爸估計喝他倆沒什麽大問題。
“爸,徐老師明天還有事兒呢。”
“你吃你的飯,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心疼上啦?”
徐容一杯一杯地端著往嘴裡倒,忽聽王阿姨道:“早上聽蕊蕊說,你要買房?”
“嗯,我準備買個大點的。”
“徐老師說要買別墅呢!”飯桌上,小張同學突兀地插了一句,這是來的路上徐容告訴她的。
見張叔叔和王阿姨突然沉默了,徐容雖然臉上不露聲色,但是內心頗為疑惑,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兒嗎?
他已然不大清醒的腦子盡快飛速轉動,瞥向旁邊毫無所覺的小張同學後,隱約明白了緣由。
張叔叔是在京城買過房子的,自然清楚價位,尤其是近幾年房價飛漲的情形下,小張同學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大抵讓二人產生了門不當戶不對的想法。
他乾咳了一聲,決定來個狠的,給小張同學的爸媽吃顆定心丸,於是問道:“叔叔,阿姨,我有個請求。”
張叔叔沉悶著臉,擠出了點笑容,道:“你說。”
徐容語速極慢,似乎真的在請求別人辦事一般,徐徐說道:“就是買房子的時候,您看,能不能借用一下您家的戶口本,買在我跟小張倆人的名下?”
之所以說的慢,其實是因為他腦子有點懵,得慢點說才不會舌頭打結。
氣氛猛地靜止了一瞬,但隨即又被小張同學的筷子碰撞盤子的聲音打破了。
她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皺著眉頭認真思考著可行性,戶口本沒在這兒,恐怕還得回頭爸爸回去了寄過來才行。
王阿姨極為詫異地道:“這不合適吧,你們還沒結婚呢。”
張叔叔卻是驚呆了,他很清楚徐容這話的份量,別看輕飄飄的一句話,差不多就得小幾百萬。
徐容才紅沒多久,他可不信他能掙那麽多,至於家庭情況,他早就把新聞翻爛了。
他沒應下來,也沒拒絕,反而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徐容突然清醒了點,但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發,道:“自然想清楚了。”
“你就不怕.有個萬一?”張叔叔說著,瞅了瞅仍認真思考的女兒,他想不通,自家女兒漂亮歸漂亮,可眼下才大三,以後還遠著,這徐容怕不是個愣頭青吧?
“沒有萬一。”徐容搖了搖頭,同樣看了眼小張同學。
真要是有了張叔叔說的萬一,那他也認了。
和過去不同,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對自身的能力同樣產生了極大的自信,一千萬的確很多,但以他眼下的業務水平、知名度、影視市場的行情以及積累的人脈,真不能算多。
一如當時淨身出戶的李又斌,或許會一時困頓,但也只是一時。
再者,他今兒能被喊來吃飯,人大抵也是做了把養了二十年的小張同學托付給他的打算,要是不表現足夠的誠意,才讓人不放心。
“好,是個爺們!”張叔叔跟徐容對視了好一會兒,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幾杯下肚,張叔叔也不知真的感情到位了,還是演技在線,倆眼“唰”的一下紅了,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指著小張同學,道:“小徐呐,我們家蕊蕊可就托付給你啦,她打小就聰明,叔看你是個實在人,你要是受欺負了,跟叔說,叔給你出氣。”
“哎呀,爸,你說什麽呢?”
徐容有點懵,怎麽回事?話題怎麽就突然到這了?
不過嘴上,他仍立刻表態道:“你放心,爸!”
張叔叔手抖了一下,酒盅當中的液體撒在了桌子上幾滴,愣愣地瞧著他。
氣氛尬了好半響,張叔叔才笑著道:“來,咱爺倆碰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