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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344章 回來
  第344章 回來
  徐容今天把王暉請過來,其實既沒有想敲打的意思,也沒有威脅的打算,而是真心實意的請他幫忙辦件事兒。

  至於經濟問題以及刑法條例,他也不過隨口一提。

  大家都在一個行業混飯吃,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只要願意把忙幫了,其實就是句玩笑,當不得真。

  況且國內的劇組,哪怕是家族式的劇組,同樣免不了有人其中上下其手、吃拿卡要,只不過相比之下,民營投資劇組財務審核的嚴一些,套取費用手續相對麻煩點。

  但也只是一點。

  具備一定規模的劇組,每天畢竟幾十上百萬的開支,負責各項費用使用的一個個又都是老油條,比如六千塊錢買一頂草帽,財務但凡不是傻子,肯定不會信,但若是買一頂“純手工”草帽,再整台保險櫃鎖著,那麽草帽就順理成章的具備了六千的價值。

  因為藝術,很多時候不能以單純的人民幣衡量。

  至於電視台、國有單位投資的劇組,財務審核寬松,另外一方面,參與人員的關系盤根錯節,即使發現有人拿麻袋裝錢,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每個職位能拿多少,應該拿多少,和片酬的某些變通方式一樣,業內都有著約定俗成的規矩,當然,也不乏個別劇組的個別人瘋狂撈錢,大有一票乾完直接退休的架勢,但那只是個例,而且人家也能承擔得起相應的代價。

  徐容曾聽說過一個跟笑話似的真事兒,某劇組共有三輛車,一個月光油費報了382萬,事情的處理結果卻是開除了對高昂的油費提出異議副導演。

  每個行業,都有類似的規則,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遵守、執行,任何不具備改變規則的權力而妄圖改變規則的人,只會被洶湧的唾沫碾的粉身碎骨。

  而且對於這種層層盤剝的行為,也有科學的指導依據,徐容曾經聽過一位合作過的導演酒醉時說過:總工程師曾言,先富帶動後富,投資方就是先富,咱們打工的就是後富,咱們幫投資方發財,投資方也帶咱們富起來,合情、合理、合法!
  因此,徐容並沒有置王暉於死地的打算,只是麻煩他幫自己辦件不太方便出面的事兒。

  走廊上,孫洪雷、高雲翔、李洸潔三人朝著徐容的房間走來,只不過在某一刻,仨人齊齊停下了腳步,臉色古怪地瞧著房門打開後,一隻既圓又翹的屁股尖從裡頭先冒了出來,緊接著是腳和腿,隨後才依次是腰、背、肩膀,最後的最後,等腳徹底站在了門外,腦袋才堪堪才從門中退出,並且不時地朝裡頭點著,似乎在跟房間內的人告別。

  從背影的輪廓,他們當然能夠判斷出從房間內出來的人是劇組的製片主任王暉。

  只是令他們不解的是,王暉是杜其峰的人,對徐容客氣是應當,但恭敬到了如此地步,以至於瞧著卑躬屈膝,簡直難以想象。

  王暉退出了房門,雙手扶著門把手,輕輕下壓,徐徐將門合的嚴絲合縫,而後一點點的松開了門把手。

  整個過程,既沒發出門板撞擊門框的悶響,也沒讓門鎖的內的機械構造造成絲毫動靜,以打擾房間內的人。

  王暉關上了門,輕吸了口氣,轉身的過程中,發現站在走廊上的孫洪雷三人,他先是怔了下,隨即,腰杆可見的挺拔了起來,胖乎乎的圓臉上瞬間爬滿了笑容,輕聲問道:“三位老師是,來找徐老師?”

  孫洪雷臉上同樣掛著和煦的笑容,似乎完全沒有見到先前的一幕,道:“對,過來排戲,王主任這是?”

  “剛才老劉讓我幫忙把通告給徐老師捎過來。”

  王暉低聲說著,拿手指了指走廊的方向,而後又笑著衝四人點了點頭,錯身離開。

  三人望著健步如飛的王暉,不由的面面相覷,王暉前後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高雲翔打量著王暉的背影,納悶道:“你們發現沒?他背上濕了一大片。”

  而且他記得,剛才王暉關上門的一瞬間,盡管背對著他們,卻極為清晰的傳遞給他們一種,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孫洪雷到了門前,伸手按了按旁邊的門鈴,道:“進去問問就知道啦。”

  等徐容開了門,孫洪雷和李洸潔看著客廳裡桌上擺著的劇本,道:“剛才我們來的時候,正好碰見王暉出去,腰都快彎成九十度了,怎回事啊?”

  徐容倒是沒注意到這些,反問道:“什麽?”

  “哢嚓。”

  “哢嚓。”

  “哢嚓。”

  徐容的視線越過二人,皺著眉頭看向在門口半彎著腰,跟個賊似的一遍遍輕手輕腳的開門、關門的高雲翔,問道:“雲翔,你幹嘛呢?”

  高雲翔沒回頭,仍舊不斷重複著關門、開門、關門的動作,但卻給徐容解釋了自己的目的:“我就特好奇啊,剛才王主任到底是怎麽做到關門的時候沒發出一丁點聲音的,我試了試這麽多遍,還是壓不住。”

  徐容回想了下,似乎剛才王暉出門的時候,確實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道:“這也許叫做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哈哈哈。”

  高雲翔嘗試了十來次後仍沒法做到如王暉那麽流暢自然,只能無奈放棄,在套間裡裡外外轉了一圈,等進了浴室,驚訝的聲音傳來:“我靠,徐哥,你的房間裡竟然是個溫泉池子?!”

  聞言,孫洪雷和李洸潔都起了身,到裡頭轉了一圈,再出來時,倆人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道:“我們本來以為住上了套房就很了不起,沒想到原來套房裡頭還有溫泉。”

  徐容笑著道:“伱們啊,咱們今天能住上標間,為什麽?是因為咱們團結,人家這是故意拿不同標準的房間離間咱們呢,要是這種當都能上,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麽好。”

  “怎麽會,怎麽會?!”孫洪雷和李洸潔二人聽他這麽一說,心下的落差感登時消褪了大半。

  “徐哥,先前的事兒就這麽算啦?”高雲翔把房間轉完了,倚在沙發的扶手上,抱著胳膊問道。

  徐容瞧著他,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高雲翔道:“就是之前讓你住標間的事兒啊,徐哥,以你的地位,這事兒傳出去可丟大臉。”

  徐容頗為詫異地道:“我什麽地位?我就一普通演員,什麽地位不地位的,雲翔,不要在意那些虛名,這不,現在標準不也提上來啦?”

  孫洪雷和高雲翔聽的面面相覷,徐容被安排標間,自始至終不吭一聲,消息要是傳揚出去,業內恐怕難免認為他是個軟蛋。

  畢竟他是內地80一代領軍演員,獻禮片板上釘釘的男一,光窩裡橫,只會更讓同行瞧不起。

  倒是李洸潔不太意外,因為他本能地感覺徐容在胡扯,到了他的地位,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會對自身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望著不遠處的徐容,盡管兩人的距離只有兩三米,但李洸潔卻有種距離無限遠的感覺,他突然有些懷念七年前,那會兒他們都沒什麽名氣,倆人聊天的時候誰的玩笑都敢開,什麽話也都沒避諱,只不過,那樣的情形,已經一去不複還了。

  見孫洪雷、高雲翔滿臉不解,李洸潔悵然若失,徐容笑著道:“你們要相信,正義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三人聽了,齊齊轉過頭,疑惑地望著他,他們總感覺,徐容話裡有話,可是到底怎麽回事,他們壓根不了解具體情況。

  “晚上的接風宴你去嗎?”李洸潔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徐容拍了拍桌上的劇本,道:“不去了,你們要是想去就去,天天吃盒飯都快把人吃吐了,有個改善生活的機會不去白不去。”

  徐容明白三人問話的目的,接風宴當然是為香港演員接風洗塵。

  他可以隨意找個過得去理由搪塞,杜其峰也不能說他什麽,可是孫洪雷三人卻不能不去。

  不對付是不對付,但是表面上的和睦必須要維持,至少得維持到殺青。

  但是如果在他沒去的情況下,而孫洪雷三人去了,三人大概怕他多想。

  這是成年人生活的常態,潑婦似的撕破臉皮罵街、拳腳相向,只是最拙劣、最低端的發泄不滿的方式,因為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任何能力和途徑來表達自身的憤怒。

  而存在共同目標的情況下,妥協永遠是成年人最核心的主題之一。

  在影視行業,從立項籌備開始,直至電影下架,都充斥著方方面面的妥協,但各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充當妥協的潤滑劑。

  名利。

  在另一間房間當中,王暉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他乾這行已經十年,可是從來沒像今天栽過這麽狠。

  剛才若不是徐容扶著他,他已經跪在了地上。

  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抽了整整二十萬的油水,進帳多,可是他平時的花銷也不少。

  種種遺憾、悔恨的情緒如藤蔓一般蔓延上心頭。

  剛才徐容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個他極度抗拒,卻不能不答應的要求。

  因為他很清楚,以徐容的秉性,一旦自己拒絕,他絕對會把自己送進去。

  他後悔自己為什麽就那麽貪,少拿一點能死嗎?

  他後悔沒聽趙志江的招呼,因為就是從那次星巴克事件開始,他才放心大膽的摟錢的,因為他發現,投資方對於己方,爭辯時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而加劇他摟錢速度的,是徐容和杜其峰之間微妙的關系,他總感覺,以徐容的強勢,總有一天會引起杜其峰的反彈。

  而對徐、杜矛盾的預見,讓他心中升起一股緊迫感,必須加快摟錢的速度,不然,得罪過徐容的他,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當作殺雞儆猴的典范。

  投資方不管,而又存在隨時被乾掉的可能的情況下,他才如同一個囚徒一般,陷入了今天的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簡直的後悔的要死,都是自己貪心作祟,不然根本不會被人任意拿捏。

  晚上,二樓宴會廳。

  劇組辛苦了七八天,一個個全甩開了膀子,胡吃海喝。

  “這第一杯酒,我敬各位老師,各位,辛苦啦.”

  “這第二杯酒,我敬杜導,希望在杜導的帶領下,大家齊心協力,獨佔鼇頭!”

  在主桌上,新來的資方代表趙俊凱笑呵呵地端著酒杯表達感謝。

  “這第三杯酒”

  等趙俊凱準備敬第三個酒時,坐在他斜對面的香港演員林佳棟打斷了他的話,戴著藍框眼鏡的方臉上不見絲毫表情,道:“趙總,你既然說要大家齊心協力,那我有一個要求,我希望劇組能給我們單獨開一間套房,這不過分吧?”

  趙俊凱頗為詫異地瞧著他,道:“林老師,這種小事兒不值當拿到酒桌上來說,讓底下的人處理就好啦。”

  “喝酒,喝酒。”

  見林佳棟絲毫不為所動,趙俊凱瞥了一眼旁邊跟泥菩薩似的,和林樰低聲聊天的杜其峰,不大的眼睛眯縫著,臉上的笑意愈發和善,道:“林老師既然”

  王暉截斷了趙俊凱,對林佳棟道:“林老師,是這麽個情況,酒店確實沒套房了,我已經讓人去聯系周邊酒店,要是有合適的,立刻就開。”

  林佳棟搖著頭,道:“我剛才才問過,酒店裡是有的。”

  王暉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看在同為港人的面子上,給林佳棟一個台階下,既然對方不買帳,他也不再藏著掖著,道:“林老師,按規矩,你只能住標間。”

  林佳棟的聲音當即揚起:“誰的規矩?”

  王暉斬釘截鐵地道:“行業的規矩!”

  杜其峰、遊乃海瞧著態度異常強硬的王暉,也發現了點不同尋常。

  林佳棟搖了搖頭,道:“杜導,如果這樣的話,抱歉,恐怕不能合作了。”

  杜其峰”嘭“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罵道:“王暉,你搞什麽鬼”

  王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導演,是真的沒套房啦,可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之前在醫院拍戲的時候,酒店沒有套房,人徐老師也是住的標間。”

  聽到“徐老師”三個字,杜其峰還要噴薄的火山,立刻偃旗息鼓,沉默不語。

  他隱約明白了怎麽回事。

  王暉,背叛了他。

  “那個.”

  趙俊凱見杜其峰旁邊遊乃海就要打圓場,拿話截住了他,道:“都是小事兒,一個住的地方而已,咱們一幫老爺們,怎麽值當跟個娘們似的爭來爭去的,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來,喝酒喝酒。”

  林家棟聽著趙俊凱話裡話外的嘲諷,再也忍耐不住,一把踢開了椅子,氣衝衝地向外走去。

  王暉望著他的背影,寒聲道:“林老師,你可要想好了,出了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再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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