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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426章 方向
  第426章 方向
  任明站在陽台目送著徐容上了停在院裡的車,可是等了一會兒,他發現車子仍然停在原地未曾動彈。

  他沒開過馬自達,但是坐過幾次徐容的車,知道每次他發動之後,都要等二十秒左右才會起步。

  可是站在陽台等了約摸兩分鍾,他才意識到不對。

  徐容仍然沒有開車離開。

  他返回客廳拿來了手機,正要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車子出了什麽問題,卻遠遠地望見徐容將車窗打開了點,但又沒有完全打開。

  而車子依舊停在原地,沒有半點離去的打算。

  任明忽地停下了打電話的動作,眼前的這一幕,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時候下了班,他也會將車停在地下車庫,在車裡坐一會兒。

  並非討厭回家面對妻子、孩子,就是想安安靜靜的,暫時的把家庭、工作放在一邊,安靜的休息一會兒。

  盡然話劇圈和影視圈重合並不多,但是兩個行當往日交集也不算少,徐容的身價,他多多少少的能猜到一些。

  他本來以為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的徐容應該沒有多少煩惱,但眼下來看,似乎並不是那麽回事。

  俯瞰著那輛停在路邊一動不動的馬自達,任明無聲地笑了,輕聲感歎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此時,他突然有點理解這個過去一直不太能夠理解,並且看上去八面玲瓏、樣樣都行的年輕人了。

  徐容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得益於他獨特的成長環境。

  艱苦的生活經歷逼著他更早的學會人情世故、學會了取舍、學會了妥協,而正是因為過早的學會了這些需要經過摔打才能領悟的道理,也導致了他比同齡人跑的更快、站的更高、走的更遠。

  作為頭雁,所承受的阻力往往也是最大的。

  在一個班級當中,壓力最大的絕不是最後一名,而是第一名。

  因為他考第一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而一旦考了第三甚至第二,班主任立刻就會認為他的思想出了問題,需要談話、需要家訪甚至心理輔導。

  第二、第三真的很差嗎?

  至少相對對第一是如此。

  一如去年熱播的《永不磨滅的番號》,收視口碑雙豐收,也一舉捧紅了多位過去在影視圈沒任何名氣的演員,可是唯獨沒人提及徐容。

  他的名字出現最多的,大抵是以“由徐容領銜主演的《永不磨滅的番號》”的形式介紹《番號》這部戲時。

  似乎《番號》取得年度收視前三的收視率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的無論觀眾、媒體都下意識地忽略了徐容付出的努力。

  而這幾年來,徐容拿下了太多太多的“第一”,在學校、劇院、影視圈,他都是別人追趕、比較、挑戰的對象。

  這些“第一”無形之中也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人生活在由一個個個體編織的社會網絡當中,再強大的心理素質也不能完全忽略他人的看法。

  更重要的是,他為了維持他的商業價值,即使再苦再累,也必須咬牙堅持維持那些“第一”。

  任明估摸著,以徐容的聰明,他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但他沒有選擇。

  一個人一旦開始走下坡路,是很難刹住腳步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一直往上走。

  徐容並沒有留意到任明的注視,在準備啟動車子回家之前,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

  他距離“S”的綜合評價,還差376點的經驗值!
  這是一個他過去並未在意,可是細思極恐的細節。

  在早期,376點的經驗值真的不算多,指不定拍兩部戲就能漲上來,他還記得當初剛入行那會兒,經驗值簡直蹭蹭的往上漲,每天看著經驗值增加好幾點,很難沒有乾勁。

  但如今拍一部戲,能夠獲取的經驗值基本上都在10點以內,而376點經驗值,意味著他至少要拍40部戲,以他如今每年兩部戲的產量來算,大概需要二十年。

  如果每年接更多的戲也不是不行,但是沒時間準備的情況下,不說演砸了對於自身口碑的損傷,他可不信表情包似的表演真的對獲取經驗值有什麽幫助。

  而根據他過往的經驗,系統的評價越高,獲取經驗值的難度就越大,他毫不懷疑等綜合評價上升至“S-”後,拍一部戲能夠獲取的經驗值會降低至5點甚至更低。

  也許綜合評價全面達到“S”需要三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都五十五歲了!
  這和他的計劃嚴重不符。

  他本來還準備《北平無戰事》開機之後大展身手,回頭張黎執導的新戲開拍了再跟老師李雪建來場巔峰對決,這可倒好,指不定要被虐一輩子。

  完了壓根沒有找回場子的機會。

  他當然堅信隨著時間的磨練、閱歷的積累、技巧的純熟,自己必將能夠達到陳保國甚至老師李雪建的高度。

  他等得了,但就怕李雪建老師和陳保國等不了,他最擔心的是,等他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內功”和“外功”相繼大成,正準備大殺四方,拔劍四顧卻驟然發現完全沒了對手,

  也許還有更加尷尬的一幕,不僅沒對手,他反而成了一幫菜雞挑戰的對象。

  就像他曾經對上戲教授李志宇所言,相比於結果,他享受的是攀登的過程,過去那些曾經在他看來難以逾越的高峰,最終一個個被他拋到身後,所帶來的不僅僅成就感、滿足感以及虛榮心,而是能夠讓他體會到努力的意義、存在的意義以及奮鬥的快樂。

  最後看了一眼界面之後,他徹底對這個所謂的“演技訓練系統”死了心,過去大多數時候,都是系統帶動他“升級”,但是過往的八年當中,有兩次是他給系統“升級”。

  其中讓他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他用了四年的時間學習、積累,在排練《雷雨》的過程中,將“肢體”強行由“B”提升到了“A”的評價。

  他通過自己的學習、積累,成功幫助系統升了級。

  如今,他猛然間意識到一個血淋淋的事實,自己必須擺脫對系統本就不多的依賴,因為僅僅依靠獲取經驗值,是沒有吊錘老師李雪建的“美好未來”的。

  他必須通過自己的努力,幫助系統更好更快的升級。

  而系統存在最大意義,是打破自身在表演上天賦的上限。

  不過哪怕僅限於此,也已經是僥天之幸。

  剛進入這行的時候,他和很多混跡影視基地的“麻木不仁”的群演相似,行家只要搭眼一瞟,就知道他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子。

  但如今,在同行眼裡,他是“十年一遇”、“二十年一遇”的天賦型演員。

  下定了決心之後,徐容沒有了顧慮,至於煩惱,能有什麽煩惱呢?

  他長這麽大經歷的最大的煩惱,除了上學的時候吃不飽餓肚子,就是高中剛下學那會兒,對自己的未來完全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但是如今,他既沒餓肚子,對未來的目標也清晰明確。

  至於保持“第一”,也是他的人生樂趣之一,他很歡迎有實力的挑戰者。

  等他們過五關斬六將來到自己跟前,他會讓他們見識見識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麽精彩。

  就像當年的陳保國和李雪建如何對待他的。

  到了家,望著家裡幾乎滿滿當當坐了半個客廳的人,他在愣神了刹那之後,笑著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都沒提前打個招呼?”

  來的人哪的都有,大學同學楊蜜,也有李亙、陳月未這樣的同行的子女,自然也沒缺袁雨、楊樂這些人藝子弟。

  “徐主任。”

  “徐隊。”

  “徐哥。”

  “徐老師。”

  隨著他的進門,客廳裡的人全呼啦啦地站起了身子。

  “我們來給徐爺爺拜年。”

  楊蜜笑著接了話,她來之前猶豫很久,但是最終她推掉了所有的通告,選擇了過來拜年。

  “我說今兒門口怎麽停了那麽些輛車,原來是你們,坐坐坐,都站起來著幹嘛?”徐容見一個個都起了身,笑著道,“怎麽,大過年的,還要我‘簡短說兩句’才行是吧?”

  “哈哈哈。”

  徐容雖然說這話,但是對於楊蜜的到來,多多少少的仍感到驚訝,李亙、袁雨等人,都靠他吃飯,今天會過來不足為奇。

  但是楊蜜本就是個要強的性格,雖說名義是來給爺爺拜年,但是其中的意思彼此都明白。

  “徐哥,嫂子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她去馮遠正家串門了,這個點還沒回來,我估計八成馮遠正說了什麽留她吃飯的話,她當真了。”

  “哈哈哈。”

  “哎呀,徐老師,伱竟然背後說我壞話。”笑聲剛落,小張同學和徐行進了門。

  “哈哈哈。”

  眾人見到了徐容,也都沒多久留,而徐容也沒托大,一個個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回來的路上,小張同學抱著徐容的胳膊,道:“徐老師,你發現沒,楊蜜今天稍微有點不一樣了。”

  徐容笑著問道:“不一樣,哪點不一樣?”

  “不知道,就是感覺和以前有點變化。”

  “估計是戀愛了吧?!”

  “哎,有可能哎.”

  中午吃飯的時候,徐容看著一大家子人,道:“對了,明兒我打算去看戲,你們誰要一起去嗎?”

  “看戲?”嶽母應了聲,“什麽戲啊,上回蕊蕊帶著我去看的那個《窩頭會館》可有意思,還演嗎?”

  “不是話劇。”

  徐容擱下了筷子,道:“我說的是京劇,我們院的演出還沒開始,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那我寧願在家閑著。”徐行毫不猶豫地道,也不知道最近哥哥良心發現還是怎麽著,這次竟然罕見的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期,她知道自己不應該休息,但是她真的太累了。

  小張同學見徐行冒頭,也忙道:“我還是留在家裡陪徐行吧。”

  要是看話劇她肯定去,京劇還是算了吧。

  “就你個小機靈鬼。”

  “哈哈哈。”

  爺爺如今早已知道孫子孫媳婦帶他去的那些戲園子一個個貴的要命,一邊笑著,一邊道:“你要去就你自己去吧,家裡天天來那麽些人,總得有人在家不是?”

  徐容知道爺爺愛聽戲,也明白他的顧慮,道:“其實都是朋友送的票,不去怪可惜的。”

  爺爺一聽,立刻喜笑顏開,道:“送的啊?是這個理,人家都把票給你了,你要是不去捧捧場,也實在說不過去。”

  “哈哈。”

  大年初二,徐容第一次的主動來到了梅蘭芳大劇院,選的也是京劇經典劇目《四郎探母》。

  坐在台下,徐容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握著筆,仔細盯著每一個演員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力圖從中獲取一點靈感或者對自己的表演能夠有所幫助的啟發。

  無論是鄭融老爺子還是藍田野老師和朱旭師伯,都曾說他們當初學習表演時除了學斯氏、學生活,還會學傳統戲曲。

  過去他對傳統戲曲的表達方式相當不感冒,不可否認,程式化的表演是一種相當高級的表演方式,但它似乎和“生活化”是完全相反的,比如台上的演員一甩馬鞭,觀眾就知道他在騎馬,這樣的表演方式能夠運用在話劇甚至影視的表演當中嗎?

  他又將注意力擊中到了演員的台詞上,為什麽一句話要用那麽長的時間“咿咿呀呀”的來說呢?
  他承認,這些京劇名家的氣聲功底非常扎實,這樣的表達方式也更能展現演員的基本功,但是台詞的唯一目的是用來表達的。

  旁邊的爺爺和二爺爺看的津津有味,哪怕嶽父嶽母以及徐行的爸媽也瞧了個開心。

  唯獨主動建議來看戲的他,孤零零地坐在劇院中,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演員都是京劇界的大腕,戲的質量在國內應當是最頂尖的。

  可是他的筆記本上卻仍舊空空如也。

  腦海當中,卻比筆記本更加乾淨,筆記本上好歹還有行與行之間的分割線,而他的腦子當中卻是一片空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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