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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165章 入門
  第165章 入門
  演員是一門很吃狀態的行當,無論當下比較廣泛的斯式體系還是別的體系,都難免狀態、默契、演員本身與角色距離的影響,而且上限越高,波動的幅度越大。

  在過去,徐容還未曾下定決心當個好演員時,他更看重幸運大轉盤的“過目不忘”,因為若是猜測的不差,這個特質的普適性能讓他在很多行業混的風生水起,但如今,他越發的渴望“恆定巔峰”的特質。

  尤其是隨著自身業務水平的提高,他越發意識到保持中正平和的狀態的重要性。

  一場戲拍完,他走到場邊,坐在椅子上,仔細回憶著剛剛那場戲與之前拍攝時的細微差別。

  思索了半晌,他從王亞芹那兒要過了手機,在備忘錄上記下了“設計非常重要,於戲、於己、於人,都非常重要(待後續驗證)。”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剛才的那場戲,是嘗試,也是模仿。

  不得不承認的是,很耗費心力。

  因為他不僅僅要考慮自身如何呈現,還要顧及同演者的反應,通過節奏、肢體、語言,引導對方朝著自身希望的形式表達。

  剛才拍的時候,他放下水杯,視線轉向高寶,就是在暗示她“我要說話,你得看著我”。

  而後探過身子,視線微仰,是在逼迫她不要再盯著自己,因為她的一側是鏡頭,一側是窗簾,她不可能把視線轉向兩側或者仰頭避開,那麽唯一的選擇只有把視線下垂。

  而後又特意做出手勢,再把她的視線拉回來。

  這些有的是拍前就設計好的,有的是臨場反應,因為是他跟高寶的第一場戲,對於她會做出何種應對,他事先也不能完全推斷。

  靈感來源於和李雪健老師的第一次合作。

  相比之下,他感覺自己還是差了不少火候,當初李雪健老師戴著墨鏡,單側嘴角下壓,直接給他整的連詞都忘了。

  其實那個時候,以他的狀態,只需要完整的把詞說出來,就是一場好戲。

  不需要考慮體驗,也不需要考慮技巧,念詞就完了。

  雖然都達到了相同的效果,但是本身是有區別的,他有意減少了自己的即興,沒法像李雪建那樣,一場戲前後兩種不同的演法,造就他同一種懵逼狀態。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有得必然有失。

  高寶畢竟不是吳鋼,一句詞能玩出花來,不過難能可貴的是,高寶是個會演戲的,至少會跟著節奏走。

  在徐容思考的功夫裡,劉疆同樣陷入了迷惘。

  高寶在猛了一場戲之後,跟炮彈用盡了似的,再也不複先前的高光。

  哪怕他特意給了一個過肩鏡頭,仍然沒有絲毫效果,甚至因為 NG 了一次,壓力之下還起了反作用,表現還不如第一條。

  但是他並沒有往裡深思,演員不僅看狀態,還看同演者,有的兩個演員,哪怕第一次合作,就是能碰撞出火花。

  匪夷所思,但是卻屢見不鮮。

  在半下午,他考慮著是不是多加幾場徐容與高寶的戲份時,再次戴上耳機,看著鏡頭裡的徐容和海青,整個人懵了。

  海青的狀態同樣好的離譜。

  不,不對。

  他盯著回放仔細看了一遍,而後在攝影指導陳昆暉迷惑的眼神中,又盯著重新瞧了一遍。

  這回,他還真看出來了點端倪。

  徐容的台詞和肢體具備很強的誘導性,並且明顯多於眼睛的表達。

  第一天徐容的兩場戲並不是眼下的情形,那兩場他的眼神很豐富。

  但是眼睛表達過於細膩,很考驗同演者的洞察力,他似乎刻意收了不少。

  “這特麽的還是人嗎?”好半晌,他才摘下了耳機,愣愣地瞧著已經坐到了椅子上休息的徐容,以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後的海青。

  他聽說過徐容這樣的演員,節奏感特別強,表達維度極為豐富,一進入鏡頭,幾乎像個發動機似的,能夠無聲無息地帶動所有的同演者。

  但是那樣的演員,遠不止五萬的價。

  噢,也不對,徐容眼下的片酬是十二萬。

  這倒是說的通了。

  海青稍彎了點腰,問道:“導演,能讓我再看一遍嗎?”

  “噢,行。”劉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撓著頭道,“剛才那條你演的挺好。”

  海青仔細看了一遍回放,自個兒樂了,道:“我都不敢信這是我演出來的,哈哈。”

  她笑著笑著,突然沒了聲音,似乎在今天中午,高寶也說過類似的話。

  好像這一切跟她們沒有太大關系,而只是因為徐容參與進了其中。

  坐回椅子上之後,她忽地轉過頭,看向合作過兩次的馮佳怡,低聲問道:“哎,你還記得昨天晚上徐容說的什麽嗎?”

  意思她還記著,可是原話,她給忘了,現在想想,也許自己理解錯了。

  徐容沒必要一下嘲諷一幫人。

  而且剛剛跟他拍了一場戲,見識到了對方的水平之後,她覺得他的話裡應該有自己沒有想到的深意。

  馮佳怡愣了下,想了一會兒,才道:“好像,好像說代入情境。”

  海青翻了個白眼,道:“不是,我是說完整的怎麽說的?”

  馮佳怡攤了攤手,道:“我忘了,你問這個幹嘛?”

  海青本來想跟他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下去,道:“你跟他搭一場戲就明白啦。”

  “看你說的玄乎的。”馮佳怡笑著感歎道,“不過我感覺他演的確實挺好的,就給我的感覺很,很合適。”

  “不合適才見了鬼了。”

  徐容剛歇下,嶽悅又跑到了跟前,笑著道:“哥,累了吧,我給你捏捏肩?”

  她說著,沒容他拒絕,便走到了他身後,伸手捶著他的肩膀。

  徐容皺著眉頭,扭過腦袋,仰頭盯著她,問道:“這,不太合適吧?”

  劇組開機還不到一個周,他跟嶽悅,說起來攏共還沒說過幾句話,可是對方實在熱情的古怪。

  他不能不多想,前陣子他已經把“北舞女一號”和“北舞女二號”拉黑了。

  總是約他出去不說,後來竟然還發了一條彩信。

  浪費了他不少流量!

  嶽悅笑著道:“這有什麽不合適的,你不要想太多啦,李老師經常提起你呢。”

  “李老師,哪個李老師?”

  “李雪建老師啊。”嶽悅輕輕地給他捏著肩膀道,“對了,我也是國話的。”

  “噢,我說呢。”

  徐容這下明白了,國話自從去年換了新領導之後,吸納了不少當紅藝人加入,也沒安排演出,純粹的與時俱進,吸引觀眾。

  不少藝人進去,都是掛名,或者混個京城戶口,興許連話劇院門朝哪都未必清楚。

  他去年也接到過邀請,但是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人藝他都沒考慮,哪差國話。

  之前受了李又斌的蠱惑,加了視協,沒半點屁用不說,不想參加的頒獎典禮不去都不成。

  但聽嶽悅的意思,她顯然是正規軍。

  到了晚上,讀完了劇本,徐容起身就要離開,卻不妨被馮佳怡一把拽住了。

  見徐容舉高臨下地盯著自己,馮佳怡忙松了手,道:“徐老師,導演還有別的安排。”

  經他這麽一說,徐容這才發現,滿屋子的人,除了他起了身,其他人都安坐著盯著他。

  似乎有什麽事兒,其他人都提前得到了消息,唯獨他被瞞在鼓裡。

  劉疆拍了拍手,道:“是這樣,鑒於咱們組新人比較多,我宣布一個決定,正式聘請徐老師為咱們組的表演指導。”

  “啪啪啪。”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房間裡立刻響起了掌聲。

  這個面子,得給,經過今天的三場戲,他們瞧出來了,如果跟徐容搭戲的時候,徐容演的獨一點,縱然出場的次數再多,也未必能出彩,相反,要是徐容願意回回抬著,說不得轉頭片約就會像雪花一般飛來。

  至於戲會不會紅?
  以徐容眼下的號召力,戲越爛,關注度必然越高,到時候要是表現的好,捧踩需要之下,必然會被瘋狂抬高。

  徐容哪敢應這種差事兒,這要是傳出去了,中戲非跟他沒完不可。

  表演指導一向是由中戲老師的自留地。

  他擺著手道:“不不不,我不行我不行,我就是個小學生。”

  “那你就當我們是學前班唄。”嶽悅立刻把話給接上了。

  “哈哈哈。”

  房間內的眾人轟然大笑,自打徐容去年展現內地第一小生的強勁勢頭之後,他所有的過往全被翻了個底朝天,當初這段跟李雪建的對話,也被各家媒體翻來覆去的說道。

  徐容尷尬的笑著,當時確實急功近利了些,但即使時光倒流,他仍會如此選擇。

  “導演,真不行,我還得在這個圈子裡混呢,這個表演指導真掛不了,那什麽,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啦。”

  他說著,端起水杯就往外走。

  “徐老師,不讓你白出力,有酬勞的。”

  “乾不了,走啦,各位明天見。”

  再多的酬勞,徐容也不可能把這個名頭往自己頭上戴。

  “徐老師,導演也是想把戲拍好。”

  在他出門前,柏涵的一句話讓他頓住了腳步。

  他幽幽地回過頭來,望著笑呵呵地瞧著自己的柏涵,實在懷疑是不是李雪建支的招。

  柏涵跟李雪建也是一個單位的。

  柏涵笑著道:“李老師說你的理論知識特別扎實,而且實踐經驗豐富,當個表演指導沒半點問題的。”

  徐容望著柏涵,道:“柏老師你這話我可就不信啦,李老師可從來沒當面說過一句我的好。”

  嶽悅道:“都把你誇上天了呢。”

  徐容將信將疑地道:“是嘛?”

  劉疆這時道:“徐老師,這樣,也不難為你掛名表演指導,分享分享你是怎麽讀劇本的總成吧?”

  “就是就是。”

  今天跟他搭過戲的海青、高寶和柏涵立刻笑著應和著。

  昨天他們就發現了,徐容念詞的特點相當明顯,就那麽坐著,就能完全把情緒帶出來。

  幾乎與當年的繁漪下樓一模一樣。

  可是大家手裡拿的都是一樣的本子,坐姿也差不多,是什麽原因導致了這種差別?

  馮佳怡立刻站了起來,將凳子讓給了徐容,道:“徐老師,我們都眼巴巴地等著搭你的戲呢。”

  這話道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也讓徐容倍感壓力。

  徐容視線掃了一圈,見一屋子的人都瞧著自己,坐了下來,道:“那這樣吧,我就借花獻佛,講講一個前輩傳授我的一點讀劇本的經驗。”

  “哈哈。”

  眾人都笑著,卻沒人揭穿他。

  徐容之所以坐下來,確實是被柏涵那句話打動了,這部戲是他的轉型之作,不能撲。

  再者今天通告少,他可以帶著走,可是等以後戲多了,精力上根本扛不住。

  他將水杯放到桌子上,道:“其實咱們這兩天讀劇本,極個別老師確實存在一點小問題,不太投入,我在讀劇本的”

  他說到一半的話突然卡了殼,伴隨著他的笑,同樣滿堂轟然。

  “哈哈。”

  “徐老師,了解了解,前輩說的前輩說的。”

  等笑聲落下,徐容才接續道:“對,那個前輩說,一般情況下,讀劇本會有三種感受,第一種,一見如故,裡頭的每個人,像是都見過、都熟悉,演起來得心應手,這點柏涵老師和海青老師應該感受的比較明顯。”

  柏涵笑著點著頭,徐容一句話,她就知道李雪建沒有吹,這點沒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是不可能做出如此肯定的判斷的。

  “咱們演員這行,是個特殊的職業,不像搞音樂的,一有感觸,立刻就能寫首歌,咱們沒這個可能,但是咱們也必須得像他們一樣,對生活保持敏感,進而保持飽滿的創作欲望,讀劇本時,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該怎麽讀、該怎麽演。”

  嶽悅問道:“那要是都不熟悉呢?”

  徐容看著她,道:“這就是那個前輩說的第二種情況,一看劇本,媽呀我沒這經歷啊,不會演啊,怎整啊?”

  盡管徐容行為很誇張,但是卻沒一個人笑,反而一個個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他的下一句。

  因為他此時說的是每一個演員都必然會面臨的問題,而且也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徐容看著沒一個人笑,感覺有點無趣,玩笑都聽不出來,隻好繼續道:“感覺挑戰難度很大,這個時候要麽就別接,要麽就衝上去,越難越要嘗試,我那個前輩認為,調動不了自身積極性的演員,也絕無可能調動觀眾的積極性,一定要抱著感覺越難,就越要硬乾心態,不能慫,慫了就是限制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和熱情,當然,還得冷靜點,量力而行,不能蠻乾,比如一個男演員去演一個女性角色。”

  “哈哈。”

  徐容指了指嶽悅,道:“另外一種就是剛才嶽悅說的,壓根沒有絲毫興趣,但是誰讓你簽合同了啊,你是拿了錢的!”

  “我敢肯定,在坐的沒有人說就是來混的,抱著拍完就撤的心態,如果有,我奉勸一句,趁早改行,運氣好了能紅,但是必然不可能一直紅。”

  海青忍不住了,道:“徐老師,你倒是說正題啊。”

  “別急嘛。”

  馮佳怡立刻端起了水杯,給他擰開了蓋,遞到他跟前,道:“徐老師,喝口水潤潤嗓子。”

  “謝謝,謝謝。”

  徐容喝了口水,把水杯放下了,道:“針對這一點,那個前輩琢磨出來了兩個小技巧,首先,要從生活和材料上下功夫,比方說余好這個角色吧,嶽悅,你了解真正的新婚寡婦嗎?你知道這樣一個人是怎麽生活的嗎?你了解她的痛苦和快樂嗎?等你真正了解了,她在你眼裡必然不會是“新婚寡婦”這麽單薄的一個名詞,你會抱有同情、憐憫或者厭惡、憎恨的主觀情緒,這個時候,你會發現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詮釋她的衝動。”

  嶽悅點著腦袋,問道:“可是怎麽了解呢?”

  “這就是第二個小技巧,也是最關鍵的,讀傳記,而且要多讀,那個前輩算啦,我還是說說我自身的感受吧。”

  “徐老師,你也可以有一個朋友的。”

  “哈哈哈。”

  徐容笑著瞪了馮佳怡一眼,道:“我演王一民的時候,感覺正面人物就那樣,很簡單,以後這一系列正面人物我都會演,沒半點問題,後來又拍了一部戲,也是正面人物,才意識到那一套不管用了。”

  “即使都是同一類型的作品,但是編劇風格的不同,演員的呈現方式也要跟著變化,這種變化的前提就是咱們所涉獵范圍的廣闊與否,而傳記,能夠讓咱們感受不同作家或者說不同人物的內心世界,當你讀的足夠多,看到一個角色,立刻就會有一種“哎,這個人我熟啊”的感受,創作的衝動就來啦,我個人覺得吧,傳記,尤其是自傳是最好的渠道之一。”

  海青悄悄關了錄音,道:“經你這麽一說,才知道原來讀劇本還有這麽多門道。”

  徐容擺了擺手,道:“我哪懂這些啊,都是前輩教的。”

  說著,他起了身,如果所有人都按他說的做,他帶動的時候會輕松不少,當然,這些只是讀劇本的一點普適性的技巧,真要把讀劇本這門手藝剖開來說,需要涉及的內容就太廣闊了,根本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講清楚的,而且估計在坐的大多數人未必能聽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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