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年初一是二月九日，在距離春節還有三天的時候，許大茂他們幾個人，陸陸續續的把吃藥以後的效果反饋了回來。

  而他們見到李楚的第一句話就是……

  “楚哥，這個藥還有沒有了？”

  “沒啦，第二批藥還得幾天呢。”

  “啊，早知道我就少給點別人了。”

  “我這兒急著要效果呢，你跟我說這個。”

  “嗨，這不是效果不錯麽，我擔心續不上了。”

  “甚麽就續不上了，多鍛煉鍛煉比吃藥強的多。”

  “楚哥，您可饒了我吧，我每天都要騎著車到處去收菜肉，哪有閑工夫鍛煉啊。”

  “行啦，等下一批藥出來我多給你點。”

  “嘿嘿，謝謝楚哥。對了，你知道秦淮如那飯店怎麽樣了不？”

  “我不知道啊，我一天閑的沒事兒關心她幹嘛。”

  “我跟你說楚哥，她家飯店就是不黃也快了。”

  “嗯？怎麽說？不是有何雨柱幫她嘛，怎麽會黃的。”

  “呵，他何雨柱是能幫，但問題是，沒有菜沒有肉，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幫啊。”

  “何雨柱幹了這麽多年的廚子，這點人脈關系還能沒有啦？”

  “楚哥，你不乾飯店，所以你對這行不了解。”許大茂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何雨柱確實有這個人脈關系，四九城很多飯店的廚子他都認識，可是這又能怎麽樣？他難道能把別人家飯店的肉，弄到他們家飯店來？
  關系好了，也許一次兩次可以，可誰能天天給你分一部分啊，我家飯店不開門啦？”

  “現在菜市場不是能買到不要票的肉嘛。”

  “確實能買到這不假，可是每年到第四季度，也就是年底的時候，菜市場的肉必須優先保證居民，就是有票的，沒有票的你先靠後等著吧。

  咱說句老實話楚哥，這年頭能到飯店吃飯的，誰不是衝著吃肉去的，你家飯店去一次沒肉，去兩次沒肉，你這個廚師就是能把菜炒出一朵花來，沒有肉菜也白搭，你試試看後邊還有人去沒。”

  許大茂這說的是實話，現在不管是幾個朋友到飯店小聚，還是單位因公用餐，點上一桌子十個菜，最少也要七八個肉菜。

  大家肚子裡都缺油水，肥肉片子都不會有人嫌棄。

  何雨柱現在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你怎麽知道的這些的？”

  “我那兒一個幫廚的，那天碰到跟著何雨柱的一個小夥子，倆人聊了一下知道的，那小夥子說他們現在都有點擔心元月的工資還能不能發的出來。”

  李楚搖了搖頭說道：“這又能怪的了誰，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何雨柱這段時間就沒有找過崔春梅嗎？”

  “找啊，怎麽沒找，可他哪兒那麽容易能找到，曉娥不是幫她找人把戶口都轉到這邊來了麽，她給三個孩子把名字都改了，兩個女兒也轉校到八小了，小兒子在前門大街這邊上托兒所呢。”

  “她這是打定主意，以後都不會再跟何雨柱複合了啊。”

  “嗯，曉娥也專門問過她，春梅說，何雨柱這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複合，也不會再找人了，她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

  “唉~”李楚歎了口氣說道：“可春梅考慮過沒有，她一個人帶三個孩子，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許大茂有些無奈的攤開雙手：“這誰能有什麽辦法，不過她現在在我那兒，我每個月給她開一百二十塊錢，然後曉娥再私下裡偷偷的給她點票，足夠她們娘四個過日子。”

  “一直住在飯店後面也不是個長久的事情，她當時離婚的時候不是把家裡的錢都帶走了麽，你讓曉娥還是跟她說說，有機會有能力的情況下，最好還是買套房子住。”

  崔春梅這個女人也是夠倒霉的，二婚碰上何雨柱這麽個信球貨。

  “你別說啊楚哥，你說的這個人家春梅自己都想到了，已經拜托曉娥幫她注意了。糧食局那邊還有房子沒？”

  “想多了吧你，房子都分完了已經。”

  “我這不是一直幫著找房子呢麽，春梅想要買單元房，不想住大雜院了。”

  “你家不是在鋼廠有兩套房麽，曉娥她爸住一套，不是還有一套空著麽。”

  “人家不要啊，嫌跟秦淮如住的近。”

  “那就沒招了，你托人問問毛紡廠和熱電廠吧，去年這兩家單位都吵吵著要蓋房呢，或者前三門那一溜道高層。

  不過如果是買那個高層的話，那現在可不是產權房，一定要把使用人變更過來，等過幾年能買的時候，再補交錢徹底買下來。”

  許大茂聽了直感到牙疼：“這也太麻煩了吧。”

  “沒辦法，你現在不管在哪裡買房都一樣，就像你們廠那房，當時說的是產權房，可你們誰拿到產權證了。”

  “就是啊，楚哥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政策問題，過幾年就差不多了。”

  李楚沒說的是，過幾年是能拿到產權證了這沒錯，不過想要拿到還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要補交一部分錢，要不然你還是別想。

  或者因為土地性質的問題，將來發的產權證不是一個顏色，還分什麽紅的綠的，這兩種到底有什麽區別，他也搞不明白，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

  “大茂，你這幾個月找院子還是沒有找到嗎？”

  “別提了”一說這個許大茂就慢腦門子的官司。“差點被騙了。”

  “什麽情況？你這沾上毛比猴還精的人，還能被騙？”

  “這次還真就差點被騙。別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城西這邊，護國寺附近的一個院子，二進的，我去看了還挺不錯的，要價也算是公道，一萬五。”

  “那還可以啊，怎麽啦？”

  “是啊，我也覺得合適，不過賣房這人有個條件，我得先把錢給他，他把那些手續先放到我這裡，要等他從南方回來才能去過戶。

  他說他賣房就是著急去南方付貨款呢，要不然不會賣這麽便宜，完事人還把產權證那些都給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