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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修仙錄》第221章 220先發製人
  第221章 220先發製人
  等到凌霄宗的大師兄風塵仆仆的回了宗門,看著門內忽然多出的許多陌生面孔,這才發覺如今門派大比已是開啟了。

  而同師弟師妹們詢問一番後,這才知曉此刻乃是大比開始第一階段,且除去師弟席竹韻外,小師妹秦容淺也入選進了其中,他如今是一個也尋不到了。

  聽聞這一消息,蕭寒雨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些日子來他已經趕得極緊了,已是全力運轉著靈力,禦劍趕往月華谷中取那月露香曇。

  可如今還是來得遲了,並未趕在門派大比之前便將這靈花交予師弟,念及當日師弟同師妹所生出的爭執,蕭寒雨不禁心頭一緊。

  這般誤解,還是早些解開的要好。

  師妹本就因著年紀尚小,常年修行俗事上隨心所想,肆無忌憚,行事作風沉默孤僻,惹得師弟幾次三番的對其生出偏見。

  如今再加上這毀去靈花一事,若不同師弟及時解釋,那這二人往後便更不易相處了。

  且看師弟當日焦急惱怒之樣,他取這月露香曇似有急用,他本就因著取花遲緩,來往之間耽擱了不少光陰,如今再推遲下去怕就是要誤了師弟之事了。

  門派大比的場地外是設有陣法的,然而,他乃是宗門大師兄,他自然也是還有些許別的辦法聯系師弟的。

  不過,此舉是有違宗門法規了。

  可念及師弟,蕭寒雨還是取出腰間的令牌金芒一點。

  隨即便尋了白鐵山一處靜謐之處,在陣法之外等候。

  此刻門派大比的場內,席竹韻正於場上五心朝天,蘊養靈神,修斂身心,以保持自己最佳的狀態,而後應付後面真正的決鬥。

  可就在這時,懷中的令牌忽然生出了一絲熟悉的波動,叫席竹韻頓時睜開了眼睛。

  隨後在眾人不曾在意之時,凌霄宗所佔據的場地上,一道身影悄然消失,隨即留下一道一模一樣的虛影在原地打坐。

  而那一瞬,只有秦容淺忽的發覺了什麽,目光朝著二師兄消失之處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台上好似不曾動彈的虛影,眼中掠過一絲疑惑。

  可除去她,在場之人卻似乎是真的未曾發覺什麽異樣。

  秦容淺有些莫名的看了看那道雙目緊閉的虛影,琉璃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狐疑。

  很,不對勁。

  而在蕭寒雨等待之時,周遭虛空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陣淺淺的波動,而後仿佛有什麽奇異的靈力猶如流水一般向著周遭的空間擴散。

  隨即一首小詩在他的耳旁響起,一句句談吐清晰的詩句自清朗的男聲中吐出。

  一片兩片三四片,

  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萬片無數片,
  飛入梅花總不見。

  話音落下的刹那間,蕭寒雨合上眼眸,任由這一股特殊的靈力將周遭空間包裹,順便也在他的身體上附上一層淺薄的痕跡。

  隨後那雙帶著淡淡金華的眼眸睜開,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了在了他的面前。

  男子笑容明朗灑脫,眉目之間清俊擷秀,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子風雅氣息。

  此人正是凌霄宗的掌門二弟子,席竹韻。

  “師兄。”

  隨著男子吟出這一首詠雪,周圍的空間開始降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雪。

  在外人眼中,此處空間已無它人痕跡,隻空留一片茫茫白雪,與別處尋常無二的風景罷。

  這便是儒家妙法之一,剛剛席竹韻所吟詩句,便是當今儒家所催動法術的方式。

  身為儒家金丹修士之後的席竹韻,上至祖輩也皆為儒家修士的,身為書香門第,席家自然是掌握了諸多儒道神通的家族。

  若不是修行儒道須得修心,且進階方式異於常人,如需日行一善一千日,一旦中斷便進階失敗,後期還需進行各種悲天憫人的大善之舉。

  或許席竹韻選擇按部就班繼承家業,往後也成為一名儒家修士。

  可惜他沒有,如今的他甚至被稱為儒家之恥。

  他剛剛吟誦的詩詞詠雪,便是其母在其骨骼之中所刻下的神通。

  只需席竹韻將這詩詞吟誦而出,刻在他手臂骨骼間的詠雪神通便自行移出,形成這一層儒家特有的封印結界,隔絕外界的探索,連元嬰修士一不注意都容易漏過。

  這般以詩詞入道,與天地同融的術法,便是儒家之道。

  席竹韻自小命格奇特,身不存物,可對於家族而言這也不算大事,既然身上存不了東西,那體內總能存了吧?
  東西能丟,人總不能丟了吧。

  雖然他平日看起來總是兩袖清風,不染塵埃。

  但自小便被族中長輩刻於骨骼間的儒家術法,卻可為他所用,且切實保證他的安全,這便是修仙家族的底氣。

  曾經就連蕭寒雨也曾用過師弟的隨身神通,不得不說,儒家術法除去修行起來十分困難,實際運用上著實是近乎於完美的。

  這詠雪神通曾叫蕭寒雨在冰骨雪原之上伏擊過一名半步金丹的邪修,這法術除去需要周遭有雪,不可移動只能停留在原地外,近乎沒有缺點。

  可惜席竹韻未走上儒家之道,而是入了凌霄宗成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法修,讓席家上下十分失望。

  只能說他人雖然生了一副儒雅溫和的孺子相貌,穿上一身儒袍便會立刻讓人覺得那通體氣度必是儒家弟子。

  因為他即使不怎麽讀書,渾身上下就連發絲都帶著一股書卷氣。

  可惜席竹韻不但不愛讀書,靈根還是火屬性,表面儒雅隨和,實則脾氣暴躁,每次回到家中總是讓席母恨不能抓起來吊著打。

  見著師弟已然到來,蕭寒雨點了點頭,隨即便將手中的玉盒取出遞到了師弟身前。

  席竹韻有些疑惑的看了大師兄一眼,不明所以的開口道:“師兄,你這是.”

  難不成大師兄聽聞這次門派大比十分艱難,要給他這個師弟開後門?

  很顯然,席竹韻並未理解大師兄的舉動,甚至還以為大師兄這般循規守矩的人準備為他違反宗門法規。

  這樣想著,他甚至還有些許感動。

  蕭寒雨則只是平淡的開口道:“打開看看是不是你所需的那一株罷。”

  席竹韻一愣,隨後將手中的玉盒開啟,刹那間一股有些陰涼的靈力出現在了他的指尖,讓他感覺一陣微涼逸散。

  一朵純白至極帶著些許奇異靈氣的靈花便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這是,月露香曇?”

  席竹韻臉色一變,而後不禁看向了大師兄。

  見著師弟已然打開玉盒,蕭寒雨隨即開口道:“先前師妹從你手中取了這靈花後又將其毀壞,當日我便同師妹詢問了緣由後便外出再尋了一株。”

  席竹韻聞言臉上色變,他確確實實記得當日之事。

  可是見著大師兄這般舉動,他卻不禁關上了玉盒,指尖握得一陣泛白。

  他皺著眉頭開口道:“大師兄,如今小師妹年歲十四還是個孩子罷,可再過些年歲,往後便亦是個大人了,日後她會慢慢長大,會接觸許多人,遇見許多事情。

  當日之事確實是師妹之錯,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也知曉小師妹如今年紀尚小,善惡不分並不知曉這其中的嚴重。

  可師兄,師妹往後總要長大,你不可能永遠這樣管著她,你能去采月露香曇彌補她一次過失,那往後呢?

  往後她再次犯錯,十次百次,千次萬次,她若真的犯下了滔天之過,誰又能幫她彌補呢?
  師兄,你如今不應見她年紀尚小便縱容於她,你要做的應當是嚴加管教她,一次兩次我尚且容忍,可往後如若再犯,師弟便當真不會縱容於她了。”

  席竹韻一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大師兄,他確確實實並未成為一名儒家修士,也未習得多少儒家術法。

  可多年受浩然正氣熏陶,他自小行得端,站得正,也未曾因為自身的欲念犯下什麽過錯。

  即便因著自己特殊體質,時而總是活的窮困潦倒,兩袖清風,也只是灑脫笑笑便就此揭過。

  小師妹對他而言,這行事作風著實是觸犯了他些許底線了。

  他取那月露香曇是為了給秦如意煉製丹藥,封印其記憶以緩解其悲痛之心。

  待到往後境界提高,那時秦如意便會長大許多,那時不再年幼的她可以有更堅韌的意志接受母親離世的痛苦,而後繼續努力的向上修行。

  那個孩子同他相識許久,同師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她還有未來要前行,不應該就此心思鬱結,修行之路中斷在這個年紀。

  對於席竹韻而言,以他的視角來看所說出話語,皆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

  可蕭寒雨看了一眼師弟,卻開口說道:“那一日,師妹將那月露香曇打落碾碎之後,我曾詢問她這樣做的緣由。

  那時她告訴了我,你手中的靈花有一種讓她感覺十分的厭惡的感覺,她從未在其它靈植上有過這種感受。

  即使她並未接觸過煉丹之法,也覺著那株靈花很是異常,你也知曉你師妹乃是天木屬性靈根,體質易於常人,比較尋常人更能感知木系靈株的異常。

  那一日她所做之事便是因此,那時師妹亦是覺著心中不妥,卻不知如何向你解釋,只能行了此法。

  她自小寡言少語,卻也有問必答,毫不隱瞞,師弟,師妹她並未騙人,她那日是當真從你手中的靈花之中感受到了異樣。”

  聽聞此話,席竹韻不禁冷笑一聲,那一株靈花是秦如意父親手中得來的,能有何異樣。

  “師兄,既然如此那師妹當日又為何不親口同我解釋呢?非要等到後來,才同你這原本與此事並不相乾的人解釋。”

  大雪紛紛,朔風凌冽,金瞳耀耀的少年深深看了一眼師弟,而後開口道:“因為師妹知曉,即使她說了,你亦是不會信她的。”

  聽聞此話,席竹韻頓時感覺心頭一緊。

  “似乎連你自己都未曾發覺,這些年來,你對師妹一直帶著某種偏見不曾褪下,時至今日,師妹也不願再同你解釋任何事情。”

  說完此話之後,蕭寒雨轉身,朝著洞府離去。

  這些日子以來他過多釋放體內的庚金之力,此刻眼中的金華都已經難以掩飾,封印也是松動異常。

  他需要早些回到洞府之中閉關修養了。

  看著師兄臨走前難掩眸中金華的眼眸,席竹韻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盒,隨即消失在了此地。

  比武場上,兩道倩影圍著閉目養神的席竹韻,叫路過的修士見之都不禁心生羨慕。

  一襲青衣的那個生有一雙清淺瞳色卻又眉目灼灼,一襲月白色衣裙的眉目冷淡似天山皓雪。

  正是秦容淺與林皓霜。

  林皓霜面色詭異的看著一動不動毫無反應的席竹韻,也發覺了他身上的異常。

  先前是秦容淺忽然上了台子,直勾勾的看著她那二師兄,而她並未感覺到什麽,等到那個小師妹就這樣看了許久席竹韻仍舊毫無反應,她才心生異樣。

  但是眾目睽睽,又是門派大比,林皓霜下意識地覺得自己不能出手試探,不如直接問上一句:“師妹,你,是感覺到了什麽?”

  秦容淺眨了眨眼眸,而後將心中的猜測傳音給了身旁的林皓霜:“我覺得,師兄好像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

  林皓霜轉過頭看著面前的席竹韻,直接用神識將其籠罩,上下掃了一遍。

  不對啊,看那微風拂過發絲搖曳的真實模樣,還有神識覆蓋後感覺到的真實軀體,其中靈韻,都很是正常的模樣,那.
  下一瞬,林皓霜才反應過來。

  要是平時她敢這樣神識掃視,那這個倒霉玩意早就睜開眼睛給她一記火拳了,怎麽可能放任她看。

  這人要不是修煉出了岔子,那肯定就和秦容淺說的那樣,他根本不在這裡!

  於是等到席竹韻運用神通又偷偷回到了白鐵山下的冰原場地,一睜眼便看見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我!”席竹韻下意識的握拳打了上去,而林皓霜已經熟練的接住了老對手的攻勢。

  “你剛剛真的不在啊?”

  席竹韻心中一驚,隨即看了看周圍,並未發覺金丹修士的身影,而後不禁開口道:“你怎麽發現的?”

  林皓霜指了指旁邊的秦容淺,了當的開口道:“她已經盯了你許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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