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第800話 合適嗎
當年的麟衛首領慢了一步沒來得及保住高公公的男兒身,這是高公公的不幸,也是幸。
皇上對太子的疼愛那是沒得說,在太子三歲要去獨居太子宮時,太子身邊無論是暗中保護的人還是明面上侍候的人,可全都是皇上親自挑選。
太子身邊近身侍候的,除了嬤嬤宮女外,自然就是太監了。
於是,不幸被切,但又幸運的入了麟衛營的高公公,便入了皇上的眼。
即能近身照顧太子,又出自於麟衛營能更貼身的保護太子,還有誰比他來當小太子身邊的貼身太監要更合適的?!
高公公二十一歲時開始跟隨太子,現今已經十七年過去了,從一個僅只是貼身的小太監,成了現在的東宮掌事公公。
不過他這個掌事公公上任還沒多久,去年他還是副掌事,以前東宮的掌事公公是另一位。
去年那位年邁,和祈公公一樣的在京中太子給他買了房去榮養,高公公這個副掌事才升為了正掌事。
而高公公之所以對祈寶兒這麽好,是因為他能升成正掌事和祈寶兒有脫不開的關系。
東宮可是有四位副掌事公公,君宸淵這個太子的身邊打小就跟著近身照顧的太監也不只高公公一個,另一位姓李的公公比高公公侍候太子的時間還要長半年。
李公公和高公公同樣都是副掌事公公,有著平等爭奪掌事公公的資格,並且,李公公還是前任掌事公公的乾兒子,這優勢···
然後有次祈寶兒來東宮,那次正好是高公公侍候在一旁,祈寶兒瞧到他身上一身淺金的功德金光,便調笑太子殿下連身邊的人都是上天所眷顧之人。
第二天,她便聽到了高公公升遷的消息。
從那時起,每回她來東宮,高公公都會親自下廚弄點她愛吃的東西。
在高公公心裡,他能當上這掌事公公,那全是靠著賢王爺提拔的。
祈寶兒也沒客氣,端起碗小口的吃著。
“你別惱,父皇只是有些話不好言明。”俗稱包袱重。
哪怕身在自己的地盤,面對的是自己全然信得過的人,周圍絕不可能有外人能聽到,也依舊要體現出自己完美的一面。
君宸淵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要一個人的人命,從來都不是非要有律一法去判決。”
祈寶兒:“……”
手裡的杓子差點都沒能拿穩。
好家夥,這可是堂堂的一國太子,未來的君王呢,說這話它合適嗎?
合適嗎?
君宸淵卻是一點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是多少的驚世駭熟,端起茶眠了口繼續說道:
“對韓王府,父皇早已心有不耐,只是顧著先帝的那兩道遺旨在,父皇只能一直忍著。”
眾人隻知先帝在老了後獨寵宮中的一個妃嬪,卻不知,先帝後來多少是已經有些變一態了,他沒獨喜,但也可以說是有在獨喜。
不過他的獨寵與正常人所理解的獨寵意義不同。
先帝他,獨寵人一妻。
那時的朝堂只不過是瞧著四海升平,其實內裡早已是腐臭不堪。
許多朝臣都知道先帝的愛好,主動的將自己的妻或是媳獻上,這其中,當時的韓王妃最是得先帝的意。
因著這些官員的妻媳,先帝對她們背後的夫家/娘家都多有縱容;這些妻媳們,明著沒有正兒八經的封位,但能得到的,卻是比正兒八經身在后宮的妃嬪們還要更多。
因此,那時朝堂上可以說是一片的烏煙瘴氣,比的不是誰自個有能力,而是比誰家的夫人更得聖心。
這,是皇家的醜聞,是君氏的汙點。
所以史上毫無記載,曾經的知情人,也早被皇上給一一的除去。
在這般的曾經下,皇上能將先帝與韓王妃的事告知祈寶兒,雖然並非毫無保留,但已經足可見對她是真正的信任。
先帝所遺留下來的問題可以說是數不甚數。
就說這這好人一妻之事上,得過先帝遺旨保子孫平安榮繁的,可不僅僅只是韓王府一個。
大長公主的‘大’字,有一大半就來源於處理這個大麻煩上。
君宸淵告訴祈寶兒:
——君氏的嫡系無論男女都皆遺傳了長壽這個優勢,且君氏嫡系一脈在練武這方面也天然的佔著優勢,都是根骨其佳,哪怕是天生體弱的大賢王,也依舊有和套功夫完全的適合於他。
大長公主原本也應是長壽之人,她曾經還是位在武上可以排到前十的高手,一般的神人都不定能是她的對手。
先帝的後期因為其喜好和昏憒,促成了許多擁有著強大實力與人脈的世家,這些世家還在先帝駕崩後得到他的遺旨饋贈。
皇上登基後之所以用了二三十年才能真正的掌權,除了這些世家不僅自己勢力龐大還互相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抱著團外,還有就是先帝遺旨的震懾。
後來大長公主習得一身武藝回來,面上是個無所事事整日裡深居簡出的長公主,暗地裡開始潛入眾府中尋找遺旨的所在。
皇上在明,削弱眾世家的勢力;大長公主在暗,尋找遺旨並毀去。
父女齊心,可依舊還是耗費了近三十年的時光,足可見當年皇室的艱難。
大長公主的長壽路被斷,就是在潛入當年最大一世家的府上時,被早有準備的設了能竊取人生機的神人給埋伏到,不僅生生老了二三十歲,還功力盡失。
那一年正是大賢王接手無影軍之時,大長公主沒法再繼續的事,大賢王義不容遲的接手。
過程已然無人知曉,君宸淵隻知,大賢王完美的解決了那個世家的遺旨問題,還親手處死了那個能竊取人生機的神人。
祈寶兒放下碗抿了抿唇,小聲問道:“大賢王之所以才八十幾就仙逝,是和這事有關嗎?”
不是說君氏嫡系都長壽嗎?
皇上都一百多了,瞅著也還才四十出頭的樣兒呢。
君宸淵搖了搖頭,“孤也不知道,這些事孤只是在祠堂的記實錄裡看到,父皇和皇叔,還有大皇姐他們,從來不會提起這些事情。”
至於記實錄,也並不會寫得非常詳細,許多事他也只能用猜測去猜測當時形勢的緊迫,書中記載卻僅只是一二件關乎到全局的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