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第843話 宣儀候求助
“一個堂堂尚書,夫人還是慶王府出來的郡主,何至於會被人給壓得如此無奈?”
祈寶兒:“???”
“爺,不對啊,我可沒提祝尚書他們夫婦倆被祝家怎麽欺負了,你卻說他們無奈?”
從實召來吧你。
祈老頭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不過他本也沒準備瞞著孫女,而且他都答應了老友會幫問問了,也沒瞞的必要。
“乖乖你知道爺在京中認識了不少人吧?”
祈寶兒點頭,哪是不少哦,她爺那個厲害的,京中無論是曾經有權有勢,或是只有個虛頭銜的小老頭,她爺認識得比她還多。
據她爺所說,她爺認識的小老頭裡就有祝夫人的老爹,也就是慶王的堂叔宣儀候。
宣儀候一生從未妠過妾,而沒妠妾之所以有個庶女,是因為這貨有次去別人家喝醉酒把別人的妾給目垂了。
後來經查,這是對方設下的套。
那人倒不是想害宣儀候,而是想上獻自己美豐巴的妾室去巴上宣儀候,哪知宣儀候這人那般的‘死板’,人是目垂了,但也動了大怒,沒巴上不說,反倒是被宣儀候給整得最終連官都沒得當。
原本宣儀候是要處死那個妾室的,哪知在處死前卻查出對方已經有了身孕。
時間一對,再有想上獻妾室最終卻反害了自己的那人以全家性命保證自宣儀候之後他再沒碰過那個妾室,基本能確定孩子有九成九是宣儀候的種。
那時宣儀候已經接近六旬,再加上像他們這樣皇室出身的人一向對子嗣都是相當的看中,於是妾室的命便被留了下來。
等孩子出身後,孩子留下,至於那個妾室,宣儀候會給她一筆銀子任其去哪,隻一條,終生不得步入京中半步。
而這個孩子,便是祝夫人。
有著庶女之名,但小時候和祝尚書一樣並不受父母的喜愛。
宣儀候在祝夫人幼時對其心有疙瘩,這是被算計來的孩子,是自己丟了顏面的鐵證;
宣儀候夫人就更是了,哪個正妻會喜歡妾室所生的孩子?何況這還不是自家相公正而八經的妾室所生,甚至連個女乾生子都不是。
不過宣儀候夫婦倆在為人上比祝家要體面多了,雖不喜但也從來沒虐一待過祝夫人,除了夫妻倆對其都無視外,候府小姐該有的體面她都有,更是嚴令下人不準苛刻於她。
轉變是在祝夫人十歲那年,其隨著宣儀候夫人上山禮佛時遇到土匪,是小小的祝夫人救了宣儀候夫人一命。
只是無視但一直在善待祝夫人的宣儀候夫人,本就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對救了自己一命的祝夫人自然難免著心生好感;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心中的疙瘩也隨著時間消散得差不多了。
有了宣儀候夫人對祝夫人態度的轉變,祝夫人也漸漸入了宣儀候的眼,畢竟自個親閨女,還是老來女。
再加上祝夫人這人的性子吧,是那種‘從來不記仇,有仇她當場就報了’的類型,和宣儀候是一毛一樣。
這不一相處就更容易讓宣儀候夫婦倆喜歡上一她,還是越瞅越順眼那種。
漸漸的,祝夫人就成了真正被千嬌百寵著的候爺老來女了。
所以,祝夫人當初非要嫁給祝尚書這個老頭,宣儀候夫婦倆是沒一個同意;可無奈閨女死心眼,夫妻倆心中再不願也只能順著她。
於是,就只能在嫁妝與其它的陪嫁配備上盡最大努力的去保護閨女。
比如,當初祝夫人的嫁妝不能說是十裡紅妝,可也是足足有八十台,太子妃出嫁按著規矩都才一百二十台呢;按著郡主的規格,嫁妝可才三十六台。
嚴重超標。
再比如在武力上,郡主出嫁按規矩是陪嫁六個丫環六個侍衛··
嫁妝可以多,那是因為麒麟國除了帝王與太子娶妻納妾有著明文規定外,其它只要不超過了帝王與太子的妻妾就不算僭越,所以宣儀候才敢整個嚴重超標出來;但對陪嫁的丫環與侍衛,這可是全都有著明文的規定。
宣儀候自然不敢違背規矩,可咱不違背人數,但可以在既定的人數裡做文章嘛。
選出來的無論是侍衛還是丫環,那是個個武力值都是一打十沒問題。
可就算宣儀候做了這些能做的,也只能保證到祝夫人不會有生命危險,日子過不了太差。
後宅的陰一私啊,可從來都是殺人不見血;能直接動拳動刀的,那是在軍一營裡的校場。
並且,已經成了娘家一方的宣儀候,對閨女的事情也不好再去插手介入。
就如這次,宣儀候那是什麽人啊,祝家的一舉一動他哪能看不明白?
韓王的目的他又豈會不知?
祝夫人對宣儀候夫婦倆一向沒秘密,所以宣儀候知道祝府的情況,也明白祝尚書的為人。
這一瞧祝家的最近動作,宣儀候便知這一切必是與祝尚書無關。
原本以為是祝家的其它人在背地裡搞動作瞞住了祝尚書,宣儀候還一度生氣的覺得祝尚書不配那尚書之任,更不配得到皇上的信重。
然,祝夫人的一封信,卻告訴他們,這裡面竟還有他們閨女的手筆。
經此一事,宣儀候知道祝尚書的這個尚書之位是指定懸了。
皇上最忌有人算計他,更何況還是舊主還在已準備投靠新主這種換誰都不可能不怒的事。
哪怕皇上心裡信祝尚書,或是不信後查出此事與祝尚書無關,皇上終歸會因此事對祝尚書心裡有了疙瘩。
對尋常人來說,心裡有了疙瘩但事與你無關,那慢慢解開便好;可於一個帝王來說,一旦對一個朝臣心裡有了疙瘩,只是將此人棄之,都已經是帝王的仁慈。
宣儀候怕啊,祝尚書只是丟了尚書之位還是好的,他就怕皇上盛怒之下直接將整個祝府都給哢擦了。
偏這事兒還是他自個閨女給惹出來的,要沒他閨女攔著,祝尚書早知道祝家打算的話,早已將事情掐在萌芽之中了,怎麽的也不會驚動到皇上。
至少祝家女是未來太子妃的這傳言,它就不可能有機會傳得出來。
那投新主的事,也就不存在了。
可閨女是自個親生的,打洗吧舍不得,不管吧又擔心,夫婦倆是愁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然後,宣儀候就想到了祈寶兒這個皇上真正的信臣身上。
宣儀候這一生除太子外可從未見過能隨意進出禦書房的人,唯賢王一人爾。
由此就可見,滿朝文武,要說皇上最信重哪個,誰也比不上近年來展露頭角還年紀輕輕的賢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