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的進了墓室就會有一場大戰,然,啥也沒發生。
也不曉得是被困住了出不來,還是畏懼著不敢出來,總之就是小殿下都走到棺槨前了,還沒有一個鬼影出現。
胡三刀表示有點懵,這,,和它想的不一樣啊。
所以說,見識很重要。
祈寶兒和仁殷世子倆已經圍著棺槨緩慢的轉圈,一人一飄視線都在棺槨上掃視,似要在上面盯出朵花來。
胡三刀一時沒看明白他們在做甚,好在它這飄識實務,眼前倆都是它得罪不起的,看不明白就不明白唄,沒甚丟人。
但也不敢走遠,緊跟在仁殷世子的後面一塊飄。
約一刻鍾後,祈寶兒腳步站定,“你們先出去。”
從側兜兜裡開始掏東西,一支刻著金龍泛著金光的毛筆。
金筆一出來,連靠得近的仁殷世子和胡三刀都感覺到不舒服;很明顯,這是支連鬼帝鬼王都能克制甚至傷害的東西。
但仁殷世子卻並未立刻聽話的離開,而是擔憂的看著祈寶兒道:“小殿下是準備封印住裡面的大凶之物?”
祈寶兒沒有回它,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
仁殷世子眸光微閃,這次沒再繼續言語的拽著胡三刀離開。
胡三刀整個都是懵圈的被仁殷世子拽出墓室,站定後腦子才略有些反應過來,“世子,現在是什麽情況啊?”
它怎麽完全看不明白呢?
也許是共同探墓有了丟丟的交情,仁殷世子這次倒是沒再繼續不理會胡三刀,主要還是它此刻心裡也甚是緊張,也想說說話。
“你知道為何這裡一個陰靈都沒嗎?”
胡三刀搖頭,它要曉得就不會問了。
仁殷世子看向棺槨,“都被棺內的凶物吞噬了,如果我沒有看錯,原本建造這裡的人是準備用棺內的凶物來培養厲鬼,只是現在封印已經淡了,反變成了這裡的厲鬼都變成了棺內之物的養料。”
胡三刀倒抽了口寒氣,“這大墓裡沒死過萬人也有幾千了,這些如果都被棺內的凶物給吞了,那得凶成什麽樣?”
“比我強上數十倍。”仁殷世子神色很是凝重。
它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它同樣也是被對方給喂養出來的已經接近於鬼帝的存在。
只差一個契機,它就能突破壁壘登上鬼帝之階。
但有一點更現實的是,曾經的它剛成阿飄時僅只是鬼王,是對方歷經了百年才將它給喂成了現在的實力。
而眼前棺槨內的凶物不同,其原本就是實力不低的大凶之物,是被邪修封印於棺槨內。
對方原是想封印的同時又引出棺槨內的凶煞之氣來滋養外面的陰魂而讓它們成為厲鬼為已用,但現在封印淡了,棺槨裡面的那位不願意了,反抽了外面的厲鬼們來滋補自己。
胡三刀懵圈的看著仁殷世子,眼裡明晃晃的寫著:這些你怎知道的?
沒聽說仁殷世子也會玄學啊?
仁殷世子似是看懂了他的意思,“清揚道長那有許多關於這方面的書籍,我閑時也會翻一翻。”
清揚道長是正統上清宗的長老,那時的上清宗許多傳承還在,包括那些記錄了邪術的。
仁殷世子生前常會去清揚道長那小住,它並非對玄術感興趣,也無那能學的慧根,就如它自己所說的,閑時會去翻一翻,無奈記性太好,該記不該記的都會記住。
說到清揚道長,其實上清宗的許多有關邪術的記錄都是被清揚道長所毀,這事關到上清宗的醜聞辛密,清揚道長怕還有人會用邪術害人,於是在閉死關前將上清宗內所有有關邪術的記載盡數毀去。
兩人說話間,裡面的祈寶兒已經有了動作。
她並非如胡三刀想象般的執筆在棺槨上一通畫符,而是執筆在手後,金筆竟是變成了把金光閃閃的長劍。
只見她凌空而起懸於半空中,雙手執劍朝著棺槨猛然一劍而下。
金色劍氣如宏,似還能聽到龍呤咆哮著朝棺槨而去。
胡三刀這次是真呆住了,我那個去,這一劍要是懟它身上,當場魂飛魄散不是問題。
看來小殿下還是愛它的,對它從來沒真正的下過重手。
“轟”的一聲巨響,地面都跟著在嚴重晃動,從外看,這裡是連整個山體都在猛烈的晃動著。
已經出了山莊的吉順喻等人都被晃得東倒西歪,有些人甚至被直接晃倒在地嗑了個頭破血流。
吉順喻被左右兩邊的侍衛扶著倒是沒倒下,目光驚然中帶著深深擔憂的直視著山莊內。
“王爺。”
他聲音不大,左右侍衛都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
“大人?”
吉順喻重重一咬牙,“走。”
他們普通人,不能在這拖了王爺後腿。
與此同時,隨著震天轟響,棺槨被金色劍氣一轟而碎,碎木四散飛濺。
隨著碎木一塊而出一道黑影直朝祈寶兒如閃電般襲去。
仁殷世子和胡三刀倆哪怕是已經退到了墓室外,也依舊是受到了劍氣的影響。
胡三刀被劍氣直接撞飛的穿牆彈進了一個墓室內,很巧的,就是剛才有個開了封瓦罐它腦袋探進瓦罐內的那個,更巧的是,被劍氣撞進去後,角度就是那麽寸的它再次腦袋又被塞進了那瓦罐裡。
仁殷世子還好,但也是直直被撞飛出去數米遠,只不過還在通道內,正好能看到主墓室內的情況。
“小心!”
隨著它的話音,裡面的倆已經撞在了一起。
緊接著就是連鬼帝都看不清的你來我往,火光帶閃電的還伴隨著陣陣轟鳴聲。
周圍在不斷晃動著,跟十級地震一樣的地面都蕩起波浪。
也許幾分鍾,也許半個時,胡三刀不知何時將自己腦袋從瓦罐中解救了出來也來到了緊盯著主墓室內的仁殷世子身邊。
“這,,世子,您可悠住,這種架可非我等凡人能打的。”
仁殷世子:“……”
這說的什麽話?
“轟~”又是一聲巨響,比之剛才那一劍所發出的聲音還大。
倆飄隻感覺靈魂深處一陣的刺痛,神情都跟著恍惚了片刻。
等清醒過來,裡面已經平靜了下來,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卻是啥也看不到。
倆都忙匆匆衝進主墓室中。
只見祈寶兒站在原本棺槨所放置的地方,那裡原本有著為九的石階,此刻早已碎成了渣渣。
而在祈寶兒的腳下,卻是踩著一個面朝下趴著的衣裳已經成布條的男子。
呃··
這場景,怎麽說呢,有些那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