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啊啊~~”
“嗷~~”
十二一臉怯怯,又帶著意味不明的時不時瞄一眼傳出這些很容易令人誤解聲音的屋門。
門另一邊的小椰子則是一臉的擔心,嘴裡還在小聲的叨叨嘩著:“可怎怎,這可怎怎?冰華郡主好歹已經都成過婚有了女兒了,咱們主子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聽到這話的十二:“……”
倒也不必如此糾心這個問題。
屋內,冰華郡主隻著一身裡衣的被祈寶兒壓在軟榻上,瞅過去那叫一個一頓的猛捶。
“痛,痛痛,寶,寶啊,輕,輕點。”
“輕不得,輕了沒效果,話說你這腰怎的能扭成這樣?最近你都做甚去了?”
冰華郡主跟嘴被燙到一樣邊吸溜著邊說:“別提了,前陣子姐妹們約我去騎馬,我一個不小心從馬背上掉下來了。”
說來也是辛酸,她貴為郡主之尊,禦醫們不敢觸碰她,女醫不敢在她身上隨意動手,身邊的丫環也是她稍稍一叫嚇得不行,愣是將原本只是稍微扭到的腰給拖成了動彈不得。
聽到寶兒回來,她趕緊著叫人將她給抬到了賢王爺。
可她沒想到寶兒下手竟是這麽狠啊,太特麽痛了。
“你不是現在一心掂著吉祥樓,怎麽還有心思去騎馬,這氣候去騎馬也不嫌冷。”
“哪是不嫌冷哦,我這不是推不掉嘛。”向曾經的手帕交討銀子這種丟人的事兒,還是別在好友面前說了。
“對了,寶,說到吉祥樓,我可有事求你幫忙。”
祈寶兒收了手到一旁洗手,“說。”
冰華郡主沒立刻說要祈寶兒幫忙的事,而是先扭了扭腰試探了下,“寶兒,你這可是太厲害了,不怎麽疼了耶。”
不過她還是緩慢的起身,自個拉過剛才被祈寶兒推到一旁去的大靠枕過來,然後側著身靠在靠枕上。
“吉祥樓的開支以前大部分都是各富商捐贈的,這是給朝廷省了開支,可對吉祥樓來說,裡面的麻煩不少。”
和祈寶兒說話,冰華郡主也不必藏著掖著,直言道:“誰出了銀子,誰多少在吉祥樓中就能說上話,現在吉祥樓著實是沒再有那種事情發生,可那些出了銀子的人家要來吉祥樓選個護衛或是選個陪讀什麽的,吉祥樓也推托不得。”
祈寶兒將擦乾淨手的布巾丟回盆中,轉身走到冰華郡主的對面坐下,沒有立刻回應冰華郡主的這些話,而是先叫了下人進來將屋內整理清楚,再擺些瓜果茶點。
等下人們退下後,她掂了個小紅果吃完後,才問冰華郡主:“你要我幫什麽?”
這一通安排下來,換個人都會以為是祈寶兒是在給下馬威,然,咱們的冰華郡主完全沒這神經,這會兒吃著糕點比祈寶兒還來歡實。
將手中半塊的桃花酥塞嘴裡嚼巴嚼巴吞了,又就了口茶水潤潤喉,這才用手帕邊擦著手指邊回道:“我就想著,能不能讓吉祥樓像曾經一樣的完全隸屬於朝廷,這樣誰都不能隨意插手吉祥樓內的事。”
不好意思,又巴巴的看著她,“寶兒,你知道的,我怕皇上,可不敢跑皇上面前去提這個。”
似乎怕祈寶兒誤會她在利用好友,又急急解釋道:“若是朝中無大事還好,我也是知道最近朝中讓皇上操心的事情不少,這時像吉祥樓這樣的小事,想來我就是說了,皇上也未必會去在意。”
不是她自卑,她是有自知之明,她在皇上表弟那兒可沒多少面子可言。
若是不論皇家隻按親戚來說,他們之間不過只有那種過年能送個禮的面子情。
“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皇上的信臣。”皇上對你那意圖傻子都看得出來,指定不敢衝你發火。
祈寶兒抬手戳了下她的額頭,“你怕皇上生氣,我就不怕?你真當我身上這賢王二字是保命符?”
冰華郡主拽住祈寶兒的手指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寶兒,幫幫忙嘛,我知道我來求你很卑一鄙,再加個無一恥,可是,我真的不忍那些孩子們被人那般的糟濺。”
“京城這天子腳下已是如此,我都不敢去想其它地方的吉祥樓又會是一翻怎樣的場景。”
吉祥樓,可是否還吉祥?
祈寶兒默了默,抽出手捏了塊綠豆糕慢慢吃著。
心大的冰華郡主這會兒卻是急了,目光帶著殷切直勾一勾的盯著她。
祈寶兒抬眸撇了她一眼,問:“你可知你所說的事情,若真去辦,會牽動多少人的利益?又將會與多少人為敵?”
對吉祥樓,十二曾多事的派人去各地細細排查過。
“你說的沒錯,京中還是好的,雖說有人是以著各種好聽的名義將人弄走,可終歸他們身在天子腳下的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相反著,是給那些孩子們謀了一份出路。”
什麽護衛陪讀的,這些人可不需要特意跑吉祥樓去挑,人牙子那買來的還都是已經調一教好的。
每個官員按著品級明著是有規定數量的護衛,富戶們雖沒規定可商自然不能越了官,他們擺在明面上的護衛更是不敢多。
無論是官還是富戶,都怕死。
就明著那麽幾個哪能放心啊?
可以說,無論是京中還是其它地方,但凡是有些權有點錢的,要麽會自個培養暗衛,要麽就是向專門培養暗衛的地方買暗衛來保護。
而京中吉祥樓裡被選走的孩子,便是因資質好被私人或是專門培養暗衛的人給選走了。
很無奈但也很現實的是,吉祥樓出去的孩子絕大部分都生活在社一會的最低層,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僅能憑著自己,在現今這般做什麽都要麽需要人脈要麽需要抱團的社一會來說,他們是被人給排擠在外的一群人。
能被選走成為暗衛,於許多孩子來說,反而是條不錯的出路。
不過這些,顯然著冰華郡主並不明白,她隻以為孩子們被以明顯虛假的名義給帶走,而為那些孩子們擔憂。
來求她,卻不是與南華遠相商,看來心裡也是惱了南華遠。
果然,冰華郡主一臉的震驚與不解,“怎麽會是出路?那些個什麽護衛和陪讀,這聽著明顯就是假話,誰曉得孩子們被帶去真正會遭遇什麽?”
祈寶兒瞅著她越說越是呼哧白臉的頓時就笑了,“你倒是對孩子們真情實意。”
著實難得。
堂堂皇室出來的郡主,竟是會為孤兒憂心,可以說這在皇一權一時一代是真真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