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淵走了過來,眸光冷沉的看著君二族老,“二族老竟是為端王世子如此罔顧性命真是令朕感動,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端王世子所犯之事,無論是依著當朝律/令還是隨便一族的家規,朕都饒不得他。”
君二族長已經被祈寶兒給打擊得沒那精力再去想詛咒的事,同樣也沒了剛才的自得,這會兒是徹徹底底的將自己擺在了弱勢一方。
他憤怒的瞪著君宸淵,“你又何必如此的虛一偽?你特意將一個皇親給關在慎刑司中,不就是為了引我前來?”
祈寶兒沒忍住嘴角抽動了好幾下,這丫怎麽突然腦子就開始抽了呢?
【丫還不是被你給打擊的?】
君宸淵疑惑的看著君二族老,“朕與你們素無往來,二族老進京也未告知過朕一聲,朕又豈知二族老就身在京中?
再說了,朕又何時將端王世子給關在了慎刑司中?”
君二族老:“……”
祈寶兒敢用腦袋發誓,她是真看到了君二族老的臉皮跟在跳舞一樣的整個都在抖動著,原本瞅著挺帥一老頭,這麽一來猙獰得就有些沒眼看了。
幾息後,二族老似乎已經認命,深深的看了眼君宸淵後低下了頭,全身都散發著股‘愛怎怎地’的氣息。
君宸淵和祈寶兒也都沒了再問的必要,說來與君二族老面對面的話,君二族老於他們來說壓根連個威脅二字都構不上。
但君二族老這人有一點特別的可怕,他腦子聰明謀略高,總是善於隱在暗處遠處的發號施令,且還每每都溜得特別快,讓人拿他沒辦法。
禦書房內,君宸淵邊親手泡著茶邊對祈寶兒說道:“其實家族那邊所做的許多事我都知曉,只是老祖宗當年和家族那邊有約定,他們只要不離開祖地,我便不能對他們出手。”
當年家族君氏與啟明帝之間不是簡單的關系僵而是已經成了仇,這後代間自然也會互相仇視著,家族君氏那邊當年非要以那麽大代價的給啟明帝施咒,也正是因為怕啟明帝會將族中的其它人給滅嘍。
有了這個約定後,倒是保障了家族君氏的命,至少著只要老實的待在祖地,帝王君氏這邊就不能拿他們怎樣。
可帝位這倆子吸引力太大了,本就野心不低又是身為同族的家族君氏那頭怎麽有可能沒人眼紅?
也不過是因為帝王君氏這邊一直都強盛著,就跟著天平一樣,這頭強,那頭自然的就弱,這才都不敢冒頭。
可不冒頭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老實,家族君氏中有好幾個動作都不少,手下沒了不還能再培養,只要自個不出祖地,皇帝就拿他們沒辦法。
這些人中,君二族老是動作最為隱秘但動作也是最大,同時藏得最深躲得最快的一個。
他反倒是與其它人不同,並沒一直的躲在祖地裡,而是會以經商為名時常的四處走動。
君宸淵對君二族老都不得不感歎句:“其也是個能人,若不是他把端王世子看得太重,我對他的防備還不如對族長。”
說到君二族老和端王世子,祈寶兒這兒還有個瓜,她立馬興致餑餑的支著下巴和君宸淵分享。
“君二族老疼端王世子不是沒原由的,他們原本就是親生父子。”
君宸淵:“……”
原來,這才是真正嗎?
“端王妃綠了端王?”綠這詞,還是小姑娘那學來的。
祈寶兒搖了搖頭,邊啊嗚著糕點邊說:“端王妃沒綠端王,是在真正的端王世子小時候被君二族老給換了。”
這位可比家族君氏那邊的其它人心眼子多多了,別人也就是拉攏或是控制世襲的那位王爵,這位可厲害了,直接把人下一代的繼承人給換了。
再想想端王府,尤其是端王世子的那些動作,這不就是想借端王府來奪帝位嘛。
還名正言順,畢竟現在皇上連個妃子都沒。
祈寶兒能想到,君宸淵自是也能,不過他就算想到也不在意,跳梁小醜而以。
費心思去尋思他們,還不如多省點時間出來陪陪小姑娘。
瞅著像小倉鼠般的可愛樣兒,他就是在這看一天都不會覺得厭煩。
說著君二族老,很輕易就會想起他是從哪進的宮這點,也就想到了慶王府。
“皇上,慶王府那邊你有什麽打算嗎?”
這話問的,君宸淵猛不丁的眉心跳了兩跳,不會慶王府裡現在那個假世子的身份也有問題嗎?
面上尋常,其實心跳已經頗帶有些‘心驚膽戰’的反問:“寶兒有什麽意見嗎?”
祈寶兒對眼前這人是少有的信任,也沒多想就說道:“宏義世子的傷倒是已經被灼棋治了個七七八八,現在每天都已經能下床走幾步,再恢復個一兩個月正常的行動是沒問題了。
只是他的臉要恢復卻並不容易,那些人是抱著徹底將他毀容好代替的心思,不僅臉上傷得重,還用了獨【毒】藥,要想解【毒】獨,不僅要知道藥裡的成分都是什麽,還得要知道步驟。”
治藥一術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說就無所不知的能力,其內的知識之淵博,再聰明的人窮其一生都沒資格說他/她全會。
藥的成分不同,配比不同,煉製與煎製時火候和放藥材前後的差別等等,所製成的藥藥效都未必相同。
這就是藥方珍貴的原因,尤其是一些秘藥。
而很不巧的是,宏義世子臉上的獨【毒】,灼棋能確定絕對是已經‘失傳’的秘藥中的一種。
君宸淵很是冷酷,但也現實的說道:“若是宏義世子的容貌果真無法恢復,那個王位便只能與他無緣。”
舉人參加會試臉上都不能帶疤呢,王爵之位又怎能傳給一個已毀容之人?
祈寶兒倒是有點為宏義世子可惜,但她也不會為宏義世子求情啥的,畢竟還沒熟到那份上。
話題再轉。
“慶王府上的那位,皇上可有準備讓他認祖歸宗?”
這次君宸淵心裡妥了,問‘認祖歸宗’了,說明那位假世子看來還真是慶王的兒子。
“是否認祖歸宗,這是慶王府自個的事;不過世子之位,可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坐的。”
了解了。
話題再再轉。
兩人從這個瓜跳到那個瓜,最後像是自然而然般的就轉去了朝堂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