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相:“所以,事情原委其實你並不知?”
快遞飄對他這明顯聽著就帶輕視的話有些不滿,但仔細一尋思,人家還真沒說錯,他是真不知。
這時突然響起道空靈的女聲:“他不知,我知。”
是那紅衣女子飄。
很得很是清秀,就是成了飄給人總死氣沉沉的感覺,還因業障纏身尋常人一靠近就會有種特別不舒適感。
紅衣女子飄似乎也知道這些,她並不靠近大家,離著都有幾米外的也不在意祈寶兒和鄭相倆有沒有注意她,繼續的說著:
“我知道那些活一死一人是誰弄來的。”
原來,紅衣女子飄生前名麗娘,是茇城內百多年前的第一大戶華府上的家主的小妾,還是比較得寵那個。
麗娘是別人特意培養出來的瘦一馬,長得不是絕色,但很懂討男子的喜歡,被送給華家主後一度很得華家主的寵。
妾室得寵自就礙了正妻的眼,數不清的眼藥和陷害之下,再加上華家主能龐一個妾自然就能龐另一個,漸漸的華家主便不再踏足麗娘的院子。
據麗娘自個所說,她們這種被專門培養出來的瘦一馬對後宅內院的這些鬥爭本就擅長,因為如果防人如果害人那都是基礎課,如果不是她自個願意,華夫人壓根就害不到她一分一毫。
不過是她自個不願過以一色一侍一人的日子,原以為華家這麽大一個大家族,她不得寵後只要安安分分的,應是不會容不下一個妾室。
可偏就是容不下。
華家主的朋友知曉了華家主府上有一從南方那邊專門培養過的瘦馬,曾經華家主寵愛麗娘時他們不好提,現在華家主不在意了,一個個便起了心思。
這世間,對於許多的男子而言,妾室不過就是個玩藝兒,一個玩藝兒而以,還是自個早已並不在意的玩藝兒,送人就送人了。
麗娘經歷了什麽麗娘不願說,但也並不影響祈寶兒和鄭相都能想象得到,最終麗娘難忍屈一辱與痛苦的滿含怨氣的穿著一身紅衣割了手腕,化做一個厲鬼向曾經那些傷害過的她的人及他們的後人一直在報復著。
便是到現今已經百年多過去了,麗娘還依舊偶爾著跑他們後人的家裡去鬧一鬧,這已經是她生存著的唯一意義。
茇城裡公認的麗娘為陰界的老大,倒不是說她實力是茇城裡的所有飄中最強的,而是她瘋,且是那種毫不在意後果的瘋。
就是飄,那平素裡行事也都是有一定底線的,最起碼著保存自己的能依舊存在這點總是要,否則還當個屁的飄哦,不如下地府投胎去。
所以,對於麗娘這個瘋匹到完全不在意自個是不是會灰飛煙滅的家夥,就是實力比她要強的飄都會選擇退壁三舍,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省得招來個瘋子沒完沒了。
而麗娘這飄呢,又很是矛盾。
對人狠時,她可以對仇人那些和她毫無關系的後人行不停報復之舉,帶了一身的業障天空只要起個雷那一準會有絲閃電往她身上劈;
可她平素裡也常會幫一些弱小的人或飄,是的,人她也幫,像有的人不孝的,她會一連幾夜的投了夢的去嚇得對方不得不孝順,像林娘子飄這樣的,她會去提醒對方什麽法子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等等等等。
所以在茇城的陰界中,麗娘的聲望很高【受她恩慧的飄多】,很是有一呼百應的架式。
這不,麗娘無論想不想知道,茇城內都極少能有事情能瞞過她的耳。
麗娘說:“他們就躲在城東那原來是華家的府邸裡,現在外面瞧著是早已經荒廢了,可裡面靠後的地方都被他們給修整了出來住著不下百人,其中有好些著道士。”
那好些道士都是有真本事的人,麗娘是瘋匹可也不是真平時沒事乾的就想去妹個死,自然是感知到裡面對自己有危險後就不會冒然往裡面闖。
況且,這和她又沒關系,那裡面又沒她仇人的後代在。
所以麗娘一直知曉那裡不對,但也沒去在意過。
直到快遞飄那晚回來向她說了活一死一人的事後,麗娘想到了華府裡的那些人。
糾結了半天,她還是壯起膽子半夜潛了進去,想瞧瞧活一死一人是否和那裡面的人有關。
這一潛,還真被她給潛出了答案來。
裡面以前她看到過的道士們都早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了十幾個普通人在裡面似乎在等著什麽。
沒了危險,麗娘這膽子便也大了,就一直待在那府裡待了幾天。
就在麗娘懷疑是不是她自個多疑時,在官一府對茇城戒嚴的頭兩天的半夜,一個黑衣人進了府裡。
麗娘就擱旁邊無比清晰的聽了那黑衣人和守在府裡的一中年男子的談話。
黑衣人:“計劃失敗,伏擊錯了人,驚動到了當朝的賢王爺,主子有令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麒麟國。”
中年男子:“怎,,怎麽會驚動到賢王爺?”
黑衣人:“廢什麽話,這不是你該問的,按著主子的命令去做便是;朝廷不動並不代表賢王爺不會動,快將地底下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銷毀去,你們不想死的話也快點離開。”
“是,是。”
話不多,可話中所透出的內容足夠了。
鄭相一副果然如此的看向祈寶兒:“賢王爺,看來果然是它國之人所為。”
他本想說‘果然是朱雀鳳王所為’,話到嘴邊臨時改成了它國二字。
他個一國相爺,這沒實證的話可是萬萬不能從他的口中而出。
祈寶兒一副‘我把你看得透透’的瞄了鄭相一眼,在把對方看不自在起來前已經移開了視線看向了麗娘。
她問麗娘:“你可知他們所說的地下的東西是什麽?”
這問題林娘子表示她能回答,也不曉得她在興奮什麽的掙開麗娘的手蹦了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那晚上我也去了,把那些壞人給嚇得鬼哭狼嚎的連夜翻牆跑了。”
祈寶兒:“……”
鄭相:“……”
所以,你到底知道了什麽?
那半拉腦袋還是快點去找回來給按上去吧,她自個說話不費勁,可他們聽的人費勁。
好在還是有穩妥的飄在,快遞飄又把林娘子給丟到後面,詳細的和祈寶兒他們說了當晚的事。